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錯換人生 第7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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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一愣,“當然是最愛吃糖咯,你不也最愛吃糖嗎?”她都看見好幾次她拿著錢去街角百貨商店買糖了。 小貓蛋雙手叉腰:“錯啦!” 說著,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很明顯,以她有限的腦容量判斷,這個老奶奶壓根不認識她mama。因為她mama最愛的肯定是她安文野呀,連這都不知道,那就是個假奶奶! 老太太看她就要走遠了,再進去就是家屬區,那里人多眼雜……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攔腰抱起孩子就要跑。 她的手勁特別大,緊緊的掐在小貓蛋rou乎乎的肚子上,孩子又驚又痛,但她還記得mama教過的,越是緊急的情況越不能慌。 遇到危險不要慌,要跟壞人說好話,讓他們放松警惕……對! 老太太準備給她套個衣服在頭上,以免掙扎被人看見呢,其實她兜里還有一塊浸過麻藥的手帕,如果這臭丫頭要實在不乖的話,她就給她鼻子前一捂……可是,誰能告訴她,這臭丫頭怎么不哭不鬧呢? 不哭不鬧就算了,還結結巴巴,奶聲奶氣說:“奶奶身上香香噠!” 真是個蠢丫頭,要是自家孫女能有這么聽話該多好,可惜啊,誰讓她爸是宋致遠,她媽是安然?一個發現了沉船,一個研究出沉船里的東西,還順藤摸瓜找到紅星海子去?那可是他們守了三代人的“風水寶地”。 就因為他們的發現,上頭震怒,怪罪下來倒霉的還不是他們這群潛伏在華國的人?那么多鈾礦石,那么大個鈾礦,整個鬼子島加起來總儲量也沒它大,他們真是氣得做夢都是守護鈾礦,都是造原子彈! 當然,這是公仇,她跟安然還有私仇。 “臭丫頭,你乖乖的,奶奶就不打你,知道不?” “嗯吶!”小貓蛋記著爸爸教的,深呼吸,深呼吸,睜著眼睛說瞎話:“我超聽話噠奶奶,你要帶我回家家嗎?” “不回家,我帶你去個地方,在那兒,你會看見咱們武士會很多人,很多都是跟你爹娘有不共戴天之仇的人。”老太太陰狠狠地說,掐住她肚子的手卻微微松了松。 小貓蛋趁機摸了摸小肚子,好痛痛呀,好想哭,mama和姥姥就從來不會這樣掐她的,她好想mama怎么辦? 老太太一低頭,看見她眼睛紅紅的,扁著嘴,一副很委屈的樣子,“怎么?不許哭,哭我就撕爛你的嘴巴。” 小貓蛋嚇得趕緊捂住嘴巴,甕聲甕氣說:“我……我想拉臭臭……”說著,正巧放了個屁。 這兩天姥姥忙著收拾嫁妝,沒時間做飯,mama天天給她和哥哥烤紅薯吃,甜甜的,香香的大紅薯她一天能吃兩個呢。當然,因為吃太多了,她的小肚肚就造反,每天都會放超多超臭的屁,mama都被臭得不愿跟她蓋一個被窩啦。 老太太差點沒被她的臭屁直接送上天,那種紅薯在腸胃里發酵后的氣味,真的是一股惡臭,她沒忍住,直接就“嘔”一聲,把她放下了。 小貓蛋也不急著跑,她往周圍一看,發現不遠處有個公共廁所。是這樣的,全陽城市的公共廁所蓋得其實各有各的樣子,并不統一,可這個廁所是前幾天mama帶她出來的時候上過的,她還記得mama教她,左手手邊那個字叫“女”,是她和mama上的,右手手邊那個字叫“男”,是哥哥和爸爸上的。 兩歲的安文野,對“男女有別”不是很清晰,但她敏捷的思維能力告訴她:如果她進女廁所,壞奶奶肯定會追進去,她跑不了。可如果進男廁所,壞奶奶就進不來啦……因為奶奶是女的呀。 那個“男”字,在她心中就是孫悟空用金箍棒劃的結界,壞奶奶決不能跨過它! 于是,她指著廁所問:“奶奶,我可以去徹(廁)碩(所)拉臭臭嗎?” 老太太本來沒聽懂她說啥,但看手指倒是明白了,這死丫頭也不知道吃了啥,放個屁都這么臭,要是讓她在路邊拉,那還不得把行人全臭翻?老太太從來是最愛面子,最注重形象的人。 反正,這么小的丫頭,能有啥壞心思呢?能逃出她的如來佛五指山? “嗯,去吧。” 公共廁所常年無人打掃,要多臭就有多臭,她才懶得跟進去,就在廁所對面一顆大槐樹下站著,心里想的是待會兒到了武士會要怎么勸勸上線,弄個孩子沒什么用,不如直接收拾安然。 去年要不是因為安然橫插一腳,她陷害宋致遠就能成功了。要是成功把他弄下放,他又哪來的機會當廠長,哪來機會打撈沉船,甚至探出鈾礦坑? 一步錯,步步錯啊,當初就差了那么一點點,誰知道安然明明是個高中生,實際卻是個毫不講道理的農村潑婦呢?撒起潑來農村婦女也不是她的對手。 要是她能按文化人的常理出牌,她弄走宋致遠妥妥的。 老太太是越想越來氣,她活了半輩子,斗過的人,批過的人沒一百也有八十,還是第一次碰見這樣的硬骨頭,硬得能硌牙那種。 *** 另一邊,小貓蛋趁壞奶奶不注意,噠噠噠跑進了男廁所。她也不知道具體的“男”和“女”有啥區別,反正看坑位好像都差不多,但她知道害羞,剛進去是蒙著一半眼睛的,等透過手指縫發現坑位上沒蹲著人,這才放心的松口氣。 誰知剛把小手放下,最里頭靠墻的地方就站著個高個子的伯伯,她嚇得趕緊轉身,“對不起喲伯伯,我不是故意噠。” 哥哥說了,男孩噓噓的時候她不能看,會長針眼噠。 男人剛尿好,剛整理好衣服準備轉身,就被她奶聲奶氣的聲音嚇了一跳,粗著嗓子問:“你誰家孩子,怎么跑男廁所來?” 她的小裙子和小揪揪,無一不是告訴別人她的性別。 “對,對不起伯伯,我不是故意噠,你能幫幫我嗎?”她想了想,伯伯雖然很兇,但還在幫她找大人,應該不是壞人。 “幫你什么?”男人蹲下身,看著她的眼睛。 小貓蛋這才發現,這位伯伯居然只有一只眼睛,左眼用一塊黑色的布包著,像mama講的故事里的“海盜”。“還(海)帶(盜)伯伯,我被壞奶奶拐了,你能送我回家,找mama嗎?” 她咽了口口水,海盜伯伯實在是太兇啦,她顯然很緊張,“我爸爸是大,大工程師,會做超多東西喲!”電風扇電冰箱電烤箱電空調,還有超好玩的滑梯和秋千,別人的爸爸都不會做。 獨眼男人哪里聽過這么小的孩子一口氣說這么多話啊,噠噠噠的十分流暢,可很多字眼發音都不準,含含糊糊,斷斷續續的,他沒聽懂幾個。 “你叫我什么?” “海帶(盜)伯伯。” “你不怕我?”他指了指自己黑洞洞的左眼,在他住的胡同里,沒一個孩子敢跟他說話,更別說對視。 “怕。”小貓蛋頓了頓,“可是mama說,要懂禮貌。”說話要看著別人的眼睛,不能東張西望。 看來家教不錯,獨眼男人倒是有點信了,這樣的孩子不至于像其他小屁孩一樣捉弄他,“你家住哪里?” “陽光二分廠。”只要回到大院,壞奶奶就不敢進去抓她了。 獨眼男人想了半天,陽城市沒有什么陽光,有二分廠的單位也有好幾家,譬如化肥廠,鋼鐵廠,紡織廠,木材廠。 “你爸媽工作的廠子,是生產化肥?還是鋼鐵?或者……” 話未說完,小貓蛋就驕傲地說:“鋼鐵!” 哦,原來是陽鋼二分廠的。“你幾歲?叫啥名兒?” “我叫安文野,我今年兩睡啦。”小貓蛋很著急啊,不知道“結界”能不能擋住壞奶奶,“伯伯幫幫我吧,我想我mama,想我爸爸。” 說著,都快哭了。 再聰明伶俐,那也只是個兩周歲的孩子啊,她對世界的認識還停留在mama講過的故事里。 童話故事里,有壞蛋,也有好人,一個人非黑即白。 奶聲奶氣的求幫助,多么像啊……男人陷入沉思。 “臭丫頭你拉好沒?別給我耍花招。”門口傳來一把非常嚴肅的聲音,證明她沒說謊。 獨眼男人當即站起來,一抬手就把背面墻上的窗子推開了,他抱起小貓蛋,把她放窗沿上,“乖乖坐著,別怕,我出去從外面接你。” 小貓蛋心心念念想騎墻,今兒可是第一次騎上了,甩著小胖腿高興還來不及呢,哪會害怕?“嗯吶!” 獨眼男人出門,目不斜視,走到廁所邊上,看見老太太等不及已經進了女廁所,忙繞后頭去,把孩子抱下來,一路直奔陽鋼二分廠。小姑娘有沒有說謊,去到廠里就知道了。 *** 安然這邊,發動所有客人把市醫院找了個底朝天,又出門順著大路找了一圈也沒找著,又去公安局找嚴厲安報案。這么小大的孩子丟了,還有人看見被一個陌生老太太抱走,可不是小事,拐賣兒童的可能性非常大,公安當即出動十幾號人,一面對照著在他們那兒掛過號的“線人”找,滿大街海了去的找。 安然雖然著急,但也知道這么大的事不能一個人扛,多個人出主意總是好的,當即讓鐵蛋回家叫他姨父來,一起想想辦法。 誰知道鐵蛋去了半天沒回來,一會兒居然是宋致遠抱著睡得香甜的女鵝來了:“怎么還不回家?” 安然腿一軟,趕緊摸了摸閨女全身上下,確定是如假包換的親閨女,身上也沒受傷,這才一口氣呼出來,軟軟的坐花壇邊上。 原來,宋致遠記著今兒是丈母娘的好日子,早早的提前結束工作,準備回家換身衣服就過來吃席,誰知道居然發現閨女衣服也沒換,鞋子也沒脫,一個人可憐兮兮的睡床上。 雖然睡著了,小肩膀還一抽一抽的,一摸枕頭居然是濕的。 而鐵蛋也急慌慌回來,說他妹被人拐走了,小姨讓他快點去市醫院商量怎么辦。 宋致遠:“……”女鵝不是在家嗎? 不過,稍微一聯想,他就知道事情原委了。 第51章 三更合一 正焦頭爛額的眾人, 全都傻眼了,又驚又喜。 “這孩子,怎么是宋廠長抱來的呢?” “大家找她都要找瘋了, 她咋就回家睡覺了呢?”當然, 倒不是責怪, 所有人都慶幸,虛驚一場。 不敢想象, 這孩子要真丟了,安干事和宋廠長估計得瘋。誰家的孩子都是心頭rou,可他們家的卻是心頭最最軟,最最嫩, 最最碰不得那塊rou。 安然強打精神, 讓母親和陳叔先帶大家伙去吃飯, 她要看孩子就不去了。包淑英也擔心壞了,哪里還有心思吃席啊, 可今兒是她結婚的好日子, 安然不同意, “媽你別冷落了陳叔,反正孩子找到了, 也沒事,你們快招待客人去。” 平時饞得啥似的鐵蛋,對于心心念念很久的吃席也不去了, 亦步亦趨跟著他們回家。 “姨, 姨父,對不起,是我沒看好meimei。”他低著頭,認錯。 安然渾身無力, 像虛脫了一般,但還得強打精神安慰他:“沒事,meimei沒事就好,看好meimei是咱們全家人共同的責任,不能光靠你,知道嗎?” 孩子丟了,所有人都有責任,單怪誰,問責誰都不公平,安然目前沒精力想別的,腦海里只有四個字——找到就好。一切問題,等過了這頭再說。 直到回到家,安然的腿還是軟的,渾身使不上力氣,居然連小小的門前臺階都上不去,腿抬不起來。宋致遠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攙扶著她,慢慢的像蹣跚老人,一步一步上臺階。 “沒事了。”他的聲音前所未有的溫柔,有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 安然的喉嚨特別痛,估計是說話太多,一路喊“安文野”給喊啞了,她想說點什么說不出來,只能使勁咽口水,進屋第一件事先灌下一杯白開水。 她一面灌水,宋致遠一面把他回來發現的事給說了。 安然心疼得都快滴血了,趕緊摸了摸閨女的眼角,那里還帶著未干的淚水,也不知道一個人在家哭了多久。想想吧,兩歲的孩子就這么孤零零,害怕怕的蜷縮在床上哭到睡著,那個畫面安然眼淚都要下來了。 “乖乖,是mama不好,mama不該讓你去看熱鬧。”當時要是心再硬一點,再有原則一點,就不會讓她受這樣的苦。 忽然小貓蛋就睜開惺忪的睡眼,張手朝mama要抱抱,“mama……嗚嗚……” 安然渾身好似又充滿了無窮的力量,趕緊接過來,親了親她的額頭,“對不起啊寶貝,mama讓你受苦了。” 小貓蛋腦袋就在她懷里拱啊拱的,真是委屈死了那小樣子,安然和宋致遠眼淚都要讓她拱出來了,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委屈,這么讓人心疼的孩子呢?于是,兩口子晚飯都沒顧上吃,啥也不說了,就這樣輪流著抱著孩子,從樓下走到樓上,又從樓上走到樓底下,明明是個二十多斤的大寶寶了,可卻還像幾個月的小奶娃娃似的哄。 小人兒受委屈了,別說抱幾個小時,就是抱到地老天荒他們也舍不得撒手。 安然心里有一千個疑問,關于她今兒去了哪里,被什么人帶走,又是怎么回來的,可她不敢問,不敢在她剛平復下來的時候又刺激孩子回想起害怕的事。好在小貓蛋跟別的孩子不一樣,心理素質是真得了她爸爸真傳,哄了兩個多小時就說:“mama,肚肚餓。” 哎喲,知道肚子餓想吃東西,那就是沒啥大事了,安然趕緊問她想吃啥。 “rourou。” 安然想起來,冰箱里是還有一塊五花rou,也來不及慢慢解凍了,直接用水煮軟后切薄片,刷上秘制的甜辣醬,放進烤箱里,幾分鐘滋滋流油的烤rou就出爐了。 鐵蛋跟著找孩子,急得嘴唇都冒煙了,現在一聞肚子咕咕叫得厲害,趕緊跑屋后的菜地里,現扒一把生菜葉子來,隨便洗了洗,卷著五花rou就開吃。小貓蛋一看到這熟悉的吃法,人也精神起來,“哥哥,我也要菜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