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夢中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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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姐從包里拿出金絲眼鏡,扶著眼架優雅地戴上,這才打量了一番益易:“你好。” 她溫和地笑了一下,打趣道:“小伙子很俊嘛。” 元池在旁邊輕輕點了點頭,頗為贊同。 面對年長者的話語,益易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 回姐身體前傾,下一句話說的卻是:“你在和問酒談戀愛?” “還沒有。”益易眨眨眼。 “近期就會談?” 他對于這個答案極其肯定,便重重點了一下頭:“對。” “從現在起,把你的粉絲稱作‘歌迷朋友’,平常少營業。”全是細節。用稱呼拉開距離,少營業保證每一次作品都有最大性價比的曝光。 益易明白這是拿作品說話的意思,天,問酒到底堆了多少資源? 問酒在家里看電影,心知紅氣養人,小孩的卑微應該會好很多。 鮮花、掌聲、歡呼、鼓勵和激動的淚水都能滋養自家崽,讓他變得更好。 更別提歌聲、曲調、音樂,是益易一直追求的事。如今如魚得水,就該是他大紅大紫的時候。 天熱了,讓益易火吧。 問酒以前秉持做錯便罰,做對無獎的原則,現在對益易卻是,做錯無罰,做好有獎。 是好,不是對。前者是主觀評判,后者是客觀事實。益易以為那些擁抱和親吻就是全部獎勵了,沒想到他在海對岸的錄音棚里才真正震撼于問酒的驚人手筆。 問酒想過,要給益易請老師。益易便得到了德高望重的教授一對一教學。 要給益易塞資源,便約了曲爹的新作,一直給他留著。 要他有人幫襯,便找了半隱退的回姐重出江湖。 一邊學理論一邊磨棚是什么體驗,要不是益易能感覺自己每天都在進步,他都快從錄音棚里遁走了。 頂級的設備將他的聲音完美還原,只要有一點瑕疵,便被無限放大。 上午學到的理論,下午他便嘗試著運用。 益易每天都在學,他怕自己忘記,買了一個本子隨時做筆記,過了一天又想了想,買了一根錄音筆,方便隨時記錄老師說過的話。 壓力落在益易頭上,他知道這歌極好,又是自己的出道曲,要詮釋得完美才行。 他竟然連離開問酒的陣痛都沒有產生,就被新鮮的人事物鞭策著往前走。 偏偏他很喜歡。 筆記本被寫滿的頁數一天天增加,直到本子用到了最后一頁。益易握著筆,在尾頁寫上了問酒的名字,和扉頁上自己的名字遙相呼應。 每天依然是早起游泳、練聲,但由于晚上需要復習上午所學,他不得不少睡幾個小時。 按照艾賓浩斯遺忘規律,過一天就會忘得七七八八,晚上復習則效果最好,最能鞏固學習成果。 他還用到了費曼技巧——明確目標,不懂就問,逐個擊破,多次請教,強化理解,整合內容,口頭輸出。 如果不是選擇了唱歌,以益易的成績,現在應該在備考一流大學。 學習其實是他所擅長的領域,極幼時就習得人與人之間的溝通技巧,察言觀色面面俱到。 頂著一張漂亮臉蛋還是個孤兒往往是校園霸凌的對象。但益易沒有過這樣的經歷,甚至從小到大和班里姑娘的關系都很好,他太懂怎么樣保護自己,生活迫使他能屈能伸。 如果不是因為有潛力,現在改名為斬華雄的公司,又怎么會收十八歲的練習生?光憑那張漂亮至極的臉嗎? 問酒坐在沙發上,又看了一遍《廊橋遺夢》《花樣年華》和《教父》。 “I,m gonna make him an offer he ,t refuse.”教父緩緩地說。電影中的角色穿著一身黑西裝挺括有型,胸口別著一朵如血的玫瑰。 (我會給他一個,他無法拒絕的條件。) 他的手上散發著若有若無的膠片味道,混著黃果蘭的花香一并消弭。 深夜,益易躺在酒店的大床上心煩意亂,有些燥熱。 今天不算太累,所以他得了空。 很想他。 益易第一次品嘗到思念的滋味,他忍不住想,這個點,問酒應該睡了。 今天問酒會看什么電影?會不會接活? 他突然猛然從床上坐起來,眼睛睜得巨大。 一念及此,心里便無法平息。他很難想象別的什么人跪在問酒面前,那幅畫面剛剛在他腦海里成形,便被他憤怒地驅走。 益易不得不承認,就算平常再怎么冷靜,對上問酒,他總是會丟了魂。 問酒沒睡。他在想,這個點,益易應該睡了。 他閉上眼睛,夢到自己對益易說了不曾宣之于口的第八點。 益易在夢里非常可愛,側著頭仔細聽人說話的樣子專心極了,如同一位在雙子大廈間走鋼絲的挑戰者。 益易搖了搖頭,不能再亂想了。 他試著回憶問酒的缺點,據說這樣可以使人用客觀的視角看待問題。 仔細在腦海里搜索,他驚覺問酒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變態,除此之外竟無別的缺點。 可變態就是最大的缺點! 誰能容忍一個變態對自己動手動腳啊?益易能。 他盯著天花板發呆,不用灌腸、不用撕腿更不用挨打的日子很好。 但是益易更想念問酒,他抱著雙膝,把頭埋在手臂里,像熬夜分揀完快遞,不能回宿舍也沒錢住旅館,只能抱著膝蓋在倉庫墻角睡覺的高中生。 夜幕中星光閃耀,他卻無比落寞,單薄的身形在空蕩蕩的房間里顯得格外無助。 他就著滿天的星光慢慢睡著,月亮冷冷清清地照射在大地上,益易做了個夢,夢里聽見問酒在說話。 “第八……” 益易豎著耳朵聽,精神高度集中,他太怕自己聽漏了問酒的話。 心里又慌又焦慮,卻耐著性子靜靜地等著問酒的下文。 他在一片軟乎乎的白云里聽見了幾個字。 益易太開心了,卻一下從夢里清醒過來,那笑容頓時僵在臉上。 原來是夢。 他失落地睜開眼睛,眼底一片灰暗死寂,沒有半寸光彩。如同玉石摔落山澗,甘露流入淤泥,黃果蘭香悉數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