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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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不滿的哼了聲:我不可以給中也做一頂帽子嗎?你都可以接受你那個世界的太宰治給你做的帽子了,中也也肯定會接受我送給他的帽子的。 他越說越哼哼唧唧的說:我從一開始就覺得他頭頂上帶的那頂帽子簡直不能更丑了,但是中也一直就很喜歡,所以只能找個法子給他換了,而且 太宰治的眼眸落在了中原中也頭頂上的那頂帽子上,他笑瞇瞇的說:中也,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頭上的這頂帽子,就是太宰治特意為你做的,可以讓你在最開始的時候掌握住你身體里原本不能掌握的能力的帽子吧? 水江奕朝著他笑了下,他說:被你發現了啊。 太宰治覺得無聊的轉了下筆,他不滿道:這種感覺真的是糟透了。 明明我才是最開始想到這個法子的人吧,但是卻被另一個世界的自己搶先的感覺真的好不開心啊,尤其是當他想要做的,跟我想要做的東西一模一樣的時候。 聽到這樣一句話,水江奕的眼睫輕輕的顫抖了一下。 他說:那你現在不去了,豈不是拿不到這個寶石來做帽子了嗎? 是啊。太宰治喟嘆了一句,我找了很久才找到魏爾倫跟我說過的,擁有這種特殊的能力的寶石,不過我這樣,就算是你同意,回來以后的中也也是不會同意的。 太宰治對自我的認知很是清楚。 現在他胸口的繃帶處,在他動作大一點的時候,還會迸裂開來。 身為港口黑手黨的首領,他不可以把這個風聲流露出來,所以說遠在海外的中原中也是肯定不知道這件事情的。 如果這件事情被遠在海外的中原中也知道了,太宰治雖然嘴上說著麻煩,眼眸中卻是忍不住的泛起一陣的柔光:我出不去的,大概只能錯過了吧。 雖然說是錯過,但是太宰治的語氣倒也沒有多大的遺憾。 不過確實,對于太宰治來說,只不過是錯過了一場可有可無的拍賣會罷了。 這樣的寶石確實珍貴,但是再珍貴,也總有第二次出現的可能。 水江奕卻在此時開口說:如果你不想要錯過的話,是可以不錯過的。 太宰治手上轉動的筆被他牢牢的握在了手掌心,冰冷的筆身上,深陷的筆桿被太宰治抓緊后又漫不經心的松開,他問,什么意思? 這個時候太宰治的聲音已經緩了下來,冰冰的,就好像是退潮的海灘。 水江奕說:你不可以出去,但是中原中也可以出去啊,讓他去拿回這個寶石吧。 太宰治聽到他的話,閉上了眼睛,他說:中也,你跟在我身邊的這幾天,你應該知道,我這個世界與你的世界并不相同,他存在著很多原本不應該存在的人和事,而我。 他說:而我因為想要避免開來這樣的事情和中也碰上,特意的把中也派去了海外,避免和我身邊的這一圈人碰上,如果要去那個城市,那是一個我完全未知的地方,我的手還沒有伸得那么長。 讓一個像是太宰治一樣的人低頭這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尤其是承認自己的能力不夠的時候,這不異于讓太宰治認輸。 在水江奕的記憶中,他認識的太宰治從最開始出現在他的記憶中的時候,就一直是一副算漏無疑的樣子,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掌握在他的手中一樣的意氣風發。 當初在港口黑手黨的時候,做什么事情,無論太宰治是否出現了紕漏,都會有森先生為他掃尾。 再后來去了武裝偵探社的時候,太宰治和江戶川亂步這兩個劇本黨直接碰上了,再復雜的事情,在他們的眼中也不過是一串又一串簡單的信息罷了。 那個時候的太宰治已經成功的進化了,在水江奕第二次披著中原中也的殼子回來以后。 就已經被太宰治算計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好幾次水江奕被氣得都想要直接用暴力碾壓。 所以說,這應該是水江奕第一次看到太宰治低頭。 這個身處在港口黑手黨,位居高位的太宰治身上,他卻輕而易舉的看見了太宰治的傾頹。 太宰治聲音很輕的說:我不敢拿中也的性命去做賭注。 水江奕覺得這個世界的太宰治對中原中也的看法很是奇怪:但是我在之前就跟你說過,他不需要你的袒護,他可以處理好任何落在他身上的事情。 而且。水江奕一字一句的跟太宰治說,你跟我說過,你會漸漸的習慣的,太宰。 沉默了許久以后,水江奕聽見太宰治笑了下。 他生得很好看,笑起來就更好看了,只是這個笑里帶著點兒無奈。 第一次要把他放在我的局里,你也不許我思考一會兒嗎? 太宰治感覺另一個世界的中也可真會逼自己啊。 逼著他步步后退,逼著他看清世界的真實的模樣。 逼著他看清,太宰治只是一個膽小鬼而已。 一個看見了棉花如此的柔軟,想要上手去撫摸,卻又怕這輕柔的棉花也會弄傷他的膽小鬼。 水江奕欣然的點點頭:好,你考慮吧。 這一次要記得,把你自己從棋盤里摘出來。水江奕晃了晃手上的棋子,這是上次交談的時候,他從太宰治的棋盤上順過來的棋子,他把棋子塞進了自己的大衣口袋中,回眸朝著太宰治笑了下。 冰藍色的眼眸就像是一片流動的藍色,就像是沉浮在大海上的冰川露頭后被春天擁抱,化作了一片柔軟的水光,氤氳出了一大片晴空萬里無云。 因為你的性命,目前已經被我接手保管了。 在沒有我同意的情況下,不允許你再把你的生命擺上所謂的賭局。 太宰治被晃了下眼,他將手上的鋼筆合上筆蓋,放在了文件上。 他閉上了眼睛。 卻仍然沒有躲開那一片海。 他在海中放任自己無下限的墜落,他想。 這大概是我第一次畏懼賭局的結局。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觀看。 帽子是首領宰送帽子的那段。 如果我寫三天七千,算加更了嗎?摸下巴。感謝在20210904 07:21:02~20210905 08:18:5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輕輕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呢稱還是要不重復比較、孑鵒 10瓶;一只快樂的沙雕精 4瓶;木雨、恰好歡喜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83章 重力使。 太宰治到底還是沒有拒絕中原中也的要求,他睜開眼睛,唇角帶了點說不出道不明的笑意:中也,你可真是一個很霸道的人,這么輕易的就說要掌控我的命運,我同意了嗎? 水江奕不滿的蹙起眉道:怎么?你想要反悔? 從水江奕說出這句話開始,就象征著他和太宰治交涉徹底結束。 在最后的時候,太宰治妥協一般的點了下頭:沒有想要反悔,我答應中也你的要求了。 于是當天晚上,一直攔著中原中也,讓中原中也不得不呆在海外的業務,突然間一瞬間就變得輕松了起來,中原中也成功了處理完了所有的任務,在第二天的下午,登上了飛機。 水江奕曾經在中原中也的記憶里看過這一段。 所以清楚的記得,中原中也的飛機是在傍晚的時候落地的。 故此在此之前,他就已經選擇了消失,把空間交給了這個世界的太宰治和中原中也。 太宰治雖然答應了他的請求,但是過去的習慣還是很難更改的,水江奕覺得自己是一個很講情理的人,他愿意多給太宰治一點的時間去消化這件事情。 中原中也到的時候,天空中飛滿了漂亮的火燒云,深深淺淺不一樣的漂亮的橙色渲染出一種迭麗的美景,水江奕坐在港口黑手黨的頂樓,悠閑的晃悠著自己的腿,再又一次解決了太宰治的危機,擁有了屬于自己的獨處時間的時候,悠閑的跟著系統聊天。 統啊。 嗯?系統坐在他的肩膀上,感受著傍晚的風吹過水江奕的長發,柔軟的發絲落在了系統圓形的外殼上,它用自己的小光翅膀扇開那些發絲,抬起頭疑惑的看著水江奕,怎么了嗎?宿主? 其實來到這個世界以后,系統有明顯的發現,水江奕的心理活動少了不少,跟它的交流也少了很多,整個人變得又冷漠又冷靜,看起來就好像是快速成熟了一樣。 最開始的時候,系統是有點不習慣的,但是到現在,系統已經差不多習慣了,水江奕不會像是咒回的世界一樣,有事沒事就找著他閑嘮嗑了,畢竟它是知道這一切發生的最大原因的。 在來到文豪野犬的世界線之前,水江奕關閉了自己的情感系統。 雖然水江奕是系統接手的第一個宿主,但是系統也是曾經聽過自己的同行說過關閉了情感系統的代價的。 就好像是變成了一個和過去無關緊要的人一樣,會顯得對記憶很有些冷漠。 所以對于水江奕目前跟它聊天這件事情,系統有點點驚訝。 水江奕聽著風聲吹過耳邊的聲音,他垂頭注視著下面的萬家燈火,他輕聲低喃說:橫濱的夜晚和東京的夜晚,真的好不一樣啊。 在他的腳下,萬千燈火暗藏,雖然都是繁華的都市,但是水江奕總覺得,好像是東京的夜晚更過于喧囂一些,而橫濱的夜晚,充斥著遠行的船只,回來的音訊,他坐在這里。 都可以遙遙的看見,海面上佇立著的燈塔。 水江奕在來到文豪野犬的世界線之前,讓系統關閉了他的情感系統。 把所有所有對咒術回戰世界線中,對五條悟,對伏黑惠,對兩面宿儺他們的情感全部都留在了那個屬于他們的那個世界。 但是并不是代表,他忘記了那些回憶。 與之相反的,他對那些記憶記得更加的深刻了,那些回憶總是會在他的午夜夢回中讓他回想起來,回想起咒術高專邊上有一家甜甜圈很好吃的甜品店,回想起他的意識海中那深邃的漆黑的好像是沒有人闖入的地獄一般的,屬于兩面宿儺的精神識海。 那些記憶如此清晰的烙印在他的腦海中,水江奕清楚的記得所有事情的前因后果,也記得故事的跌宕起伏,故事里的自己跟他們相處的或是快樂又或是痛苦。 失去了情感系統的水江奕冷眼旁觀著這些故事。就好像根本就不是故事中的人一樣。 他從小就和人類并不親近,所以他根本就不能理解故事中的自己為什么會潸然落淚。 可是,卻又讓水江奕感覺到很羨慕。 他好羨慕過去被圍繞著的故事啊,此時吹過他耳畔的風帶來了全世界的聲音,喧囂又吵雜,可惜這些聲音中,沒有一個是屬于他的聲音,水江奕被排除在所有的故事之外。 他只不過是一個外鄉人罷了。 系統感受到了他的悵然,它小心的用自己的光翼抱住水江奕,用試探的語氣說:一一,你要是不開心的話,我可以現在就把你丟棄掉的情感系統還給你的。 水江奕從回憶中抽身,他收回目光,看著不遠處的中島敦開出的車,從欄桿上跳了下來,優雅的理了理自己身上的黑色大衣,他說:不要。 記起了那些過去,他就會沉溺在那些美麗的過去中,再也不想要向前走去了。 水江奕很了解自己,所以他更知道,那些溫柔,不適合此時的他。 水江奕在離港口黑手黨很遠的酒店定了個房間。 這段時間中原中也在的話,他就不可以直接的和中原中也碰上了。 就在他洗了一個澡出來,正在糾結是要打會兒游戲,還是打會兒以后游戲的時候,他突然收到了一個短信,水江奕看了眼手機上的短信。 太宰治:最近我和中也都不會出港口黑手黨。 水江奕懶懶的擦著他還在滴水的半長發,柔軟的毛巾擦拭過他的頭發,他挑著眉對系統說:統,看來我們可以出去浪一浪了。 系統小聲的歡呼了一下,它最近被關的也有點久了,但是歡呼了以后,它又小聲的說道:但是一一啊,我總感覺有點違和。 水江奕輕哼了聲:什么違和? 系統說:你明明披著中原中也的殼子,卻和太宰治一起謀劃著坑害自己,一一,你沒有一種錯亂的違和感嗎?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水江奕笑瞇瞇的點了下頭:統啊,你感覺我現在還有良心嗎? 看著水江奕唇角那個和太宰治如出一轍的微笑,系統深深的開始懷念那個還在咒術回戰期間純潔的水江奕,它忍不住的想。 到底是咒術回戰的世界太過于單純,還是太宰治的近墨者黑的能力太強大,讓它的宿主,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夜色深深,水江奕換了身休閑的衣服大大方方的走在橫濱的街頭。 此時正值夏夜,橫濱的夜晚很是悠閑,夜晚中彌漫著空氣的香氣,穿著休閑的人坐在店鋪中,推杯交盞,水江奕從人群中走過,就染了一身的煙火氣息。 不過他只是短暫的經過了一會兒,就朝著曾經去過的lupin酒吧走過去,在這樣一個夜晚,他突然很想要喝一杯酒。 也許是因為回憶總是讓人覺得煩惱的吧,水江奕如是的想道。 而他又只知道那么一個酒吧里的酒最讓他覺得開心。 lupin酒吧藏在巷尾深處,又是在靠近港口黑手黨的地方,來往的人群很少很少,只有零星的幾個人,愿意冒著大不悔的決心,來到這里喝酒。 所以理所應當的,今天lupin里的人也并不是很多,在昏黃搖曳的燈光下,水江奕只看見了幾個人正在舞池邊,慵懶的喝酒。 水江奕推開了門,掛在門上的風鈴叮叮當當的響了起來,水江奕熟悉的朝著吧臺的位置走了過去。 一走過去,他就對著老板熟悉的開口道:我要一杯 話還沒說完,水江奕的聲音突然間壓在了喉嚨間,他伸出舌尖抵了下自己的齒關,深深的感覺到了命運的難纏。 他來到這個世界以后,總共也就沒有怎么出過門了,每一次都遇見了織田作之助。 坐在吧臺前的男人捧著一個酒杯,眉目很是和煦,洋溢著成年人的內斂與成熟,與酒吧的老板正在相談正歡。 這個酒吧的老板,是水江奕熟悉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