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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韞裕感到頭疼,欲要和她打開天窗說亮話:“岑頌,你不是不明白我的意思——” 岑頌捂住嘴:“我不明白誒,韞裕哥。”最后一個字被她特意咬重了音調(diào)。 時韞裕可算知道什么叫“自食惡果”,他耐著性子和她好好解釋:“岑頌,我不是把你當meimei——” 岑頌心情暢快又淋漓,無賴地打斷他:“可我一直把您當哥哥呢。” 時韞裕:“……” 岑頌報了今天下午的仇,開心地從車內(nèi)跳下來。 時韞裕無奈地嘆了口氣,叫住她:“岑頌,你明天有時間嗎?我想去看外婆一趟。” 岑頌一愣,想到昨天時韞裕還不愿提及的樣子,此刻心情有些復(fù)雜,也顧不上手里頭的小把戲,點點頭:“行啊。” * 翌日,岑頌伸了個懶腰,從房間里晃晃悠悠地出來,鍋里的早飯還熱著,她吃過一點,便被曲葶逮住:“頌頌,你待會兒和韞裕要去墓地?” 岑頌吃著餛飩,點點頭。 曲葶遞給她一個紅色的塑料袋:“這里面有一些紙錢和香火。” 岑頌笑:“謝謝mama。” 曲葶敲敲她的腦袋,叮囑:“好好拜拜她老人家,生前她可沒少替我們照顧你。” 今天是雨天,岑頌舉著傘,抬眸徒然發(fā)現(xiàn)庭院前一道修長的身影。 清風(fēng)斜雨與煙霧環(huán)環(huán)繚繞,男人的眉眼似乎都深沉剛毅起來。 這是岑頌第一次看他抽煙,事實也的確如此,白色的煙霧還未從口鼻出來,時韞裕便被嗆了一下,接二連三地咳嗽。 岑頌皺眉,小跑過去。時韞裕注意到有人過來,趕緊碾滅煙頭,轉(zhuǎn)過頭笑問:“就來了?不是約好十點嗎?” 岑頌冷不丁地冒出一句:“你忘了,我喜歡提前到。” 事實上是面對他時,她總是愿意提前一些。 時韞裕倉促一笑:“味道有些難聞,不介意吧?” 岑頌剛想批評他“作為一名心血管科的醫(yī)生,明知煙酒是誘發(fā)品,也不以身作則”,但觸及對方并不疏朗的眉眼,到嘴的話又咽了下去。 她搖搖頭,輕聲道:“不介意。” 墓地公園離這不算太遠,過年祭祖也是常事,平日里荒無人煙的墓地也趕上一份熱鬧。 時韞裕穿過一排排墓碑,在一處熟悉音容的碑面蹲下,他伸出手,擦去雨后沖洗灰塵留下的一層水,露出清晰的黑白笑顏。 “外婆。”時韞裕看著照片,輕聲呢喃。 岑頌為他撐著傘,打開紙錢和香火,不甚熟練地點燃。 淅淅瀝瀝的春雨里,發(fā)黑的青煙夾雜著泥土的味道,裊裊飄向遠方。 時韞裕始終低著頭,目光留在一張一張燃燒的紙錢上。 岑頌卻忽然想起,曾經(jīng)在午后的庭院里,時韞裕也總是一副不太明朗的模樣。 外婆不過問,輕松地和他扯起白話。 說到趣處,后者輕輕彎起唇,愉悅不少。 岑頌坐在小板凳上,托腮微笑著望向他們。 這樣的場景似乎已經(jīng)很遠了,尤其是如今天人兩隔的狀況,再回想不免有些惆悵。 岑頌手心緊緊握住傘柄,小心翼翼地看著他的側(cè)臉。 “你……什么時候開始抽煙的?”她其實不太愿意過問時韞裕的私事,一是怕對方介意,二是怕結(jié)果不好。 也許是試探,也許是私心,總之希望他不要過于排斥。 “其實我抽得不多,也就心情不好的時候解解悶。”時韞裕頓了頓,輕笑一聲,抬眸看她,“嚇到你了嗎?” 聽到他的話,岑頌的心情宛如千斤重,最終只是搖了搖頭。 “岑頌。”時韞裕兀自起身,自然地接過她手里的傘,看到對方怔愣的神情,低聲道,“抱歉,其實今天叫你出來還有一件事。” 他的視線移向岑頌身后的方向,岑頌一臉不解,順著他目光的方向轉(zhuǎn)身,卻沒想到在這遇到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 不過也不算意料之外,畢竟墓碑上的人關(guān)系最近的就是眼前這個女人。 “岑頌。”安淑蘭身著黑色長裙,面容滄桑而美麗。 岑頌下意識地看向時韞裕。 安淑蘭把手里的貢品放在墓碑下,起身頷首道:“感謝你今天花時間跑一趟了,阿姨想找你聊幾句。” “我——”岑頌渾身緊張起來,張口便要拒絕她的請求。 一只大掌輕輕覆在她的背處,溫厚而有力地扶住她的身子,下一秒,岑頌聽到身旁的人柔聲打斷她:“岑頌,沒事的。” 她偏頭望著時韞裕。 后者微微一笑,似是安撫:“去吧。” -------------------- 作者有話要說: 猜猜還有幾章在一起? 第68章 說來有些后知后覺。 岑頌和安淑蘭交好,也不算交好,有一方面的原因是她確實好奇這樣一個女人——在時奶奶口中存在的女人,到底在老太太和時韞裕的人生中扮演著什么樣的角色。 另一方面是因為她對時韞裕的了解少之又少,即使她知道安淑蘭對她親近的成分有部分利用,她仍然選擇忽視,真心地對待這個深受兒子厭惡的長輩。 岑頌很有分寸地把握著倆人的關(guān)系,如果可以,她愿意聽安淑蘭傾訴苦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