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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笑得jian佞而又殘忍的光頭拿著繩子撲過來,桑寧嚇得驚叫一聲身子一低,干脆從他手底下鉆過去就跑。 光頭夫妻沒想到這個小丫頭一臉被嚇傻了的樣子居然還知道跑呢,不過躲得過光頭,后面的光頭老婆卻拿出一個電擊防狼器戳過來。 一瞬間桑寧腦子里想的是她會觸電嗎? 她的身體應該是不會導電的,這么想著她干脆停也不停直接撞過去,光頭老婆完全沒想到這小丫頭這么不要命,電槍明明已經戳到桑寧身上,她卻非但沒有癱倒抽出,反而勢頭不減繼續撞過來,兩人直接撞成一團。 光頭老婆大驚以為要一起觸電了,哪知道撞到身上卻毫無觸電的感覺,桑寧把她撞倒之后一骨碌爬起來就跑。光頭老婆反應過來死死抱住她的腰不撒手,光頭也已經來到跟前,啐一聲:“小死丫頭,比那個瘸女人還難處理!” 桑寧聽到瘸女人心里一驚,齊霏老師是被他們抓去了? 她心里一時之間搖擺不定,是優先完成祭典還是先救齊老師?祭典是很重要,可是萬一她跑了,這兩個人害怕暴露直接帶著齊老師逃走那怎么辦? 就這一遲疑的功夫繩子已經捆到了身上,桑寧于是順勢干脆把這具軀殼留給他們,人已經脫殼而出,趁那兩人忙著把她捆結實了趕緊收走了掉在地上的油燈。 也奇怪那油燈掉在地上也依然沒有熄滅,當靠近的黑影正想往她的軀殼上靠近時,她已經飄出了一段距離,才拿出油燈——火光一亮,那些黑影又紛紛向這邊追來。 這油燈的一收一放讓她隱約有點抓到了之前收起和拿出匕首時的感覺,于是另一只手一伸,匕首就出現在了手上。 桑寧越來越覺得奇怪,抓到訣竅之后就會發現這跟往玻璃球里制作出來的空間里收放東西時似乎是一樣的。但她現在只是魂魄,玻璃彈珠都留在軀殼的衣兜里,油燈和匕首又是放在哪里的?她身上難道還有另一個空間的存在? 奇怪歸奇怪但腳下未停,桑寧加快了速度往山頂奔去,等送走了這些鬼怪還要趕回來救齊老師。 …… 光頭和他老婆把“桑寧”捆了個結結實實,光頭老婆這才拍了拍桑寧的臉,“她怎么不動了?” 光頭沒在意,隨口說:“電暈了吧!” 光頭老婆就奇怪了,剛剛她明明一點事都沒有啊,哪有人反應遲鈍到隔了這么半天才暈的? 光頭說了她一句:“你管她那么多,沒死就行!” 說著就想把桑寧拉起來扛到肩上,光頭老婆一邊幫忙一邊有點犯嘀咕的說:“我們在除穢祭上做這種事好嗎?這除穢祭這么神神道道的……” “怕什么?瞻前顧后的怎么發大財?大不了過些時候等風頭過了我們再來一次,給村子塞點錢再辦一次除穢祭不就什么晦氣都沒了!” 光頭老婆想想也是,這才又加把力幫著光頭扛起桑寧,只是人還沒扶到肩上就覺得后腦勺一悶眼前一黑,人撲通倒了下去。光頭大驚之下轉頭,他瞪大了眼睛看到身后的人影拿著一截手腕粗的斷枝,毫不猶豫地朝他頭上砸了下來。 人影走到桑寧跟前蹲下來,放下手上的斷枝解開繩子,纖長白皙的手指輕輕摸了摸她的臉。 身后不遠處的地上扔著一個還沒有熄滅的油燈,但本該拿著它的人卻主動丟下它走出了它的光亮范圍,并且已經不能再回頭去拿回它了。 那些蠢蠢欲動的黑影迅速蔓延過來想要把那人包圍其中,然而才剛剛碰觸到,就在一陣扭曲之下反而被從七竅之中吸進了體內。 周圍沒有風,地上的油燈卻突然無聲無息的熄滅,留下一縷青煙飄散。 ☆、第11課時 吳悅兩腿發軟地看著這一幕,她受了驚嚇一陣亂跑之后已經跑迷了路,好容易看到這里有點光亮就慌忙跑來。 但是還沒等走到跟前那一點火光就熄滅了,她聞到了血腥的氣息,卻只能看到模糊的人影背對她跪坐在地上,仰起頭如同一個行尸走rou般無意識地搖搖晃晃,那些濃黑的霧氣不斷從她的七竅被吸入身體。 而她身邊的地上,赫然是三個已經昏死,甚至可能已經死掉的人。 ——是“她”,從那個背影吳悅可以確定那是個高挑的女人。 她捂住嘴巴不敢叫,悄悄的后退,腳下差點踩到了小小的油燈——吳悅掉頭就跑,有油燈,說明那四個人必定有她們隊伍里的人,可是她看不清那四個人的樣貌,不知道油燈屬于害人的人,還是被害的人。 她想跑,可是她怎么跑得掉,只要一轉頭就能看到身后緊追而來的濃云滾滾,那些張牙舞爪的怪物在濃云中向她撲來。 吳悅終究忍不住驚叫,好像撕心裂肺的叫聲可以驅除掉什么。 可實際上什么也驅除不掉,連身后的人也如同從恍惚中被她驚醒,站起身,踩在落葉上的腳步聲開始向吳悅靠近。 這種時候到底哪一邊更可怕? 吳悅已經不知道了,她嚇得大腦停止了思考,只是看到眼前的怪物如同忌憚著什么似的莫名不再靠近,就猛地轉回頭—— “是,是你……” 好像也不是太意外,隊伍里個頭高挑身材又好的女人沒幾個,除了失蹤的齊霏老師,就是孟思敏,和,牧文心。 吳悅不自覺的想要往后退,腳剛一挪想起身后的東西又生生止住,面對著眼前一臉陰冷的牧文心趕緊說:“我,我什么也沒看到!我什么都不會說出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