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你就是喜歡我
第二十六章 你就是喜歡我 顧憐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張大床上,天已經(jīng)黑透了,身上被換上了干凈的睡衣,頭發(fā)好像也被清洗過,還有股淡淡的薄荷味。 他渾身酸軟無力,后面更是脹痛酸麻。顧憐的意識慢慢回歸身體,疼痛把記憶碎片一點點拼湊起來。他和白楚瀟真的做了,不但做了,還是在暴雨里的草地上打野。 顧憐忍不住笑出了聲。有點得意忘形的翻了個身,馬上貼上了一具guntang的身體。熟悉的茶香,讓他剛生起的那點驚恐消失無影。可他還是下意識的收斂,仔細去觀察,平緩的呼吸聲,白楚瀟還在熟睡。 顧憐大著膽子往前湊了湊,先是把手臂搭在他哥腰上,后來干脆把腿也勾了上去。膝蓋落到白楚瀟的小腹處,似是有意無意的在此處摩擦。手也開始不老實,從白楚瀟睡衣下擺伸進去,放在了他的腹肌處。 顧憐心里想道:我就這樣放著,保證不亂摸。 可他的保證一點也沒奏效,手掌剛觸到白楚瀟溫?zé)峋o實的腹部,他的心就癢了。這塊地方顧憐眼饞了許久,如今終于摸到了,他哪肯輕易放過。顧憐用指腹輕輕點點的去數(shù)腹肌。 白楚瀟喉底發(fā)出一聲悶響,許是被壓的透不過氣,側(cè)了個身。 顧憐趕緊把腿拿了下來,手上也沒敢再亂摸亂碰,怕把他哥弄醒,這便宜就沒法占了。 他整個人貼著白楚瀟的后背,剛清明一會兒的腦袋,這會兒又昏沉沉的開始發(fā)燙。 “哥,哥哥……別再離開我了。” 顧憐喃喃的叫著白楚瀟,迷迷糊糊的又睡著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天空已經(jīng)泛白。房間里除了他自己,沒有白楚瀟的身影。顧憐看到床頭放著一支體溫計,還有一盒退燒藥。他摸了摸額頭,已經(jīng)不燒了。 顧憐還是沒什么力氣,慢悠悠的掀開被子下床,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的衣服又被換了一套,他抿嘴笑了笑。 剛走出臥室,就撞上了白楚瀟,白楚瀟穿著柔軟的家居服,但說出來的話卻沒那么柔軟。 “醒了就滾。” 白楚瀟冷若冰霜的臉,出現(xiàn)在顧憐面前。他揉了揉眼睛,白楚瀟冰著臉,又揉了揉,還是冰著。 “果然啊。”顧憐嘟囔著嘆了口氣。昨晚那個溫柔體貼又耐心的白楚瀟,才是做夢。夢里他哥對他可溫柔了,喂他吃藥,給他物理降溫,還給那里上藥。 夢是反的,這話真對。 “你要點臉行不行?”顧憐嬌嗔道,上前去扯他哥的袖子,“每次都是提了褲子不認人。” 不管了,反正他昨天強了我。 不管了,反正我死皮賴臉也要粘上他。 “趕快滾。”白楚瀟掛上了一副厭煩的表情,甩開顧憐往廚房走。 顧憐屁顛屁顛的跟了過去,看見白楚瀟倒了一杯冰水,直接往喉嚨里灌:“哥,你別喝這么冷的東西,對腸胃不好。” 白楚瀟并不理他。 顧憐又道:“你又擺臭臉給我看。你能不能對我……” “咣”的一聲響,白楚瀟把杯子砸到桌子上,打斷了他的話。水晶杯底很厚,但還是磕壞了一個角。 “我再說一遍,昨天我輸了比賽,心情很不好,你知道的,我從小就有很強的勝負欲。我那樣對你,只是泄火,這一點,你應(yīng)該要清楚。” 顧憐看著杯壁上染上的一層水霧,愣了會兒神,自顧自的幫他又倒了杯水:“清楚什么?清楚我只是一個出充氣娃娃,不高興了打一頓,不爽了cao一頓?哥,我覺得你不缺發(fā)泄對象,你缺的只是我。” 白楚瀟眸子里有明顯的停滯,一閃而過的情緒:“顧憐,我對你的厭惡還不夠明顯嗎?我們是兄弟,你非要這樣惡心我是不是?” 顧憐輕笑道:“白楚瀟,你上我,上完我把我?guī)Щ丶遥炙谖遗赃叄o我洗澡給我換衣服,你就是這樣討厭一個人的嗎?還有賽車的時候,你是不是怕白楚涵會傷了我,才撞上他的車的?還有許多事情,還要我一一給你數(shù)出來嗎?承認喜歡我有那么難嗎?你就是喜歡我。” 顧憐話音剛落就撲了過去,堵住了白楚瀟的嘴。他知道他哥準會反駁他,準會說些狠話來傷他,干脆不讓他開口。其實說出這些話,顧憐心里也沒有底,他始終看不清楚他哥。 在沖擊力下,白楚瀟往后踉蹌了幾步,直接被顧憐撞到了墻壁上,無處可躲。 唇舌糾纏間,白楚瀟始終被動,他在隱忍克制,他心無旁騖地想當個和尚。可顧憐知道,十年間,他哥依然沒有修煉成魔,他聽到了白楚瀟慌亂的心跳。 吻了許久,顧憐才意猶未盡的松開白楚瀟。 “我應(yīng)該更加不要臉一些,這樣你早就是我的了。”顧憐站在他哥面前,需要微微抬頭才能對上他的眼睛。他看到白楚瀟眼睛里有波光流動,又有一些什么東西一閃而過,顧憐還沒弄明白那是什么,它就不見了。 白楚瀟的嘴唇微紅,像一顆飽滿的櫻桃,上面還掛著露珠。紅唇微啟,又開始說傷人的話了。 “顧憐,這些年來你最擅長的還是自作多情。我昨晚留下你,是因為媽在遺書里讓我照顧你,并不因為你是誰。即使媽讓我照顧一條狗,我也會給它一口飯吃。”白楚瀟從精致的水晶盒里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唇,而后丟進了垃圾桶,“你看,血緣有時候多討厭,即使我再憎恨你,也不能讓你死。” 顧憐看到白楚瀟這副樣子,恨的牙癢。這樣英俊誘人的人,怎么就長了一張嘴呢。 他一時間想不到反駁的話,忽然想起白楚瀟冰箱里一整層的動物血,心里的惡趣味油然而生。 “哥,我在這里,你就別吃素了。” 顧憐拿過水果刀,刺破了自己左手無名指腹,滴了叁滴血在白楚瀟的杯子里,血滴慢慢暈染開,冰水變成了淺紅色,像小時候白楚瀟給他畫過的寒梅。 “顧憐,你非要這樣嗎?”白楚瀟一拳砸到大理石桌面上,“你能不能別發(fā)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