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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沉淵頷首應(yīng)下,便與姜阿婆一道出了宅門,曲昭雪回房換了一身胡服,又給外出買菜的淮叔留了字條,便帶著落英出了宅門,誰知一到巷子里,卻見顧沉淵冷著臉立在那里,看起來面色不善。 方才還好好的,這是怎么了? 曲昭雪轉(zhuǎn)頭一看,便見背著木箱的荀彥寧一臉疑惑地立在自家門口,撓了撓頭,看著顧沉淵。 這二人是什么情況? 曲昭雪想不明白,以前看他們倆關(guān)系還挺好的,怎么現(xiàn)在感覺這么尷尬呢…… “你們二人何時成了鄰居?” 顧沉淵目光轉(zhuǎn)向曲昭雪,曲昭雪也說不出他這番神情是什么意思,只能乖巧地答道:“之前這里不是發(fā)生過命案嗎,就是焦解元的案子,他的妻子回娘家住著了,這里就空置了,家中長輩將宅子重新出租之后,荀仵作是新來的租客。” 曲昭雪盡量讓自己的敘述聽起來客觀中立一些,省略了中間價格低廉只有荀仵作愿意租住等等細(xì)節(jié),顧沉淵并未說什么,只應(yīng)下了一聲,便一甩衣袖,反身走出了巷子口。 曲昭雪看了一眼荀彥寧,沖他擺了擺手,便拉著落英一道跟上了顧沉淵的步伐,與姜阿婆上了后面的那輛馬車。 不得不說,這顧沉淵確實(shí)是越來越奇怪了,簡直與以前的他判若兩人,而曲昭雪感覺以自己的才智,實(shí)在很難參透其中的奧秘,便倚靠在馬車壁上閉目養(yǎng)神。 她實(shí)在是太困了。 …… 長安城明德門口,正停放著三輛馬車,四周還圍著十來個奴仆,而離這車隊約莫十余尺的地方,立著兩個男子。 其中一人衣著華貴,一身墨綠錦緞圓領(lǐng)袍,上面繡著祥云的紋樣,看起來十分精致,看起來膀大腰圓的,只是在這深秋已經(jīng)偏寒的時節(jié),也手持折扇搖來搖去,而且一臉的富貴精明像,唇角輕巧地勾著,看起來頗為得意。 而另一人則是頭發(fā)半白,神色看起來頗為疲憊,一身布衣,但身板挺直,正看著眼前比自己高上一頭的健壯男子,道:“讓你莫要來送,你偏不聽,如今不是個前來送我的好時機(jī)……” “姐夫,你說你跟我客氣什么,咱們都是一家人,說這些不就見外了嗎!” 這錦袍男子正是閆闕,而這布衣男子便是白汝文。 白汝文輕輕抿唇,語重心長道:“雖說那案子已經(jīng)結(jié)了,但也還是小心些好,莫要給人留下話柄,再生事端。” “那姓姜的不是已經(jīng)在牢里關(guān)著了嗎……”閆闕不以為意地撇撇嘴,又有些擔(dān)憂地望向他,道,“姐夫,您可跟我說過,那刑部的復(fù)核官您可是都打點(diǎn)好了,不會再有變數(shù)吧……” 白汝文聞言擺擺手,道:“不會有變數(shù)的,你安心便是。” 閆闕點(diǎn)點(diǎn)頭,道:“姐夫,您就去渭南安心呆著便是,在渭南到處都是咱們的人,有一點(diǎn)風(fēng)吹草動咱們都能發(fā)現(xiàn),有道是強(qiáng)龍不壓地頭蛇,就算是勇國公勢力再大,到了渭南他也得沒轍,到時候等時機(jī)成熟了,您再來一手金蟬脫殼,還不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閆闕說著說著便開始輕搖紙扇念詩,白汝文抿唇頗為嫌棄地望了他一眼,將他的扇子打到一邊,道:“這個天氣還用紙扇,我看你又在犯蠢!” “姐夫,我看那話本子里的白面書生都喜歡拿著這么個扇子,既顯得人有精神,又顯得人肚子里有墨水。”閆闕這扇子扇得更起勁了,一臉得意之相,道,“我沒念過多少書,這不是想過把癮嗎,看看有沒有哪家小娘子對我傾心……” 白汝文一甩衣袖,將雙手背在身后,無奈地?fù)u了搖頭,便轉(zhuǎn)身向馬車那處走去,上了馬車之后,車隊緩緩行進(jìn),與長安城漸行漸遠(yuǎn),只留下閆闕這波人立在明德門門口,眺望著原處,直到那馬車消失在盡頭。 …… 曲昭雪眾人來到大理寺獄之后,未免再嚇到姜東晏,便只有曲昭雪同姜阿婆進(jìn)了牢房,而姜阿婆一看到自己牢房之中的兒子,眼淚便撲簌落下,高聲呼喊著“兒啊”,便一下?lián)涞乖诘兀鲋鴻跅U一遍一遍地喚著姜東晏。 姜東晏一聽到這個聲音,身子一抖,猛然轉(zhuǎn)過頭來,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的人,過了良久,眼眶中蓄滿了淚水,眼淚無聲地一滴滴落下,沾濕了他的整張臉龐。 只見他艱難地拖著沉重的身子,往前匍匐著,忘記了受刑雙腿的劇痛,直到雙手抓住了欄桿,與自己娘親的雙手交握,眼中的熱淚撲簌落下,喊道:“阿娘……” 姜東晏聲音嘶啞,曲昭雪看著眼前的姜東晏的目光與神情,只覺得心被猛然揪了起來。 母子二人隔著欄桿抱在一起哭了許久,姜阿婆才放開兒子,拿出手帕一下一下揩著兒子的眼淚,道:“兒啊,你受苦了,阿娘來救你了,你莫怕啊……” 姜東晏痛苦地?fù)u搖頭,道:“阿娘,你莫要再管此事了,還是回家去吧,家中尚有田宅銀錢,能夠阿娘活上幾十年了,若有來生,兒再給娘當(dāng)牛做馬報答娘的養(yǎng)育之恩……” 姜阿婆將帕子收起來,用手指輕輕地給姜東晏揩著眼淚,道:“阿娘這次請了訟師來了,你將真相都告訴她,她會替你做主的。” 姜東晏轉(zhuǎn)而看向曲昭雪,目光之中充滿了懷疑,道:“阿娘,她究竟是不是真的訟師,阿娘是不是被人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