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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喜歡鄭枝子吧?”許穗一時心急,說話就沒過腦子,“別人還說她天天跟在你屁股后面,其實是你天天圍著她打轉,‘不讓早戀’是幌子,你喜歡她,對吧?你如果說‘是’,我就放棄;如果不是,機會都是自己爭取來的,我才不會死心。” 一個答案只有是或不是的選擇疑問句,似乎事實也這樣黑白分明。可實際上,林越澤無法給她一個準確答復。 這是一個秘密,像只小獸蟄伏在時光深處,他不敢驚動,別人也不可以。獸養久了,會不會長到無法控制的程度,他不能保證,只是拖著,拖到某個人自己發現為止。 她才是馴獸師。 若否認,許穗又無法死心,更麻煩。 林越澤只說:“你還是好好讀書來得實在,想太多影響學習。” 算是委婉的拒絕。 他頭也沒回地走了,去cao場叫了個女生去醫務室扶她回教室。 初中的林越澤,帥哥胚子初顯,因為他朋友交得廣,校內的,校外的,都有跟他表白的,送情書,送禮物,花樣迭出,許穗不算最直白的那個。 甚至有人造謠造到班主任耳朵邊,說他早戀,林越澤在辦公室再三保證,他行得正坐得直,本就不跟女生玩,更不可能早戀,否則單身到三十歲。班主任都被他逗笑了。最后才沒捅到他媽那去。 孫垚為什么記恨他?說是嫉妒他,也有其他原因在——他暗戀的女生喜歡林越澤。 但這些事,他從來沒真正在意過。 直到枝子回來。 枝子沒有生林越澤的氣,只是心里悶了一天。 第二天,舉行三公里長跑。參加比賽的人本身就少,時間又長,男女各只比一輪。 一中體育生是稀有動物,又限制了參賽項目數量,一個人最多只能報個人兩項,林越澤運氣好,時隔一年,再次拿下男子組第一名。 這種比賽,一般都有人陪跑,太陽太曬,林越澤讓枝子在終點處等就行。 最后五十米,林越澤是沖刺過來的。沖過線后,他叉著腰喘氣,汗濕透了T恤。枝子擰開瓶蓋,把水遞上去,又用扇子——這還是彭瑛給她的——給他扇著風。 林越澤喝著水,看見許穗站在不遠處看他們。他轉過視線,拽著枝子的手腕離開。 林越澤很快喝空了一瓶水,枝子又給他一塊巧克力,補充能量最快的,還得是糖分。 一直裝在口袋,都融掉一半了。 他沒嫌棄枝子的巧克力,三兩口吃了,說:“競賽成績出來了。” 枝子一驚:“怎么樣?” 林越澤語氣平淡地說:“第二名,也就是說,進不了全國賽。” 枝子一時默然,她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林越澤準備了半年多,卻功虧一簣。 他不是天才,也沒有與生俱來的好資源,她比誰都知道,他這些日子,花了多少功夫。寫一堆晦澀難懂的題,啃資料書,上課,問專門教競賽的老師,想盡一切辦法,去弄懂那些知識點。 她或許不能感同身受,畢竟她沒切身經歷過,但也心疼他的付出,沒得到應有的回報。 最恨一腔熱忱,付諸東流。 林越澤自己倒挺看得開:“我考之前就做好心理準備了,遺憾還是有,但沒那么痛苦。畢竟,省會人才太多了。我能拿到省獎已經不錯了。” “那你還參加嗎?” 高三還有一次機會,也是最后一次。 競賽這種東西,也像是打賭。用時間和精力,來賭一個一步登天的機會。 還好,林越澤不是這種“亡命賭徒”。 “不參加了,就算考得了第一名,全國賽也會被刷掉,專心高考吧。” “你還真是……”枝子有點好笑。 “沒追求?”林越澤聳聳肩,“我一直覺得,物質守恒定律放在人生中,也是成立的。得到什么,就會失去別的什么,哪能什么好處都讓你一個人拿啊。” 很簡單,和“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一個道理。比如他的父母,得到了錢財,卻徹底失去夫妻感情。 他笑著:“就像我化學競賽沒拿第一,今天不就拿了嗎?” 校運動會和競賽的第一,能一起作比嗎?枝子也知道,他是用玩笑話,在開解她的遺憾。 少年不懼黑夜長,是因為白天不吝惜每一縷光。 不,枝子的意思是,林越澤是上帝賜她的光。 ☆、Chapter25 林越澤考完競賽,學業就沒那么緊張了,他經常去打籃球、乒乓球。 這學期,枝子班又和實驗班有一節重復的體育課,在周三下午。 文科班男生少,只有那么一個人愛好打籃球,正巧,他和林越澤也認識,于是,每逢周三體育課,他們就一塊打球。 總有一堆女孩子在看,有高一的,也有枝子班的。 運動會之后,枝子更加頻繁地聽到林越澤的名字。 他昨天去了哪家早餐店,他今天穿得多帥,他明天要如何如何。 枝子不會每天和林越澤一起走,畢竟他們是截然相反的方向,更多時候,整天宅教室的枝子,和林越澤一天也見不上面,對他的動態就是靠這里三言那里那語了解到的。 陽老師作為一名女老師,對女生們的心理更為了解,特地占了半節自習課,來談早戀的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