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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侶出來玩,難免產(chǎn)生分歧,比如去吃什么,或者往哪個方向走,但他們之間,無論哪方多堅(jiān)持一下,另一方就妥協(xié)了。大部分情況,是林越澤聽枝子的。 他們拍了很多合照,也累得夠嗆。 晚餐在海底撈吃,沒想到,還碰到林越澤的同學(xué)。 他們是四五個男生,他們看到林越澤,熱情地招呼:“和你女朋友啊?一起過來唄。” “去嗎?”林越澤低聲問她。 枝子很累,沒有精力,也沒有心情和陌生人社交,但拂他們的好意,傷的是林越澤的人情,就說好。 林越澤看了她一下,對他們擺擺手,“算了,人太多了,坐不下。” 枝子都忘了,她的情緒在他那里,幾乎是透明的。再怎么偽裝也沒用。 他們又去逛了會兒夜市,食物是吃不下了,只買了些小飾品。 回寢室的路上,枝子累得邁不開腿,但又很開心,晃著他的胳膊,哼著無名的調(diào)子。 看到宿舍樓的門時,林越澤忽然把枝子拽到一棵樹下。時間晚了,少有人經(jīng)過,燈光又暗,樹冠更是一道天然的屏障,極其適合行“偷雞摸狗”之事。 一整天在外面,他們根本沒機(jī)會親熱。 林越澤的手,伸進(jìn)她的大衣,攬著她的后腰,密密匝匝地吻著她。 枝子仰頭迎合他,臉上慢慢浮出淺淺的紅暈,比打了腮紅還要明艷,可惜他看不見。 她的口紅,經(jīng)過十幾個小時,早就掉沒了,她也沒補(bǔ),所以,他嘗到的,是原生態(tài)的,不帶任何化學(xué)物質(zhì)添加的。 他的吻,落在她的下巴,脖子,然后就遇到了阻擋,是她的衣領(lǐng)。林越澤心里感到可惜,又吻到她的耳后。她感到癢,笑起來,他堵住她的唇,她的笑聲融化在兩人的唇舌間。在玩什么游戲似的,你追我堵。 林越澤的吻技,早已不如初吻那樣青澀,一旦由他掌控,枝子最后都會癱軟在他的懷里。 不怕他不會吻,就怕他吻得太狠。 兩人在樹下親吻,沒有任何語言交流,可依然動情不已。 身體是疲憊的,精神是亢奮的。兩人的自我漸漸迷失在情浪中。 直到枝子感到胸口一緊,才倏然回神。她推他,綿軟無力地,叫醒他足夠了,“林越澤……” 枝子還小,林越澤重重地喘了兩口氣,幫她拉好衣服,揉了下她的臉,“快到門禁了,我回去了。” 枝子輕輕地“嗯”了聲。 林越澤留戀不舍地在她額上吻了下,大腦卻不自覺地,替他回味起方才的觸感。 作為一個空有理論知識的成年男性,他是有求知欲、探索欲的,但任憑他怎么渴望,讓他停下來的理由只有一個:時機(jī)還沒到。這是他第一次逾矩。有一就有二,他有點(diǎn)怕后面停不下來,而枝子又是順從他的性子。 林越澤嘆了口氣,枝子誤以為是遺憾,但這是戶外,無論如何,也不能再繼續(xù)。倘若下次有機(jī)會,再讓他多嘗點(diǎn)甜頭吧…… 她和他互道晚安。 看枝子刷卡進(jìn)了樓,林越澤看了眼時間,只有十幾分鐘了,拔腿就跑。 之前有次送枝子回寢室,他步行回去,就晚了一兩分鐘,宿管阿姨把他一頓好罵。還是他好說歹說,貼上張老臉,才沒記他名字。 路上,接到親媽電話,她問他什么時間有空回來。 林越澤估算了下:“元旦節(jié)吧。” “枝子也回來吧?” “應(yīng)該回。” 她說:“別應(yīng)該啊,這兩天問問。” 林越澤刷卡進(jìn)門,看時間,還差兩分鐘,幸好,一邊答應(yīng)著:“知道了。” 宿管阿姨本來在打瞌睡,聽見聲音,睜開眼,看見是張熟面孔,大嗓門地喊道:“今天這么晚,又去送女朋友了?” 她別的都好,就是喜歡嚷。 “女朋友?”廖阿姨敏感地捕捉到這個詞,“是說你嗎?你談對象了?誰啊?枝子嗎?” 一連串的問題,林越澤被轟得腦子都暈了,“回去再跟您說,掛了。” “哎……” 她還沒來得及開口,就斷線了。她回想了下暑假的情形,越想越覺得是枝子,想立馬打電話給枝子mama,一看時間,又太晚,便作罷了。 枝子用鑰匙開門,三個人同時看向她,她莫名其妙。 夏曉喻先開口:“今天查寢,你沒搞衛(wèi)生?” “我昨晚搞了呀,我和路姐說了。” 周末固定有大掃除,宿管部會查寢,她們分工打掃,枝子負(fù)責(zé)廁所。寢室長是路嵐,她們都叫她路姐,因?yàn)樗畲蟆=裉煲鲩T,枝子特地在前一晚打掃干凈,一天時間,她們也弄不臟。 路嵐又說:“你桌子沒收拾完,扣分了。” 枝子看了眼自己的桌面,她只來得及把垃圾袋扔了,桌子簡單收拾了下,不算亂,也不整潔就是了,碰上嚴(yán)格的查寢人員,確實(shí)會扣分。她自知理虧,“不好意思,下次我不會了。” 一般情況,沒有違規(guī)電器,不會影響全寢的評優(yōu)評先,所以她不懂,她們怎么這么上綱上線的。 張冬羽悄悄給枝子發(fā)消息:夏曉喻對你好像有點(diǎn)意見。 枝子心頭一冷,回:怎么了? 張冬羽說:我也不是挑撥離間啊,真就闡釋客觀事實(shí),告訴你,就是讓你有個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