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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邊升朝陽,天涯共咖啡。 臨出門的時候,電話響了起來,肖然接聽后說道:“表哥讓咱倆直接去吳淞碼頭,估計是找到新線索了。” 他放下聽筒的時候自言自語嘀咕了一句:“傳話人的聲音聽著耳生,組里難道又來新人了嗎?” 肖然駕車來到碼頭,周邊的人見他們穿著警服,便殷勤地指路。 二人來到一間大大的倉庫前,小表弟四下望了望,隱約感覺不大對勁:“怎么一個人都沒有呢?” 景栗對此處的治安情況不了解,隨口玩笑道:“只怕方圓十里的人獸鳥畜都被探長的冰山氣場嚇跑了吧。” 肖然的能力不及表哥,可畢竟是有半年經(jīng)驗的警探,他拉住準備入內(nèi)的“準表嫂”—— “這里是黑龍幫的地盤,最近幫會的各個堂口為了爭地盤而鬧得不可開交,表哥如果真來了這里,一定會帶足人手,不可能門外連個守衛(wèi)都沒有。” 景栗的腦子有點懵:“我聽不大明白你的意思…” 危機當前,肖然不再是平時孩子氣的模樣,當機立斷道:“這里是陷阱,走!” 他們還沒跑兩步,身后便響起了槍聲。 這不是槍戰(zhàn)片現(xiàn)場,也不是真人版CS,而是真真正正的生死時刻。 景栗埋頭跟在小表弟身后狂奔,她搞不大清楚當前的狀況,不過有一點毋庸置疑,必須盡快離開碼頭。 眼看快要跑到汽車停的位置了,另一群幫會打扮的人沖了出來,將他們二人團團圍住。 肖然拉著“準表嫂”步步后退,擺著最兇的臉,拿出最強的氣場,高聲責問道—— “我們是中央巡捕房警探,你們想干什么!” 對方陣營之中走出一位滿面橫rou、嘴鑲金牙的流氓,似笑非笑道:“肖家小少爺,不用緊張,我們只是想請您和林探長的未婚妻喝杯茶,不會不賞臉吧?” 身后就是黃浦江,他們即將退無可退,景栗望著眼前手執(zhí)真刀真槍的三十多個人,腿不由得發(fā)軟—— “他所說的‘喝茶’是…是綁架的意思嗎?” “對”,肖然絞盡腦汁苦思脫身之法:“這些人不想要我們的命,剛剛開的那幾槍全都是朝天放的空槍。” 景栗迷茫不解:“那…那他們想要的是什么?” “我們絕不能落入這幫豺狼虎豹的手中!”肖然權衡利弊,認為斷然不能束手就擒,詢問道—— “你會游泳嗎?” 景栗點了點頭:“會。” “跳!”肖然猝然轉(zhuǎn)身,將她一并拽入江中。 第77章 我為重案二組代言 景栗極度懷疑自己和水有不解之緣,兩次魂穿都有落水的戲碼,而且一次比一次驚險。 首次魂穿時,做足萬全準備救個孩子便足矣,而這次居然直接升級成為黑幫圍堵。 好在這些幫會成員都不是真的拼命,可能是因為黑幫沒有給他們買保險的原因,并沒有人跳江追趕,只是朝著水面開兩槍便敷衍了事。 黃浦江有多寬? 具體數(shù)字景栗不是很清楚,她以前在江邊看夜景的時候,感覺對岸的繁華霓虹近在眼前,怎知游起來就仿佛相隔十萬八千里,她活脫脫就是一只在大風大浪里無助掙扎的倒霉小咸魚。 獨教授為她加油助威:“錦鯉,你是一條可以躍龍門的女神魚,區(qū)區(qū)黃浦江不在話下!” 屠豪振振有詞,揮臂吶喊:“形如疾風,勢如閃電,洪荒之力,誰與爭鋒!” 景栗的游泳水平普普通通,在游泳池里還好一些,但滾滾江水浪打浪的場面對她來說過于難應付。 隊友們的遠程加油并沒能給她提供動力,更出乎意料的是,驀然一轉(zhuǎn)頭,竟發(fā)現(xiàn)肖然不見了,她急急問道—— “肖然的死期是今天嗎?” 屠豪找到資料重新確認了一次:“不是,按照命書所寫,他還有兩天的陽壽。” “我得把他找回來!”景栗掉頭往回游,她必須得盡力保住小表弟的命。 隊友們也支持她的決定,一來肖然是個挺招人喜歡的短命小鮮rou,二來其為林摩斯的表弟,假如他命喪黃浦江,冰山臉說不定會遷怒于景栗,撂挑子不查案可就麻煩了。 放眼整個上海灘,破案界再也找不出一條像林摩斯一樣粗壯有力的大腿了。 景栗邊游邊喊,嗆了好幾口水,終于找到即將溺水的肖然,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右側上臂中了槍。 她本來覺得自己是倒霉人設,現(xiàn)在看來小表弟的運氣也不咋地,對手隨隨便便開幾槍,偏偏就打中了他。 萬幸不是傷在要害部位,并無性命之憂,景栗用盡全身力氣,拉著他一起游,卻只能以龜速前進。 肖然覺得這樣不是辦法,便說道:“要不然你先游上岸,再找人來救我吧。” 景栗覺得他的想法不靠譜:“等我上了岸,你就該下地獄了!” 所幸天無絕人之路,只聽幾陣悠長的汽笛聲響起,一艘豪華觀光游輪遠遠駛來,儼然是天賜的順風船,景栗激動到差點錦鯉打挺從水中蹦了出來—— “我們再往前游一游,可以求助船上的人!” 肖然也覺慶幸,拼力游了一會兒之后,他看清了船身上深藍色的字,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原來那是柳氏商會的船,我們真的有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