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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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因著那人的發(fā)絲遮掩,只知道生的不錯可卻認(rèn)不出是何人。 他被里頭的一幕給驚著了,回眸又去看時若,低喃著道:這...... 時若一見他是被嚇著了,強(qiáng)忍著即將溢出來的笑意,拉著人離開了。 他可真是不知道此時的莊容竟然對這些情、愛之事如此陌生,一點(diǎn)兒也不像百年后那個藏了一堆禁書的人。 此時的他真是干凈的就像是一張白紙,難怪如此多的人想要染臟他。 想著這,他拉著人就到了莊容自己的寢殿外,見四下也沒什么人,笑著道:這件事師兄可不能說出去。 恩?莊容迷糊的應(yīng)了一聲,又道:為何? 時若見他又開始犯迷糊,忍不住就想要去捏他的臉。 他已經(jīng)有多久沒見到如此鮮活的莊容,從自己入筑基那日開始便沒有再見過了,算算時間也有一月了。 此時再次看到莊容這般同自己說話,只覺得心里邊兒染滿了暖意。 以至于看著莊容的目光也都是寵溺,好半天后才道:師兄方才也瞧見了,大師兄同他歡喜的人在一塊兒,我們?nèi)羰钦f出去怕是不好,還是等大師兄自己想說的時候再出聲也不遲。 也好。莊容倒也沒想什么,甚至連一絲要懷疑的念想都沒有。 明明眼前的人是個極其陌生的弟子,想來應(yīng)該是其他峰的弟子。 可就是忍不住信任他,認(rèn)為他定是不會騙自己。 雖然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生出這個念想,但還是乖乖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應(yīng)了。 時若見他如此乖順真真是忍不住想將人抱在懷中,可下一刻卻是注意到身后傳來了動靜,知曉是有人來了。 他不能在這兒多留,于是在那人行來時又看向了莊容,道:師兄這些天多陪陪青玄長老吧。說著在那人即將到邊上時快步離開了。 恩?莊容聽著這話有些不解,側(cè)眸還想問一句可卻被迎面而來的人給止住了,他笑著站在原地看著那人過來,道:阿若。 隨著他的輕喚落下,緩步過來的人也停下了步子,他看向了時若離去的方向,疑惑地道:他是誰?話音里邊兒染著些許不悅,很是不高興。 莊容當(dāng)然也聽了出來,笑著搖了搖頭,其他峰的弟子,阿若你方才去了哪兒,我到處尋你都尋不到。 沒去哪兒。那人說著側(cè)過了身,轉(zhuǎn)而回了自己的寢殿。 站在原地的莊容也跟了上去,一塊兒入了里頭。 至于已經(jīng)離開的時若卻是又從暗處走了出來,看著兩人入寢殿輕皺了皺眉,低聲道:師兄真該別理他,什么東西! 這話說的很是不悅,他知道自己以前對莊容態(tài)度不怎么好,一邊兒強(qiáng)迫著他不準(zhǔn)同別人多說話一邊兒又冷落著。 如今親眼看到了,看著這人如此對待自己的傻師兄,真是恨不得替莊容教訓(xùn)他,給臉不要臉。 只是這念想一出他卻又輕輕嘆了一聲氣,如今說這些又有何用,事情都已經(jīng)過去了,這兒不是真的神州只是一個幻境罷了。 就連自己警告莊容師尊的事都是多此一舉,幻境終究只是幻境罷了,可他又不想師尊再死一次。 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直到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他才轉(zhuǎn)身離去回了藥閣。 碧淺仙子此時正在煎藥,聽著腳步聲抬起了頭,見他進(jìn)來將藥碗端著走了過去,先將藥喝了吧。 多謝。時若輕輕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喝了藥后又道:師兄怎么樣? 他這出去了一天,也不知莊容此時如何了。 之前聽清玉說師兄會在幻境中醒來,可這都幾日了一點(diǎn)要醒來的跡象都沒有。 沒見著那個少年莊容時他覺得自己可以忍著那些思念,可今日見到了才發(fā)現(xiàn)自己真是想莊容想的很,甚至有幻蓮陪著都想念的很。 真的想的恨不得將人揉到骨血里邊兒去,這樣這個傻子就不會離開自己了。 而這念想就如同攀爬的荊棘一般纏繞在他的心口,將那本就支離破碎的心再次刺的疼了起來。 碧淺仙子瞧出了他的異樣,伸手探了探他的脈,道:你的身子快撐不住了,既然莊容的腐化已經(jīng)停下了,不如明日歇歇? 我沒事。時若輕輕地?fù)u了搖頭,將手收回去后又道: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最清楚,再者師兄等不了多久,我也等不了。說著才自己去了藥柜邊上,按著自己的身子抓了些藥熬制。 本是想去后頭煎藥,但怕讓莊容聞到了藥味兒,所以就在前殿煎藥也好一塊兒喝了。 在東西丟進(jìn)去后他回眸看向了站在邊上的碧淺仙子,詢問著道:仙子可曾聽過三途草? 三途草?碧淺仙子聽著這個東西低低地應(yīng)了一聲,隨后才搖了搖頭,不曾聽過,是作何用處的?說著看了過去。 時若見狀也隨之搖了搖頭,這東西他是第一回 聽著,以前還真是從未聽過。 也在這時,他快速起身去了一側(cè)擺放藥譜的架子邊上。 怎么了?碧淺仙子一見他的動作也跟了上去,又道:可是想到了什么? 時若并沒有馬上回話而是在上頭尋了一會兒,直到尋到了一本名為仙品綱目的書冊來。 這書冊足足有四冊且每一冊都極厚,可里頭卻是記錄了神州所有的仙品藥材毒草以及圣果。 當(dāng)初得來的姻緣果就是仙品之一,小桃山白桃也同樣如此。 他想,既然那東西有名字且又是用來治病的,怎么說也屬于仙品。 至少普通藥材記載里邊兒他是沒見過,若僅僅只是自己沒見過想來是眼拙了,可連碧淺仙子都沒見過那東西應(yīng)該是沒記在普通藥譜中,極有可能是在仙品綱目里邊兒。 很顯然碧淺仙子也知曉他的意思了,雖然覺得要在這四卷中尋出一個小小的三途草來實(shí)在是有些牽強(qiáng),但若不尋也就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了。 兩人坐在桌邊尋著,直到天色完全暗了下來也只尋了不過半卷。 時若回眸看了一眼外頭漆黑的夜色,接著才將未看完的書冊都收到了懷中,道:入夜了,仙子去歇息吧,后頭那些我自己可以尋。 這......碧淺仙子一聽有些為難,畢竟這仙品綱目如此多,恐怕兩天都不一定看完。 可見時若如此堅持也就沒說什么,只想著等明日再尋尋也好。 兩人很快就散了,時若捧著書冊回了屋中。 他并沒有馬上看書而是將東西擺在了桌上,緩步去了軟塌邊上,看著莊容俊美的面容笑著將人抱在了懷中,傻師兄今日可有乖。說著還撫了撫他散落在耳邊的發(fā)絲。 這番動作下他并沒有得來任何回應(yīng),不過他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所以倒也沒有多難受而是抱著人輕吻了吻。 許是莊容這幅模樣實(shí)在是太過可人,這個吻有些脫了軌,直鬧著探入了他的衣裳里邊兒。 直到懷中人身子軟了些他才收了吻,看著這人安靜的模樣,哄著道:知道師兄乖,這不是給你獎勵嘛。邊說邊又開始脫莊容的衣裳。 很快莊容的衣裳就被脫了個干凈,白皙俊美的身形映入眼簾,令人完全移不開視線。 而他當(dāng)然也是如此,溫香暖玉在懷更何況還是自己最心愛的人,哪里忍得住親吻著又玩鬧了一番。 不過也只是一會兒他就沒有再繼續(xù)這么親著,抱著人坐在了桌邊,同時還掀了自己的衣裳將人包裹在了自己的懷中。 看著莊容乖順的倚在自己的頸窩處,笑著吻了吻他的額間,低聲道:乖乖睡。說著還輕拍了拍他的后背,這才抬眸去看那幾卷極厚的仙品綱目。 屋中很快就陷入了寂靜,兩人相互依偎著,顯得很是親昵。 莊容白皙的雙腿并未被衣裳遮掩而是露在外頭,這也使得時若時不時就用斷了掌的右手輕撫著,感受著他身上的涼意,很是寧靜。 而這一份寧靜讓他很是歡喜,只覺得此時的莊容只是睡著了,就如同以前的日日夜夜一般。 只要自己看書時這人哪怕是困到不行也不肯回床上,像塊糖一樣黏在他的懷中,那是怎么都甩不開。 不僅僅如此,有時候還會故意鬧他,不是脫衣裳就是幫著他舒緩,總之就是鬧個不停。 那會兒真是恨不得將人綁在床上,看他還會不會如此胡來。 自己這兒在看書,這人卻脫了衣裳舒緩,就差直接要他了。 這讓他很是無奈,可現(xiàn)在他發(fā)現(xiàn)自己卻是極其想念那時候,想念那總是喜歡鬧自己的傻師兄。 他看書的思緒也稍稍飄散了些,待片刻后才低笑著搖了搖頭將那些思緒都給拂散了,指尖順勢翻過了眼前的一頁。 也正是這一番動作,他看到了自己尋了快一夜的東西,詫異地道:三途草! 第二百三十九章 時若看著書頁上的三途草詫異了一會兒,隨即低眸細(xì)細(xì)瞧著。 其實(shí)他不確定是不是這個三途草,畢竟只聽了水云長老一句話,到底是三圖草呢還是散土草根本不知道。 但他尋了一夜也并未瞧見任何同它名字相似的藥草,且這會兒終于尋到一個叫三途草的,不管是真是假瞧瞧它的效用就知曉了。 想著這,他掩去了心中的疑惑瞧著仙品綱目上頭的三途草。 可書上對三途草的記載不過寥寥幾句,別的便什么都沒有了。 他疑惑的又往后頭翻了翻,見真是什么都沒有,低喃著道:只有這幾句? 書上只簡單提了三途草生于浮陀暗河,是傳說中的仙品,其效用卻半分未記載。 不過他想恐怕不是沒記載而是根本就沒人見過,既然沒人見過那這東西真的存在嗎? 還有,水云長老是如何確定九宮門的秘境內(nèi)有這東西,是從何處得來的消息。 浮陀暗河,一個奇怪的名字,以前真真是從未聽過就如同這三途草一樣。 水云師叔說那藥吃下去會反噬,所以這三途草是為了給他治病還是為了增長修為?他看著指尖下的三途草低喃出聲,眸色也稍稍暗沉了下來。 他想既然是仙品那興許是為了修煉,可又同水云長老前頭一句合不攏。 前頭那句很明顯就是修煉出了問題,必須靠吃藥才能壓制。 可那藥卻又不能多吃,一旦多吃會引起反噬。 想著這,他從懷中取出了之前的那個玉瓶子,將里頭的丹藥倒在了書面上,一陣淡淡的藥香味兒更是迎面撲來。 要說這丹藥他在水云長老殿內(nèi)時還未多注意,只想著留一份回來可以研究。 這會兒東西倒出來后他發(fā)現(xiàn)了異樣,香味兒實(shí)在是太熟悉了,熟悉的就好似前些時候才聞到過。 他看著指尖下的藥丸,接著還拿起來聞了聞,這香味...... 太熟悉了,真的太熟悉了。 可如此熟悉的香味他竟然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只覺得自己應(yīng)該不是第一回 聞到,絕對不是。 磕磕磕 也在這時,敲門聲緩緩而來打斷了他的思緒。 時若并不想去理會,只低眸瞧著那顆丹藥出神。 可他不想理會,外頭的人到是很想,鍥而不舍地敲著門。 這讓他很是不悅,冷眸看向了前頭緊閉的屋門,待好一會兒后才抱著人起了身。 開門就見碧淺仙子站在外頭,疑惑地道:仙子有事? 恩。碧淺仙子低低地應(yīng)了一聲,側(cè)身入了屋中,道:三途草你可有尋到? 時若見她進(jìn)門沒說什么,關(guān)了門后又坐了回去,道:尋到了,只是書上記載并不多。將手邊的仙品綱目推了過去,同時還將莊容又往自己的懷中抱了些,這回連雙腿也都遮去了。 方才沒人他到是喜歡看莊容的身子,可這會兒有人了即使自己再喜歡也不愿讓別人瞧了去。 顯然碧淺仙子也注意到了,看了一眼只露出半顆腦袋的莊容,這才低眸去看遞到面前的書冊。 見上頭果然有三途草的記錄,但也不過只寥寥幾句罷了。 她看了一眼后抬起了頭,接著從懷中取出了一張絹帛,道:你瞧瞧這個。 恩?時若看著眼前的雪色絹帛疑惑地應(yīng)了一聲,片刻后才伸手取了過來。 雖然不解何意但也知道應(yīng)該同三途草有關(guān)系,就是不知上頭會寫什么。 隨著絹帛被打開,里邊兒的是他之前一直未尋到的東西,竟是那個神州沒有任何記載的九宮門。 這是?他詫異地抬起了頭,又道:神州當(dāng)真有九宮門? 神州千百年來仙門無數(shù),但都有明確的記錄,唯獨(dú)這個九宮門沒有。 這突然出現(xiàn)的仙門就好似凌空神州一般,讓人完全尋不到頭緒。 就連今日他在卷軸上瞧見的也只是幾句話罷了,僅僅是幾句話根本就不足以證明仙門的存在,甚至連開山祖師是何人都不知道。 可如今碧淺仙子取來的絹帛上卻明確的記錄了九宮門開門祖師,以及仙門的消失。 恩。碧淺仙子看出了他的詫異,又道:這絹帛是從一處秘境中得來,本該是你師尊拿著可也不知怎得他就給了我,我就一直藏著。 時若聽著她的話微微一愣,抬眸看了過去,你說這是師尊給你的? 他給我的時候說有人會來取。碧淺仙子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道:你今日提到三途草時我就覺得熟悉,但一時間也沒想起來,方才回去找了找就尋到了這張絹帛,你提到的三途草就在九宮門內(nèi)。 她在說完后伸手指了指絹帛內(nèi)畫著的九宮殿門,道:入秘境那會兒我們也不過才百來歲,那會兒我們幾個誤入了虛無之境,里邊兒草木不生空曠的就好似無人之境,絹帛就是從里頭得來的。 虛無之境?時若低低地念了一句,可隨后卻是想到了什么,又道:里邊兒的殿門上是不是寫了謫仙? 他突然想起自己當(dāng)初得來九宮珠的秘境,里邊兒也是草木不生死寂不已,地上更是布滿骸骨,同以往遇見的秘境完全不同。 你也進(jìn)過?碧淺仙子詫異地出了聲。 時若一聽這話就知道是同一個秘境了,這讓他忍不住苦笑了一聲,還以為自己進(jìn)了一個無人之境結(jié)果自己的師尊在百歲時就已經(jīng)入過了。 不僅僅如此,他還從里邊兒得到了這張記載九宮門的絹帛。 碧淺仙子的詫異隨著他的笑散去了,指尖輕撫了撫團(tuán)扇,我們在秘境內(nèi)并未尋到什么有用的東西,這絹帛還是你師尊不知從哪兒給撕下來的,現(xiàn)在一看他同我說的人應(yīng)該就是你了,知曉你會來取所以一早就給你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