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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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有著聰慧頭腦的二人來說,那是陌生的。 江戶川亂步是名偵探,他分得清真與假。 他無比清晰地意識到身下這個人在為他心跳加速。 心中油然而生的喜悅早已經將生氣的情緒沖散,一點也不剩下。 江戶川亂步抬起頭來,挪開伊瀨海蓋著眼睛的手,正要說什么,卻見那雙碧藍的眼睛里不知何時起蓄起了淚花,稍一移動,淚水就能順著臉頰從眼角滑落下來。 哭了? 江戶川亂步愣住了,腦中一片空白。 他其實知道那是眼睛干澀后人體自動分泌的淚水,可他選擇了另一個答案。 伊瀨海看似一派輕松地說道:總之,游戲是我贏了! 他略過了自己無法解釋的心跳加速,略過了像是接吻一樣的舉動,也不想讓江戶川亂步再關注到那上面。 如果不是現在的場合,他大概會捂著臉苦笑。 太糟糕了。 過去他完全無法理解那些戀愛游戲里的心動,自認為絕對不可能愛上任何人。 可直到冒出了想要與江戶川亂步接吻的念頭,因他的靠近而心動的時候,他知道他已經不知不覺間被攻略了。 那才不是信徒對神明的依賴。 不如說,正是因為有這層關系,他的情感才會肆無忌憚地生根發芽。 沒了遮羞布之后,這樣的心情分明就是戀愛。 他不喜歡江戶川亂步夸贊其他人,每時每刻都想見到對方,他喜歡和對方獨處、喜歡他眼里只有自己、喜歡他的聰明和敏銳、喜歡他發現了自己的孤獨、喜歡他的眼睛、喜歡他的喜怒哀樂、喜歡他的一切 他喜歡他的光。 他喜歡他的神明大人。 他喜歡江戶川亂步。 他想坦然地表白,他想在剛才就親上去。 但他不敢。 他不怕被拒絕,就算被拒絕了自己也還是他的信徒,信徒愛慕神明有錯嗎?以江戶川亂步的性格,絕不會因此而疏遠他。 他害怕的是對方和自己有一樣的心情,害怕得到對方的回應。 他后悔在這個游戲上獲勝了。 因為那意味著對方在自己靠近的一剎那同樣想到了接吻。 他在那一瞬間窺探到了名偵探尚未自查的心緒。 狂喜卻又悲哀。 為什么偏偏是在這個世界。 為什么自己要想起一切 古老的鐘聲響起,這是新年伊始的鐘聲。 新年快樂,亂步君。 新年快樂海。 聽到他的稱呼,伊瀨海瞪大了眼睛,屏住呼吸,難以置信地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人。 他指尖微顫,心中掀起巨浪。 難道亂步君已經發現了? 他該怎么辦? 心中滿是慌亂之情。 好在江戶川亂步神色如常,從他身上下來,坐在榻榻米上。 這是你贏過亂步大人的獎勵!輸了就是輸了,我又不會耍賴。 他面帶笑容地說道,這樣就不用為小黑的事情不高興了。甜甜圈亂步大人要香草口味的,表面要淋巧克力!小黑更擅長正餐,但是我最喜歡的當然是甜品和零食。 留下來是社長的決定,我不會提早回去。不過我也會為你過生日的,你的生日應該不是8月23日吧? 看透真相的名偵探雖然沒能看穿自身的想法,卻看穿了他每一個在意的點。 緊張和激動的情緒讓伊瀨海四肢無力,他撐坐在地上,定定地看著自己喜歡的人,同樣露出笑容道:啊,是2月3日。 他不應該答復的。 自己無法拒絕江戶川亂步,最好的辦法就是拉開距離。 他的理智這么認為。 可為什么這個人總能隨意揉搓自己的情緒?為什么自己所有的自控總是在他面前瞬間丟盔棄甲? 還有啊,我喜歡你為我心跳加速的時候,這種能取悅我的事情不用騙我的。 江戶川亂步的話又瞬間讓伊瀨海潰不成軍。 耳朵也會一起紅起來,很可愛。 隨著他的話,伊瀨海的耳根又一次紅起來,仿佛在聽從他的命令。 亂步大人的眼光果然沒錯,藍色的耳釘很適合你。 江戶川亂步撅起嘴說道:不過下一次要讓你戴寫有我名字的耳釘。 一邊亂字,一邊步字嗎? 簡直是比黑色或者綠色的耳釘更加明晃晃的專屬標記。 伊瀨海這下子是真的捂臉了。 饒了我吧,亂步君,這種我真戴不出去,太羞恥了。 他雖然喜歡羞恥,也喜歡江戶川亂步,但是這樣被心上人標記的方法也太簡單粗暴了! 江戶川亂步卻不懷好意地笑道:那正好,下次你再惹我生氣就讓你戴上。哼哼,總算找到了懲罰你的辦法。 江戶川亂步湊過來,拉開伊瀨海的手,直視著他的眼睛。 我好像還有些事情沒有想清楚,在那之前,你不許自作主張! 別以為他沒發現,這個笨蛋在逃避自己的眼神。 如果不管不顧,也許又會像之前那樣,竟然想從亂步大人身邊逃走。 無法拒絕他的伊瀨海只有顫著聲音回道:好。 江戶川亂步忽然抱住了他,惹來他一個激靈。 亂、亂步君? 我還想聽你的心跳。 以為是在聽歌嗎? 伊瀨海憤憤想到,然而他的身體卻不爭氣地由對方控制著。 他簡直是慘敗。 江戶川亂步靜靜聆聽著對方為自己心跳的聲音,這是獨屬于他的新年鐘聲。 不知是不是錯覺,他感覺自己的心跳頻率似乎也被帶偏了。 村落里鐘聲傳來,廊下等待跨年的三人互道祝福。 福澤社長已經準備起身回房,擁有預知能力的三輪一言卻拉住他,意味深長地笑著說道:再等一會兒吧。 盡管不理解為什么,但福澤社長還是重新坐下來,又靜靜地品了一杯熱茶。 終于,三人散去,福澤社長回到客房,他驚訝地發現江戶川亂步還沒有睡覺。 他并不知道這里剛剛有一位客人離開,不過他注意到了江戶川亂步臉上開心的笑容。 是因為過年嗎? 他沒有多想。 直到江戶川亂步主動問道:社長,為什么我的情緒會被一個人輕易地挑起來? 為什么我想讓他的眼睛里只有我的身影?不想讓他跑掉。 為什么我會因為他沒有親我而生氣? 為什么我想一直一直抱著他 江戶川亂步沒有再問下去了。 與其說是詢問,不如說是在整理線索。 就像推理一樣,當他將所有線索擺出來,連點成線的時候,答案就已經浮出了水面。 福澤社長被他話語中的信息量沖擊到失神,片刻后才語氣欣慰地回應道:亂步,你喜歡他,不是對有意思事物的喜歡,是戀愛的喜歡。 就像父親和母親那樣? 江戶川亂步不像伊瀨海那樣接觸過眾多戀愛游戲,可這并不意味著他什么都不知道。 在他問出來的時候,他心里其實已經有了答案。 福澤社長只是給了他更肯定的回答,讓這個不諳世事的名偵探直面結果。 是。 等等! 福澤社長的眼神突然變了。 亂步說的是他? 第41章 041:挑戰 伊瀨海做了一個夢。 和普通人光怪陸離的夢境不一樣, 他的夢大多數時候只是空茫茫的一片。 偶爾能在那空白的夢境里能聽到有人的腳步聲,卻看不到他們的聲音,能聽到低聲交談的聲音, 卻聽不清他們的一言一語。 沒有任何人與他交流。 是孤獨一人的夢境。 后來,失憶的他開始夢到了潘多拉的經歷, 夢到了迪司博德。 那是個美好的, 無比絢爛的世界。 他可以看到童話般的天空, 可以看到各種奇特的種族。 他的夢不再是空白一片。 他喜歡那個世界。 但是這天, 他做了第三種夢。 夢里有個溫暖的懷抱。 那不屬于jiejie,也不屬于祖父。 是江戶川亂步。 整個夢境都以心跳作為背景音, 讓他想不到第二個答案。 伊瀨海醒了過來,空落落地坐在床邊。 骸塞的房間里都是地磚, 建筑又以石材為主, 便是離太陽更近一些也暖和不到那里去。 他被寒氣凍得打了個哆嗦才神智清明起來, 完成洗漱換好衣服。 昨天晚上一直大氣不敢出的系統像個語音助手一樣說道:【新年快樂, 玩家。現在是1月1日早上8點39分,你今天的行程是去見黃金之王。】 嗯。伊瀨海不輕不重地應了聲, 將襯衫的扣子一個個系好。 系統按捺不住八卦的心, 小心翼翼地問道:【玩家, 你和江戶川亂步】 這個問題伊瀨海昨天睡前也想了許久。 以偵探刨根問底的特性,一旦出現苗頭,江戶川亂步要不了多久就能發現。 他如果對自己提出交往的話,自己絕對在理智反應過來之前就答應了。 可那樣一來, 等離開的時候就麻煩了。 無論是他還是名偵探,都不是會輕易放手的人。 到時候不是江戶川亂步破壞他的計劃, 就是他把對方一起帶到迪司博德去他確實這樣想過。 都是反目成仇的走向。 伊瀨海拿起手機, 刪掉了那個爛熟于心的號碼, 清空了所有短信和郵件記錄。 盡可能不要到那一步,在我找到兩全其美的辦法之前,先不要見他。 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事來。 系統暗自嘆息。 兩個世界的人談戀愛真麻煩。 東京,七釜戶。 這一帶都屬于黃金之王的領地,一切都井然有序,是全國治安最好的地方。 可是今天,這里的人卻頻頻抬起頭來看向天空。 傳聞中只出現在橫濱的西洋棋虛影堂而皇之地出現在了這里,范圍內的民眾也都接收到了十條盟約的規則。 對于王權者來說,被另一位王權者在領地里使用力量都屬于挑釁,更何況只是一個普通的異能力者。 來自橫濱的異能力者潘多拉公然冒犯了最強之王。 他毫無疑問地被數個穿著黑色神官服、戴著金色面具的人團團圍住,這些人是黃金之王的親衛隊兔子。若論戰斗能力,這里隨便一個人都能打敗他。 然而潘多拉的視線掃過他們,平靜地說道:帶路吧。 既然要拜訪別人,他當然要按下門鈴,告訴對方他來了。 他被兔子們帶進了御柱塔,乘坐著電梯來到了這座箭樓般建筑中間部分的最頂層。 這里處處都是現代與和風元素結合的模樣,讓潘多拉想到了獸人種在露西亞大陸上的大使館。那座大使館由他祖父輸出去的原王城改建,最終從普普通通的城堡變成了這種科技風。 其他種族要么掌握了高科技,要么擁有神秘莫測的魔法,唯有人類種還在中世紀止步不前。 金色華美的拉門拉開,他被引進了一間奇特的房間。 地面是透明的,可以清晰地看清地板下那塊巨大的石板,其上有著符文般的圖案。 那就是這個世界的基石之一,選出王權者的德累斯頓石板。 有一個嚴肅的男人站在房間的中心,也就是此間的主人,黃金之王。他發須皆白,卻身材魁梧、氣勢不凡,完全不像是一個94歲的老人。 潘多拉剛一踏入此間,便從他身上感到了懾人的威壓。這樣的壓力足矣讓一般人顫顫巍巍地低下頭,在這位第二王權者面前露怯。 更加麻煩的是,也許是因為他按門鈴的方式過于挑釁,又或許是他之前的那些計劃太過冒犯他可是讓非時院不少人都深陷泥潭,那些都是黃金之王的氏族。 總之,黃金之王竟然動用了王權者圣域的力量,各式各樣的行星環繞在這個房間里,讓這里成了一片宇宙。 他沒有攻擊眼前的小輩,光是展開圣域時散發出來的力量沖擊讓人窺視到了他冰山一角的實力,這是他的下馬威。 最強之王帶來的威懾力非同小可,就算是異能力者,面對這樣的力量也要再三思量,心生退意。 可是潘多拉卻坦然自若,他頂著這樣的壓迫力朝前走去,在石板邊緣才停住腳步。 這是對自己能力的絕對自信,氣場再強又如何,盟約之下禁止傷害,那樣的風壓無法在他身上劃出任何一道口子。 也是他對自己的計劃的絕對自信,黃金之王不會對他下手。而且他既然敢直面這位王權者,自然也有相應的準備。 他彬彬有禮地致意道:恭賀新年,黃金之王閣下。初次問候,我是艾爾奇亞的潘多拉。 他抬起頭來,看著這位高大的王,說道:不知您對我的禮物是否感到滿意。 黃金之王厲色看著他。 那些蛀蟲確實應該清理,可眼前這個人的目的絕對不僅僅是清理蛀蟲。 潘多拉環繞著石板的邊緣走著,似乎對地板下的存在十分感興趣。他余光瞥著黃金之王說道:我的目的僅僅是見您一面,問您一個問題而已。 黃金之王沉聲問道:什么問題? 潘多拉像個反派一樣說道:代表著繁榮與命運的黃金之王啊您的氏族已經開始糜爛,而您有心無力、垂垂老矣,不考慮找一個繼承人嗎? 系統大驚:【這么直白的嗎?!】 它理解玩家如果能成為黃金之王,就有極大的概率接手德累斯頓石板。 可就算黃金之王瞎了眼,也不可能讓玩家接任。而且王權者明明就不是繼承制,是被石板選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