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背黑鍋
秦王在昱帝面前表現(xiàn)的第一次聽說,等出了殿就沉下臉,“我說晉王怎么沒動靜呢,原來在這等著我。” “他怎么知道是林佑長的?” “猜的吧。”親衛(wèi)說,“若是現(xiàn)在柳大人對外說女婿是明年應考的舉子,十有八九都會猜是林佑長。” “我還以為是林佑長改了心思,主動上柳府求親成了好事。”秦王說,畢竟什么志氣,在美色面前不值一提。 “從前晉王借著本王的名頭干些壞事,本王也不與他計較,現(xiàn)在這種時候,若是讓他借本王的名頭生事,壞了本王的好姻緣,本王可不干。”秦王說,“估計不多會,父皇就會召晉王進宮問話,咱有這個時間不如去把此事坐實。” 坐實,坐什么實,親衛(wèi)不解,只能快速跟上王爺?shù)牟椒ァ?/br> 昱帝把晉王召來,對他看了半天,“你母妃跟朕說了,說你想求娶柳家長女為你的王妃。” “兒臣歆慕柳小姐已久。”晉王羞赧說,“還請父皇成全。 “這個朕怎么成全你,柳卿已經(jīng)給他的女兒定了人家,你還是另擇佳婦。”昱帝說。 “已經(jīng)定了嗎?可曾交了庚帖,走了六禮?”晉王急切道,“若只是口頭協(xié)議,本王有信心讓柳大人轉(zhuǎn)換心意,將女兒嫁給我。” “柳卿家有好幾個女兒,次女也只比長女小一歲。”昱帝說。 “父皇,我只喜歡柳大小姐。” “婚姻之事不可強求。”昱帝說,“何況你不知道柳卿選的女婿是誰?若是知道你就會明白,柳卿擇婿,不看家世,只重才學。” “柳大人就那么篤定林佑長一點會考上狀元?”晉王口不擇言的說,等到昱帝眼神看來,他后背才冒出一身冷汗,連忙低頭,不再言語。 “你知道柳卿囑意誰當女婿?” “兒臣也是從秦王那得知的。”晉王小聲說。 “秦王。”昱帝扯起嘴角,似笑非笑,“那就是你也知道秦王也想要柳望舒當王妃,他可比你更早說。” “秦王絕對不會比兒臣早。”晉王急道,“當初柳望舒進宮備選,兒臣就同母妃說了喜歡她,不然母妃也不會召她去妙音殿,秦王囑意她最早也是在蘭春宴后,怎么會比兒臣早。” “蘭春宴當日,秦王就跟朕說了想娶柳望舒,你母妃給朕說的時候已經(jīng)是后幾日了,在朕這,秦王就是比你早。”昱帝說,“就算柳望舒真的會成為王妃,那也只能是秦王妃。” “父皇。”晉王不甘的喊道,“如果兩人同時心悅一人,就該各憑本事才是,父皇這樣偏幫秦王,兒臣不服。” “這會你就不記得長幼有序了?”昱帝喝問他。 晉王直挺挺跪下,“除非是柳望舒說她選擇秦王,想當秦王妃,不然兒臣不服。” 昱帝看著他這犯倔的模樣頭疼,揮手讓他下去,晉王不肯走,昱帝干脆自己走了。 去了昭陽殿,對著婁貴妃嘆氣,“原想著柳望舒另嫁他人,他們兄弟兩不會因為一個女人反目,結(jié)果,哎,該來的躲不掉。” “這話怎么說?” 昱帝跟婁貴妃說,“晉王方才跟朕說,除非柳望舒自己選了秦王,不然朕把柳望舒許給秦王他就不服。” 婁貴妃想了下,“若真是兩個人都不肯放手,那便各憑本事吧,隨柳望舒自己選,選中誰,另外一個人也不能有怨言。” 昱帝看著她,“你對秦王這么有信心?” “我對他沒信心,正好,輸了殺殺他的瘋勁,不然總是想一出就是一出,苦了他身邊的人。” “好狠心的母親啊。”昱帝笑說,“朕是見不得他失落的。” “林佑長叫人打了,說是打人的人穿著秦王府的衣服。”昱帝說,“朕也不管到底是秦王讓人打的還是晉王讓人打的,他們兩個相爭,不要牽累別人。” 秦王大喇喇的去了林府,鄭重道歉,“聽說本王打了林佑長,這穿著秦王府的衣服,本王無可分辨,只能來府上給老封君道個惱,這林公子,傷的不重吧。” 林老夫人審視著他,“王爺說笑了,若是殿下打的我家佑長,老身斗膽請問,是為的什么原因?” “本王不知道。”秦王大方任看,“按本王的心性,沒理由,但是不知道打的人會給本王按什么理由。” “但是不是殿下做的,殿下也會背這個黑鍋嗎?” “哎~,給兄弟背鍋怎么能叫背黑鍋呢。”秦王笑說,“那是本王當兄長的擔當。” “不過本王在此保證,這事只此一回,不會再有下次。” “等到林家公子高中,再娶得如花美眷,本王定會厚禮相賀。”秦王說。 秦王莫名其妙來賠禮道歉,看似認了錯,說話又不像,林老夫人還在想那個遠房親戚的話,不過她沒有當面質(zhì)問秦王,這種事最無辜的就是柳望舒,若將此事捅破,對她的名聲有礙。 林佑長被秦王府的人打了,消息不脛而走,再過半日,就傳出是被秦王打的。要說是被別人打,大家還會議論原因,被秦王打,大家只感嘆林佑長倒霉。 誰不知道秦王橫行京中,不講道理。 柳朗得知后去找李子然,“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實在是對不住他,你替我引見,合該要上門去跟老夫人道一聲惱。” “你去干什么?”李子然問,“引火燒身?” “我去看看便是。” “我初入朝時也曾得過林相一句指點,他家這一根獨苗,別無所求,只佑命長,誰知道我一念之差,竟然讓他承擔這樣的風險。”柳朗嘆道,“你去同老夫人說,以后林佑長有難處,盡管來找我,我必定會竭力相幫。” “當初我選擇他,他要是立時同意了,馬上交換庚帖定親,公告天下,也不會有今日之禍,皇家也是要臉面的,難道還能干出強搶民婦的事。”柳朗可惜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晚了,王爺此舉是威懾,是警告,林佑長尚未答應都遭此大禍,其他人更是不用再提。” “終究是失之毫厘謬以千里,沒有緣分啊。”柳朗嘆息。 “難道你要將望舒許給秦王?”李子然問,“清風,你不要怪我說話難聽,要是將望舒許給秦王?還真不如讓望舒找個庵堂當姑子來的自在。” “現(xiàn)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