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窩在Mr骨旁邊沙發上睡覺的華生被驚醒,抬手擋了擋刺眼的燈光,問道:“你們怎么才回來?” 肖然急急招呼道:“華大哥你快過來,Mr骨可能尸變了,剛才一直在動,帽子都掉在地上了!” 林摩斯不負其名,有著和福爾摩斯一樣強大的推理頭腦:“以他剛剛的睡覺姿勢,手和頭很容易和骷髏架發生接觸,所以才形成了Mr骨在顫動的假象?!?/br> “原來如此!”明白鬧鬼是一場烏龍,肖然終于放下心來,走上前說道—— “人嚇人嚇死人,華大哥你干嘛要在骷髏旁邊睡覺呢?” “你們都不在,剩我孤孤單單的一個人,只能和Mr骨一起觀月賞星,不知不覺就睡著了,忙到這么晚,一定是案子有進展了吧。”華生抬眼發現“李福爾”衣著反常,疑惑道—— “李探員為什么會穿著圣德女中的校服?” “我們今晚去圣德女中抓鬼了…”肖然打了兩個大大的哈欠,實在沒力氣詳述細節,只道—— “明天再聊吧,我連說話的精神都沒有了?!?/br> 華生下意識皺了皺眉頭,竭盡全力保持平靜,追問道:“什么鬼,抓住了嗎?” “女鬼雖然抓住了,可是離完全破案還有一段距離”,林摩斯沒有講太多案件詳情,問道—— “你為什么不開燈?” 華生撿起帽子,撣了撣細塵,為Mr骨重新戴上:“皎皎明月,點點星辰,是無邊暗夜的寶貴點綴,燈光會破壞星月的美感。” 肖然邊上樓邊苦著臉感慨:“華大哥的生活精致且有詩意,而我卻被沉重的工作壓力磨平了棱角,日子過得粗糙且悲催,悲哀啊~悲哀!” 林摩斯狠瞪嘰嘰歪歪小表弟:“再抱怨就把你送去法醫科工作。” “我只是在這里暫住一、兩年,總有逃脫冰山魔掌的一天”,肖然覺得“準表嫂”比自己更可憐,悄聲道—— “福爾jiejie你就比較慘了,得和我表哥過一輩子?!?/br> 景栗送了他一個白眼:“我馬上就要和探長解除婚約了,所以還是你更慘?!?/br> “解除婚約!”肖然分外驚訝,聲音不由得變高:“為什么?” “因為…”景栗又A又颯地甩了甩留海:“我心里只有事業,不需要愛情!” 見冰山臉和華法醫的目光都看了過來,她又補了一句:“探長和我一樣,心無旁騖,專注探案,我們兩人是純粹的上下級關系?!?/br> 景栗講完之后自覺得意,主動和冰山臉劃清情感界限,算是替李福爾硬氣了一把,頭發甩甩,大步瀟灑,直奔房間而去。 “等等…”肖然喊住即將開門的她:“福爾jiejie,你心里確定只有事業嗎?” 華生挑了挑眉,再提一問:“你確定和林大探長僅僅是純粹的上下級關系嗎?” 景栗還以為眼前的幾人已把她奉為新思想、新潮流的弄潮兒女神,嘚瑟道—— “沒錯,本人是思想超脫于時代的事業型新女性,不要迷戀姐,姐只是一個傳說~” 林摩斯沉聲提醒:“這里是二樓!” “我就住二樓??!”景栗開門而入,順手開了燈,下一秒她便石化在原地,因為眼前的一切都陌生的—— “房間…房間怎么變樣了?…重新裝修了嗎?” 林摩斯撫額無奈:“你的房間在樓上!” “呀!對對對…”景栗這才清醒過來,她以前租的房子是在二樓,可是來冰山臉這里住的是三樓,真是丟人丟到了姥姥家,她羞愧道歉—— “實在不好意思,我剛搬來還不太適應…” 華生煽風點火:“要不你倆再聊會兒工作唄~” 肖然積極吃瓜:“這主意不錯,我幫你們把門關上!” “我看你是關門關太多,把腦殼擠壞了吧!”景栗把氣撒在小表弟身上,其后用最快的速度沖上樓去。 丟臉丟到了民國,她依舊是名不副實的錦鯉,點兒不是一般的背。 做警探的工作強度太大,整個解怨事務所都沒有精神另外再開會,互道晚安之后,連睡衣都沒換,全員和衣而睡。 早上八點四十五,肖然就敲門叫她起床。 景栗洗漱過后睡眼惺忪地下樓,見小表弟獨自在吃早餐,便問道:“冰山探長還沒有起床嗎?” 肖然無精打采道:“表哥已經去巡捕房了,他的身體和意志力都是由鋼鐵鑄造而成的?!?/br> 景栗沒有鐵人那么強大,她的意識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要求十點上班,這起得太早了吧,至少能再睡十五分鐘?!?/br> “孟探員通過線人找到了和錢墨一起租房住的人,表哥出門的時候把我叫醒,讓我早點去巡捕房…那個…”肖然把咖啡杯推給她—— “表哥雖然沒有提你,但是你作為重案二組的新成員,晚到總不合適,更何況你還是事業型新女性,更應該一心撲在工作上!” 小表弟明顯是忽悠她一起早早上班,不過景栗并不介意,睡醒一覺就聽到案件有新進展,驚喜程度堪比天上掉餡餅,她舉起咖啡杯,精神抖擻道—— “效率太神了吧,干了這杯咖啡,即刻奔赴破案戰場!” 兩位隊友也湊熱鬧碰杯,獨教授放豪言:“干了這杯咖啡,破案如有神助!” 分屬兩大時空的四個人,在此刻實現了與眾不同的詩意場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