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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情況下誰想要這么個同伴啊,早知道她不如也退出算了…… 突然她臉色一變,終于忍不住開口,“高學夫,你有沒有聽到什么?好像有人在尖叫……” 高學夫稍稍從思考中回神,波瀾不驚還死板板的說:“嗯,大概有人被嚇到了。” 女生無語,她當然知道是有人被嚇到了,問題是被什么嚇到了好嗎!那應該是出現了什么東西,不然難道無緣無故被自己嚇到嗎?? 但高學夫基本已經確定這個除穢祭是村民為了開發特色旅游而搞出來的噱頭,這個山里實在是沒有其他噱頭了,也只能從這些神神怪怪的東西上下手。 見他又不再開口女生終于忍不了這種沉默,再次主動問:“高學夫你這一路這么認真想什么呢?” “哦,我在想這個除穢祭的氣氛烘托方面做的還是挺讓人稱奇的,利用這個濃霧增加神秘感和緊張感,然后大概會在霧里安排上人或者東西來嚇人,簡言之就是把這座山做成了一個大型的鬼屋探險。只是我很好奇這個霧是人為的還是利用特殊的自然氣候,如果是自然氣候那要怎么把握游客到來和濃霧出現的時機,但如果是人為的,能制造出范圍這么廣的濃霧也挺不可思議的……” 女生囧囧地說:“難道就不可能是真的鬼怪嗎?我們昨天晚上明明都看到……” “村民為了烘托氣氛,完全可以事先裝神弄鬼一下,讓我們相信這里真的有鬼,才能更加保證祭典的成功。雖然我沒有親眼見到,不能確定他們是怎么做的,但在自己村子里一村人合作讓幾個游客相信有鬼也不會很難。何況他們既然把傳統的除穢祭開發成旅游項目就更能說明這里沒有鬼,否則如果是真的鬼怪,要怎么保證每個游客都不會違反規定,人身安全要怎么保證?” 女生無言以對只能沉默,這種緊張感一掃而空頓時變得很無趣的感覺是怎么一回事……為什么一場緊張刺激的靈異祭典頓時就變成了廉價鬼屋? 她決定絕不再問多余的話,跟高學夫一起沉默地舉著油燈向山上走去…… …… 桑寧起初是走在隊伍的最末,但漸漸的,她身后也跟了越來越多的東西,結果倒完全不像是在隊尾了。 她發現村長說的是沒錯的,只要腳下不停下來,不管走得多慢身后跟著的東西也像是差著那么一小截距離怎么也貼近不上來,但只要稍稍一停那些東西就想要包圍上來。 她本來只是掉了一顆玻璃彈珠想要蹲下來撿,才只一停就感覺那些東西呼啦啦地要圍上來,嚇得她玻璃珠也不要了趕忙快走幾步。 只要不違反規矩,平平穩穩地走完這一路就好。 隨著山路漸深,前方那一排燈火越來越遠,彼此之間的距離也越來越大,慢慢就已經看不見最遠處的火光,只能勉強看到最近的幾盞。 桑寧一直跟著自己前面的那一盞走,卻隱隱覺得有些奇怪——前面的燈火是不是有點脫隊了?她雖然走在隊尾要透過濃霧去看前面的燈火太模糊,但還是依稀能夠辨認出方向。 她趕忙快走幾步想要跟上前面的牧文心告訴她方向走錯了,走了不久前面的燈火自己就停了下來,她過去叫:“文心!” 然而燈光旁邊依稀出現的卻是兩個人影,她一個愕然的功夫那兩個人影都轉過頭向她快步沖來,桑寧這才看清濃霧之中出現在面前的根本不是牧文心,而是光頭夫婦。 她不得不停下了腳步,可是身后追來的那些東西也在不斷靠近。 光頭夫婦手里拿著的不是油燈而是一根蠟燭,他們根本沒有跟隨祭典的隊伍,就只是摸清了學生出發時的情況之后憑著經驗直奔這里等著。到了這里隊伍之間的距離就拉開得很大了,他們很容易就能用蠟燭的光引走后面的人。 蠟燭的光不會招來那些東西,只是看清桑寧的臉時兩人忍不住“嘁”了一聲,“怎么是她?” 他們的第一獵物首選是牧文心,姿色是這群學生里最好的不說,又是單獨走在隊尾附近,能把她引出來那是再好不過,再不然能引到兩個女生一起走的雖然麻煩點要應付兩個人但是雙倍收獲也不錯。 可他們沒想到引來的是這個叫桑寧的小丫頭,作為兩個帶隊的重點關注對象拐走她可是件給自己招麻煩的事,但引都引出來了,現在也不可能再放她走了! “別在這兒杵著了,先綁了再說!” 光頭說著就拿著繩子向桑寧靠近過來,原形畢露地陰笑著說:“小丫頭,你可別回頭,我猜你也能感覺到你身后可跟著不少東西呢,當心回了頭它們生吞活剝了你!” 光頭夫妻參加過不少次除穢祭,雖然他們并不知道這一次情況特殊有所差異,但他們的經歷中那些死不瞑目的女孩們的魂魄跟在背后一邊哭哭啼啼一邊狠狠磨牙,尖嘯著想要撲上來把他們撕碎那是個什么感覺他們是清楚不過。 所以他們當然不怕桑寧敢掉頭逃走,相信這一路走過來這么個小姑娘早已經嚇得頭都不敢回。 桑寧也的確如他們所期望的露出了驚慌的神情,她對這兩個殘忍的人販子本來就滿心都是害怕和排斥,而且又已經停得足夠久能夠感覺到身后跟著的東西都貼了上來。 她被祭典的規則約束著,面前的光頭夫婦卻不被祭典所約束,也看不見看不見她身后的情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