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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蘭地,最初來自荷蘭文Brandewijn,意為‘燃燒的葡萄酒’,有葡萄的果香和陳釀木香,辨識度很高的一款酒。” 說罷,嬴歡將第一杯酒一飲而盡,辛棠根本來不及阻止。 作為一款蒸餾保存的烈性酒,白蘭地雖然口感柔和,但度數(shù)也是實打?qū)嵉母撸螞r,嬴歡還是在這樣突然的情況下喝了一整杯。 幾乎是rou眼可見的,嬴歡的眼神變得迷離起來。 嬴歡舔了舔有點干澀的唇,將辛棠的椅子往后拉了一些,坐在了辛棠面前的桌子上。 他彎下腰,嘴唇幾乎貼著辛棠的鼻尖,輕飄飄地道:“聞一聞,是葡萄的味道嗎?” 根本不用細(xì)聞,嬴歡一說話,迷醉的酒香便散開了,夾雜著葡萄的清香和獨特的木香,仿佛把他拉進了酒里泡著。 辛棠被勾得心如擂鼓。 嬴歡輕笑了一聲,端起第二杯酒,再次一飲而盡。 “大吟釀,日本清酒的一種,入口柔和,味道甘甜,還有蘋果的清香,但沒有葡萄那么濃,能聞出來嗎?” 到底是以大米為原料的,蘋果的清香完全被葡萄酒香蓋住了,辛棠聞不出來。 “聞不出來也沒關(guān)系,”嬴歡歪了歪頭,稍稍低頭,貼著辛棠的嘴唇道:“你可以嘗嘗。” 或許是因為喝了酒的原因,嬴歡的嘴唇很燙,像是要把他整個點燃了。 辛棠迷迷糊糊的,好像真的嘗到了酸酸甜甜的蘋果味。 嬴歡適時地放開了辛棠,喝下了第三杯酒。 “君度酒,也是果酒的一種,濃烈而溫和,清涼卻溫暖,苦澀帶甘甜,很獨特的一款酒。” 辛棠形容不出來君度酒的味道,只覺得,確實如嬴歡所說,很獨特,從聞到再到香味擠進氣管、肺里,每一秒的感受都不同。 他好像也有點醉了,看到的嬴歡變得不再清晰。 而嬴歡,盡管眼神已經(jīng)迷離得像是籠罩了一層濃霧,還能口齒清晰地介紹每一種酒的特點,第四種酒是香料味厚重的金酒,第五種酒是第一次聞到的龍舌蘭味的Mezcal,第六種酒是辛辣刺激的威士忌。 他將酒香吐給辛棠,讓辛棠從他口腔中汲取酒精殘液。 到后來,六種酒的香味混合在一起,辛棠卻清晰地記得嬴歡喝完每種酒對他說第一句話時,濃烈而獨特的香味。 當(dāng)嬴歡含了一口酒,俯身親過來時,微涼的酒液順著唇縫滲入,清冽的葡萄香味瞬間盈滿他的口腔。 “白蘭地……” 【這是白蘭地,我特意為你選的……】在辛棠腦中,似乎有這樣一道聲音突然出現(xiàn)。 但隨即,他就什么都想不起來了,因為嬴歡貼著他的嘴唇說了一句“你贏了”,而后突然掐住他的下巴,咬著他的唇瓣廝磨,把舌頭探入他的嘴里肆意攪弄。 當(dāng)天晚上,辛棠依舊沒能想起第三張照片代表了什么事情,但他很是意外地夢到了一些別的事情。 夢的主角依舊是他和嬴歡,也是客廳這張桌子,他和嬴歡并排坐在一起,面前擺了一杯酒。 “棠棠,這就只是一杯流動的液體而已,你聞聞,這是葡萄味的,對嗎?” “這是酒。” 辛棠臉色蒼白地強調(diào),那表情,仿佛面前的是什么洪水猛獸,一幅隨時都要暈厥過去的模樣。 “對,這是酒,這也僅僅是一杯酒而已。” “不,它很可怕,它會讓人失去理智,把人變得不像一個人……” “棠棠,一把水果刀也可以殺人,但在你用它殺人之前,它只是一把切水果的刀。” “可是……可是……”辛棠可是著,卻什么也沒說出來,他的眼中蓄滿淚水,從蒼白的臉龐滾滾落下。 嬴歡溫柔地遮住辛棠的眼睛,“如果那么害怕,就先不要看它了。” 辛棠痛苦地閉上眼睛,“我不行,嬴歡,我真的不行,我腦子里面都是他死去的樣子……我……” “沒關(guān)系的棠棠,你可以害怕,如果你不想繼續(xù)下去,那我就停下來,好嗎?” “我想繼續(xù),可我沒辦法忘記……” “好。”嬴歡意味不明地應(yīng)了一聲。 辛棠正想問他什么意思,不想一個字沒能說出來,因為嬴歡突然吻住了他。 這本來是嬴歡幫助他克服對酒的心理障礙的場景,卻因為嬴歡的動作變得yin|靡了起來,嬴歡不僅吻他,手也在他身上各處游走,熟練地挑|逗他。 辛棠幾乎完全沉入情|欲中,嬴歡卻在這時推開了他。 辛棠迷茫地睜開眼,只見嬴歡站了起來,坐到了他面前的桌上。 嬴歡的衣襟已經(jīng)被扯開了,露出大片白皙的皮膚,肌rou線條在明暗對比更為強烈的晚上顯得格外流暢,蘊藏著男人的野性與爆發(fā)力。 “你想吻我嗎?”嬴歡問道,緩緩流淌的聲音像是海妖一般,充滿令人迷|亂的引誘。 辛棠誠實地回答:“想。” 他甚至站起來,想繼續(xù)親吻嬴歡,但嬴歡抬腿踩在他腿間的位置,逼迫他坐了回去。 嬴歡端起酒杯,酒香味瞬間蕩開。 “別!”辛棠出生阻止,就連潮紅的臉都因為嬴歡這個動作變得白了幾分。 但嬴歡不為所動,他手腕微微彎折,琥珀色的酒液砸落在他的鎖骨上,順著胸膛緩緩向下流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