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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她和白月光男神HE[重生]在線閱讀 - 第126頁

第126頁

    外御神嘯,內(nèi)平禍亂。

    他們是母子,是同袍,也是彼此最信任的支柱。

    有老夫人這根定海神針鎮(zhèn)著,顏喬喬相信林霄沒心沒膽也沒能力干出叛國的事兒。

    顏喬喬微笑著執(zhí)起老夫人的手,按照昨日臨時(shí)抱佛腳學(xué)來的靈氣外放之法,從經(jīng)脈中迫出一道純金色的靈氣,落入老夫人指尖。

    氣走游龍,歪歪斜斜。

    顏喬喬臉頰不禁有些發(fā)熱,艱難地cao控著靈氣漫過老夫人五指,抵達(dá)掌根。

    “有了!”老夫人驚喜低呼。

    顏喬喬本就支撐不易,老夫人這一聲直接讓她散了功。

    金色靈氣消散,顏喬喬整理氣息,平復(fù)了經(jīng)脈中的靈流,然后望向老夫人:“感覺如何?”

    林霄把指骨捏得咯咯作響,屏著息,豎著耳尖,眼睛一眨也不敢眨。

    “邪血確實(shí)在簌簌地動(dòng)。”老夫人拍了拍顏喬喬的肩膀,笑吟吟道,“閨女進(jìn)步神速,今日就不必再那么辛苦,好好歇息,啊?”

    顏喬喬不大會(huì)察言觀色,她分辨不出老夫人是當(dāng)真感覺到邪血被收束,還是故意說這樣的話來安撫她與林霄。

    不過,就憑顏喬喬目前的修為,根本無法調(diào)運(yùn)足夠的靈氣,同時(shí)將老夫人周身的邪血都迫至心脈。

    恐怕得修至宗師境才能做得到。

    一個(gè)月內(nèi)突破宗師?修夢(mèng)道的都沒這么敢想。

    顏喬喬暗暗嘆息,起身告辭。

    走到廊道上,恰好遇到離霜大步從外面進(jìn)來,手中抱了一床厚厚的新被褥。

    “又見面啦!”顏喬喬抬手打招呼。

    離霜嘴唇微動(dòng),似乎不知該如何回應(yīng)。

    見她難受得快要用雙腳在木廊上鉆個(gè)洞,顏喬喬心中好笑,甩著胳膊揚(yáng)長而去。

    *

    威武城。城主府。

    公良瑾端坐在堂屋上首。

    顏玉恒坐在公良瑾左側(cè)方,一聲不吱地任由醫(yī)師為他拔掉身上的箭,用細(xì)布糊著草藥包扎好傷處。

    若不是額頭滲出密密一層細(xì)汗的話,還當(dāng)真看不出他在忍著痛。

    醫(yī)師退下之后,顏玉恒正色道:“殿下想要知道什么,但說無妨,顏某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公良瑾垂眸笑了笑,淡聲道:“我想問,赤紅之母。”

    顏玉恒:“……”

    靜默片刻,公良瑾溫和抬眸:“不方便么。”

    顏玉恒重重眨著眼睛,看看左邊地面,又看看右邊地面,嘆著氣,擺著頭,神色頗有些沉痛糾結(jié)。

    半晌,嗐一聲,正色望向公良瑾,抱拳道:“可否容我冒昧問一句,殿下是從何處得知赤紅之母這四個(gè)字。”

    “有人欲以此毒,加害令嬡。”公良瑾直言道。

    顏玉恒驀地起身。

    “什么?”

    只一瞬間,身上的箭傷便齊齊迸裂,鮮血滲出細(xì)布。

    “南山王稍安勿躁。”公良瑾語聲沉靜,“我已將毒物收繳,正令人查驗(yàn)。”

    顏玉恒緩緩?fù)鲁鲆豢跉猓暰€凝重,落在公良瑾臉上。

    眼前之人,極年輕,卻已有了國之重器的模樣。

    聽著他說話,不自覺便令人心緒平靜、安定,下意識(shí)地信任。

    顏玉恒眸光定下,慢慢落坐。

    “不瞞殿下,赤紅之母與一樁家丑有關(guān)。”顏玉恒輕嘆著開口,“清和去世之時(shí),我曾答應(yīng)過她,一輩子守好這個(gè)秘密,永遠(yuǎn)不讓女兒知道。我本以為,世間不會(huì)再有赤紅之母。”

    公良瑾頷首。

    視線相對(duì),顏玉恒心中浮起異樣的感覺,仿佛說出這幾句話之后,眼前這位年輕的殿下差不多便已猜出始末。

    顏玉恒垂眸,低沉的聲線在這間空曠的木堂屋中回蕩。

    “清和懷胎五月時(shí),醫(yī)師診出是個(gè)女兒,我們都高興壞了,給她取名喬喬。喬喬調(diào)皮好動(dòng),在娘胎中便十分聰明,還未出世就懂得與人碰拳頭——還會(huì)挑人,若是顏青過來,喬喬便踹他,不許這個(gè)沒輕沒重的搗蛋鬼在清和面前瞎鬧。”

    “我們每日都在期待與她見面。”

    說到此處,顏玉恒別開頭,抹了把臉,聲線隱隱顫動(dòng)。

    “然后清和便中了此毒。”

    “赤紅之母無藥可解。中毒者,一旦生產(chǎn),渾身血液將從體表沁出……孩子出世,母親血液流干而亡。這便是……至邪至毒的赤紅之母。”

    說話之時(shí),顏玉恒身上包扎的細(xì)布也一張接一張被鮮血滲透。

    他繼續(xù)說道——

    “我勸清和打掉孩子。畢竟還是胎兒,沒見著面,沒說著話。”壓抑著哭腔的男人,聲音變得扭曲震蕩,“清和不忍。她說喬喬很聰明,很聽話,很懂事,已是我們活生生的女兒。”

    “后面那些日子,清和日夜不停給喬喬做衣裳。”

    “當(dāng)時(shí)也是懷抱萬一的僥幸,就期望那畜生良知未泯,其實(shí)并未真的下毒,只是故意說那樣的話,折磨我與清和……”

    男人躬下了背,捂著臉,雙肩顫如秋葉。

    “然而喬喬出生時(shí),清和還是走了……我答應(yīng)清和,要永遠(yuǎn)保守這個(gè)秘密,不讓喬喬知道。”

    “我已許多年不曾見著女兒,也不知如今的她,是否如清和期愿的那樣,每日都開心快樂……”

    指間溢出悶沉的嗚咽。

    公良瑾嘆息,傾身,老成持重地拍了拍顏玉恒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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