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斷后遺癥 第5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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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的感情之路就比較坎坷了,也不知道我那一心仕途的初戀考上公務員沒有?!?/br>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徐樂陶以一副過來人的口吻安慰她,“你看你現在找了個超級富豪,以后回江州娘家省親,你家小區那片是不是還得開辟個機場啊,不然你老公的直升機往哪兒停。” “哈哈,明天我就去撥打市長熱線,打聽一下咱們江州明年的基建計劃,有沒有把我家小區給規劃進去?!?/br> 徐樂陶撓她癢癢,陳西瑞躲閃不及,滿屋都是她的咯咯笑聲,笑了半天,氣息不勻道:“饒了我吧,我要動胎氣了。” 歡聚的時光總是短暫,成年人的世界總有諸多無奈,陳西瑞把徐樂陶送去機場,依依不舍地與閨蜜揮別。 今年過年她要值班,回不了江州,下次再見面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 那一整天,陳西瑞都有點落寞,晚上很早就歇下了,也不知道是幾時,她感受到床的另一邊軟軟陷落,她迷瞪睜開眼,含含糊糊地說:“你怎么才回來啊,我都睡了一覺了?!?/br> 屬于男性的健康氣息將她包裹,又夾帶著沐浴露的清香,傅宴欽頭發還有點濕,大概是勉強吹到了九成干,陳西瑞疲憊至極,想繼續睡去,嘴唇卻被含住,“親一會兒?!?/br> 這男人很會親,陳西瑞每次都要被他吻得大腦缺氧,無數次領會到接吻也能產生生理反應,身體就像一片干涸已久的土地,從皸裂的縫隙間滲出水來。 兩人都有些情動,傅宴欽的聲音啞得不像話:“想要?” “嗯……空虛難受。” “哪張嘴空虛?”男人的灼熱呼吸拂過她耳畔,“上面的?還是下面的?” 陳西瑞紅著臉咬他嘴唇:“你快點,好不好?” 傅宴欽故意不作回應,陳西瑞急了,使勁與他鼻尖相抵,氣息相聞,臉紅得快要滴血,隨時要哭出來的樣子,最后圓眼一瞪,氣餒地咬上他喉結,男人終于笑了,狠狠在她唇上嗦了一口,抵著女人鼻尖,低聲道:“真該讓你照照鏡子?!?/br> …… 沖完澡,陳西瑞虛軟無力地蜷縮在床上,傅宴欽從背后擁住她,不老實地蹭了蹭。 陳西瑞翻過身來,一言不吭地盯著他看,眼神里透著沒來由的怨氣。 “哪來這么大怨氣?!彼彼t唇,“沒滿足你啊,嗯?” “我好像懷孕了?!?/br> 她說著話,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男人,遺憾的是,確實被她捕捉到了意想不到的情緒。她原以為,這人年紀到了,有個孩子也挺好,他應該多少會有點驚喜。 “測過了?”傅宴欽聲音出奇的冷靜。 “還沒有,我感覺是懷了……”陳西瑞突然很委屈,眨了下眼,想堵住眼框里噴-涌而出的酸澀,“我大姨媽一直都很準的?!?/br> “明天買個試紙測測。” “如果……如果真有了,怎么辦?” 傅宴欽揉了揉她頭發,漆黑深邃的眼眸里難辨情緒:“你先測了再說?!?/br> 陳西瑞拂開他手,背過身去,眼淚就這么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醒來時,天光大亮,陳西瑞已經忘了夜里是幾點睡著的,她從床上坐起來,醒了醒神,無意發現自己這側的床頭柜上擺了一盒驗孕棒。 她負氣拿到衛生間,按照說明使用。 等待的五分鐘里,陳西瑞雙眼放空,什么都沒想,也什么都沒看,最后淡淡瞅了眼顯示區,明明白白的一條杠。 傅宴欽從外面推門進來,“怎么樣?” 陳西瑞提上褲子,冷聲說:“沒懷?!?/br> 也就是這一瞬間,她親眼目睹了男人臉上一閃而過的輕快,心徹底涼了半截,她說:“我這一周要好好寫論文,就不過來了,我回宿舍住。”洗手擦干凈,不忘譏諷,“你措施做得那么好,防得跟銅墻鐵壁似的,我哪里有機會懷你的種啊?!?/br> 傅宴欽薄唇微抿,伸手抱住了她,手臂把她圈得很緊,陳西瑞使勁想掙脫開,無奈這人力道太大,她哭著吼了聲:“不許碰我!” “生我氣了?”他額頭抵著她,嗓音低沉嘶啞,“我不好?!?/br> 陳西瑞不吭聲,想起閨蜜大四就被求婚了,怎么輪到她,卻要被如此嫌棄。 見識過閨蜜發自內心的幸福,她終于理解一段健康的戀愛關系是什么樣的——彼此父母知曉,周圍朋友祝福,而不是像她這樣,活得像陰溝里的老鼠,東躲西藏,看見人爺爺還要假裝不認識,懷個孩子還要擔心對方家里不認。 傅宴欽掰著她臉,看她濕潤猩紅的瞳孔,“你自己都還是個孩子,怎么突然就母性泛濫了?” 陳西瑞哽著哭腔:“你上次還說要去寺廟求子,合著你逗我玩呢?!笔箘乓晃亲樱拔铱茨憔褪遣幌敫疑⒆?,再說,我也沒想要孩子,可你剛才的態度太傷人了?!闭f完,一把推開他,跑了。 不歡而散之后,陳西瑞簡單收拾了幾件衣服回到宿舍,錢曉雅下班回來,發現她坐在桌邊吃牛rou粉,驚喜交集:“喲,陳小妞回來了,是不是跟你男朋友吵架了?” 陳西瑞冷哼:“男人就不能慣著?!?/br> 錢曉雅拍大腿叫好:“多高的覺悟??!” “別光看戲,待會兒幫忙鋪下床單?!?/br> “好咧?!?/br> 第49章 自欺欺人 傅宴欽給她打了六通電話, 陳西瑞都拒接了,微信消息如期而至,還是那副上位者閑臥高臺睥睨眾生的口吻。 【什么時候回來, 我去接你?!?/br> 連一句“對不起”都吝嗇, 陳西瑞懷疑這人的心到底是不是冰做的,怎么可以做到如此冷血無情,錯了,他也有不冷的時候,那就是在床上,sao起來可熱乎了。 小艾說他們這種男人是沒有心的,看來也不全然是泄憤。 【還生我氣?】 消息又發過來,陳西瑞把他電話和微信一并拉黑, 落了個清靜。 宿舍暖氣開得足, 暖烘烘的,她只穿了件米白色毛衣,托腮伏在書桌上想心事。 衣擺短, 漏出大片小蠻腰, 錢曉雅照著一拍:“人間尤物?!?/br> “流氓啊你?!?/br> “想什么呢,半天不說話?!?/br> 她還能想什么。 想男人, 想這世上千奇百怪的情感。 如果說考驗一個男人愛不愛你, 就看他舍不舍得為你花錢,以傅宴欽那種豪擲千金的程度,恐怕算得上愛她到瘋魔。 但這不具有普適性,對于出身顯赫的公子哥, 錢已經不能具體到數字, 而是一個極為模糊的概念。 千和千萬,其實沒什么區別。 兩人剛在一起那會兒, 男人就喜歡送她東西,隔三差五丟個“小玩意兒”。 “別送了,我就一學生,用著太浮夸了?!?/br> 她說這話時,兩人才從一場情–事中抽離出來,她趴在傅宴欽胸口,左邊臉側貼著,聽他在情-潮褪去后的平穩心跳。 傅宴欽用手指纏她頭發玩,聲音溫存磁沉:“那就轉二手賣了,留著當零花錢。” 她一撐身子半坐起來,堅硬地表達了自己不為錢財折腰的美好品質:“我要那么錢干嗎,我又不缺錢花。” 溫熱指尖從她發間一路游移到光滑脊背,男人用手在挑逗,神態有些輕佻:“真不缺?” “我早上中午都吃食堂,花不了幾個錢,而且我們飯卡有補貼?!彼斦娓读似饋怼?/br> 傅宴欽眼神落在她胸前,低笑:“這么實在?” “你傻呀,我越實在,你越省錢。”陳西瑞順著他視線,驚覺自己還光著身子,胸前春光旖旎,忙伸手捂他眼睛,“不許看,小心長針眼。” 傅宴欽翻身壓上去,床頭似乎也跟著塌陷,“你全身上下哪塊地方我沒看過?” 她眨巴眨巴眼睛,甜蜜蜜道:“你拿我當高考試卷啊,看這么仔細,以后不許你看了!” 這幾年,他確實出手大方,一套大平層,無數奢牌包和首飾,從沒在物質方面虧待過她。 陳建橋一心想給她在北市買套房子,經常跟她合計手里的存款,實時匯報還差多少就能攢出個首付來。 她聽在心里,感覺現在擁有的一切如同海市蜃樓,有種懸浮于空的不真實感。 宿舍還是老樣子,感覺上一點沒變,陳西瑞恢復了曾經本科時期的生活,敷面膜,逛淘寶,看書學習。 論文一月底之前要交給劉仕文修改,她得稍微趕趕進度了。 八點過后,屋里特別安靜,另兩位室友都在挑燈看書,陳西瑞看著她們,恍覺自己生命里缺了一塊——她把本應留給女孩們的友情時光過度分給了愛情,結果愛情卻是一地雞毛。 跟室友們一塊學習,效率奇高,三人學到十一點多,錢曉雅打了聲哈欠,先去睡覺。 陳西瑞倍感充實,以前呆在傅宴欽那兒,一折騰就到十二點,早上六點半又要爬起來上班,簡直就是做–愛界的勞模。 隔天早上,陳西瑞神清氣爽地跟著大部隊查房,中途接到了周姨的電話,溜出去接,“喂?!?/br> 這通電話是在傅宴欽授意下打的,開的免提,周姨知道這兩人鬧了別扭,雖然不清楚因為什么。 “西瑞,傅先生有點……有點不舒服,你要不要回來看看?”她看著站在一旁抽煙的男人,盡量找了個還算合適的措辭。 陳西瑞長話短說:“阿姨,我這幾天挺忙的,你讓他該吃藥吃藥,該上醫院上醫院,我沒空回去看他,就這樣,掛了?!?/br> 一氣呵成,瀟灑掛斷。 說話中氣這么足,想來這小姑娘也沒生什么悶氣,傅宴欽放了心,彎身在煙缸里戳滅煙蒂,套上外套,直接出門了。 他今天要去趟總部,上午十點有一個召集投資部、風控部和財務部的會議。 實體經濟低迷,經濟回報下降,現如今政府大力提倡發展實體,資本家就要在合法有效的監管手段之下,善于運用游戲規則,把銀行的錢轉變為自家的股票。 他現在是總部和華澤兩邊跑,也漸漸開始接手集團總部的一些業務。 中午吃飯,陳西瑞在食堂碰見了張超,這貨直勾勾地盯著她看,饒是再怎么大大咧咧,也經不住被人這么看,忍著雞皮疙瘩問他:“看什么?我有男朋友?!?/br> 張超嬉皮笑臉道:“我沒想當小三,你能不能借我點錢?” “多少,你直接說,別盯著我看了。” “借我一千吧,下個月還你?!?/br> 陳西瑞拿出手機給他轉了一千,張超點了收款,一本正經道:“為了報答你的這份恩情,以后來找我,我免費幫你把闌尾給割了,你超哥現在是普外一把刀?!?/br> “謝謝,我的闌尾很乖,別忘了還錢就行?!?/br> 上午忙成狗,陳西瑞手頭上還落了九份病歷沒補,她給自己泡了杯鐵觀音,又從上級那兒偷了幾粒枸杞扔進去,打算好好享受碼字時光。 下午大家統一要用電腦,陳西瑞手腳慢了一步,沒搶著,只能腆著臉擠到護士站去,借用護士站的電腦。 規培老手一枚,敲病歷那是行云流水,噼里啪啦不帶歇,順便耳聽八方,給生活找點樂子,碰巧就聽見護士們扯了一句勁爆八卦。 18床的老帥哥艷福不淺,同時享受兩位女士的殷切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