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3)
奈何宋廷當初對古代文學感興趣,所以認真學了一些,但是對軍事不感興趣啊... 對了,傅大人好久沒有進宮了,之前說他病了,現在還沒好嗎?宋廷反應過來,自李儒事后,他便再沒見過傅長雪了。 嗯,恢復還需要一段時間。 宋廷擰眉,之前你與他一起去城郊對付李儒身后的人...所以,傅大人是不是受傷了? 陸炎見他著急,安撫道:沒有,長雪真的是生病了,需要長期調養。 據你說,傅大人是習武之人,且武功高深莫測,這樣的話,身子自當很是強壯才對,怎么會生需要長久調養的?。克粽娴氖軅?,你不能瞞著朕! 宋廷不信,只當傅長雪是受了重傷,陸炎還瞞著他。之前林瑞說過,這滿朝上下,除了陸炎以外,都沒有人知道傅長雪住在哪兒,他便覺的奇怪,后來問陸炎,陸炎卻只說傅長雪不喜歡被打擾,所以才隱藏住址。 但宋廷知道定不是這么簡單,可陸炎沒有說的意思,再問就是自己不識趣了。現下因擔心傅長雪,宋廷才多問了幾句。 陸炎向后看了一眼,徐流溢立刻會意,帶著身后的侍衛和太監等后退數步,保證聽不見他們的談話。 長雪的病是生下孩子后落下的病根,時常會發作,一旦發作就需藥物調理,過一段時間方好。 宋廷震驚了,傅大人生過孩子,他有云紋??? 陸炎嗯了一聲。 朕怎么不知道,不是,那他的孩子呢,從未聽他提起過啊。 陸炎似想起了什么人,語氣頓時有些森冷,生下來后就死了。 怎么會?宋廷惋惜至極,手不自覺的撫了下自己的肚子,那他的...孩子的另一個爹呢? 陸炎猛地看向宋廷,那臉色是真真的沉的可怕,讓宋廷頓時有些問不下去了,堪堪收了聲,表情也有些不自在。 陸炎這才察覺到自己失態了,怕宋廷生氣,正要安撫,宋廷卻呼了口氣,率先道:朕了解了,放心吧,朕不會對傅大人問東問西的。 聽著宋廷的話,陸炎微微一笑。 宋廷這才看著手中的折子,問到眼前的事上來,話說,你就不怕聞擎只是隨便寫寫,不是實情么... 是不是實情,本王自然知道。 陸炎這淡如水的一句話,信息量可是非常大的,宋廷都不敢細想。 現在聞擎回來了,你打算怎么做?雖然不想管這些事,但看在自己肚子里揣著的崽也有一半屬于陸炎的份上,宋廷還是開了口。 皇上先看懂折子,其他的事交給本王就是,有些事,本王出手比皇上出手要方便許多。 知道,朕比你弱嘛。宋廷順口道。 陸炎卻擰了下眉,思索了下方道:待大事落定,本王自會還政與你。 宋廷這才回過神來,忙擺起了手,別別別,千萬別,朕不是那個意思... 陸炎聽著,順勢而道:皇上就是那個意思,本王知道... 不是,絕對不是,朕絕對沒有你壓制朕,把持朝政一手遮天的意思。說完,宋廷覺的自己的腦子也跟被驢踢了似得,秀逗了么,什么話都說。 皇上的意思本王明白,這天下誰人不道本王禁錮著皇上,讓您成了傀儡,成了廢材... 不是那樣的,朕不過是隨口一說,你別放在心上,你對朕如何,朕知道。 皇上當真知道?陸炎看著他。 嗯,知道。 既如此,那請皇上也對本王坦誠以待。 ??? 陸炎正了下衣冠,用正色凜然的口吻道:本王自有記憶起,除皇上以外,從未與任何人親密相處過,除皇上以外也從未心儀過任何人,不管是從前還是以后... 等,等等,你等等。宋廷抬手打斷陸炎,你你...你到底想說什么? 陸炎往前幾步,也不管這是在大殿之外,忽的伸出手攬住宋廷的腰,一把將他攬在懷里。 宋廷仰著頭,極力往后退,卻仍被陸炎禁錮的死死的,只聽他問:皇上和聞擎是什么關系? 宋廷就知道陸炎腦回路速度之快,就知道他會懷疑!可是自己真想不起來啊,這不就是打算回長極殿好好想想么。 真沒有什么,而且他是聞太師的侄子,聞太師一心想鏟除你我,朕和他怎么可能有什么嘛。宋廷無奈的說。 陸炎微微垂首,雙耳耳垂已泛紅,鼻尖更是幾乎抵到宋廷的鼻尖上了,本王信皇上,但... 什么?宋廷看著他,總覺得他又得說出什么了不得的話來。 本王也想叫皇上的名字... 宋廷:...... 可以嗎?陸炎十分認真的問, 叫吧,我應。 陸炎靜默一會兒,隨后調整了下抱著宋廷的姿勢,將嘴唇貼在他耳朵旁,用他那磁性又性感的聲音在宋廷耳邊叫道:廷廷... 宋廷頓時渾身酥軟,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強撐著才沒有整個人扒在陸炎身上。 陸炎等了許久沒有等到回應,理所應當的問道:回應呢? 宋廷忽然覺的陸炎有些莫名的可愛,故而憋著笑應了一聲,嗯呢,我在... ****** 聞擎在遠處瞧著這畫面,隨手拉住一個路過的朝臣,問道:攝政王和皇上現在是什么關系? 那朝臣忽然被扯住,心下忐忑,見聞擎這么問,就更忐忑了。 說實話,陸炎和宋廷的關系,雖然他們聽說了不少,甚至也親眼見過,但到底是個什么關系,也只有那兩位才知道啊。而且,誰也不知道,那兩位是不是進行了什么交易才如此互利互惠...故而,這問題很難回答,但被聞擎揪住,不回答似乎也走不了,他正要像其他人求助,卻見眾人瞧他被揪住,頃刻間都跟腳底抹了油似得,沖到了宮門口。 問你話呢,快說!聞擎十分沒有耐性,揪住那人的衣領喝道。 回安懷將軍,這個,攝政王和皇上的關系,就是您看到的這樣啊... 聞擎臉色瞬間黑如疾風暴雨,松開人后,沉聲道:陸炎,我不會放過你的!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噠~ 第55章 真的不湊巧 陸炎出宮了,宋廷沒有多問但也猜到他是去見傅長雪了。 對于傅長雪生過孩子一事,宋廷是十分驚訝的,傅長雪在他看原書的時候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過,如果他只是一般的甲乙丙丁不需要擁有姓名,那還說得過去,可明顯傅長雪不是甲乙丙丁,陸炎是非常重視他的,能得主角重視,怎么也不會是個過客啊。 但宋廷穿進這書里這么久了,但凡書里提到過的人都是出現過的,只有傅長雪沒有,更別說他的孩子了。 哎。宋廷忍不住嘆了口氣。 小七聽見,忙問:皇上,怎么了? 宋廷瞧著面前這個長得十分機靈的少年,隨口道:沒什么,看折子。 小七瞧了眼他桌案旁還沒有動過的碗,為難的說:王爺臨走時吩咐奴才要看著您把這燕窩喝了的,您快喝吧。 對,宋廷都差點忘了,之前自己不知道自己肚子里揣著兩個崽的時候,陸炎對他的噓寒問暖還沒有這么明顯,自從自己也知道之后,那家伙就開始徹底放飛自我了,噓寒問暖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什么時候該吃什么,該做什么,他清楚的如數家珍。 皇上?小七看宋廷癟著嘴,一臉的不情愿,小小聲的再喚了一次。 宋廷想說,這燕窩再好,天天吃也受不住啊,更何況,自己不愛吃這種東西,還不如讓吃我的水煮雞胸rou呢,自己這腰都粗了一圈了。 喝,現在就喝。宋廷無奈的搖搖頭,端起來燕窩,一邊喝一邊看聞擎寫的折子。 還別說,除了有個別字不認識以外,聞擎寫的內容和部署,宋廷倒是都能看懂,故而他算是明白為什么陸炎和聞家鬧成這個樣子,他卻還未想過要殺聞擎了,就從這折子上的內容看,宋廷都能感覺到,聞擎在行軍方面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至少這書里,宋廷知道的,除了陸炎以外,幾乎沒有人能比得上聞擎。所以,陸炎是認可聞擎的才干的。 宋廷想,如果聞擎不作妖,陸炎最后也不會鏟除他吧。 但這都是之后的事情了,現在要緊的是,怎么從自己腦子里找出關于聞擎的記憶來? 宋廷一邊喝燕窩一邊在想,這燕窩這么滋補,怎么就沒給大腦加加速,恢復點兒記憶什么的?或者不該吃燕窩該吃鹿茸? 否管宋廷怎么想,即便是旁敲側擊的問了從藩地帶來的太監,他們都說沒有見過聞擎這號人,更何況,如果真的見過也不會忘,畢竟聞擎是先帝親封的鎮北安懷將軍,這封號在大禹也只低于鎮國大將軍了。 若跟他認識,怎么都會被人拿出來說道才是。 難道原主和他并不認識,是聞擎故意為之,好讓自己跟陸炎生出嫌隙?喝完燕窩,宋廷放下碗,在心里思索著。 正這么思索著,便聽長極殿外傳來些嘈雜聲,宋廷探著頭對一旁的小七的說:去看看。 誒。小七趕忙小跑出去,只見殿外徐流溢正攔著一人不讓進,定睛看去,竟是聞擎。 小七一瞧,忙又跑回去稟報宋廷。 本將軍有要事要見皇上,你敢攔?聞擎負手看著徐流溢,一點也沒有將他放在眼里。 徐流溢沒料到聞擎會在這個時候過來,他以為聞擎回來至少得先去見聞太后才是,太后那邊他都做好了防備,沒想到聞擎沒去那兒,反而直接來了長極殿。 屬下是奉王爺之命,守衛長極殿,沒有傳召,誰也不能進。 呵!徐流溢,你不過一個小小的禁軍統領,敢這么跟本將軍說話?聞擎身影未動,一番話卻說的殺氣凜然。 安懷將軍。宋廷邁步而出,聞擎來見,他若是一直躲著反倒不好,不如先三言兩語打發了來。 小...聞擎正開口,看了看四周又改口道:見過皇上。 宋廷揮了揮手,徐流溢就勢退到一旁。 安懷將軍怎么還沒出宮?你舟馬勞頓,該回去好好歇著才是。宋廷客客氣氣的說。聞擎看他的目光跟在殿上時一樣,十分熾熱,英俊的面龐上勾起一絲笑意,連左頰上那道蚯蚓般的傷疤瞧著都沒有那么明顯了,末將有些事想單獨稟報皇上。 有什么事等攝政王回來再說吧。宋廷直接搬出陸炎。 聞擎一聽他提起陸炎,臉色便沉了下來,這件事關乎臣的隱私,只能說給皇上聽,還請皇上給臣一點時間。 宋廷聽出這話的言外之意了,那便是聞擎有什么不能讓外人知道的事情要告訴自己。難道是關于邊防的?關于他手中兵權的?或者是關于他和自己的? 總之不管關于什么,他當著這么多人說這話,傳出去都會被傳的亂七八糟的。 這... 若皇上不肯,末將就一直站在這兒。 宋廷思索了下方道:進來吧。小七,給安懷將軍奉茶。 是。 徐流溢瞧著,上前一步,表情有些急切,皇上? 宋廷看著他,無妨,安懷將軍既然有話說,朕不妨聽聽。 其實宋廷想說,既然人都來了,那就看看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吧! 進了內殿,小七奉上茶后便被宋廷打發出去了,連帶著殿內侍奉的太監宮女都跟了出去,殿內便只剩下宋廷和聞擎二人。 宋廷正要單刀直入的開口詢問他此行的目的,聞擎卻從椅子上跳起來,而后朝他沖了過去。 瞧著聞擎風一般襲來的身影,宋廷措手不及,抓起桌案旁的鎮尺正要給他一下,卻見聞擎向他沖來的姿勢是大張著手臂,而并非攻擊性的。故而,宋廷高舉著鎮尺的手滯住,緊接著聞擎雙手握著他的兩只肩膀,興奮的道:小廷,我好想你啊。 宋廷兩只眼睛機械般的眨了眨,很想直接問一句:你確定咱倆認識不說,關系還這么好? 我知道在外人面前,在陸炎面前,你必得那么表現,放心,我都明白。 安懷將軍?宋廷對他的觸碰有些不喜,對他的話更是不明白。 聞擎還沉浸在激動之中,十余年不見,你都長這么大了。 十余年?宋廷疑惑的開口,十余年前的話,原主還沒有離開皇宮,還在深宮里和他那個不受寵的母妃廢材著,那時候沒人搭理他,也沒人和他玩兒,但是... 聞擎放開宋廷的肩膀,繼而握住他的手臂,略有些失望的說:小廷,我是敬文啊,我和以前長的差別這么大么,就臉上多條疤而已,你就不認識我了? 宋廷微微張著嘴,看著面前的青年,原主某些不是很清明但又有些模糊的記憶從他腦海深處冒了出來。 是的,原主自離開皇宮去藩地后是從未見過聞擎的,所以宋廷不認識面前的聞擎。但原主沒有離開皇宮之前,七八歲時確實有一個極好的玩伴,叫敬文。 這原主的記憶基本沒什么有價值的,在藩地也全是一些吃喝玩樂,干盡荒唐事的廢材記憶,所以這個敬文一旦想起來,那段記憶也就十分突出。 那時候,原主不得寵,先帝對他兩個皇兄都比對他上心多了,即便他那兩個皇兄也同樣廢,但總歸比他好一些。 父皇不疼,母妃不受寵,宮里的日子就很是難過,誰都能來奚落他兩句,連朝臣們的公子哥也看不上他,無人與他交好,最慘的是連踢個球都找不到人與他組隊。 宋廷循著腦海的記憶深挖了一下,這原主第一次見到敬文就是球場上,他孤立無援,誰也不想與他一隊,所有人都嘲笑他,而只有一個公子哥愿意和他組隊,那個人就是敬文。 一場球打下來,輸贏不重要,原主卻因為認識了敬文而十分開心。 那時候,敬文因著也在宮里尚書房念書,兩個人便常常一塊兒玩耍,關系親的比親兄弟還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