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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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松頷首,是。 唐安然沒多問蘇清祭去干什么了,蘇清祭帶陸松一起等電梯, 電梯的數字緩緩上升到這一層,門開,迎面碰見了一個熟人。 是魚凌亦, 她昨天晚上從隔壁城市返回京城,但因為太晚,就沒來醫院探望。 魚凌亦右手提著一籃水果,電梯門開的額瞬間, 她抬起頭,見到蘇清祭,右手把墨鏡往下推了推, 略微一愣,清祭? 從電梯里走出來,她問道:你這是剛好要出去? 她只告訴蘇清祭今天會來醫院,但并沒說什么時候來,所以剛出電梯就碰上蘇清祭絕對是個意外,并沒有往蘇清祭來接她那方面聯想。 蘇清祭也沒想到會這么巧,眼中的驚訝一閃而過,淡淡笑了下,低聲解釋薛曼綺的事之后,她問道:薛二還沒走,我去一趟,你要去嗎? 她和魚凌亦以及薛曼綺,都是高中校友,彼此認識。 但魚凌亦沒有想見薛曼綺的打算,側身讓出一步,我就不去了,你去吧。 那你到病房等我吧,不會很久。蘇清祭指了指走廊,前邊右轉,第三間,安然一個人在。 聽到只有唐安然一個人,魚凌亦面色有些遲疑,蘇清祭并未察覺,下一趟電梯到了,她說了句一會見,就和陸松都進了電梯。 魚凌亦緩步走向右轉第三間病房,每一步都落的很慢,站在門前,看著門把手,眸中閃過某些決斷,唇角苦笑一番,旋即釋懷。 她后背挺直,坦然的敲門。 門沒鎖,請進。門內傳來年輕女孩溫柔清脆的聲音。 魚凌亦利落的推開門。 今天上午,唐安然刷微博看完了蘇蘭、高毅彬與高子榮的警方通報,也通過總結貼理清了在她被綁架期間,網上發生的事。 看到蘇清祭回國后就被蘇蘭軟禁,她心里一緊。 蘇清祭并沒有和她說過這件事,她心里想著,一會等蘇清祭回來,要好好問問她,警方通報里只是短短一句話,稍微聯想,卻讓她感覺心驚膽戰的。 魚凌亦敲門的時候,她剛好下床,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 門開的剎那,她回頭,見到來人不免有些意料之外。 魚總? 魚凌亦穿著黑色的風衣,高馬尾,雖然是素顏,但戴著墨鏡,冷白的臉抿著唇,把氣場妥妥的提到了兩米八。 好在左手拎著水果看起來是來探望的,不然還以為是來約架的。 唐安然端著水杯,對魚凌亦的迎面走來的樣子產生短暫的停頓后,整理好表情,淺笑道:蘇老師有事剛出去。 她下意識以為,魚凌亦是來找蘇清祭的,畢竟她和魚凌亦沒什么交集,甚至初次見面時還有些不愉快,蘇清祭和她可是舊相識。 魚凌亦摘掉墨鏡,放下水果籃,貌不經意的點頭道:我知道,剛出電梯就碰見她了。 那....您稍微等會吧,她看見您來了應該很快就會回來了。 好。 魚凌亦點點頭,走到另一張空床,剛坐下,看到唐安然要給她倒茶水,又站了起來。 你坐,不,你躺著吧,你是病人,不用招待我。 她拿走唐安然手里的茶壺,讓她回病床上,然后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 就你一個人?護士呢?還需要什么,我幫你。 你吃水果嗎?我昨天問了清祭你喜歡吃什么水果,讓助理早上去買的。 唐安然坐在床邊,看著她:...... 兩個人對視,不到兩秒,魚凌亦又把視線移開,左右打量。 咳,這屋挺大的哈,環境不錯。 唐安然感覺自己的腦回路不夠用了,第一次見魚凌亦她還和自己劍拔弩張,今天是怎么回事? 見魚凌亦四處觀望,她輕輕開口:魚總,這屋.....沒有監控。 魚凌亦:?? 唐安然:蘇老師又不知道您在干什么,您不用這么..... 她腦海里閃現好幾個詞,不知道用哪個合適,卡殼了半天,才表情糾結的試探道:您不用這么....這么的....殷勤? 眼前的女人暗戀蘇清祭她知道,她也知道自己在這女人心里的定位是情敵,既然是情敵,見面不是應該交鋒嗎? 可是這位魚總現在是在干什么? 唐安然把問號都寫在臉上了,她是真沒看懂。 咳。 魚凌亦清了清嗓子,鬧了個紅臉,尷尬在原地,又覺得唐安然說的有歧義,趕忙道:我對你殷勤?! 她聲音提高幾個度,又嘀咕了句:我可沒有,我還想活。 那您這是.....? 魚凌亦身體微微后靠在茶吧臺邊,正面雙手抱臂,與唐安然面對面,歪著頭看她,什么這個那個的,我來看望老同學的女朋友有問題嗎? 額..... 話是這么說,但是..... 魚凌亦把水果籃打開,她說你喜歡吃車厘子,草莓,芒果,我都買了,你要吃哪個? 必須選?唐安然語氣怯怯,魚總今天鬧哪出? 魚凌亦鼻子出氣,大有不洗水果不罷休的架勢,嗯哼。 車厘子。 行。 片刻之后,魚凌亦用一次性盤子端著洗好的車厘子過來了,單手遞出去,給。 唐安然低頭看看車厘子,又抬頭看看她,魚凌亦腰都沒彎,毫無表情,唐安然心里打怵,雙手接過來。 吃。 唐安然:...... 不是,這位總裁大人今天吃錯藥了??? 她捏起一顆殷紅的果子,魚凌亦的眼神讓她很不舒服,猶豫幾秒,她開口:魚總,您早上吃餃子了嗎? 啊?魚凌亦懵了。 唐安然滿臉迷茫卻又認真:您是不是醋蘸多了? 魚凌亦騰的一下轉過身,往窗戶疾步走去,站在里唐安然最遠的地方,先是抬頭望天,然后單手扶額。 唐安然被她突然轉身的大幅度動作嚇一跳,手里的車厘子都掉了,骨碌骨碌滾到了地上。 時間與空間從來沒有如此漫長與尷尬。 半晌,魚凌亦幽幽的聲音傳來。 我在你這還能洗白嗎。 唐安然迷惑中,聽到魚凌亦這么說,沒反應過來,.....什么? 魚凌亦轉身,兩人隔了五六米,我說,我在你這還能洗白嗎。 洗什么白? 我說我現在根本不是吃醋,你信嗎? 我....我信? 魚凌亦尷尬的清了清嗓子,我承認,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態度確實不好,但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我都知道,昨晚你們的直播我也看了,現在我就只是把清祭當老同學,也把你當成她的女朋友,除此之外,沒有別的意思,更沒有吃不吃醋的心情。 你懂了嗎?魚凌亦說的很真誠。 唐安然在她說完后,停頓了三秒,點頭道:懂。 見她僵硬點頭的動作,魚凌亦捂住臉。 算了,看來一時半會是洗不白了,她第一次見這小孩表現的很嚇人嗎?很兇嗎? 忽然想起了什么,她邁開長腿走到唐安然前面,那次在錢塘,清祭讓我把口紅擦掉,說你害怕,我今天妝都沒化。 唐安然梗著脖子,一動不敢動,尷尬的笑了笑,也不知道該說什么話,半天憋出了一句:是,您今天挺好看的。 魚凌亦:...... 她比劃自己的臉,又比劃車厘子,這些還不夠誠意嗎?! 夠、夠誠意....唐安然示意對面床,您坐,坐。 魚凌亦嘆了口氣,坐下喝茶水。 唐安然著實感覺時間太漫長了,現在這情景是某人的暗戀者在向某人的正牌女友尋求關系破冰,唐安然深感自己從小到大沒看過這方面的劇情,該怎么辦她不懂啊,實在是太尷尬了,瞄一眼墻上的鐘,都過去十分鐘了,蘇清祭怎么還不回來? 魚凌亦也挺尷尬的,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茶。 好在護士敲門進來給唐安然換藥和輸液,終于緩解了一些氣氛。 拉著簾子,魚凌亦一直聽護士在說,換藥有些疼,這里恢復的不太好,紗布和這部分傷口黏連了,可能會很痛等等。 她聽著都覺得疼,但唐安然一聲沒出,直到護士換藥完畢,給她輸上液,簾子拉開的一剎那,唐安然臉色蒼白,渾身脫力的靠在床頭,護士的推車上是一盤紗布,上面還有鮮紅的印跡。 魚凌亦不知道自己該做什么,只好拿起唐安然剛才喝水的杯子,又給她倒了一杯溫水。 謝謝。唐安然撐出一抹微笑,接過水。 不客氣。 她坐回剛才的位置,目視點滴的瓶子,其實....我一開始對你有一些誤解,懷疑你和許多別的女人一樣,靠近清祭只是因為趨炎附勢,想從她身上謀取利益。 唐安然左手輸液,右手拿杯子,緩緩呷進一口溫熱的水,傷口太疼了,她不想說話,眼神示意魚凌亦繼續說。 我曾經擔心你對清祭并不是真心,但聽了網上的錄音,我真的敬佩你,我相信你對她的認真程度。 魚凌亦攤手,所以我說了,我今天不是來吃醋的,真心誠意,我是她十幾年的朋友,你是她的女朋友,以后逢年過節低頭不見抬頭見,我沒有必要和你有矛盾。 唐安然被換藥的事一折騰,被魚凌亦反常舉動弄的迷糊的腦子也徹底清醒了,認真聽進去了她說的話。 是啊,她說的對,既然魚凌亦有意緩和與她初次見面時產生的刻板印象,她也應該順著臺階下,畢竟魚家和蘇清祭的關系真的太熟了,跟親戚差不多。 魚凌亦已經放下了,她自然沒有理由不同意好好相處,事實上她也根本沒有想過不好好相處,剛才尷尬的由來著實是因為她還沒反應過來。 現在清醒了,緩過勁了,她點點頭,我明白。 握手言和大家都滿意,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魚凌亦自己都不把自己定位成情敵,她更沒必要cao心了,其實就算魚凌亦還喜歡蘇清祭,她也沒什么可擔心的。 也不能說她大度不會妒忌,竟然能接受身邊有一個情敵的存在,還能與情敵化干戈為玉帛。任何人對自己的伴侶都有占有欲,但她一直認為,促成某些強烈的占有欲的前提很大程度上是不放心與不信任。 而她對蘇清祭,放一百個心,畢竟如果蘇老師也喜歡眼前這位小魚總,人家兩個人認識的那么早,要是真有雙箭頭的可能,哪還有她現在什么事了? 魚凌亦終于松了一口氣。 二人一個靠在床頭輸液,一個坐在另一張床上望窗外,為了避免再度陷入尷尬,唐安然主動問。 她高中的時候是什么樣子的? 高中?魚凌亦回憶,和現在沒什么不一樣,但性格上棱角更多一點,學習挺好的,成天冷著個臉把別惹我三個字寫在臉上,一般沒人敢觸她的霉頭。 一般沒人,那也就是還是有人敢惹她。 額.....魚凌亦下意識想說當然,可話到嘴邊突然來了個急剎車,有自然是有,也只有那一個人,可現在,她不好提。 是薛曼綺嗎? 雖然是疑問句,可唐安然已經猜了出來,一定是她。 既然唐安然都不避諱,魚凌亦也沒什么不好講的了。 是她。 她們之間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薛曼綺對她說過的那些話,從過去到前些天,太多太多都體現出對演員的恨意。 而且這一次,她的瘋言瘋語里還有很多報復蘇清祭的快。感,如果薛曼綺很早就和蘇清祭有過節,那她對演員的歧視與仇恨,是因為蘇清祭才產生的?到底是怎樣的仇恨,才能讓她在幻想報復蘇清祭時能興奮到癲狂? 魚凌亦面色猶豫,清祭沒和你講過? 沒有。 那應該她來和你講。 你不說她也會告訴我的。唐安然把水杯放下,而且你不覺得我們不聊點什么的話,氛圍會很詭異。 是挺詭異的,魚凌亦剛才尷尬的都想找借口出去了,只有她們兩個的房間,誰都不知道該說點什么。 反正蘇清祭與薛曼綺的那些事也不算是什么秘密,思慮片刻,她緩緩開口。 清祭和薛二認識的很早,比我要早的多,我是高中時才和清祭認識的,但薛二第一次見到清祭,是在幼兒園。 幼兒園?唐安然默念,想起來一事,蘇老師和我說過,她就上過兩天的幼兒園,第一天還好心給了一個一直哭鬧的小女孩一罐奶糖,結果第二天,那個小女孩就把她的奶糖扔在了地上,還與其他小朋友起哄,說她是喪門星,把自己的父母都克死了。 對。魚凌亦點頭,復問:那她有告訴過你,那個小女孩是誰嗎? 沒有。唐安然先是搖頭,但轉瞬就反應過來,驚訝道:難道那個小女孩是薛曼綺?! 沒錯,是她。 腦海里回憶著蘇清祭說過的這些事,唐安然實在是難以置信,那個蘇清祭口中如洋娃娃一般的小女孩,竟然是薛曼綺,實在是反差太大了。 二十五年前,秋夜,風急,悶雷,大雨。 你這個死丫頭!喪門星,你媽死了怎么就沒把你這個拖油瓶一起帶走?老子好心沒把你這個賠錢貨賣山溝里,還讓你去上幼兒園,結果剛過兩天你就給老子惹上這種事! 黑色的豪車停在蘇家大宅的正門前,一個中年男人穿著西裝,打著領帶,身后站著給他撐傘的司機。 本應是個體面人,可他此時卻渾身酒氣,口無遮攔的破口大罵,皮鞋沉重的踩在地面的積水上,用力的把一個怯生生、滿臉驚恐的小女孩從車里往下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