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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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小白瓶則是化學合成的東西,流通在相對混亂地區的黑市上,也沒用什么香水的噱頭,提供在那些缺少向導的哨兵。 直覺告訴林嘯鳴這東西應該不是瑪嘉莉搞出來的鬼,那么又會是誰呢? 具體的情報會發送到你手里,這段時間你先好好修養身體,等完全恢復了,再處理小白瓶的事。克倫威爾頓了頓,安慰道,等弄完小白瓶就肯定可以回去了,不然上級也太不當人了。 好。林嘯鳴答應下來,雖然無法立刻回去和陸燼朝見面讓他有些焦躁,但三年都這樣忍過來了,他還能再堅持一下。 給林嘯鳴這樣一個剛從生死之境中醒來,傷還沒好利索的人指派新任務聽起來確實有點殘忍了,但林嘯鳴知道,這次任務機會是尼科拉給他爭取來的。 早在多年前,他就告訴過尼科拉如果有什么高難度的任務可以盡管交給他來做,他想要迅速積攢功勛。 尼科拉明白林嘯鳴這樣做的原因,如果不夠優秀,林嘯鳴作為男哨兵,沒有權利和同樣身為男性的向導陸燼朝結合。 他拼命爭取的,是正大光明和陸燼朝站在一起的機會。 更何況現在陸燼朝成為了首席向導。 克倫威爾把另一個小瓶子交給林嘯鳴,重新嗅到熟悉的花露水味,林嘯鳴徹底鎮定下來,他閉上雙眼,思考有關小白瓶的問題。 小白瓶流行在中央星系的邊緣,而非其他偏遠地區,按理說從偏遠地區開始更適合這種違禁產業的發展。 化學產品的制造必然需要規模不小的工廠,具體什么情況,還得看看待會兒發來的情報。 至于任務過程,林嘯鳴倒不怎么擔心,再怎么說這次也是跟人類打交道,安全性比大戰多貢人要高得多。 林嘯鳴的身體底子相當好,在強效治療艙的加持下,一周就恢復如初,他肺部的損傷比當初陸燼朝要輕一些,也沒有失溫癥的威脅,所以康復速度快了很多。 他們坐上前往中央星系凱南星的飛船,克倫威爾一邊驚嘆這人變態的身體素質,一邊跟他商量著有關小白瓶的情報。 格勒尼蘇已經查到了位于中央星域邊陲的一處工廠,那是小白瓶的重要制造基地,他們正在追蹤工廠的主要負責人,希望能在打草驚蛇的情況下,直接取得重大成果。 林嘯鳴的首要任務便是抓住那位主要負責人。 負責人在小白瓶的流通鏈中被稱作Z,從不以真面目示人,甚至本人都很少出現在那片區域,以格勒尼蘇的情報獲取能力,一年時間過去,甚至都沒能摸清Z是男是女。 就算再怎么靠邊,凱南星也都是中央星系的一部分,能在聯邦政府的眼皮子底下干這事兒,不得不讓人懷疑這個Z是否有什么后臺。 星網上最近熱鬧的要命,不久之前一篇名叫《溺》的文章發表,直戳如今向導面臨的困境,引發了軒然大波。 就算文章作者被封號,各種資源不斷被刪除,也止不住文章通過其他各種意想不到的方式迅速傳播。 林嘯鳴知道那是張汲玥的賬號,一個專注于黃色內容的創作者竟然能寫出如此正經嚴肅的內容,只表明了一件事,他是有感而發。 那么就很容易推斷出來,這個時間點的張汲玥應該違背家族意愿,和那位保安結合了。 不過林嘯鳴不能確定張汲玥的結合哨兵會不會還是前世那位,畢竟他的重生影響了太多事情,蝴蝶效應之下,一切皆有可能。 飛船正在升空,林嘯鳴望向窗外,滔滔江水上,曾經作為地標建筑的輝煌大廈被夷為平地,如同多貢人長久以來在斯嘎爾星系上安插的潛伏勢力,再也不復存在。 一個月后。 林嘯鳴靠在廢棄建筑的窗邊,望著下方空蕩冷清的街道。 來到凱南星也有一段時間,按照組織提供的情報,他重新踩點,調查小白瓶的供應鏈,甚至多次潛入工廠之中。 就像情報所說的那樣,主要負責人Z確實相當神秘,Z幾乎從不出現在這顆星球上,一切指令都通過通訊遠程下達,他們試著攔截信號破解其中訊息,結果并不好。 為了引蛇出洞,林嘯鳴稍微制造了一些麻煩。 像這種化學合成的用品,原料出現問題可是大事,就算按照原本的配方和工藝,做出來的成品也完全起不到效果,甚至還可能會對使用者造成傷害。 從組織提供的情報看,再加上林嘯鳴這段時間的調查,Z很可能負責配方的方面,而售賣和其他環節,由另一人負責。 果不其然,在林嘯鳴動手的第三天,他成功在工廠附近發現了Z的蹤跡。 哨兵出色的視力讓他能在黑夜中,把千米開外的人影看得清清楚楚,看身形像個男人,穿著風衣,步履匆匆地走向工廠。 耐心是一個合格特務必須具有的品質,四個小時后,林嘯鳴重新在極遠處的某個角落看到了Z一閃而過的身影。 他悄無聲息地離開窗邊。 將大部分注意力凝聚在聽覺,風和其他嘈雜的干擾聲音全都被過濾,千米開外的腳步聲在耳中是如此清晰,林嘯鳴選擇最為快速的路線靠近,在距離目標百米時,不再繼續接近。 他和目標保持著安全距離,悄然跟蹤著,走著Z經過的路,留心他留下的全部痕跡,鞋印或者什么殘存的氣味。 對方相當敏銳,也相當老練,具有一定的反追蹤能力。 Z身上干干凈凈,哨兵的鼻子無法在空氣中的氣味分子中分辨出屬于目標的體味,而最近這片區域沒有下過雨,如果不是故意踩在有灰塵沙土的地方,也很難留下腳印。 然而聲音無可避免。 從步速推斷出身高,從呼吸聲判斷肺活量,Z應該并非哨兵。 林嘯鳴悄無聲息地跟在Z身后,工廠附近有太多對方的人,下手容易驚動他們,他打算等Z走到相對偏僻的地方再看情況動手。 這片區域荒廢已久,地面上是一些爛尾樓,十幾年來的風吹日曬讓建筑的骨架更加破敗,有的墻體都在植物和風雨的侵蝕下產生裂縫,完美成為地面之下工廠的掩護,在沒來探查之前,林嘯鳴也不會想到竟然還隱藏著規模如此之大的秘密工廠。 Z似乎發現了遠遠跟在身后的尾巴,有意無意地將他往地形最復雜的地方引。 林嘯鳴并不著急,他仍舊保持著百米的距離,被對方帶領著,進入爛尾樓叢林。 腳步聲消失在前方,取而代之的是攀爬的聲響,衣服和管道之間的摩擦相當輕,碎石被踩動,所有的一切都提醒著林嘯鳴,Z進入了左手邊的這棟建筑。 哨兵閃身從空洞洞的窗口處進去,除非對方化身成貓,一點聲音也不發出,不然無論Z怎樣躲藏,都沒法把他甩開。 林嘯鳴將精神力盡數收斂,就算Z是個向導釋放出精神領域探查,也根本無法發現他的蹤跡。 被噴辣椒水那次,就連身為首席向導的陸燼朝用精神力搜索都沒能發現他,更何況其他向導呢? 數分鐘的躲躲藏藏,林嘯鳴清楚聽到腳步聲就在頭頂,正通過樓層之間的天橋,去到另一棟樓。 天橋是這里去往對面建筑高層的唯一通路,如果貿然跟上,很容易在對方有防備的情況下正面對上,但如果選擇下樓從地面靠近,兩者之間的時間差就是Z逃離的絕佳機會。 林嘯鳴兩者都沒選。 通過聲音他確定Z已經到了對面那棟樓上,正在快步離開,也許還從窗戶中悄悄觀察,希望能發現究竟是誰在跟蹤。 林嘯鳴站在十幾層的窗口處,取下腰間的勾爪,繩索朝著斜上方發射,末端的強力吸附裝飾固定在對面建筑的墻上,林嘯鳴雙腳用力一蹬,整個人在空中劃過一道流暢的弧線,準確無誤地蕩進對面建筑的窗戶。 林嘯鳴在地上一滾,消去沖力,同時勾爪收回,一切都完成得悄無聲息,他聽到正在迅速下樓的腳步聲他直接來到了Z離開的必經之路上,如果Z繼續下來,就會被他抓個正著。 但腳步聲停住了。 對方似乎有些遲疑,幾秒鐘后,返身向上。 夠警惕。 林嘯鳴這下徹底確定了Z就是個向導,他確實能夠避開精神力的感知,但周圍的環境卻能如實反映在精神領域之中,他落地翻滾時碰到了一塊碎石,位置稍微挪動了幾厘米。 林嘯鳴迅速跟上,未完工的承重墻,柱子和裸露的樓梯為這場貓鼠游戲提供最佳場地,哨兵游刃有余地根據聲音判斷出目標的所有情況,始終保持著不遠不近,似乎下一秒就能將其抓到的距離。 林嘯鳴深知心理學的技巧,至始至終都不曾顯現出蹤跡,他時不時弄出一點細微卻能夠被對方注意到的小動靜,營造著步步緊逼的氛圍,對方完全無法猜到自己究竟什么時候會被抓到。 一直處在緊張和恐懼的狀態,會讓目標做出一些危險的舉措。 就像現在,目標知道只要從樓梯或者電梯井下去,必定會撞上正在下方等待的他,于是Z翻出了窗戶,想要從管道滑下去。 林嘯鳴一邊聽著Z下滑的聲音,一邊和Z保持著同步的速度,沿著樓梯向下走去。 Z很聰明,并未直接從十幾層樓高的地方直接滑到地面,而是到了八層樓的位置,再從窗戶鉆進建筑,改走樓梯。 殊不知林嘯鳴就在前方,如果Z有透視能力,就一定能發現哨兵貼著墻壁,在一層之下和自己完美同步的身影。 林嘯鳴率先到了樓下,他側身躲在樓梯后的空間里,聽到Z下來的腳步聲從他頭頂踩過。 Z背對著他匆匆走出大樓的瞬間,林嘯鳴動手了。 雙臂猛然勒上對方脖頸,在他最終靠近的瞬間,Z也猛然意識到了從后背襲來的危險,下意識地向上抬手護住喉嚨。 于是林嘯鳴的鎖喉因為小臂的阻擋,對喉管和神經的壓迫減輕,讓Z得到了反擊的機會。 雄渾的精神力驟然爆發,攜帶著極具壓迫感的能量刺向哨兵,撞在金屬墻壁鑄就的堅實屏障上,Z果然是個向導! 只是這精神力怎么如此熟悉?! Z用力向后肘擊,同時猛踩林嘯鳴腳面,在力量上不敵哨兵,就用巧勁掙脫。 受到攻擊的疼痛中,林嘯鳴來不及細想,雙臂向下用力一沉,滑過向導肩膀直接來到他胸口位置,毫不留情的一用力,立刻聽到對方呼吸受壓迫發出的痛苦悶哼。 雙臂和胸腔都被禁錮,所有掙扎都如泥牛入海,起不到一點作用。 Z拼勁所有力氣猛蹬雙腿,就算是個向導,作為一個成年男人力氣還是有的,林嘯鳴向后踉蹌兩步,順勢倒在地上,一個翻滾將Z死死壓在身下,從腰間拔槍。 但同一時間,勉強掙脫了一只手臂的Z從袖口中甩出一把小巧的掌心雷。 手臂交錯,冰冷的槍口抵在對方額頭上。 他們面對面倒在地上,眉心處都抵著槍口。劇烈喘息的間隙里,向導用力吞咽著,琥珀色的眼瞳中映出那三年未見的熟悉面容。 他愣住了。 同樣愣住的還有林嘯鳴,縱然在數秒前被熟悉的精神力攻擊,他仍然不敢想象,心中閃過一瞬的猜測竟然是真的。 但他日思夜想的人此時此刻確實就在身下,眼眸明亮,額頭上汗水隨著喘息頻率無聲滑下,沒入烏黑的鬢角。 作者有話要說: 陸燼朝:沒想到吧!我其實是小白瓶的制作人。 林嘯鳴:沒想到吧!我來抓你了。 第183章 琥珀色和烏黑的眼眸相互對視,瞳仁中映出對方驚詫的模樣。 一時間誰都沒法說出話來,林嘯鳴持槍的手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陸燼朝不是應該在首都星上進行神經官能脫敏的研究,坐在首席向導的辦公室里整理文件嗎?怎么會出現在凱南星小白瓶秘密工廠附近? 陸燼朝腦子里的疑問也并不比他少:嘯鳴不應該在執行軍部的秘密任務,遠在不知道哪個神秘星系嗎?為什么會跟蹤了他一路,最后還和他短兵相接? 陸燼朝: 林嘯鳴: 相戀的兩人三年未見,幾乎每分每秒都在思念著對方,卻不曾想竟然會以這樣戲劇性的方式重逢。 耳畔只有彼此起伏的喘息聲,日思夜想的人做夢般就在他身下,林嘯鳴盯著那正微微張開的唇,終于再也忍不住,俯下身去 急促的警笛聲突然響起,瞬間打斷了林嘯鳴的所有動作。 他猛然抬起頭,隱約看見遠處天空都被警燈映成紅藍交替的顏色,數輛警車飛速駛來,迅速靠近的聲響直指兩人所在的方向。 糟了。 林嘯鳴只來得及在那唇上偷香般輕輕一碰,立刻拽著陸燼朝翻身起來。 他一只手持槍,另一只手緊緊握著陸燼朝的手,帶著向導朝附近的隱蔽處躲藏。 雖說格勒尼蘇的職權大于警方,但由于他們經常從警方那邊接走一些案子,搶奪對方功勞,或是任務過后拍拍屁股走人,留下需要善后的爛攤子,一些地方的警員對格勒尼蘇的感官并不好。 這次任務十分機密,也不方便讓其他組織和機構接觸。 迅速藏進兩人剛玩完貓鼠游戲的爛尾樓里,他們找到一處相當隱蔽的角落,靠著墻角坐下。 誰都沒有說話,凝神聽著不遠處警車停下,警員搜查附近的地方。 林嘯鳴也不再竭力收斂精神力隱藏自己,哨兵精神力絲絲縷縷地溢散出來,幾乎是瞬間就完成了交融,迫切地親近著三年未見的向導。 從靈魂深處發出的美妙感覺讓陸燼朝忍不住蜷起手指,他最后望了眼窗外警車,轉頭看向身邊的哨兵。 而林嘯鳴也正在看他。 兩人沉默地對視數秒,最后忍不住齊齊笑了出來。 是我報的警。陸燼朝聲音很輕,大半夜一個獨身向導走在路上被跟蹤,因為太害怕報了警也是能理解的吧? 可惜還是被我抓到了。林嘯鳴湊上前去,準確無誤地咬住剛剛捕獲而來的獵物。 輕微的疼痛從唇上傳來,一下子喚回了那些再熟悉不過的回憶和感覺,多少次他在夢里親吻著哨兵,或朦朧或火熱地糾纏,醒來時卻只有自己。 陸燼朝攬住哨兵脖子,顫抖著給予回應,呼吸交錯,擠壓在心底的思念鋪天蓋地地涌上來,化作更激烈的情動。 陸燼朝背靠墻壁,而林嘯鳴跪在他面前,低頭用力吻著,他雙手捧著陸燼朝臉頰,向導脖頸揚起,將脆弱的喉管暴露在哨兵面前。 微弱的血腥味于唇齒間蔓延,也許比起親吻,這更像撕咬,不管不顧地想要在對方身上留下屬于自己的烙印,亦或是用疼痛把所有的一切記得更加深刻。 太久沒有接吻,技術確實生疏了不少,更何況是這樣毫無技巧可言的親吻。陸燼朝很快就找不準呼吸的頻率,有點喘不上氣的憋悶,下意識地吞咽,白皙脖頸處的喉結上下滑動,慌忙之中將哨兵的津液一同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