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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原是毛正的狗腿子,如果跟他走,百分之九十九會落入火坑,可如果不走,總被困在病房也不是辦法。 第95章 作案方式的新變化 走還是不走,這是一個令景栗糾結的問題。 她還沒來得及想出結果,保鏢們便出手了,并排把門擋的嚴嚴實實,說道:“這位小姐不可以離開病房。” 謝原擺出警探的身份壓制保鏢,結果卻全然無用,他和景栗相同,都遭遇了復讀機式回復 不過,他的待遇有所“升級”,除了“這位小姐不可以離開病房”這一句之外,還有“無可奉告”四個字。 謝原被這兩句沒完沒了的車轱轆話磨沒了耐性,索性拔槍,企圖用極端威脅手段解決問題。 這個年代的槍支不受管制,肖家的保鏢相當有排面,人人配槍,不過小弟們剛準備舉槍,領頭大哥便呵止,六名保鏢全員皆以血rou之軀面對槍口,面不改色,臨危不亂,盡管一言不發,但陣勢明顯在放狠話—— “有本事就開槍,躲一下算老子輸!” 來自和諧法治社會的景栗哪見過如此場面,看得心驚膽戰:“這…這屬于暴力對抗執法吧…你家保鏢不怕惹麻煩嗎?” 肖然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謝原依照程序亮明警官證件了嗎?” “好像沒有…”景栗又追問:“如果謝原亮了證件,你家保鏢就會讓道嗎?” 肖然邊翻報紙邊輕描淡寫地說:“我家保鏢既沒見過世面也不識字,不認識警官證。” 景栗不清楚保鏢的文化水平,可是看這一位位的架勢,顯然都是經歷過風雨的,怎么可能連警官證都不認識,呆萌警探小表弟搖身一變成為法外狂徒,她的心態徹底在風中凌亂—— “你和我明明都知道謝原的身份…” “我病得這么重,那有精神看門口的人是誰,至于你…”肖然挑了挑眉發問—— “福爾jiejie,你確定要幫著謝原說話嗎?你確定他帶你回警局是為了執行正常公務嗎?” 謝原是色厲內荏的小人,遇弱他變強,遇強他則弱,見肖家保鏢的陣仗,他不禁膽慫,沒敢開槍,而是決定搬救兵,為了保面子還甩下一句—— “你們都給老子等著!” 肖然全然不把謝原放在眼中,氣定神閑地晃了晃報紙:“恭喜福爾jiejie,再上新聞頭條,你和我表哥共舞的照片太美了,真是天作地和的一對璧人!” “等會兒…”景栗愈發感覺事情不妙,一把搶過報紙匆匆翻閱:“頭條新聞難道不是圣德女中霸凌案的照片嗎?” 肖然道:“圣德女中案是法制版頭條,你和我表哥是社會版頭條。” 景栗先找到案件新聞,四張霸凌照片赫然見報,從中可以很清楚地看到施暴者之中有孔琳和歐陽雪。 此外,報道之中寫明,八年前圣德女中案件的負責人是沙英,玫瑰社團欺凌同學的真相之所以被掩蓋,極有可能是沙英被涉事學生的家長以重金收買。 她恨不能插翅回到巡捕房:“照片已經登報,穆雷應該依照約定交代案件實情了!” 他會不會如實講出殺手團的所有成員?這其中有沒有華生?林摩斯得知此事后會有何反映? 景栗的腦中充斥著一個又一個疑問,不能親耳聽到穆雷的認罪坦白詞,她著實無法安心。 肖然不知“準表嫂”內心的真正憂慮,慢悠悠地說道:“表哥說不定正在忙著審問穆雷,你耐心地等一等,或者打電話回重案二組問問情況。” “對,電話!”高級病房配有電話,景栗把這茬忘了,三步并兩步地沖向茶幾,拿起聽筒后問道:“重案二組的號碼是多少?” 她根據肖然報出的號碼打過去,卻被告知林摩斯不在辦公室。 景栗坐立難安,對品類豐富的早餐全無興趣,只是囫圇吃了個rou包子,每隔十五分鐘重撥一次電話,但得到的回復一直都是林摩斯未歸。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眼看即將十點,對案情進展一無所知的她焦灼如熱鍋上的螞蟻。 肖然被走來走去的她晃的頭暈,打趣道:“福爾jiejie,你的狀態不大正常,到底是在擔心案子,還是迫不及待想見到我表哥?” 景栗先是白了他一眼,轉念又覺得這是一個逃離病房的好機會,于是順勢承認—— “我想林探長想得抓心撓肝,一分鐘不見他,就渾身難受,讓你家保鏢送我去巡捕房行不行…” 忽而,她驀然停住夸張的戲精表演,因為余光瞟見林摩斯已然站到了病房門口。 “哇哦,緣分吶~”肖然吃瓜吃到最甜的一塊,興奮之情溢于言表:“表哥,福爾jiejie念叨了你整整一個早上!” “好好養你的傷”,林摩斯對小表弟的關懷問候僅有這一句,其后面無表情對未婚妻道—— “走吧。” 剛剛演戲那一幕正巧被冰山臉撞見,景栗多多少少感覺有點丟人,不過比起案件真相,臉面一點都不重要,她屁顛屁顛地追在其身后詢問—— “探長,歐陽雪的案子查的怎么樣?穆雷那邊有沒有交代出其他同伙的身份?” 林摩斯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道:“你會開車嗎?” “會…”景栗下意識答復,可當面對冰山臉遞上的車鑰匙,她伸出的手又縮了回去,結結巴巴地現編借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