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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有。” 晁淵讓涂陵當萬毒宗的宗主,看似隨手一指其實大有深意,要的就是讓她來平衡妖魔界幾宗勢力。這些宗主大妖在他面前看似乖巧,其實各個心存野心暗地里小動作不斷。 涂陵的出現(xiàn),對他們是提醒也是威脅,至于如何抉擇,就看他們聰明不聰明了。 “……” 曲瑤瑤身為一株小雪蓮,最開始軟到?jīng)]有脾氣,是后來被謝青洵慢慢養(yǎng)出了些小脾氣。 這一百年來,謝青洵消散后她的情緒也便淡了,已經(jīng)有很長一段時間不曾大悲大喜,更別說是生氣憤怒。她感覺她今日的怒火頂?shù)倪^她百年之多,跑回寢宮就開始頭暈目眩,雙腿發(fā)軟有些站不穩(wěn)。 望著滿室飄動的紅帳,曲瑤瑤用力拽了兩下沒拽動,于是便捏訣將它們全部切斷,大殿瞬間變得明亮寬敞。 做完這一切,她才扶著周圍的物件緩慢移到水池邊,等全身浸泡在水中,冰涼的觸感與她貼面晃動,她才后知后覺自己又做了什么任性事。 晁淵回來估計又要同她發(fā)火了。 倦意襲來,曲瑤瑤疲憊閉上眼睛,已經(jīng)沒精力去管晁淵回來會如何對她了。 與曲瑤瑤想的有所出入,當晁淵回來看到散落滿地的紅帳時,只是微微怔了下轉而發(fā)笑,并未有什么太大的情緒波動。 眨眼間所有的紅帳恢復原位,他撩開一重重紗帳掃了眼寒池,在熏爐中投放了數(shù)叢雪珊瑚。 ……很快就要用完了。 闔著半空的盒子,晁淵輕抬手指敲了幾下桌面,走到屏風旁褪下身上的衣袍。曲瑤瑤還在沉睡中,所以未曾看到晁淵脫下衣衫后,心口傷重鮮血淋淋,與百年前致命的模樣無差。 身體已不是先前的身體,但所受之傷傷在魂靈,無論他再換多少具身體都一樣。 房中的雪珊瑚香氣漸濃,晁淵呼吸著清冽的氣息換了身干凈衣衫,依舊是耀眼如火的赤紅,這才是他真正喜歡的顏色。 當曲瑤瑤醒來時,晁淵已經(jīng)在池邊坐了很久。 他半身浸入水中,紅色的衣擺在水中如花蕩開,而他本人安安靜靜像一尊漂亮人偶,直到看到水中的姑娘睜開眼睛,才顫動著長睫緩慢偏移目光,望向緊閉的窗牖。 “你怎么在這?”從水中又恢復了些精氣,曲瑤瑤揉了揉腦袋記憶先前發(fā)生的事。 望著滿室重新飄起的紅紗帳,她鼓了下臉頰也學著他陰陽怪氣,“謝青洵,你身邊那只小狐貍精呢?” “既然她那么討你歡心,你何必再糾纏著我不放,放在眼前平添厭煩。” 晁淵眼睫又顫了幾下,他這具身體的膚色一直很蒼白,不得不說穿紅衣最為精致好看。烏黑的發(fā)半挽被金冠鳳簪束著,余下的那些垂在他身后,隨著他轉身的動作微微晃動。 “不要再叫我謝青洵。”晁淵看向她。 這具身體生而為魔,不需要壓制魔氣,所以他的眸色一直呈現(xiàn)赤金。他還在重復著先前說了數(shù)遍的那句:“我不是他。” 謝青洵已經(jīng)死了,死了便是死了,魂飛魄散,他本也未真正活過。 曲瑤瑤想來也是明白了這個道理,因晁淵這句話眸色微黯,“那你是誰?” 她有些倔強的看著他,“我是該喚你晁淵魔君,還是那位傳說中的帝鳳?” 晁淵默了片刻,有些嘲諷道:“我還算不上真正的晁淵魔君,至于帝鳳……” 想起些不好的回憶,他只是勾唇笑了笑沒再多說,只淺淺道了句:“待昆侖神山重啟,你自然能看到真正的我。” 一個完整的他。 曲瑤瑤心里發(fā)沉,并沒什么喜悅的情緒,既然提到了昆侖神山,她順勢問了句:“是不是有了昆侖石,你就能開啟昆侖神山?” 昆侖神山中封印著上古神鳳族的帝鳳太子,昆侖石又能開啟昆侖神山,而晁淵和謝青洵又都是帝鳳,這也就解釋了他為何執(zhí)著于昆侖石。 只是,崇安在這里面扮演的又是什么角色呢?他也是神鳳。 理清了其中一部分關系,曲瑤瑤問道:“你準備什么時候放我回去拿昆侖石?” “急什么。”晁淵瞥了她一眼,手中把玩著一只黑色小瓷瓶,面容微垂遮掩住眸色,“時機還未到。” “你還要等什么時機。”曲瑤瑤當然著急,“就算不放我走,你至少讓我先見一見曲靜嫻,確定她還安好。” 正說著,門外有人匆匆來報,“魔君,有修者闖入魔宮,自稱是玄曜天尊。” 是莫玄霄等不急找來了。 晁淵嗯了聲,表情沒什么變化,是自言自語喃了句:“想來也差不多了。” “過來。” 扯了扯唇角,晁淵握緊手中的黑瓷瓶同曲瑤瑤招了招手,五分溫柔五分鬼魅,“不是著急走嗎?過來我同你交代幾句,便放你離開。” 走是可以走,但總不能輕易放她走。 作者有話要說: 問:晁淵和瑤瑤吵架誰厲害。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一尾胖頭魚 20瓶;54990985 9瓶;卓文遠親親老婆 3瓶;豆咂、ABC、littleone 2瓶;一零兒、菜菜籽 1瓶; 第86章 魔尊086% “……” 莫玄霄以為, 自己今天有場硬仗要打。 他已經(jīng)做好了拼死也要將曲瑤瑤救出來的打算,沒曾想當他提劍闖入焚淵宮時,重重妖軍將他圍困, 他想象中的惡戰(zhàn)并未發(fā)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