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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棲已經習慣了她的數落,知道這是為自己好,未回應,只盯著手里的藥丸瞧:“這藥是不是有特殊之處,哀家含了,身子竟覺得好了不少,你拿去讓鄭太醫瞧瞧?!?/br> 想到方才自己鬼使神差答應了沈介,她低頭失笑。 到底還是信得過那孩子,連著三天破了兩次例。 耿嬤嬤方才親眼所見,云棲提前含了沈介給的藥丸之后,引血之時毫無反應,也覺得這藥蹊蹺,當下就收好,給鄭太醫送過去了。 * 沈介出了宮,便有轎攆在宮門口等候,說是沈府的下人,特意來接他。 沈介瞥了那轎攆一眼,金鳳木雕,整個大莫只有皇室楚家能用。他沒有多問,上了轎,半柱香后,轎攆在云家府邸前停下。 幾個下人迎了出來,其中便有跟隨沈介從南疆過來的杜應。 “公子,這是沈相生前住的府邸,從今往后,您便住在這兒了。老奴趙忠,是沈府的新任管家?!币蝗松锨暗?,聲音尖細,是宮里頭的太監。 無需多言,這府邸是太后賜給他的。 沈介輕微頷首,算是應下:“勞煩趙管家了。” 進了府,趙忠帶著沈介逛了半圈,才將他帶到寢屋:“公子今日也累了,以后有空了再自個好好逛逛,奴就不打攪公子了。有什么事再差遣下人。” 趙忠在宮里伺候了三十年,是個聰明人,走了以后便沒有再折回來,屋外站著兩個小廝,得了趙忠的吩咐,就侯在外頭等吩咐。 寢屋已經打掃干凈,桌子上還有凈手的水盆和帕子。 杜應壓低聲音道:“公子可得手了?” “嗯?!鄙蚪榈亓艘痪?,走到桌子前凈手,杜應見狀,上前把帕子遞給他,不緊不慢的擦干水珠后,沈介這才從袖子里拿出裝了血的瓶子。 他打開,放在鼻間聞了聞,血腥味很淡,夾著一股淡淡的清香。 他對血無厭惡也不喜歡,但這味道,卻讓他忍不住嗅了一會。 杜應又道:“大小姐捎信,讓公子早點動手?!?/br> 沈介點點頭,眼神毫無波瀾,慢悠悠的挑了根銀著,從瓶子里取出一滴血,杜應見勢,將早就準備好的金罐拿出來,血滴入罐子里,咿咿咿的響了一會后,杜應將里面的東西倒出來,是兩只死了的小蟲。 沈介淡淡瞥了眼,倒了一滴血放在指尖上,放在唇瓣上嘗了嘗,道:“派人去查一查,五年前,他們可有派人來大莫皇宮?!?/br> 杜應點點頭。 將瓶子收好,沈介開始觀察屋內的擺設,干凈素雅,倒合他的心意。他伸手摸了下紫檀木桌,眉梢浮上笑意。 好像最喜歡他,也不想讓他死的,就只有這武德太后呢。 這樣一把利器,他怎么舍得讓她死了呢。 “還有,把那些人處理了?!?/br> 杜應愣了愣,壓下心中的震驚,應下了。 * 服用了沈介給的藥之后,云棲竟覺得精神氣好了不少,又能下床走動了,還喝了兩碗米粥。 長春宮的宮人盡是喜色。 耿嬤嬤又驚喜又擔憂:“鄭太醫的醫術整個大莫無人能出其二,他都未能幫主子壓制住體內的毒,沈大人如此年輕,怎么會真的懂解毒之法,這藥會不會有問題?” 鄭太醫那邊很快便查出來了,也給了回復:“此藥對娘娘身體無害,可暫時抑制毒性,娘娘可放心服用。” 說著,又慚愧道:“沒想到沈大人還會醫術,真是年輕有為啊,微臣實在慚愧,待臣查出此藥所用藥方,再為娘娘研制幾味藥?!?/br> 聽說沈介來自南疆,鄭太醫對藥的出處并沒有懷疑,云棲身上的毒本就是來自南疆,想著興許這沈介是師出名醫,才得此良藥,又回去研究解藥了。 “明日等沈大人進宮了再仔細問問主子中的到底是什么毒?!惫邒叩?。 她心中其實是期盼的,沈介的到來給了她希望。 主子為大莫奉獻了一生年華,她想讓主子活下來,享受余下的光景,完成那些年輕時未實現的愿景。 云棲倒沒有太大的反應,不過身子稍微轉好了些,心里確實是高興的,讓耿嬤嬤將云太傅和云夫人接進宮。 云夫人一見到她便忍不住淚光盈眶:“一月不見,你這身子又消瘦了不少,聽說你好些日子未進食,娘心里憂心得緊?!?/br> 云夫人五十有余,雙鬢斑白,眉眼間隱約可見當年風姿。 云太傅扶了下后背,沉聲道:“一大把歲數了,怎么一見到棲兒就哭哭啼啼的,你這樣,棲兒看著心里也難受?!?/br> 云夫人聞音,抹了抹眼角,扭頭瞪了他一眼,埋怨道:“還不都怪你當年,非答應棲兒兵行險招,才讓棲兒落得今日結局。她身子本來就不好,入了后宮又中奇毒……” 話到此處戛然而止,潸然淚下。 云太傅無言反駁,低著頭,嘆了好幾聲。 他們都后悔了,可是重來一次,還是會選擇這條路。 為大莫鞠躬盡瘁一生,他怎么可能看著這楚家江山落入別人手里。即便是親生女兒,也只能含淚送入宮中,平穩朝局。 兩人年輕的時候就沒少斗嘴,云棲已經習慣了,也不從中調解,只道:“母親不要再說父親了,當年是女兒自愿入宮的?!?/br> 她抬頭看了云昌彎如弓箭的腰背一眼,心中酸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