第二卷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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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臉上不太好看,再看向柳望舒連笑容都端不住了,隨意指了一處。“本宮看那處花長的不錯,你去摘幾朵過來。” 淑妃指的一處木芙蓉,外面的枝椏比較矮,柳望舒夠的到,但是淑妃又說讓她往里找找,挑朵大的。 柳望舒往花叢走去,在拐彎處突然雙腳離地,被人攔腰抱起,她忍不住驚呼,回頭看正是梁漱玉。 “殿下。” “可算等到你了。”梁漱玉笑說。 柳望舒往下看看到他手里握著的木芙蓉,靈光乍現,“這就是你想的辦法?” “是淑妃的辦法,我只是順水推舟。”梁漱玉笑說,“她想一石二鳥,我也想一石二鳥。”淑妃既想退婚又想坑梁漱玉一回,梁漱玉也想退婚再反坑淑妃一次。 還能報上一世淑妃設計他和蔣似星的仇。 柳望舒看他,這個辦法毒辣,只要淑妃叫嚷起來,她是絕對不能嫁給晉王了,但是和秦王有了牽扯的她,只怕這名聲無論如何也好不了了。 ‘別擔心。“梁漱玉似乎知道她的擔憂,”我只要父皇知道是淑妃設計你,想要退婚,今天發生的事不會有只言片語傳出宮去。“ “啊——“兩人正摟著深情相望時,一個婢女失聲驚叫起來,她本是淑妃安排的,無論看到什么都要驚叫,但是這下一看柳小姐和秦王當真一副郎情妾意的模樣,這聲驚叫多了幾分真情實感。 “怎么了,怎么了。“淑妃一路快走,秦王已經把柳望舒放下,離她有三步遠,”秦王,你怎么在這?“ “好啊,你往日里荒唐便算了,現在連你未過門的弟妹都出言輕薄,言語調戲,本宮非要去問問婁貴妃,要她給個說法。“淑妃一臉氣憤說。 柳望舒未動。 秦王笑道,“淑妃娘娘這張嘴好生厲害,你親眼看見本王輕薄她了,怎知不是你信口雌黃,顛倒黑白?” “本宮親眼看見了,你們兩個人孤男寡女,還能做什么要臉的事?“ “哪來的孤男寡女,你們不是人啊?“秦王掂掂手里的花枝,”昭陽殿的小黃門說母妃想賞花,本王好孝心,來摘花,在花林中無意碰到這位小姐,還沒準備避嫌走,淑妃娘娘就帶人圍了個正著,本王還說淑妃娘娘這是鬼迷了心竅,要拿自己的好兒媳來污蔑本王。“ “你胡說。“淑妃說,”明明是你一見她就色迷心竅,見四下無人,就行無禮之事,若不是本宮的婢女早發現,只怕現在已經不堪入目。“ “這里不只是本宮,這么多宮女太監都看見了,你還有什么話好說?“淑妃罵道,”本宮倒要看看,陛下還要如何袒護你這罔顧人倫的畜生?“ “朕如何袒護秦王?“背后傳來昱帝威嚴的聲音。 所有人齊齊轉身,見是昱帝,紛紛行禮,淑妃更是眼珠一轉,眼淚就流了下來,“陛下,妾身帶著望舒來太液池賞花,不過一錯眼的功夫,就傳來宮女的尖叫,望舒,望舒被秦王欺負了。“ “如今流兒在府中思過,妾身卻沒保護好她的媳婦,都是妾身這個為娘的不是。“ 昱帝問宮人,“朕問你,你看到秦王是如何欺負柳小姐的?“ “回陛下,奴婢看到,奴婢看到秦王殿下環抱著晉王妃的腰不放,晉王妃好似好似也不想掙脫。“宮人低聲說。 秦王失笑,“本王說,你們也不事先套好詞,淑妃說本王欺負了柳小姐,怎么你這個宮女說的卻像是本王和柳小姐有私情。“ “父皇。“梁漱玉依舊是漫不經心的微笑說,”既然淑妃娘娘肯舍得這么大的本來設計兒臣,兒臣也不是不可以上套,何況柳小姐生的這樣國色天香,兒臣不虧。“ “閉嘴。“昱帝說,”拿著你花,滾。“ 梁漱玉一挑眉,怎么感覺父皇這情緒不太對頭,上次父皇可是一照面就認定是他欺負人了,這次好像從最開始就沒懷疑過他。 “我不走。“梁漱玉說,”我若走了,父皇聽信淑妃娘娘的,真的以為兒臣欺負柳小姐了,兒臣皮糙rou厚倒是沒關系,但是坐實了這種事,柳小姐怎么活?“ 昱帝看向柳望舒,她行禮后就安靜站在一邊,亭亭玉立如山谷幽蘭,氣質高雅,仿佛不是事件的主角,而是一個旁觀者。這份氣度,這份心性,就是放在男兒身上也不差。這個兒媳婦他是真的很喜歡,昱帝在心里嘆氣,絕對有些對不住她,喜歡她,又作踐了她。 “柳望舒,對淑妃所言,你可有想說的?“昱帝問。 “陛下,無論如何,流兒不能再娶這樣不潔之婦。“淑妃插嘴道,”她和秦王摟摟抱抱,置流兒與何地?“ “你閉嘴。“昱帝喝道。 柳望舒輕輕抿唇,“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小女一切聽憑陛下吩咐。“ “朕是很想你當朕的兒媳婦。”昱帝感嘆道,“可惜啊。” 柳望舒頷首,“世上沒有只有父親就能出生的孩子,母親對孩子的婚事有計較是人之常情,只是小女也是家父掌上明珠,親事成或不成都有天意,心疼自己的孩子,為何要作賤別人的孩子?” “你說的有理。”昱帝點頭,他看向淑妃,”可惜你卻不明白。“ “陛下,是秦王欺辱柳望舒,柳望舒已經不潔,自然不能再為晉王妃,不是妾要作賤她,是秦王作賤她。“淑妃委屈的說。 “望舒,你回家去吧。“昱帝說,”過后解除婚約的旨意就會送到你家,等到日后你父親給你找了好親事,朕會再親自給你賜婚,讓你風光大嫁。“ 柳望舒行禮告辭,一點遲疑都沒有。 昱帝又看向秦王,“這下你可以走了吧?“ “那兒臣就不打擾父皇了,兒臣給母妃送花去。”梁漱玉舉著花枝說。 昱帝看他,有些疲累,“你是真蠢還是假不明白,你母妃根本不想看花,是有人拿你母妃做由頭將你引到此處來。“ “是嗎?“梁漱玉笑說,”難怪兒臣覺得有些巧呢,平日里想在宮里見著外人可不容易。“ “那兒臣先告退了。“ 淑妃從跪到坐地,看向昱帝,后背止不住的發寒,她顫抖著聲音說,“陛下偏信偏愛秦王,妾身的臉面,晉王的臉面,捏在一起也比不了秦王一個手指頭。“ “是妾身自取其辱,陛下也不必向柳家退婚,晉王的妻子又如何,秦王能看上是他的福氣,兄弟共妻又算得了什么?“ “你到現在還沒明白你做錯了什么?“昱帝氣問,”朕問你,你是不是偷偷讓王家人拿著晉王和柳望舒的生辰八字去民間合?“ 淑妃眼睛閃爍一下,“妾身只是抱怨一句,覺得自定親后流兒的運勢不好,至于嫂嫂會拿他們的八字去合,妾身完全不知啊。“ “當初是你說你喜歡柳望舒,晉王也說喜歡,朕才給他們指婚的,這才多久啊?朕的臉面都被你丟盡了。“昱帝說。”你要不喜歡柳望舒,你直接說啊,你還使這樣的下作手段,故意將秦王和柳望舒湊到一塊去。“ “你知道秦王慣喜歡胡鬧,你覺得朕會信他唐突柳望舒,你錯了。秦王雖胡鬧,但是他有分寸,從不會做讓朕難堪的事。“ “不像晉王,表面看著是個好的,實際上陽奉陰違,讓朕在暗地里丟盡了臉面。“昱帝指責淑妃,”都隨你的跟。“ “陛下。“淑妃哀切哭道,“欽天監算錯了,柳望舒和晉王相克,但是陛下從前就不太信這個,妾身擔心陛下不會信,才會出此下策,妾身只是愛子心切慌了神,不敢要柳望舒這個禍星當兒媳婦。” “欽天監怎么就算錯了?朕看欽天監算的很好,當初你進宮也是欽天監算的,難道你也算錯了?”昱帝問。 “可是流兒確實因為她關了禁閉,妾身,妾身這一段時間也不舒服,睡不安穩,這都是因為她的緣故,如果她真的要和流兒成親,妾身一定會被她克死的。” “愚不可及。”昱帝說,“晉王被關禁閉是他做下的因,是他自作自受,和其他人沒有關系,至于你的身體,太醫院的脈案上寫的明明白白,你身體康健,哪來的會被克死一說。” “你的下策,若是朕真的信了,秦王現在該如何,柳望舒現在又該如何?你這哪里是下策,是一計同時解決兩個眼中釘的上上策。” 昱帝還要再說,周有珍匆匆而來,“陛下,昭陽殿娘娘方才暈過去了,秦王殿下遣奴才來告知殿下。” “好端端的怎么會突然暈倒?”昱帝急了,也不愿意再和淑妃掰扯,“來人啊,將淑妃送回妙音殿,其他人送慎刑司。” “陛下。”淑妃還要求饒,但是來不及抓住昱帝的衣角,他已經轉身離去,沒有一絲遲疑。 怎么會這樣?她明明算的很好的一招,為何會這樣虎頭蛇尾的結束?柳望舒應該當不成晉王妃了,但是她突然意識到她可能做錯事了。 做錯了一件大事。 昱帝匆匆到昭陽殿時,昭陽殿處處彌漫輕松的喜意,進到內殿,梁漱玉坐在床前踏板,和半躺在床上的婁貴妃有說有笑。 “愛妃怎么了?”昱帝問。 梁漱玉讓開位置,昱帝坐在床邊,握住她的手,“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暈倒?玉兒,是不是你又氣你母妃了?” “沒有。我拿著花回來,母妃自然要問,母妃問我就把太液池的笑話說了一邊,沒想到母妃一聽就暈了。“梁漱玉說。 “這事是能隨便說的嗎?你真是一點都不懂事。“昱帝罵道。 婁貴妃安撫的回握昱帝的手,“此事只有為人母者才看到其中毒辣,不免擔憂,但是玉兒覺得是父皇信他,害人不成,自然是笑話。” “此事粗糙,不能細察,朕難道是什么昏君不成,連這般淺顯都看不出來?”昱帝笑問。 “再說要不是我嚇母妃這一跳,母妃也不能暈倒,母妃不能暈倒,也就查不出這樣的好事來。”梁漱玉說,“父皇不賞我還先罵我一頓,我不服。” “你把你母妃嚇暈倒了,還要來找朕要討賞,朕賞你一巴掌。“昱帝說。 這時旁邊的宮人才堆笑說,“恭喜陛下,賀喜陛下,娘娘方才診出有一個月身孕了。” 昱帝睜大了眼睛,婁貴妃似不好意思的扯過被子覆面,“兒子都這般大了,又有了身子,真是羞死人了。” “真的?”昱帝高興的說,“朕又要當爹了。竟不知還有這樣的好事?”他的子嗣不算豐盛,只四個兒子,現在兒子們都長成了,他又能有一個幼子,這豈不是人間美事。 ”母妃如今不比年輕,什么時候懷孕了都不知道,若不是我今日誤打誤撞發現了,之后說不定什么時候沒了都不知道。“梁漱玉說,”就這還不能討一個賞。“ ”賞你一個烏鴉嘴,不會好好說話。“昱帝故作板臉說,隨即又眉開眼笑說,”你不是嫌棄你自己那別莊不夠寬敞,跑馬都不痛快,朕將西山那一處皇莊賞你了。“ ”謝父皇。“梁漱玉說。 ”陛下就慣著他吧。“婁貴妃說,”玉兒,你如今要當哥哥了,可不能再像從前一樣胡鬧沒有正行,今日這事是你父皇信你,換成任何一個別人,你就脫不了身,誰叫你這么劣跡斑斑。“ ”我知道了母妃。“梁漱玉說,”日后我一定力爭上游,浪子回頭,再娶個媳婦,一起孝順父皇母妃。“ 梁漱玉走后,婁貴妃問昱帝,那柳家姑娘怎么辦。“她也是個可憐的,人品樣貌樣樣出眾,本以為落了個好姻緣,哪里知道會有這樣的變故。” “朕會將退婚的原因落在淑妃身上,再者退婚后,朕想將她認作義女,日后出嫁享公主之尊,也是彌補之意。” “朕想起來柳卿還在大昭殿等朕,朕先去跟他說話,回來再陪你。“昱帝說,想到今天發生的事他不免感嘆,”難道真的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數?若不是柳卿先告訴朕,淑妃有退親之意,朕今日在太液池看到玉兒和柳望舒站在一塊,恐怕心里也會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