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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此時此刻猛然聽到來京都前的豪言壯語,岑頌卻感到心里一陣發酸,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不如一開始就將那些心思束之高閣。 段駿看她的眼神越來越失落,后者很快穩下心神,回答道:“我喜不喜歡他和你沒有關系,但是我和你沒有可能,三個月前如此,三年前如此,以后三十年也如此。如果你執意要繼續,我們連普通朋友都做不成了?!?/br> * 春節臨近,醫院里的放假安排也出來了。 岑頌算了一下,加上除夕夜,她可以在家待四天,便火速把消息發到家庭群里,本想順帶著把車票訂好,岑胤卻讓她晚些再買。 岑頌感覺奇怪,說道:【再不買就買不到了?!?/br> 岑胤:【京都到錦桉又不缺票?!?/br> 錦桉和京都都是返工潮熱門的城市,穿梭在兩座城市的人確實不多。 岑頌撇撇嘴,岑胤卻發來:【我給你買。】 岑頌:【行吧?!?/br> 除了最近大大小小的事務又多了起來,岑頌的實習生考核也被臨時通知提前,大約過完年一周后開始統計分數。 原遠告訴她的時候,她還在和張欽比誰的消消樂通關通得更高。 “······” 這和放完假就考試有什么區別? 岑頌無力微笑。 張欽幸災樂禍:“想開點嘛岑醫生,原主任這是恨不得你馬上實習期轉正啊。” 岑頌憋出一句:“其實我一點都不急?!?/br> “方副主任三月份不是要帶你進手術室嗎?”張欽看她一臉沮喪,立馬安慰,“這也是為了原主任后面的安排啊。” 岑頌覺得他說話等于沒說,癟嘴道:“老祖先留下的美好傳統,放假必調休,收假必考試,我懂的。” 她悲憤交加地和寸谷轉述了這個消息,對方給她發了一張桌子上堆滿了文件資料的照片,并表示自己的工作量也不少,年后更加令人抓耳撓腮。 同是天涯淪落人,更準確地應該說寸谷的遭遇比她還慘。 岑頌心里頓時平衡不少。 跳過這個話題,寸谷問起她:【那個有先心的小孩呢?快過年了他父母不過來看他嗎?】 對方突然提及的這件事是岑頌一直所擔憂的,平日里不見郁敘父母的人影就算了,這都快過年了,不至于一面都不讓孩子見嗎? 她春節肯定要回錦桉的,對郁敘肯定照看不過來,況且讓人小孩一個人待在冷冰冰的病房里未免太殘忍。 岑頌不知道這對夫妻目前的狀況,也不知道他們對自己的兒子也到底抱著何種想法,思考再三還是決定問謝玥他們的聯系方式。 誰知后者一聽到她的話就拍大腿道:“你說郁敘他爸媽?他爸媽今天來了,這可好不容易才看見一回啊?!?/br> 岑頌一愣,卻也沒有太過意外。 謝玥又想到什么,皺眉看向岑頌:“不過我看那孩子和他爸媽關系挺不好的,從今天早上就沒吃一口東西,脾氣犟得很。岑頌啊,那孩子很黏你吧?你抽空過去哄哄他吃飯,別餓壞了,這身體可遭不住這樣耗啊?!?/br> * 心血管科門診室,一對中年夫婦拘謹地維持坐姿,恭恭敬敬地看著眼前衣襟一塵不染的醫生。 等醫生和他們詳盡地闡述完兒子的情況,臉上的愁色也越來越濃。 這些年的狀況愈加糟糕,任哪一對父母都遭受不了這個定論,更何況救兒子命的心源還沒有找到,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兒子身體惡消耗。 “時醫生,您說的我們都懂,但我們也不求別的。”郁母抹著淚,抽泣道,“郁敘這孩子因為我們鬧絕食,我們實在不知道怎么辦?!?/br> 郁父起身安慰妻子:“老婆你別哭啊?!比缓笏财谂蔚赝驎r韞裕,“時醫生,您就行行好吧。你是醫生,郁敘也聽你的,你幫我們勸勸這孩子吧?!?/br> 時韞裕從醫多年,哪怕內心再刻薄與冷漠,嘴上說的話總是溫柔又善解人意。 可這一刻,他從眼底衍生的寒意遮也遮不住。 多可笑啊,自詡為家人,卻不見他們吝嗇孩子一絲一毫的時間。 造成如此境地,卻還要假惺惺地說迫不得已,然后乞求孩子的原諒。 傷害了孩子,還要給孩子灌輸父母為你好的理念,最后讓孩子不計較一切地原諒父母。 怎么會有這么好的事呢? 時韞裕望向這對泣不成聲的夫婦,內心只覺得可笑至極。 他甚至連笑都懶得維持,冷言道:“抱歉,您與孩子之間的事情,我不便插手?!?/br> 夫婦倆悻悻地離開了。 他揉了揉眉心,接診下一個病人。 輪到最后一個,對方連著鞠了好幾個躬,非把時韞裕逼到為難起身請他離開才肯挪一下步子。 下一秒,萬姝站在門口敲了敲門,報告道:“時主任,郁敘家屬那邊好像出了點事,您要不要過去看看?” 一般遇到這種事,時韞裕是不太想理會的。 除非病人身體突發狀況異常,他才會起身急匆匆地趕去。 這種私事,他很少顧暇。 但是想到岑頌對他不近人情的控訴,時韞裕有一瞬的猶豫。 萬姝再次喊了聲:“時主任?”然后她又想到時韞裕平日里的性子以及醫院里繁重的工作,預備關上門,“您先忙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