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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猜猜, 你是想讓他來救你,還是想告訴他魔宮多了條九尾魔狐,讓他注意防備?”又或者,兩者皆有。 曲瑤瑤被猜中了心事,這才意識到晁淵與仙門是真真正正的敵對陣營,并非什么小打小鬧。 “曲瑤瑤。”晁淵不介意好好提醒下這位遲鈍的小雪蓮,“既然同本尊做了交易,你就是本尊的人,若你再敢做出背叛我、背叛焚淵宮之事,我饒不了你。” 他語氣有些兇,也并非在同她玩笑。望著他冷幽幽的瞳眸,曲瑤瑤心中酸澀難受,她想說她不會再做傷害他的事,可又想到他所站的妖魔界立場,做不到眼睜睜看著他們殘害無辜仙門。 “他們都是壞人。”曲瑤瑤試圖勸他。 “剛剛那只妖狐,她先前在下界占山為王殘害百姓,還吃了很多人。你怎么可以助紂為虐幫她提升修為,你這樣做,她若再出去害人該怎么辦,誰還能降服得了她。” 晁淵面無表情盯著她,“你這是在教訓本尊?” “我只是不想讓這些妖魔出去害人。” 晁淵嗤笑,“你不想的事多了,難道本尊要唯命是從聽你號令?” “曲瑤瑤,你沒資格來教訓本尊,本尊要做的事也輪不到你插手。” 曲瑤瑤被他冷淡的態度刺到,更不理解他為何非要這樣陰陽怪氣的同她說話。負氣把緊貼自己的男人推開,曲瑤瑤的固執上來,也發了脾氣,“我是沒資格管你,那你也沒資格管我。” “既然你非要助這些兇殘的妖魔出去害人,那我也非要同你作對,你放一個我殺一個,殺不死我就同他們拼命。” “你敢。”晁淵臉色徹底冷下。 曲瑤瑤別過面容不看他,聲音悶悶的雖小但很清晰,“我就敢。” 晁淵氣她不成反倒使自己郁氣聚增,煞氣險些不受控制。被曲瑤瑤這一鬧,他不僅心口在疼,就連頭也疼的厲害,抬手按了按額角,他沉著臉冷冰冰威脅,“你膽敢壞事,我不介意把昨日沒用完的招式,同你好好試試。” 曲瑤瑤臉色一白,不由又想起那滿室紅帳,以及晁淵在她耳邊不留情面的警告。 呼吸開始不穩,曲瑤瑤鼻頭發酸更生氣了,“有本事你就把我脫.光了丟出去,你不要臉我也不要臉了。” 什么亂七八糟的。 晁淵皺眉,正要伸手把人抓回身邊,不遠處傳來輕微的腳步聲,有女子嬌媚問道:“魔君可在里面?” 是涂陵。 晁淵與曲瑤瑤對看一眼,晁淵率先發話,“回去,再亂跑就把你綁起來。” 曲瑤瑤從未這般憤怒委屈過,也不知心中的怒火為何又重了,她大腦一空抬手就要去打晁淵,被晁淵一把抓住手腕。 再抬另一只手,很快也被抓住,掙扎,掙不動。 這時,涂陵已經拐到大門了,遠遠的,她看到魔君背對她而站,驚喜喚道:“魔君。” 晁淵身形很高,又是華袍廣袖,曲瑤瑤被他抓著手腕像是在拎小動物,從背后看身體完全被他掩蓋。沒再看曲瑤瑤,他微微側臉,音調冷冰冰道:“何事。” 涂陵又往前走了兩步,隱約感覺晁淵的姿勢有些怪異。 身為一只聰明的狐貍,她很快停下腳步,嬌滴滴的再一次行禮,“涂陵是特意來感謝魔君的栽培之恩,屬下雖出身在合歡派,但如今魔君許了我萬毒宗的宗主之位,屬下以后便是魔君的人,唯魔君之命是從。” 好一個魔君的人,好一個唯魔君之命是從。 要不是知道涂陵事先沒有聽到兩人的對話,曲瑤瑤都要以為涂陵是故意的了。這邊晁淵剛兇她以下犯上不懂規矩,涂陵就著急過來表忠心爭歸屬。 抬頭去看晁淵的臉色,曲瑤瑤發現他表情淡淡并沒什么變化。注意到曲瑤瑤看來的目光后,他反倒挑了眉,勾唇笑了。 “甚好。” 男人唇紅膚白,一雙赤金瞳眸耀耀動人,盯著曲瑤瑤對涂陵道:“本尊就喜歡知趣懂事之人。” 某人要多學學。 曲瑤瑤因為憤怒,瞳眸晶亮似含了星光,整張小臉生靈又可愛。不等晁淵多看幾眼,就看到曲瑤瑤垂下腦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頭撞入他懷中。 是真的氣急了,直接撞還不夠,她還借力蹦了一下,重重的力道直接砸到晁淵的心口。晁淵對她完全沒有防備,被她這樣一撞松懈了力道,劇痛襲來蹌踉著后退。 “魔君!”涂陵早就猜測他身前站了人。 見有人撞了魔君扭頭就跑,她連忙上前攙扶,抬手就要把人抓回來。 “隨她去。”晁淵抬袖拂散她的攻擊,身體微躬。 曲瑤瑤是真會撞,撞哪里不好非要往他心口撞,次次直擊命脈不給他留活路,生怕讓他好受些。 “剛剛那個女人……是誰?”看著曲瑤瑤跑遠的背影,涂陵瞇起狐貍眼,總覺得有些耳熟。 晁淵很快恢復平靜,抬手掃了掃被涂陵碰過的衣袖,他散漫道:“不過是本尊養的一只寵物,野慣了,不服調.教。” 把女人比作寵物,這在妖魔界并不新鮮,新鮮的是涂陵沒想到晁淵魔君身邊還會養女人,還有他話里話外對這女人的縱容,分明是在暗示她不要打她的主意。 涂陵收斂好心中的小心思,低下面容問:“魔君可有事吩咐涂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