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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相生前頗受太后寵信,一生不娶,死后沒多久就冒出了有兒子的消息,著實讓人震驚。一進京其才能尚未可知,就被皇上封為翰林院侍讀,仕途順暢,長得與沈相又極為相似,如今百官都在猜,他將會是下一個沈相。 “這祭祖大典馬上就到了,太常寺有許多事情需要請示太后娘娘,如今娘娘臥病,今年祭祖的諸多事宜都未定下。”金晁道。 “若是沈大人見了太后娘娘,可否幫下官代為轉達?” 太常寺掌管宗廟祭祀等事宜,原本是由禮部決策,太常寺具體執行,而禮部只需征得皇上的同意便可,但當初少帝登基時尚且年幼,太后輔政,十年來,祭祖大典都要請示太后。 自太后病重,深居長春宮,便不理朝政,許多事情少帝還拿不定主意。 金晁找上沈介,確實有探口風之意,畢竟當年其父所受寵信,滿朝皆知。如今除了少帝,他是唯一能見到太后的人。 沈介停下腳步,緩緩道:“下官初入京,并不了解這些事宜,昨日幸得娘娘憐愛,見了一面,金大人的忙,下官怕是幫不上。” 沈介確實初入仕途,可來京之前,他已知曉朝中大體情況,猜到了金晁的心思。 五年前先帝遺詔現世,震驚朝堂,他的父親雖用性命平息了此事,可不少朝臣已生出了二心。朝中擁護湯家之人甚多,朝臣各擁其主,再過一年太成王便及冠,羽翼豐滿,朝臣們都在觀望風向。 他不知道金晁是哪邊陣營的,但定有拉攏之意。 可他,并不打算投入誰的門下。 金晁張了張嘴,正要再說,余光瞧見有人往他們這邊來了,他認得那人,是太后身邊的掌事太監——周福來,于是止住了話頭,朝周福來道:“周公公?!?/br> 周福來走到他們面前,才笑著回了句:“喲,是金大人哪,早朝都散了,金大人怎么還沒走?” 金晁道:“這不是見了沈大人,想起沈相,一時觸景生情,拉著沈大人聊了幾句嘛,就看到周公公您來了?!?/br> 周福來堆笑:“金大人慣是個善交友的?!?/br> 說著,周福來看了沈介一眼。 金晁會意,道:“既然沈大人有事在身,那下官就先走了,勞煩周公公幫下官向太后娘娘問好?!?/br> 看著人離去,周福來收回目光,臉上笑容不減:“沈大人,太后娘娘有請?!?/br> 沈介未問原因,只是點點頭,便跟著他去了長春宮。 周福來腳步稍慢,看著他的背影,心中頗為訝然。 這沈大人還是個少年郎,卻已經是一副令人琢磨不透的模樣,甚少有情緒變化,讓他做什么,從不問緣由,行事作風超乎這個年紀該有的成熟穩重。 聽聞她的生母不過是一普通女子,被養在外頭十八年,處境窘迫,氣質比起高門里的許多公子哥卻還要略勝一籌。 到底是高門之后啊。 “周公公可知,太后娘娘召見微臣所為何事?”沈介忽然問道。 周福來收回思緒,笑盈盈的回答:“沈相忠心耿耿,受娘娘賞識,娘娘見了您,就仿佛見了沈相,因此特意叫您到長春宮陪著聊聊天呢?!?/br> 沈介回頭:“父親生前,很受娘娘寵信嗎?” 聽了這話,周福來也沒多想,只道他被養在外頭多年,不知這京中情況,沉吟片刻,回道:“沈相和咱們娘娘是摯友?!?/br> “這么說來,我這是借了父親的光?” 周福來愣了下,他好似在沈介眼中看到了冷意,剛要細瞧,沈介就轉過身子了:“從前總聽人說父親滿腹經綸、風華絕代,可惜從未見過?!毖哉Z中有些惋惜之意。 周福來暗道自己荒唐,竟看走眼了。半響后,他笑了笑,回道:“大人年輕有為,和沈相十分相像,沈相泉下有知,心中定會欣慰。” 欣慰嗎? 沈介的嘴角微翹,輕輕的冷笑了聲。 他這生父,對他不聞不問,終生就守著那長春宮的太后,為了太后不惜殞命。 直到臨終前,才托了一封書信給他。信中只言片語都未提到他的阿娘,也不曾詢問他的處境,反倒跟他說若將來進了京,要盡力保護太后周全。 他來了。 可惜,他是來要太后的命的。 也不知道,他這父親若泉下有知,當初暴露了他的身份,反而將太后推入險境,甚至要了她的命,會不會后悔。 * 沈介趕到長春宮的時候,正巧遇到鄭太醫出來,他斂了斂思緒,面無表情的跟著周福來進屋。 遠遠的,就聽到了云棲的話。 “鈺兒,鄭太醫的話你也聽到了,不必為母后難過。你身為帝王,又是長兄,將來若是哀家走了,要照顧好你的弟弟meimei。朝中事務,有拿捏不定的,就問曹瑞?!?/br> 周福來停下來,抬手示意沈介在珠簾后先候著。 沈介眉眼微動。 太后這是,在叮囑后事? 他回頭瞧了鄭太醫的背影一眼,忽然有些疑惑。 太后此“病”,并非真的無力回天,太醫院的太醫為何會診不出來,還是故意為之? 如此想著,他暗中環顧了下云棲的寢屋。 楚鈺不語,低聲啜泣。 “都十四歲了,怎么還哭哭啼啼的?” “母后……”楚鈺跪在地上,悲扭道,“朕…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