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抽卡歷史大佬稱霸天下(基建) 第159節
“這就很放我走了?”她有些驚訝的問道。 “其實世民的打算你應該也猜到了。而如今你既然已經看清了事實,應當也不會再任由那個徐州牧在你頭上作威作福了,自然之前世民所想的也就不成立了,所以就……直接回去吧。” “但是從你的角度來講,其實我不被點醒,由我那夫君繼續掌管徐州才是最好的選擇吧。”每每想到這一問題的時候,林清芫心中總是帶著困惑,這是一件對于嬴月百害而無一利,獨獨便宜了她的事情。 “那沒有辦法呀。”美貌的少女托腮道:“我很喜歡jiejie你的嘛。” “以后是對手那是以后的事情了,但至少這一刻還不是。”說著,她朝著林清芫眨眨眼睛,“你說對嗎?” 聽到這一句,再次感到嬴月當真是豁達的林清芫也不禁笑了一下,應道:“是。” - 轉眼間時間步入又一年七月。 而在今年的這個月份,注定被載入史冊,除開“豫州戰場”在各州州牧分別的派兵攻打之下,已經瀕臨全線“淪陷”,各州的軍隊即將都距離南平王的老巢不遠之外,這個月在各州也是各自的發生了一些分別都該被特別記錄的事情。 這一年的七月,在蝗災年過后,揚州的某兩個郡及其下面的縣城之中首次獲得第一批大豐收的糧食,此前遭受饑荒已久,個人最終也不曾離開故園的百姓們喜極而泣,更有甚者跪下親吻腳下長出新莊稼的土地,表達著自己的激動之情。 而徐州則是在發生著一場繼當初各州經遍之后的權利變化的新一次變革——回到徐州的林清芫奪權了。 而她要拿回徐州,這本該就是屬于她的地方。其實當真是易如反掌,甚至她連再重新面對她那軟飯夫君委曲求全都不用一下直接就是在回到徐州之后硬剛。 畢竟眾所周知,在奪權這種事情發生的時候,武力是才最好用的。 而林清芫本身身為武將在軍營之中威望又高。所以徐州的軍方自然都是站在她那邊。 甚至就連政權方面也是愿意站她的人在大多數,只有徐州牧的那些親信們愿意支持她,但是她們的支持沒有任何用處,因為她們本身就是徐州的官府之中的一群蛀蟲。和徐州牧一樣是紙糊的老虎,一戳就破。 在沒有了林清芫心甘情愿的讓他們扒著吸血,以此作威作福之后,他們根本就么都不是。 而在意識到這一點之后,他們也不禁就將怒火轉移到了原本奉為尊首的徐州牧身上。于是沒了林清芫庇護的。徐州牧,哦,不或許應該說他是前徐州牧過得很慘,成了原本那些捧他臭腳的狐朋狗友們的欺負對象。 倒也算是惡有惡報。 而在把前徐州牧趕出州牧府以外的同時,反而是她的那些各色美貌的妾室們被盡數留在了州牧府,跟這么說其實也不盡然,因為林清芫給過她們選擇。 如果有愿意離去的,可以向她這里領取一份銀錢以后去哪里都可以。 但如果是愿意留下來的也可以留下,只不過她不會平白無故的養著她們,她們也需要做些活計來自己謀生。 而最后那些妾室們的選擇全部都是留下,愿意跟在她們都知道的脾氣很好的林清芫身邊。畢竟能夠被她庇護的話,可會比離開州牧府出去要活得更加自在。 而在這個消息傳回到廣陵郡的時候,嬴月也是輕輕舒了口氣。 理智上來講她知道林清芫怎么處理這些妾室那都是她的權力——尤其是她曾經也因為這些妾室而吃過不少苦頭,所以在此前每日去大獄中找林清芫說話,乃至她的離開之際,她才完全沒有提過哪怕一句前徐州牧的那些有些其實是被“強納”來的妾室們的問題。 未經他人苦,莫勸人向善。嬴月不想慷慨他人之慨去顯得自己好像有多么的善良,即便那些人里面有一些的確是很無辜的女子,可是她們都直接或間接的對林清芫造成過傷害。 所以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美貌的少女只是垂了垂眼眸,輕輕的說了一句,“我好像……更喜歡林jiejie了呢。” 因為她真的是非常好,非常溫柔的人啊。 - 梁州。 碰! 是雙手重重的砸到桌子上的聲音。 但是聽到這一聲的響聲,賈詡便覺得有些手疼。心下覺得武將果然是武將,真是莽起來不知疼痛。 不過心中感嘆雖感嘆,但是青衫的文士卻并沒有停下手中動作,仍然是手握狼毫在本子上寫著么,甚至連頭都沒有抬一下。 而且看到賈詡這完完全全忽視的冷處理態度,特此前來找賈詡興師問罪的,那位曾經在北地郡逗留了一年之久的、梁川最為看好的戚姓年輕武將則是不滿的大聲喊了句,“賈詡!” 這種直呼其名的叫法,可以說是相當沒有禮貌。但同時也能夠看出年輕人對賈詡的態度,也是著實真的不喜。 隨后在他又用力的拍了幾下桌子以后,青衫的文士終于肯抬起頭給他一個眼神。 賈詡語氣平靜,但無端的透著兩分冷淡道:“敢問戚將軍找詡何事?” ——么事?他還敢問他么事? 一聽到賈詡這風淡云輕的語氣,戚姓的年輕人頓時間就炸了,怒氣沖沖的質問道:“糧草呢?為么沒有派人去前方送糧草?賈詡你知不知道豫州那邊的軍糧已經撐不了幾天了?” 隨后他看著暫時在自己話音落下之后仍然不急不許心平氣和的繼續寫著手中的東西,于是惱怒的年輕人,頓時一把搶過他手下的東西,把它給砸了出去,“都么時候了,你還在這里寫賬冊!” 沒錯,賈詡寫的東西不是別的,而正是賬簿。 兜兜轉轉,曾經在北地郡窮到恨不得一文錢掰成兩半花的賈詡,時隔幾年以后,終于在梁州地區,別人家的地盤之上,再度重新管起了其實專業并不對口的財政。 但是他不擅長此道自然是不可能對梁川明說——畢竟他當年在北地郡也干過這個活的。更何況若是遇到他不會的地方難道他還不會學嗎? 所以在聽到梁川當初說要讓他管財政的時候,賈詡只是一如既往的用一種謙虛的“我才識平平,恐怕單擔此重任”的謙辭,而同時在一邊這樣說話的時候,一邊又透露出一股淡淡的大佬的自信光芒,讓梁川以為其實他對這件事也很懂,所以徹底的放心將財政這一重要的問題交到了他的手上。 如今在梁州可以說是一手遮天,頭頂上唯一能夠管著自己的就是梁川認定為他繼承人的兒子。 沒錯,是梁川的兒子,不是梁川。 而至于說梁川這個梁州牧本人又去了哪里呢?那么這事情可就還得從當初剛來到梁州的時候就給梁川出了那么一個缺德主意說起了。是的,梁川他去挖墳了,沒有搞錯,堂堂梁州牧親自戴著手底下的摸金校尉去挖以前的皇帝的墳墓,搜刮新一輪的財寶去了。 這種說出去會驚掉人眼球的事情,的的確確是真的發生了。 自從在第一次挖墳以后嘗到了甜頭,梁川便沉迷讓人挖墳。之后更是擼袖子親身上陣,而在新年以后,更是對這件事的熱衷更上一層樓,除開派往豫州的兵力去打南平王這個反賊,以及留在梁州防止之前被霍去病捶出心理陰影的匈奴來犯的兵力之外,剩下的他都派出去挖墳了。 自然,梁州牧之所以能夠對于挖人家皇帝的墳頭這件事情變得如此熱衷,狂熱,其中肯定少不得賈詡的推波助瀾。 在賈詡的每日不斷畫餅,而且是那種畫的絲毫不顯、讓你意識不到在畫餅的畫餅之下,梁川成功的被忽悠瘸了,從此好好的梁州牧沉迷挖墳,無法自拔。 后來又在賈詡的一次“無意間”隨口一言提到了他的兒子已經年逾弱冠,所以那個時候已經被賈詡給忽悠瘸了的梁川直接一拍手決定讓兒子提前感受州牧這個位置,而他則是去親自挖墳。 之后又出于賈詡為人的靠譜,所以又一拍手索性決定了,就讓賈詡從旁協助自己兒子干活,帶著工具離開之前跟兒子交代道,有么事兒不懂的就去找賈詡,反正他肯定懂。 于是賈詡現在就成為了梁州正兒八經的二把手,甚至因為梁川的兒子太過稚嫩,所以其實某些時候還能壓住一些這位“少主”一頭。 是以如今梁川不在,梁州諸多大事都是由賈詡做主,供給前方的糧草這事兒也毫無意外是由他負責。 但是現在前方的糧草卻是快要斷了。于是本來人在前線的戚姓。年輕將軍是星夜兼程連著多死趕回來的,就為了找現在管這事兒的賈詡討個說法。 而在對面的年輕武將恨不得提著他的領子,把他給揪起來的焦躁之下,青衫的文士則是仍然不慌不忙,輕飄飄反問一句,“將軍何故如此急躁?” 然后就在年輕人要發貨真的去揍他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菜雞文人的時候,猛的又聽到賈詡道:“敢問將軍一句,詡之前叮囑過將軍的事情,您可照做了?” 一瞬間剛剛還氣焰拉滿的年輕人頓時間就偃息旗鼓了下來。 明明賈詡并沒有望他,但是在這一刻卻無端地感覺被面前人看了個精光,透明的不能夠再透明,么都瞞不過他。 賈詡放下手中狼毫,仍然不輕不重的反問道:“既然將軍并未按照詡之叮囑,如今又怎能追責到詡的頭上?” 是了,賈詡之所以從頭到尾態度不慌不忙,穩的一批,根本就不是別的原因,而是因為這來找他鬧事的年輕武將要問責的“責”根本就不在于他,而是那鬧事人本身。 聽到賈詡的這句,后來有些泄氣的年輕人頓時又重新不忿了起來,大聲反駁道:“你說的倒是輕巧,但是行軍打仗你告訴我如何要減用軍糧?將士們吃飯都吃不飽你讓他們怎么打仗!” 想起之前賈詡特意叮囑的東西,他心中就一陣來氣。讓他壓著糧草不給前線兵士們吃飽,聽聽,這是人能說出來的話嗎? 青衫的文士始終維持著冷靜,“您對我發怒又有么用呢?” 他聲音淡淡的陳述著一個事實,“梁州缺糧,使用又吃緊,當年繼蝗災之后,至今未曾緩和過來。將軍未曾按照我所說的減小用度,您知道這會給梁州帶來多大的影響嗎?” 梁州是真的缺糧。 天下九州之中,如今只有梁州是最缺糧的那一州,位列倒數第二的那位和梁州完全沒有辦法相比慘的那種缺。 因為其他各州最多也就是蝗災那年大痛,但是梁州,因為邊境之地,環境并不好的梁州,卻是在蝗災的前一年遭遇了干旱,那一年不能夠說是梁州顆粒無收,但是也是收成慘淡。 當初本以為在第二年可以慢慢找補回來,可誰知緊接著其后便是發生了全國性的蝗災,九州之中除了雍州一個都沒有跑得了。 而這正是如今梁州牧如此熱衷于去挖人家皇帝的墳墓斂財的一個重要原因。因為他們梁州要向外買糧食。 現在的世道大家都知道,因為當年那起蝗災事件,所以大家糧食都挺吃緊的。 而正所謂物以稀為貴,糧食難得,那么也就值錢。所以像梁川這樣需要大筆從外面買糧的,其中花銷是一筆驚人的數字。 而且這還只是糧食本身的價格,不算上運輸成本這些東西。 梁川是從荊州牧手中買糧的。 同為邊境三州,所處于中間位置的梁州北臨雍州,南接荊州,原本按理來說,好像這其中也并不算是過于遙遠的距離,不會有太高的運輸成本,但是現下這個世道是缺糧的世道,帶著糧車若是沒有大批軍隊的護送,走在路上那些餓到眼睛發綠光的流民就能夠直接撲上來把糧食給生吞了。 而若是說到軍隊護送問題也就來了,梁川是從荊州牧手中買糧,而他的荊州地域自然是不允許梁州軍進入,所以便只能夠從他手中租賃軍隊,只待臨近梁州境內的時候再由梁州軍接手,這波可以說荊州牧是赤裸裸的在坑梁川的錢。 但是沒辦法,他只能受著。 原本,梁州想要買糧本來應該不會這么麻煩。 畢竟隔壁郡的其中一個就是唯一一個沒有遭受蝗災災害的地域,但是他不能夠像嬴月去買糧啊,因為賈詡這件事他還和嬴月結著大梁子呢。 不過梁州牧對此倒是也并無后悔就是了,因為他得罪嬴月真的得罪的超值—— 雖然荊州牧賣糧的價格昂貴,貴到了那種讓他心疼的滴血的程度,但是現在他的梁州有錢了呀!單單是賈詡提出這么一個變現的大好主意都已經把這其中的損失給找補回來了。 畢竟之前沒錢,嬴月便是可能看在他們此前的交情上不賣的那么貴,狠狠的宰他一把,但是沒有錢他拿么買? 只不過讓梁川感到比較奇怪的一點就是,荊州牧他到底哪有的余力還能夠向外賣糧給他。 他曾經也試探的問過,但對方口風很緊警惕的很,唯一的一條回復便是讓他不要打聽,他們彼此之間只有交易就好了。 ——梁州得糧食,而荊州得錢財,此為雙贏之事,何必過問那么多? 這便是在暗示著梁川,如果非要追根刨底的話,那么他就不賣了。 于是梁川自然也只能夠作罷。 但這只是明面上的,之后期間梁川曾派密探幾去荊州打探,但終究也未得到靠譜的消息,最后只好作罷。至少還能夠從荊州牧這里交易糧食。 雖然數量有限,畢竟荊州牧也不想讓梁川壯大,而是讓他們維持一種餓不死的水平。 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軍糧自然是要。節儉克扣著使用。不然的話今天你們軍營之中的確是吃的飽飽的了,可是到了明天你們沒有的吃了,所以是想要選擇飽一頓饑一頓,還是始終維持著一個溫飽線呢? 但賈詡也是真的沒有想到在他都已經那么明令的說過,而且是三番幾次的強調糧草要省著吃的情況下,結果這年輕武將還能給他弄出這種事情來,真的就是讓饑一頓飽一頓的事情給發生了。 簡直就是能夠氣死一個當謀士的。 賈詡心中唯一欣慰的一點就是他不是真正的梁州人,雖然他的人是在梁州,但是心卻在雍州,要不然的話真的是要被這破小孩給氣到心口疼。 不過若是說起缺乏糧食的問題的話,賈詡其實倒是想到了昔日同僚,同時因為兩人壽命差不多的長,當年同一批追隨主公的人,到最后幾乎只剩下他們兩個,所以也是他的半個好友的一個法子。 ——人rou制脯,充作軍糧。 世人都道他是毒士,但實際上程昱那家伙狠起來可比他毒多了。 而且脾氣還差。 青衫的文士忍不住的如是在心中默默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