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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嬤嬤挑了個玉簪將云棲的頭發(fā)挽起來:“身處帝王之位,難免有諸多束縛,皇上越來越有帝王威嚴,是大莫之幸。” 她一寬慰,云棲便不再去想了。 “沈大人離開前,說主子子時左右會發(fā)作,鄭太醫(yī)昨日匆匆離京,說是去尋幾昧藥,奴已派人轉達陳太醫(yī),讓他今夜在宮里候著?!?/br> 陳太醫(yī)是鄭太醫(yī)的徒弟,平日里鄭太醫(yī)忙時,會偶爾過來長春宮請脈。 云棲點點頭,她這一會倒不覺得身子有何不適,用了晚膳后,又覺得困乏了。 耿嬤嬤為她蓋上被褥,道:“主子再歇會吧,老奴就在旁邊候著?!?/br> 看著云棲歇下后,她嘆了口氣,起身走到屋外,吩咐守夜的宮女:“派兩個人去宮門口候著沈大人,沈大人今夜進宮一事,不能有第三人知曉?!?/br> 宮女得了吩咐,轉身離開了長春宮。 * 沈介來的比耿嬤嬤預計中的早,待他脫下棉氅,耿嬤嬤道:“娘娘還在歇著,沈大人隨老奴到偏殿候著。” 沈介點點頭,隨她去了偏殿。 宮人端上熱茶和暖爐,等沈介暖了身子后,耿嬤嬤再開口:“沈大人,娘娘發(fā)病的模樣有些不同,大人無論今晚見到什么,都切勿宣揚出去。” 話落,宮女便把東西呈了上來。 耿嬤嬤解釋道:“這是給沈大人的謝禮,若大人真能解了娘娘身上的毒,必有重謝。” 對于沈介的醫(yī)術,耿嬤嬤心中是沒有底的,可得知他是姜家之后時,心中便有了期盼。 鄭太醫(yī)多日前便說過無力回天,可她仍想讓主子冒死一試,即便是有兩分希望,那也比苦等著離去的好。 沈介只是輕輕瞥了一眼,便將東西收下了。 這是拿來封口的。 若他不收,反倒旁人起疑心。 耿嬤嬤隨口問了幾句他在南疆的過往,沈介一一應答著,就這樣過了許久后,小太監(jiān)匆匆來稟,說是云棲發(fā)熱了。 耿嬤嬤帶著沈介趕到寢屋,將所有宮人全部支走,大步上前,掀開床??戳搜墼茥@一會意識渙散,不太清醒,額頭上冒了層細汗,似乎是做了噩夢,眉頭緊緊皺著,嘴里不知在喃喃什么。 耿嬤嬤掏出巾帕,心疼的擦了擦她額頭上的汗。 她握住云棲的手,用哄孩童的語氣柔聲道:“主子別怕,奴婢在呢?!?/br> 寬厚溫暖的手掌給處于噩夢中的云棲多了幾分力量,她眉頭微微舒展。 耿嬤嬤回過頭,目光復雜的望著沈介,斟酌許久,終是將話攤開來說:“主子身上的毒發(fā)作時,會讓她出現(xiàn)幻覺,沈大人一會見了,莫要驚慌?!?/br> 沈介神色平靜:“嬤嬤放心,下官都明白的?!?/br> 他瞥了眼床上的云棲,生出了別的思緒。 他明白,自己決心要救太后的時候,便意味著什么。 他的命,已經(jīng)和武德太后牽扯在一起,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太后若是救不回來,他也無法獨善其身。 這毒,必須要解開。 等了一小會,云棲忽然尖叫了聲,人卻沒醒,耿嬤嬤緊緊握著她的手,說著安撫的話:“主子別怕,主子別怕啊。” 云棲忽然騰的從床上起身,雙目赤紅,耿嬤嬤習以為常,依舊緊握著她的手,卻被云棲一手甩開。 她練過武,力氣大,耿嬤嬤被她這么一推,跌倒在地。 耿嬤嬤迅速爬起來,正欲繼續(xù)安撫,一只手攔在了她前面。 “勞煩嬤嬤幫我準備幾樣東西?!鄙蚪榘阉柚镎f完,握住云棲的手腕,不知做了什么,云棲鎮(zhèn)靜了下來,雙目茫然的望著他。 耿嬤嬤見狀,猶豫了片刻,還是出去了。 沈介說的幾樣東西都不好找,需要花些時間。 守夜的宮人都候在門外,沒有命令不敢進來,屋里只剩下沈介和云棲兩人。 沈介低頭瞧了眼。 云棲雙目泛著霧汽,茫然中透著幾分驚恐和無措。 姜家之毒,能使人致幻,亂人心智,讓人見到心中最恐懼和最想見的東西。 太后的毒已經(jīng)深入五臟六腑,神志受其影響,難以自控。 “娘娘?”沈介輕聲喚了句。 云棲聞音,眸中的紅絲微微褪去,迷茫的叫了聲:“沈介?” 沈介心思微動,眉梢隱約帶著笑,俯下身,湊在她耳邊輕聲道:“娘娘,是微臣。娘娘方才做了噩夢,可要微臣服侍?” 第10章 10 溫熱的氣息拂過耳垂,云棲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服侍…… 她拉回了些許神思,眉頭輕皺,但眼中茫然未減。 沈介望了望周遭,見屋里沒有他人,伸手輕捏住她的下巴,小聲冷笑道:“娘娘不是最喜歡微臣嗎?” 沈介細細打量著她的臉頰,不放過一寸地方,見她毫無血色,整個人如同找不到方向的困獸,心里竟有些痛快,捏著云棲的力度加重了兩分,不過他不敢留下痕跡,分寸拿捏得很好。 他就這樣俯視著她,什么也不做。 他想起了五歲那年,阿娘也是這樣病得面色蒼白,不過半年整個人枯槁得看不出模樣,后來忍受不了煎熬自刎。 他想不明白,為什么姜家要如此折磨阿娘,后來嬤嬤告訴他,這一切皆因大莫太后而起,是她引/誘了他的生父,讓阿娘無所依靠,最終釀下禍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