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傳音 #8473;#9329;Ь.#8557;o#8559;
女人的手未能再向內探進半分。 賀城握住白月的手腕,攥緊。 白月羞澀地紅著臉,她把這當做開始的信號。 卻聽男人道:“七七。” 她還沉醉美夢,雖有疑惑,卻不戒備。 “嗯,什么?” 賀城的眼神并無情欲,白月看不到,姜姒卻瞧得分明。 “有些事情你一直都沒有問。”他道。 “……阿城……?”白月略微察覺到不對勁,她微微抬起頭,卻只看到男人略顯冰冷的側臉。 “你從沒問過我,我是怎么找到你的。” “不是因為傳音符嗎?”她有些不明白:“那是你以前過生辰的時候我送給你的,你原來的傳音符總被師兄弟們弄壞,我送你一個特別的,他們知道是我送的,就不敢弄壞了,他們再欺負你,也方便你給我傳信,我去教訓他們……” “是因為傳音符。可你沒問的是,你在傳音符里說了什么。” 白月臉上夢幻般的神情漸漸消失。 “自我帶你回到妖界,你對來到這里沒有任何疑問。我在哪里找到你,你當時和誰在一起。” 地上的白裙騰空而起,重新披在白月身上。 賀城拉下女人已經無力的雙手,低聲道:“七七,你一次都沒有問過。”?ūz?αīωū.Pw(yuzhaiwu.pw) 一個失憶的女人,來到陌生的環境,在陌生人的敘述中獲得一部分記憶。她就堅信遇見的人是她所愛,并不去過問他們重逢前的事。 白月就是這樣,她能回憶起與賀城在門派內的種種,但進入秘境后,兩人如何因故走散,她之后又遇見了什么人什么事,這些全是空白。 賀城再次端起藥碗,原本僵住的白月突然重新抱住他。藥碗碎裂在地,一片狼藉。 “為什么問我這個……”白月語氣沖動,賀城想拂開她的手,她抱得更緊,骨節發白,仿佛一松手他就要不見。 “你……很在意我缺失的那段經歷嗎?”淚水很快濡濕了男人的后背。 “我、我相信你說的一切,是因為我真的記起了曾經我們在一起的時光,我沒能記起剩下的,是因為……阿城……我……我其實一點都不想回憶起來……”她更緊地抓住男人的衣襟,掩住自己的情緒。 “我不知道自己這幾年過得是什么日子,可我覺得我……我過得還不錯……夫人說……我的手不像是勞作過的,她說的對,我也這么覺得……但是有時候在夢里,我夢見有男人和我在一起,我能過上那樣的生活,也許……也許……” 她淚如雨下,不能說出接下來的話,只是問他:“你會不會嫌棄我?” 賀城閉上眼睛,他任由白月抱著他哭泣。 白月沒有一直哭,她感受到賀城緩緩搖頭,便慢慢停下來,放開他,走到他面前。 “阿城,你證明給我看。” 賀城低垂視線,對上白月的雙眼。 白月拉開衣服,任由長裙再一次脫落。 只是這一次,賀城兩手按在她手臂兩側,將滑落的衣領重新提上來。 白月臉上的血色隨著他的動作一寸寸消失。 她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看著賀城將她包裹嚴密,又看看面前的男人。白月表情逐漸木然,好像不確定自己現在經歷的一切是真是假。 “我不在乎什么男人,更不會嫌棄你。”賀城給她整理完衣物,收回手。 “在秘境里,是我沒能保護好你。在這之后你身上發生的一切,我都有責任。我只有一件事情不明白。” 他看著地上的藥汁與碎片,眼神無比清明。 “你給我的傳音是這樣的。” 他指尖驀地出現白色玉佩,白月此刻的表情簡直像個死人。 賀城點亮玉佩,里面是白月的聲音。 “阿城,對不起……我好后悔……如果早知道是現在這樣,那天我不會……”里面的女人邊哭邊說,滿是悔恨之意。她沒有說完,傳信就斷了,聽起來并不是為了給賀城傳信才說的,更像是獨自一人回首過去,對曾經做錯的選擇感慨萬分時,突然爆發的情感宣泄。 賀城沒看白月,他只是把玉佩留在桌子上,離開前輕聲道:“我認為,你最好還是先想起來之前的事情。” 他走了。 白月跌坐在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