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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骨為刀(重生) 第42節(jié)

    不知是不是為面見太后,少年刻意換了身新制的錦袍入宮,紅黑交映的衣擺經(jīng)日光照過,格外晃人眼。

    他將長發(fā)束作馬尾,發(fā)帶的尾端有金玉垂下,隨著蹲身的動作在她眼前蕩來蕩去。

    見來人毫不避諱地蹲在洛久瑤身前,原跟在后的趙姑姑欲出言制止,卻又被他擺手的動作擋了回去。

    洛久瑤張張口,嗓音微啞:“很巧,不想秦世子也來見皇祖母。”

    “是啊,沒想到九殿下這樣早便來覲見太后娘娘。”

    秦征蹲在她身前,輕巧道,“如今娘娘回宮,我聽宮人說,九殿下的底氣也一并回來了?”

    這樣的話洛久瑤已不知聽過多少遍,她不作反駁,伸手:“世子說笑了,還請將經(jīng)文還給我。”

    “這兒為何會有這樣重的……”

    秦征卻皺眉,壓低聲音,“難不成你的傷,還在流血嗎?”

    洛久瑤有些錯愕,應(yīng)答:“承蒙世子關(guān)心,已無事了。”

    秦征卻猶疑:“你沒有騙我?”

    洛久瑤道:“如此小事,我沒有欺騙世子的必要。”

    秦征依舊不信,打量過她周身,忽而想起什么似的,目光落在手中經(jīng)文上。

    洛久瑤伸手去攔,卻再次被他躲過,宣紙展開,落滿金箔的紙張上是鮮紅的字跡。

    字跡的筆鋒秦征再熟悉不過,出自洛久瑤之手無疑。

    他抬眼,目光中滿是不可置信:“你……你以血為墨?”

    “我用什么抄經(jīng),與世子無甚干系。”

    見面前人的神色復(fù)雜,洛久瑤冷言,“世子來看望皇祖母,卻在我這兒耽擱了時辰,實在不合規(guī)矩。”

    秦征竟沒再作反駁,垂眼看過經(jīng)文,交還給她:“殿下說得是,我的確耽擱許久了。”

    他起身示意趙姑姑帶路,步子卻壓得慢了些。

    因著曾在西境的些許過往,他自幼對血的味道格外敏感,亦格外厭惡。

    洛久瑤自大理寺回宮的那個傍晚,在延箐宮,他曾嗅到她傷口裂開的痕跡,于是沒能忍住提點的言語。

    如今他雖已交還了經(jīng)文,掌心里卻似乎仍殘留著血腥味。

    可此刻他攤開手,卻未覺得厭惡。

    他只是感到掌心很重,那里分明空空如也,他卻好似將洛久瑤行至今日的因果都捧在了手中。

    趙姑姑的提點聲在耳畔響起,秦征跨過殿門,卻不受控制地回首,再瞧了一眼跪在院中的那道身影。

    --

    秦征沒有在壽安宮待上太久,他前腳離去,太后便傳召洛久瑤覲見。

    太后歸來前,宮人曾將壽安宮提早灑掃過,如今殿內(nèi)重新燃了香,盡是安人心神的氣息。

    香爐幽幽生出青煙,流淌過一整扇長屏,連本以金絲作繡的大片花紋都模糊起來。

    不是宮宴亦或擺了儀式的莊重場合,太后只著常服坐在軟榻上。

    她卸了大半數(shù)的珠翠,只那支嵌了南珠的金釵仍綴在發(fā)間。

    太后手邊盤著一串新得的木珠串,朝洛久瑤招招手,木珠串跟隨之撞出幾聲悶響。

    洛久瑤捧著經(jīng)文,緩緩跪在榻側(cè)。

    “好孩子,你往太安遞去的經(jīng)文,趙姑姑都拿給哀家看了。”

    太后語調(diào)柔和,沒有赦她起身,只是接過經(jīng)文放在一旁,“你的心思,哀家也都看見了。”

    洛久瑤抬眼:“久瑤一心謄抄經(jīng)文,只盼著能為皇祖母祈福,愿佛祖保佑皇祖母身體康健。”

    太后淺淺掃那經(jīng)文一眼:“你是哀家親自從那腌臜地方帶出來的,哀家自然信你。”

    “你可知哀家當(dāng)年選中你,最看重你什么?”

    洛久瑤道:“久瑤曾對皇祖母發(fā)過誓,愿聽皇祖母差遣,為皇祖母所用。”

    太后溫和地笑,不緊不慢道:“哀家看中你,從來不是因你信口說來的什么誓詞,而是你年紀(jì)尚輕,卻愿意豁出命來替自己掙一個前程。”

    “哀家那時見你以血為書,因失血幾番昏厥時便想,真是惹人憐愛——這樣可憐,連命都能不要的孩子,還有什么是不能舍棄的……”

    “但這所謂的孤注一擲,亦是哀家用你之前再三猶豫的原因。”

    洛久瑤垂首:“久瑤對皇祖母絕無二心。”

    下一瞬,冰冷的指尖貼上她的頰側(cè),迫使她抬起頭來。

    太后仍帶著那副慈愛的笑面。

    “怎么突然說起這樣的話來,哀家這個做祖母的當(dāng)然知道你的忠孝心思?”

    她輕輕摩挲著她的臉頰,好似尋常人家的祖母同小輩親昵,“說來你自離開那地方也許久了,在宮中可住的還習(xí)慣?”

    洛久瑤乖順應(yīng)答:“承蒙皇祖母關(guān)心,一切都好。”

    “如此便好,習(xí)慣了宮中的生活再回到那地方,才是再難住下去了。”

    太后溫和地笑了笑,靠回榻側(cè),“昨日家宴哀家見久珹那孩子……說來那孩子當(dāng)年也是心狠,現(xiàn)下他的生母病重,怕是又要遷怒于你了。”

    洛久瑤心下一頓,便知昨日與洛久珹的爭執(zhí)太后已是一清二楚了。

    可帶她到偏殿時唐折衣早已遣散了眾人,洛久珹傷她一事唯有唐折衣與她二人貼身的侍女知道。

    洛久瑤垂著眼簾,佯裝遮掩:“久瑤不為當(dāng)年之事后悔,只是七皇兄性子耿直,若真難以見其母最后一面,日后怕是會耿耿于懷。”

    “你倒是不記恨他。”

    太后擺擺手,止住她求情的話,“哀家今日見過太多人,實在乏了,你也回罷——我見你如今牽掛不少,得空多抄些佛經(jīng),靜下心才好。”

    第37章

    出壽安宮許久, 洛久瑤仍覺得頰側(cè)落著一股力道,冰涼涼的,像是貼擦在頰側(cè)的刀刃。

    與此相比, 頸側(cè)流了血的傷口不過一時痛楚,再算不得什么。

    只不過前世的她會為此感到慌亂,壓在心底的懼意無數(shù)次潛入夢境,攪得她睡夢中也不得安寧。

    而如今她已能將恐懼全然拋下, 轉(zhuǎn)而梳理在壽安宮發(fā)生的事。

    太后知道她與洛久珹的爭執(zhí)無礙,左右宮內(nèi)早有他二人不睦之言,如今不過多加上一段爭執(zhí),給太后報信的人才是她眼下需留意的。

    太后臨行時提及抄經(jīng)無疑是在敲打她,提醒她安分守己。

    她未做什么引人懷疑之事,八成是秦征那飄忽不定的性子作祟,看過血經(jīng)后在太后面前胡言亂語了什么,讓太后平白對她生出了疑心。

    自結(jié)了梁子以來,她不管到何處似乎都有秦征攪弄是非,想到此處, 洛久瑤不由得煩亂起來,加快了回宮的腳步。

    洛久瑤的身影才消失在宮墻后, 另兩人自轉(zhuǎn)角走了出來。

    “看來你與太后說的話還是有些用處的, 只是不知,她可會領(lǐng)你的情?”

    洛久琮手里把玩著新得的木珠串, 看了看仍朝遠(yuǎn)望的秦征。

    秦征道:“她會知道的。”

    洛久琮的神色晦明不定,話語卻含笑:“若不是你提早告訴我要來壽安宮拜會, 我大概會以為, 你真的要與太后背后的何家結(jié)交一二了。”

    “只是前來瞧瞧,以私交的名義為她求一句情罷了。”

    秦征簡單道過, 收回目光,“殿下也該放心,即使我有意于此,太后娘娘也不會答應(yīng),只會更防備秦家。”

    “樹大招風(fēng),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如殿下這般,敢明晃晃地與手握兵權(quán)的外姓王侯結(jié)成同盟。”

    洛久琮捏了捏珠串尾墜下的琉璃珠,換上一副渾然不在意的面孔:“這也是我那位九妹急著躲開你的原因?”

    秦征的話語卻遲疑起來:“她……”

    洛久瑤大概,只是想與他撇清干系而已。

    “行了,真有這般掛念,擇個好時機請父皇為你們二人指婚不就是了?”

    洛久琮敲敲他的肩膀,轉(zhuǎn)身朝寢宮的方向走。

    他言語輕巧:“你既眼見她與太后的關(guān)系,該也能想到,她如今雖有太后管束,與東宮的交情似乎也不錯,但在宮中終究是無根的浮萍。”

    “若她嫁與你,入了你府中,便自然而然會斷了與旁人的關(guān)系,依附于你。”

    “你若求娶皇室的公主,西境與我朝的關(guān)系更加密切,想必父皇不會反對,還會盡力扶持你坐上秦王的位置。而你也能得償所愿,能將你的母親葬入王陵了。”

    --

    宮墻之中的歲月好似格外長,洛久瑤自打從壽安宮回來便閉門謝客,潛心為太后抄經(jīng)祈福。

    她不愿見外客,倒是有人主動往延箐宮送了些物件。

    其中半數(shù)自五皇子的宣陽宮來,大多是養(yǎng)身補血的金貴藥品,洛久琮慣來與延箐宮沒什么交情,背后送藥的人倒是半點不遮掩,只剩將自己的名姓明晃晃刻在藥匣子上。

    另一半是洛璇送來的,日久不見,他吵鬧著要來,帶來幾件小孩子家的玩意兒。

    是些宮外的小物件,蜜餞、木雕小雀……還有幾樣稀罕的藥品,與裝在瓷罐中,未曾啟封過的溪山雪芽。

    洛久瑤翻出一只銅錢大的玉扣打發(fā)他,附帶一只白釉瓷花瓶送給唐寄月,半哄半騙的將人哄走了。

    她囑咐桃夭收起大多數(shù)的物件,又將那些小孩子玩鬧似的東西妥帖收在寢殿妝臺側(cè)的匣子里,繼續(xù)把自己關(guān)在宮里抄經(jīng)。

    她人在宮中,外頭的消息卻是一件不落。

    流言經(jīng)風(fēng)吹一吹就變一副口徑,但幾件事卻叫洛久瑤上了心。

    正月末,洛久珹不顧靜妃勸阻,再次因容妃的病在御書房外跪了一天一夜,后昏倒在雨中,大病一場。

    二月初,御史臺的柳中丞忽而遞了折子,參了何家族內(nèi)為官的幾人,太后的表侄亦在其中。

    證據(jù)追溯至去歲秋的澇災(zāi),前往賑災(zāi)的官員為立功急于開閘引水,任大水淹沒了三座村落,上千毫不知情的村民溺亡。

    圣上震怒,當(dāng)即將幾人收押牢獄,太后無法,只得親自出面保了侄兒一命,其余涉事人等俱被處死。

    又幾日,西境送來今歲的貢品,秦世子親自攜貢品與秦王問安的信件參拜圣上,是為西境臣服之意。

    流言來了又走,直到二月初九,洛久瑤晨起,見桌上多了幾件新制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