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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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曦從昏迷狀態之中掙扎醒來,發現自己竟然和那些失蹤的百姓一樣,成了神秘村子里的祭品!難道他今日就要命喪此處?!動彈不得的他心生懊悔,在心中祈禱著老大能發現異常,折回來救自己。不過祭典開始響起的時候,他聽著銅鈴響起的聲音,很快忘記了悔恨,甚至忘了自己是誰】 陳曦的名字閃爍了一下,然后變成了奚沉無比熟悉的兩個字,緊接著白色文字全部抖了一下,整段文字變成不再閃爍的黑色字體【奚沉從昏迷狀態中醒來,他左看右看,發現情況不對。鈴鐺的迷惑音效似乎對奚沉不起作用,他開始往右邊無人的角落里挪動,他撲到了一個瘦弱的黑衣青年身上,他好可怕,欺負人家處在虛弱狀態,竟然強吻!】 看到這里的時候,奚沉的臉漲得通紅!什么叫他強吻,他分明是被一只突然跨出來的腳絆倒才會導致意外,頂多是兩張嘴皮子碰了一下,再說了,那也是他的初吻,他也是受害者! 【奚沉供奉了自己的食物,換取了黑衣男子的諒解,他___】 黑體字后面接的是一條橫線,就像是做填空題的那種短橫線。 奚沉嘗試著觸碰對話框,發現自己的食指在空中變成了一支筆。如果說填空就是補充劇情的話,這意味著他根據自己的心意更改劇情的走向! 奚沉心中狂喜,飛速在橫線上填了一句:他打敗了邪惡的村民,毫發無損的逃了出去! 奚沉填的句子是白色的字體,在他寫完之后,白色文字閃爍一下,然后刷的變成了紅色。他填的句子被畫了一個大大的紅X,錯誤錯誤! 錯誤的句子自然被消除了,很顯然,除非村民們的腦子突然出了問題,他是不可能毫發無損的逃出去的。 奚沉想了想,忍痛把毫發無損改成了受了輕傷。要是奄奄一息的逃出去,沒死在村民手里,也不一定能趕在男主抵達之前活下來,但受了輕傷的句子也沒有通過。 奚沉深呼吸:平心靜氣,冷靜,要冷靜。 他再三思索之后,決定求助男主龍長鳴追出去一半,右眼狂跳,他意識到不對,折了回去,幸運的是,他趕來及時,成功救下了自己的好兄弟,奚沉只受了點輕傷。 白色字體晃了一下,龍長鳴到右眼狂跳這一句變成了黑色字體,剩下的還是被否定清零的紅字。 奚沉:七竅生煙,怒上心頭!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別人的金手指都是逆天改命,他這金手指簡直就是破爛,一點用都沒有! 似乎是不滿奚沉的污蔑,對話框上加載出一張簡筆畫圖片,上面和粉色小點打架的綠色小點正是龍長鳴,男主現在被困,就算他反應過來趕回來,最后也只能見到好兄弟的尸體,最多是發現真相的時間提前兩天。 好吧,就知道重色輕友的男主靠不住,人不能依賴別人,只能靠自己。他前兩次可能是因為寫的太簡陋,邏輯不夠才不成功。 看了眼坑底或神色萎靡或癲狂的其他祭品,奚沉一氣呵成:奚沉識破了村民的陰謀,但他對村民的魅惑技能免疫,沒有意識到偽神給的法器失效的村民對奚沉放低了警惕。憑借著好身手,奚沉搶奪了大祭司手上的鈴鐺。在大祭司不可置信的目光下,奚沉竟然成功驅動了手里的鈴鐺!在和其他祭品的合作下,他們把作惡的村民們綁了起來,奚沉也趁機逃了出去。 等待時,白色字體依舊是讓奚沉心驚膽戰的閃爍,但這一次,整個對話框一抖,白色字體齊刷刷變成了無法更改的黑色鉛字! 他逆天改命成功了! 第3章 我會保護你的 金手指雖然是對話框一樣的存在,但現實卻并不是游戲,不存在跳過功能,后續的完成度還是得靠奚沉自己。 在他因為饑餓失去力氣之前,裹在寬大黑袍子的大祭司在天坑上方再次露了臉,他手上還拿著那個巨大的銅鈴,但走路的時候,這個鈴鐺并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大祭司在諸多祭品臉上掃了一圈,古怪的笑了一聲:侍奉神明的機會到了。 他的聲音尖銳刺耳,仿佛有人拿石頭瓷盤上磨一樣。因為對方的身形特別瘦小,奚沉本以為對方會是七八十的老人,可一看臉,卻覺得大祭司像是四五十的中年人,特別是一雙三角眼,又黑又亮,透著一股子令人不適的精明勁。個子瘦小是因為過分精瘦,弓著身體,賊眉鼠眼,越看越覺得像只臉上沒毛的大老鼠。 不知道是不是劇情推動,大祭司干枯的手指往奚沉的方向一指:他,還有他,這幾個,都給我帶上來。 他的手指點到頭發遮住半張臉的黑衣青年的時候遲疑了一下,奚沉聽他問旁邊的村民:這人是誰,誰抓過來的? 因為他們村子附近失蹤了不少人,村民不得不跑到更遠的地方去騙人,再用魔神大人提供的寶物傳送回來。有些祭品身強力壯意志堅定的,就需要勞其筋骨,苦其心志。 每一個祭品被丟入天坑,大祭司都會來看一看人有沒有問題,但他竟然對這個頭發遮住臉的瘦弱青年毫無印象! 要知道百姓生活艱苦,村子里的人,每當農忙都要到田間勞作,絕大部分都是小麥色的肌膚。這黑衣青年身上的布料絕非凡品,露出來的一小節皮膚也白皙的過分,一看就是沒干過活的。這么一個白得能反光的人,他之前不可能忽略掉。 大祭司身邊的村民抓了抓枯草一樣亂糟糟的頭發:我也不知道,不是我抓的,是不是陳嫂子她們騙來的? 把他們都喊過來,認一認人。 大祭司沉下臉來,顯然不能容忍底下人這么糊弄他。給神明的祭品是絕對不可以出錯的大事,萬一有什么亂七八糟的人混進來,惹怒了神明,他們村子可是要倒大霉的! 奚沉看了青年一眼,悄悄的往對方前面站了站,等那群人離得遠了些,他壓低聲音:別害怕,到時候有問題,我會盡力保護你的。 倒不是說他同情心泛濫,碰到誰都要努力去救一救,主要是奚沉想到了他寫的那段劇情。他是在同伴合作的情況下才成功的。之前他把餅子給出去,這人沒有出賣他,而且也沒有被奇怪的鈴音蠱惑,顯然也藏著秘密。 其他的祭品奚沉不認識,也靠不住,那劇情里和他合作的同伴,八成的可能就是指這黑衣青年。對方被抓出來,興許就是受了他改動劇本的牽連。 對方看了他一眼,沒有給他任何言語上的回應。或許是因為有人看著,所以他表現得比較謹慎。在這種時候,沉默就等同于一定程度上的默認。 之前的劇情填寫完畢之后,對話框就消失了,奚沉猜測可能要到另外一段重要劇情的時候,它才會再次浮現出來。 他看了幾眼那些神志不清的祭品的樣子,努力的模仿那些人陷入癲狂的神態,從而降低村民和大祭司的警惕。 大概七八個人都被帶上了天坑,他們拿了一根粗粗的麻繩過來,像是壓解犯人那樣,把所有人的手腕都捆在一根繩上,奚沉注意到,病弱青年的袖子挽上去,露出了一雙相當漂亮的手。 這雙手不像其他雄性激素過多的男人,手腕上看不到一根汗毛,掌心和關節處都沒有繭子,光滑的像是羊脂玉雕刻的藝術品。對方的皮膚也是冷白色,隱隱約約可以看到青紫色的血管,修長白皙,這是相當適合彈鋼琴的手,簡直完美的長在了奚沉的性癖上。 估計是哪家不諳世事的小少爺,也被人哄騙落難飯這里。之前看小說的時候,沒誰會去在意那些毫無存在感的背景板,但是這些受害者都變成了有血有rou的人,沖擊力就完全不一樣。想到對方在原著里也是龍長鳴看到的白骨一具,他心中莫名覺得惋惜。 奚沉再一次重復了一遍:你一定能安安全全回家的,別害怕。他沒有直接說自己的計劃,畢竟人心隔肚皮,劇情都已經發生了改變,哪怕是金手指也不能百分之百的信任,他還是得觀察一下。 機會很快來臨,幾個被選出來的祭品被人帶到一個屋子跟前,一群帶祭品回來的人用讓奚沉不舒服的目光打量著他們,他們的眼神高高在上,就仿佛奚沉他們是一塊砧板上的rou。 有個打扮得很嫵媚的女人看著奚沉的表情更是放肆且露骨,她沖著大祭司扭頭:大祭司,這人看著不錯,要不你留他讓我玩幾天,給我留個種唄。 女人身邊一個壯碩漢子擰了她纖細的腰肢一把:發什么sao,有我還不夠。 那妖艷女子啐了他一把:就你這樣的,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的臉,老娘將來的孩子,可得找個漂亮的爹。 老祭司不滿的看她:三娘,他是神的祭品。 神又沒說要童男,也不喜歡男人。被喊做三娘的女人無所謂的說,我就是借個種,孩他爹死活我不管。 男人女人都有想孩子的沖動,她這份差事,也找不到合適的好男人。小白臉長得俊,眼睛看著也是個聰明人,三娘才動了這份心思。 不僅僅是奚沉,那些被抓過來的姑娘,但凡長得不錯的,有的被迫成了某些娶不到媳婦的村漢的老婆,更漂亮的那一部分,成了鼠妖的新娘,有的被迫懷了妖怪的崽子,被硬生生地咬破肚皮,生出鼠頭鼠耳的怪物。 當初看劇情的時候,奚沉就覺得毛骨悚然,沒想到男孩子一樣不安全。說到底,在這些村民心里,無論男女,祭品是沒有任何人權的。 三娘對奚沉拋了個媚眼:姐看你元陽未泄,讓你死前嘗嘗什么叫女人的滋味,這樣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了。 呸,他才不要。奚沉臉黑沉沉的,他沒對象他驕傲,男人的貞潔是給未來媳婦最好的禮物。雖然他活了二十年了,也不知道老婆在哪里,但是絕對不接受這種飛來艷福。 感受到對方滑膩和水蛇一般的目光,再加上腦海中冒出的可怕畫面,奚沉喉間涌上嘔吐的沖動。好在這樣的煎熬并沒有持續太長的時間,明明他的演技算不上特別好,被劇情影響的大祭司還是放松了對奚沉的警惕。 這男人你看好,等神說你有了,就親手把他殺了。大祭司警告說,可別對外人動什么心思。 三娘艷紅的舌尖舔了舔嘴唇,像是毒蛇吐信:老爺子怕什么,我辦事你放心。 不僅是奚沉倒霉,被遮住臉的瘦弱青年也讓人看不順眼了:這小白臉頭發遮著眼睛怪瘆人的。 在奚沉的繩子剛被解開的時候,之前在女人身上吃了癟的壯漢,從桌子上抄了一把剪子,直接就往青年臉上扎。 快閃開!奚沉看得心驚rou跳,第一反應沖上去救人,看到大祭司要搖鈴,他意識到機會就是這個時候,立馬轉頭,又往大祭司身上一撲。 但他似乎晚了一步,雖然成功搶下了鈴鐺,可還是聽到了剪刀插入血rou之軀的聲音。 第4章 脫困 奚沉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看到那把發黑的大剪刀被瘦弱青年奪過來,轉手反插在壯漢臉上的時候,才松了一口氣。因為黑衣青年的速度太快了,他都沒有能夠看清對方的動作,不過做的好!要不是時機不對,他都得給對方豎大拇指。 趁著他分心,長得像大老鼠的大祭司像是發射的炮/彈直接朝著奚沉撲了過來,盡管他動作靈巧,還是成功的被奚沉避開,然后被后者一腳踹了出去。 奚沉怕被反殺,下了大力氣,這一腳踹的真是結結實實,大祭司直接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墻上,抖落一墻的灰,他甚至聽到了大祭司骨頭斷裂的聲音。 后者吐了一口血,隨意的擦了擦嘴巴,顧不得給自己療傷,而是朝著愣住的其他人大吼一聲:還愣著干什么?!把圣物搶回來!不用怕,只有我能用得了圣物。 他話音剛落,奚沉連忙搖晃了手里的銅鈴,鈴鐺發出叮鈴叮鈴的響聲,在場的所有人都頓住了身形,一副動彈不得的樣子,之前還一臉盡在掌握中的大祭司神情灰白,五官都扭曲在一起,不可置信的喊叫:不,這不可能!為什么你能用圣物?! 什么圣物,就是一個鼠妖給的法器,奚沉能用,是因為他這具身體本就有靈根,而村里的其他人,都是無法修煉的凡人。 他沖著自己的同伴說:快,把他們趁機都綁起來,就否則等他們跑出去,和外面村民一起就不好對付了。 一定要打外面的人一個措手不及,他們才會有更大的勝算。 奚沉也不能夠保證對方就一定會配合自己的動作,畢竟有些人一脫困,第一時間就會想著自己逃跑,所以他特地聲明了利害關系。 黑衣青年似乎沒怎么受鈴鐺影響,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伸手把那把插在壯漢臉上的剪刀拔了出來,然后噗嗤一聲,直接插進了對方的喉管里,頓時鮮血飛濺,那個出言不遜的壯漢眼睛瞪得銅鈴大,眼珠子仿佛能爆眶而出。 這畫面沖擊感太大,而且因為近在咫尺,細節被放大,比奚沉剛睡醒過來看到的畫面顯得還可怕一點。 奚沉下意識咽了口唾沫,沒敢再繼續發言,沒想到黑衣小哥看起來文文弱弱的,動作竟然這么猛,他看向之前發言的另外一個村民。 之前說想要和他有露水姻緣的三娘立馬流露出哀求神情:放 她話都沒有說完,一把沾滿了鮮血的剪子飛過來,正中她的心臟,三娘不可置信地握住那把平平無奇的剪子,顯然沒想到自己也會有這一天。 奚沉看到這種畫面,控制不住的干嘔了一聲。 黑衣小哥看了他一眼,終于開口說話:婦人之仁。 奚沉從之前倒下去的壯漢身上卸了一根手臂粗的大鐵棒下來,咬了咬牙,用力的敲在那賊眉鼠眼的老頭身上,鐵棒重重落下,不像是敲在人身上,而像是敲在鐵皮上。 反作用力震得奚沉虎口發麻,他顧不上那么多,連續幾次掄起大棒,終于砸爛了老頭腦闊,這才松了一口氣。奚沉輕哼一聲:擒賊先擒王,我只是想拿硬茬子下手,容易的才留給你。 在生死面前,他當然不會同情心泛濫。更何況這些村民手中不知道沾染了多少無辜者的鮮血!他們待的這個屋子里,墻壁上到處都掛著刑具,這些刑具看起來黑漆漆的,十分骯臟,但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這些黑色的污垢其實全部都是干涸的血。 作者并沒有詳細描述受害者遇難的場景,但只看這些畫面,都可以腦補出被騙到這里的人生前的慘狀。想到書本中那些皚皚白骨,奚沉就覺得這些人活該下十八層地獄。 不過心理上知道這些人死有余辜是一方面,親眼遭遇這些血腥場面是另外一方面,他到底是從和平年代穿過來的人,哪有那么容易適應親手殺人。 奚沉手里還拿著鈴鐺,把之前那根繩子解開一個結,然后指揮剩下的幸存者:你們去把他們都捆起來,想報仇的也可以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