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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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夏油杰存在的地方,就在高專的不遠處,那里有一棟高樓。 原本的主人,是一個商業巨鱷。 找到夏油杰的下落不難,想要去見他一面卻是一件難事。 尤其是他現在腿腳并不方便,估計到了夏油杰手里,還不夠他一只咒靈吃的。 這個時候,曾經和夏油杰有過一段水江奕不知道的聯系,且白天一直在睡覺的兩面宿儺就特別好用了。 水江奕找了個小孩兒遞了封信過去。 眼看著小孩兒好好離開以后,才挑了挑唇角,去到了約定好的地方。 就是真人死的那片樹林,在確認真人真的死后,所有的帳都已經被撤銷掉了,此時這里空蕩蕩的,沒有一點人煙。 系統有點憂心忡忡的說:一一,你這樣風險是不是有點太大了? 假扮兩面宿儺,這個條件簡直苛刻的讓人害怕,非一般人可以做到。 水江奕沒有回答,他揉了揉自己腰上的傷,鎮定自若道:沒有風險。 他的鎮定讓系統有點疑惑,可是再怎么問,水江奕也不回答,于是系統只好作罷。 天色越來越晚,澄清的藍色漸漸染上了深沉的黑,如墨水潑上去一般,晚風嗚咽著吹過樹梢,發出劇烈的聲響。 咔嚓。 有人踩碎了落葉,慢吞吞的踩著黑夜而來,水江奕順著聲響看過去,果不其然的看見了一張熟悉的臉龐。 寬大的袈裟,含笑的狐貍眼,夏油杰漫步走到水江奕的面前,額間的傷疤越是猙獰,越是顯得他眼眸中的神色深邃。 粉發少年淡漠的對上他的雙眼,薄唇微張,吐出幾個字。 你倒是準時。 夏油杰笑瞇瞇道:怎么敢慢,交易作廢,你昨晚,可不是這么說的。 第19章 獄門疆。 竟然被我猜對了。 水江奕眼眸暗了下,那時候他問兩面宿儺這個問題的時候,被兩面宿儺輕描淡寫的跳了過去,后來的時候,也再也沒有這個機會去問了。 兩面宿儺曾經和夏油杰的那個約定卻一直梗在他的心里,還有那天碰面的時候,夏油杰脫口而出的那句:今晚我在老地方等你。 肯定是有事要商議,可那晚他聯合著吉野順平和七海建人,一起殺死了真人,這個消息不可能沒有傳到夏油杰的耳朵里,畢竟真人可是一個不小的戰斗力。 可是一切都風平浪靜,五條悟沒有任何的動靜,夏油杰也沒有。 往常的咒靈任務也很稀缺,伏黑惠甚至有時間陪著他玩了許久,這放在以前是絕對不可能存在的事情,以前他們每天都做任務忙成狗,一級特級層出不窮,一波過后又是一波。 這只能證明一件事情,那就是夏油杰那邊已經被人安撫住了。 能安撫住他的人除了兩面宿儺不做他想,昨夜他的腰上又添新傷,剛剛水江奕看了眼,已經淤青了,一看就是用力過猛,活動了許久。 系統卻說兩面宿儺并沒有出學校,那就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兩面宿儺在學校內卻未知的地方和夏油杰見了一面。 剛剛水江奕做了一個豪賭,在信上寫了交易作廢當做魚餌去鉤夏油杰。 如果夏油杰真的來了,那么便是卻又其事,若是夏油杰不來,倒才是一個比較好的局面。 現在看來,兩面宿儺又一次和夏油杰達成了交易,而他和兩面宿儺定下契約,夜晚的時間歸他所有。 要盡快了啊,否則別說治療五條悟的心傷了,只怕是又增加一道創傷。 粉發少年漫不經心的托著腮看向夏油杰,說實話,夏油杰生得很正派,像極了古廟中慈悲的佛,偏生一雙眼睛太帶有邪性,硬生生的破壞了那種與生俱來的正派氣息。 我仔細想過了,你給我的條件,不夠。 夏油杰眸中掠過一絲不悅,面上的笑臉卻沒有改變,他言笑晏晏道:不夠?在事成以后,給您找一具新的身體,這可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粉發少年揚唇一笑,眼神睥睨:對于猴子來說,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但是對你來說? 夏油杰眼眸微瞇:不如您先說說您的意見? 在事成之后粉發少年神色淡淡,張口就來,殺一半咒術界的高層。 夏油杰有點意外,卻仍毫不費力的點頭:可以。 竟然這樣的條件也答應?水江奕抿了抿唇,兩面宿儺到底和夏油杰約定了什么條件? 眼看著天色越來越晚,隱隱有月光浮現,身體交付給兩面宿儺的時間就要到了,水江奕大腦越想越混亂,他咬住自己的舌尖讓自己勉強的清醒過來,開口又問:你 話音剛落,夏油杰就欺身而上,伸手想要掐住他的脖頸,眼中兇態盡顯:虎杖君,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好像就與你說過,我最討厭有人對我撒謊? 早就被兩面宿儺千錘百煉的水江奕躲了過去,輪椅在落滿樹葉的地上劃出一道刺耳的聲音。 水江奕瞳孔微縮,被認出來了? 趴在夏油杰身上咒靈朝著水江奕飛速的飛了過來,水江奕伸手就是一拳,洶涌的咒力從他的手中涌出,他的手掌直接貫穿了那只咒靈的喉嚨。 咒靈一甩尾,勾住了水江奕的脖頸。 怎么都這么喜歡動我的脖子?動不動就掐就算了,這會兒咒靈也來? 水江奕怒了,逕庭拳一觸即發。 咒靈在他的手中潰散。 夏油杰唇角挑起一抹冷笑,慢條斯理道:比我們初次見面時,你倒是強了不少。 水江奕也不惱,他本來就這么厲害,能站起來的時候更厲害,身體素質加上兩面宿儺還有五條悟的親身教導,讓他很快的就成長了起來,成了一級咒術師。 第一次遇見夏油杰的時候,只不過是因為太過于虛弱罷了。 不過,也就只是如此了。夏油杰冷下眼眸,身形猶如鬼魅一般,出手快的讓人接不住,水江奕的近戰很強,可是他發現,夏油杰的近戰只會比他更強,并且出手的力道和招式與五條悟如出一轍。 面對著夏油杰的時候,時常會有五條悟在跟他對打一樣。 不同的是,五條悟對著他會有留手,而夏油杰 招招朝著他的致命弱點而來。 水江奕抬手擋住他踹來的左腿,手上瞬間腫了起來,可是卻沒有時間可以讓他緩沖,因為下一秒夏油杰已經朝著他的脖子掐了過來。 咳。 不要對我的脖子這么偏愛啊! 水江奕想要說出聲,可是夏油杰的手掐的很緊,根本沒有讓他呼吸的空間,他用最后一點力氣攥拳朝著夏油杰揮出去,直中他的腹部,可是夏油杰卻一點反應都沒有,他笑瞇瞇的收緊了手。 不過是最后的垂死掙扎罷了,你想好臨死的宣言了嗎? 虎杖君。 他的聲音拉得格外的長,水江奕努力的仰起頭,云霧淡淡的散開來,露出今夜的月色來。 兩面宿儺要接管這具身體了,水江奕突然間想起了那次與兩面宿儺的初見,那次兩面宿儺也是和現在的夏油杰一樣,上來就想動他的脖子,不過離奇的是。 水江奕再想起那次的時候,記憶最深刻的卻不是他的神情了,而是他最后聞到的那股夜息香。 很好聞。 他的呼吸逐漸沉重了起來,夏油杰的臉也逐漸的看不清了,他意識到自己的手突然自己抬了起來,嘴巴也不由自主的張開來,卻在語音出口之前,先聽到了一個聲音。 那個聲音慵懶又柔和,好像是在和最愛的朋友輕語。 抓到你了啊。 五條悟從不遠處的天空落了下來,從夏油杰的手中奪走了水江奕。 晚風吹起了五條悟的衣擺,五條悟為了追查夏油杰的下落,已經好幾個晚上沒有睡好了。 可是五條悟現在的精神卻是很振奮的,他看著不遠處本應身死的摯友,輕柔的說。 想要如何迎接你的死亡了嗎?杰。 水江奕陷入了一場長眠。 之所以沒有立刻和兩面宿儺打一個碰面,是因為 嗯,他慫。 面對兩面宿儺之前,需要準備好十足的信心,而現在他顯然沒有具備好這樣的信心,所以在系統提出,他已經完成了任務,要不要先看一看夏油杰的相關記憶的時候,水江奕欣然的選擇了同意。 不過他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次的相關記憶,并不是系統特色的文字式輸入,而是。 親身體驗。 水江奕茫然的飄在空中,打量了下自己身上的裝束,白色襯衫白色長褲,腳上沒有穿鞋,漂浮在空中。 他沉默了一會兒:統,我可以請你解釋一下具體原因嗎? 系統落下了沉重的眼淚:一一,我要是說我不是故意的,你會原諒我嗎? 嘖,水江奕搖了搖頭,也不去為難系統,因為更吸引他的人物出現了。 丸子頭,含笑的狐貍眼,夏油杰穿著一身高專的校服,懶洋洋的拎著一袋冰淇淋靠在一家甜品店的門口,額頭一片光滑,唇角含著一抹輕松的微笑。 整個人散發出一種青春男dk的快樂氣息,在這條人來人往的街道上,絕對是一道說一不二的風景線,光是這一會兒,水江奕就已經看見了好幾個人在偷偷的瞄他。 原來夏油杰也曾經有過陽間的時候嗎?水江奕不免感嘆。 不過確實,年輕的夏油杰身上少了那股邪性,便顯得越發的眉目卓越起來,濃墨重彩的深邃。 不過這樣甜蜜的笑容,他是在看誰?他的愛人嗎? 好像沒有聽說過他有愛人啊。 水江奕忍不住的飄得更近了一點,終于看見了他到底在看誰。 在看清那個人的臉龐的時候,水江奕哽咽了一下誰能給他解釋一下,原來他的五條老師和夏油杰曾經是這種可以甜蜜蜜的笑著共同挑選大福的關系啊?! 不過顯然水江奕的崩潰沒有影響到五條悟的好心情。 五條悟從店家的手中接過那成袋的大福以后,就自然的把塑料袋塞到了夏油杰的手里,從他的另一只手上接過了冰淇淋的袋子,自然的從中挑走了紅豆味的:啊,真是愜意的夏天。 夏油杰無奈的笑了下,卻也沒生氣,慢悠悠的跟在他的后面:跟著你走,從來都吃不到紅豆味的冰棒。 五條悟一挑眉:怎么?難道你對偉大的五條悟大人有什么怨言嗎? 夏油杰搖搖頭,他晃了晃手中的塑料袋:完全沒有,只是在想偉大的五條悟大人,可不可以屈尊的幫我拆一下冰棒的殼?我已經沒有手了。 嘛。五條悟從袋子里挑出了抹茶味的,撕開包裝,直接遞到了夏油杰的唇邊,突然間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墨鏡下的眼睛彎成了月牙兒,總感覺這樣的杰,好蠢啊。 夏油杰叼住冰棒,含糊不清的笑了下,影子被夕陽拉得很長,晃晃悠悠的和著黃昏,與五條悟的影子交疊在一起。 隨你怎么想。 第20章 獄門疆。 水江奕默默的飄在他們的身后,看著他們打打鬧鬧的回到了高專。 五條悟和宿舍和夏油杰的宿舍隔得有點遠,但是這并不妨礙他回房間以后,再興沖沖的抱著被子和游戲機跑到夏油杰的房間門外,輕快的敲了下門:摩西摩西,里面的人在嗎? 門很快就被打開了。 夏油杰剛剛洗完澡,換了一身常服,他顯然很怕熱,白色的短袖加短褲,露出一大片精致的鎖骨,丸子頭放了下來,懶懶的披在肩頭,整個人都散發著一股濕氣,混雜著青橘的味道。 他看著五條悟手中的東西,也不等五條悟開口,就側開了身體,慢悠悠的拿著手中的毛巾擦著頭發,不緊不慢的說:我的床單剛剛換好,有給你放了個枕頭,游戲機不要亂丟在床上,嗯,對,放在地毯上。 不是。看到五條悟把游戲機一股腦都丟在地上,并且準備穿鞋上地毯,他無奈的笑了下,蹲了下來,把東西都堆到了地毯上,然后拿出了一雙拖鞋遞給五條悟,你才是比較蠢吧?悟,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進門要換鞋,懂? 五條悟一蹬,腳上的鞋子就掉在了地上,他松松垮垮的套上合腳的拖鞋,嘚瑟的晃了晃:地毯我可以負責。 你來洗? ?這當然是由洗衣店來。 門被關上了,水江奕飄到欄桿上,無聊的勾著欄桿望著月亮,今晚的月亮光很淡,但是周圍的星星有很多。 他有一句沒一句的和系統搭話,語氣有點悵然:原來,夏油杰以前和五條悟是這樣的關系,怪不得你不敢告訴我。 系統支支吾吾的不敢說話:一一,這原本是你要經歷的劇情,但是你把它打亂了。 所以,就沒有途經得知,夏油杰就是五條悟的摯友了。 我沒怪你。水江奕就是有點兒奇怪,他看著天空中的月亮,就是感覺,這個五條悟,和我認識的那個五條悟,很不一樣。 雖然長得也一樣,說話口吻也一樣,甚至笑起來的弧度都一模一樣。 但是有了對比以后總感覺,他的五條老師,好像時時刻刻都不曾真正的高興過啊。 雖然還是吊兒郎當的好像是無所不能一樣,是個極其惡劣的甜品控。 但是他的笑容帶著克制,永遠以保護者的身份擋在學生的面前,脊背挺得很直,睡覺時,也不曾真正的陷入深眠。 曾經有一次,水江奕有幸見證過一次五條悟的任務。 整整三天,五條悟都沒有解除緊繃狀態。 而在這個夏油杰的面前,他每分每秒的微笑都是放松的,就好像是一只遇見了同伴的貓一樣,卸下了所有的防備。 現在夏油杰這樣。水江奕突然覺得這個現實有點殘忍,是因為從前的他們,決裂了,對嗎? 是。 所以后來的后來,大家都面目全非了。 五條悟會做飯。 并且不是黑暗料理。 之所以發現,是因為夏油杰的生日。 那是他們認識的第二年,是五條悟給夏油杰過的第一個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