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痕跡
姜姒聞言抬頭,面露疑惑。 “……大王想我說什么?”她想放開阿嫵,阿嫵卻攬著她的腰不放手。 “家主!我……我不是的……你、你知道……我不是……”賀城看得眼赤,隨手一揮阿嫵便飛了出去,落地后又連滾幾圈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不知死活。 姜姒惱怒賀城動手,卻知道她現在不能過去。 “我看你還是很寶貝她。”賀城不看阿嫵了,既然知道了她是血靈傀儡,剩下的只是怎么折磨她。手拂去姜姒額上細汗,問道:“怎么沒一刀砍了她,替你jiejie報仇。” 姜姒面露憂愁,沒直接回答:“如果阿嫵jiejie是血靈傀儡,那我其他族人……” 賀城聽懂了。 狐族喜群居,如果阿嫵被魔修抓住做了血靈傀儡,那么與阿嫵共居的其他狐妖恐怕也已遭不測,姜姒為了得知族人們如今的情況,不會輕易殺“阿嫵”,至少也得等到“阿嫵”透露更多有用的信息后。 這樣說是沒錯。 “我有手段叫她說話,你親自來審?”他說得輕巧,好像姜姒根本不必擔心這些。 姜姒略一頓:“現在?” “當然。”賀城摸著指間儲物戒,他好東西不少,不怕敲不開魔修的嘴。只是不知道她愿不愿意。 姜姒哪里愿意。 狐族雖喜群居,但姜無是個例外。他常年游走在外,指不定就是因此被魔修遇見抓住。 真逼問起來,其他狐妖的事說不出來,只有她如何抓到他,如何帶他去看戲這兩件事能說上一說。 可若是不同意,賀城必然起疑。 “……如何審?”她問。 “隨你。用靈具折磨她,逼她開口,或者直接攝魂,讀她的腦,你想要怎樣我都可以。” “……大王也在?” “怎么,我為什么不能在?” 姜姒斟酌道:“有些族人的事情是我族機密,我雖信任大王,可是……”話沒說完就被截胡:“你信任我就對了,剛剛我說她是血靈傀儡,你偏不信我。難不成你和她之間有什么秘密,是我不能知曉的?” 話里有話,姜姒不得不迎上去:“我與她能有什么秘密?大王剛驗證了她是傀儡,現在又要來驗我?” 賀城聽完更惱了,只要不合她的意,她就總有些出其不意的話等在后頭,讓人怎么回答都要踩到坑里去。 “我驗你什么?和你睡一覺什么驗不清楚?”邊說邊箍住她,湊上去聞她的發絲和頸窩, 好似要嗅出秘密的味道。 賀城咬住她一縷發絲,用后齒嚙著:“姜姒,別叫我胡思亂想,否則……”語音未必,便看到雪白的脖頸間,有些許已經凝固結痂的細細抓痕。像是有人曾想抓她的脖子,卻沒能成功,只用指甲尖擦過去的樣子。 血痂在她頸側偏后的位置,被衣領擋著,她自己看不到,傷口又這么小,很可能受傷的時候她全無感覺。 姜姒不知他看見什么,只道:“是大王自己愛胡思亂想……啊!”后頸突然刺痛,原來是賀城埋在她頸后咬了她一口。 她想躲,他又不放。咬了她,又幫她吹吹,吹完了又親,親完了還要再咬。來回幾次,姜姒還沒說什么,他下口卻愈發兇狠。 “疼么。”他問,姜姒不明所以。只覺得脖頸上有濕熱的力量一下又一下卷過,隨后便是尖銳的齒峰在頸上廝磨啃咬,又麻又疼,實屬難耐。 姜姒吸氣點頭,想問他怎么了,腰間系帶突地被他拉開,男人不由分說地褪去她外袍。 紅衫落地,里面的中衣也很快被解開。 賀城細細打量姜姒。 她皮膚白皙如雪,一丁點磕蹭碰撞就會留下痕跡。 前幾日他與她歡愛的指痕清晰可見,用手貼上去,那日里如何握住她的乳,怎樣掐住她的腰,都能從淤痕中找到解答。 她的身體略顯僵硬,賀城用鼻尖貼上去,再細細地嗅。手臂,前胸,后背,腰、臀、腿…… 姜姒的臉發著紅,并不是因為情欲,而是她發現賀城是想從她身上找到什么。 她下意識摸了摸后頸,細微的顆粒感讓她陡然回憶起那晚與魔修纏斗的畫面。 魔修伸手抓她脖子的景象歷歷在目,她記得自己明明躲開了,也沒有感到疼痛…… 姜姒頓時懊惱,是她大意了。 腳踝處有些癢,她低頭,賀城單膝跪地,指尖正輕輕勾勒上面一處淤青。 魔修被她踹回墻面后,曾順勢扯住她的腳腕把她扔出去…… 姜姒不由自主后退一步,躲開了男人的手。 賀城側頭,高束的黑發落下肩膀,落空的手指蜷了起來。他揚起臉,好像真不懂似的,問她:“我怎么不記得你這里有傷?” 聽起來像是關心,手卻再次摸上她腳踝,按著上面的淤痕。 “位置也不對。”如果是握住腳踝壓干她,痕跡只會留在后面,而不是從正面就能一眼看到。 “是這樣弄的吧。”他虎口張開,猛地貼著她的腳面重重握住腳踝。 沒錯,只有正面這樣抓,才會是這樣的印子。 夜風吹過,姜姒跟著抖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