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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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等什么呢,趕緊把兩人對視的一瞬截圖發到朋友圈,酥糖yyds!!!入股不虧,正主按頭,不磕后悔! 唐安然扭頭看屏幕,真是信她個鬼,當時怎么就忘了,蘇清祭可是演技爐火純青級別的人物,那天晚上,她、她肯定是裝的! 直播畫面不能顯示的地方,唐安然用力捏了捏蘇清祭的手,結果被對方反手拉過去握住,還用手指在她掌心里畫了一個心。 蘇清祭對著鏡頭,一臉平靜,坦然自若,唐安然深知自己的養氣功夫與身邊的女人比,差了不止一個檔次,因為她分明的感覺到自己耳尖發熱了。 【弱弱問一句,滾過床單嗎?】 【哈哈哈哈終于有人敢問了!!】 【一會是不是有不能播的內容,沒事我們可以自行聯想。】 【蘇老師溫柔點,糖糖有傷。】 【等一下,萬一糖糖是攻呢?我觀察了手好像沒受傷。】 【糖攻+1!!!】 【我關心的是醫院的床夠不夠寬敞?】 唐安然實在不能直視彈幕,溫柔端正的女孩瞬間紅了臉,掩面躲開鏡頭。 蘇清祭朝她笑著,輕手輕腳的將她重新拉回懷里,佯怒讓彈幕不要問這些奇奇怪怪不穿衣服的問題。 不知不覺已經直播了兩個多小時,這場直播貢獻了數不清的熱搜,網友們直呼沒看夠。 但時間確實是晚了,已經深夜,唐安然已經有些眼皮打架,蘇清祭可不忍心讓她帶傷熬夜。 萬眾呼聲下,蘇清祭最后輕吻了唐安然的額頭,期待一晚上美女貼貼的觀眾們終于心滿意足,這才不舍的放二人下播。 【百年好合!!】 彈幕全部都在刷這四個字,魚凌亦坐在車里,看著直播畫面,清絕的面容被手機的光影映的忽明忽暗。 她懸起的手指躊躇片刻,最終敲擊下去,同樣打出了這幾個字,末了,還刷了九十九個最貴的禮物。 關掉手機屏幕,閉目靠在頸枕上,長舒一口氣。 心底,終于徹底放下了某些東西。 與此同時,宋若唯在京城的家中,也跟著洶涌的彈幕,發送出【百年好合】四個字,而后看著蘇清祭親吻唐安然的額頭,看著自己的祝福轉瞬間就沒入刷新的彈幕不見蹤影。 床頭柜上的相框里,是蘇清祭在紅毯上的一張照片,昂揚修長,姿容絕麗。 宋若唯凝視這張照片好久,之后把相框收進床頭柜的抽屜,擺上另一張,她在《經典出演》的決賽奪冠的照片。 這張照片的鏡頭后,蘇清祭在為她鼓掌。 走到床邊,望著窗外夜幕,天河的璀璨在城市的燈光下隱匿不見,她的目光卻仍然仰望向上,仿佛可以看見那亙古長存著的棋布星空。 眸光逐漸堅定起來,似乎是找到了,那顆屬于她的螢斗。 病房內,傅瑾在直播過程中一直提心吊膽,好在蘇清祭沒有一個忍不住說出什么需要和諧的內容。 她收拾好東西,清祭,安然,我也回去了。 直播過后,兩人的狀態好像更加如膠似漆了,蘇清祭聽到傅瑾的道別時,只是朝她點了點頭,雙臂扶著唐安然,讓她躺下。 傅瑾也不知道腦回路怎么搭建的,突然出聲問:地方夠嗎?用不用我讓護士來把床拼一起? 這間病房里其實還空著一張陪護床,但傅瑾下意識就覺得,今晚她們應該睡一起。 但唐安然的那張床會不會擠?要不要把兩張床拼一起? 兩人一愣,同時看向她:? ......沒事,我說我好困,回家睡覺。傅瑾趕緊提著包,踩著高跟鞋離開。 一定是被彈幕影響的,什么床夠不夠寬,不夠寬就擠著睡,貼一起睡不香嗎? 第143章 余生(六) 傅瑾那句話, 兩人聽了個真切,她走后,問題被拋給了蘇清祭。 唐安然在云泠山發燒暈倒那次, 住的病房是個套間, 而且沒有陪護床, 所以她去隔壁睡的。 這回雖然也是個套間, 但外面那間是沙發,蘇清祭又不可能走, 她看了看旁邊那張潔白的床,心想著,今晚就睡這了。 你看什么呢?唐安然躺在床上, 眨著水靈靈的大眼睛,問她。 蘇清祭回頭,哦,沒什么,我去關燈,睡覺吧。 你睡哪兒? 蘇清祭一頓, 奇怪她怎么這么問,這旁邊就一張床,也只有一個空床, 她還能睡哪?難道不想讓她在這里陪著? 她略有猶豫的抬起手,指了指,這邊。 豈料,唐安然在她的注視下, 把自己往旁邊挪了挪,拍了拍身邊空著的半個床。 意思不言而喻。 蘇清祭靜止了:...... 唐安然的動作,讓她的心跳不由自主的怦怦加快。 是她想岔了, 原來唐安然不是不想讓她陪,而是想和她睡在一張床上。 她們還從來沒有睡在同一張床上過。 唐安然自來是個臉皮薄的,主動邀請蘇清祭和她一起睡已經很鼓起勇氣了,病房里的中央空調好像突然失了靈,讓她白皙的臉蛋升起淡淡的紅暈。 蘇清祭眸色里的驚訝毫無掩飾,唐安然怎么看不出來,她也知道現在的舉動很不同尋常。 可她......今晚就是不想和蘇清祭分開,兩張床也不想。 氛圍安靜的有些尷尬,唐安然自我緩解的笑了笑,羞赧的嬌聲道:你、你別看了,我一個人怕,你過來...... 說完,她就用被子把臉蒙上了,又挪了挪,還把自己枕著的枕頭拽到了旁邊,空出了更多的位置,剛好夠再放一個枕頭睡一個人。 蘇清祭從小到大,國內國外,什么大風大浪活色生香沒見過,曾經面對某個女演員的**勾引她都心平氣和淡定如初,可現在,她不淡定了。 趁唐安然看不到,她把手放在心臟的位置,無奈的牽起唇角,為自己的控制不住的心神波動自嘲。 關燈,窸窸窣窣的脫衣服、穿睡衣,床邊一沉,枕頭被放上去,被子拉開了一個角,好聞的香味貼近。 唐安然從來沒發現,自己的感官如此靈敏。 你過來點,別掉下去。蘇清祭用平緩的聲音說道。 她躺上去,中間還有空隙,雖然這是一張加寬的電動護理床,但也不過一米二寬,唐安然把自己挪的,都貼邊了。 唐安然蹭過去一些。 蘇清祭扭頭,眼眸在黑夜里亮亮的,拍了拍床,再過來點。 唐安然以厘米為單位又靠過去一些。 蘇清祭翻身側躺,拄著頭,聲音里帶著溫和的笑意:中間還能再睡個人。 剛才還以為自己的糖糖轉性了呢,竟然主動要求睡在一起,讓她心跳都亂了節奏,現在看來,害羞的本質是不會輕易變的,頂多是膽子大了一點。 就一點點。 唐安然掀開被子,反正關燈了,漆黑一片,不怕被身邊的女人發現自己臉紅到了耳根。 蘇清祭語氣里的憋笑太明顯了,讓她險些無地自容,不由想起幾個月前拍《江山計》宣傳片吻戲的時候。 先撩的是她自己,先害羞的還是她自己,這個定律難道就打不翻了? 忽然有些不服氣,她就不信了,于是她大大方方的提起被子,身子往中間挪。 未成想,幾乎是同時,蘇清祭也放下手肘,往中間靠。 一秒之內,窄窄的病床上演了一出雙向奔赴,她直接和蘇清祭貼在了一起。 由于唐安然帶著自我堵氣的心理,挪的相當實在,所以,幾乎可以描述為,她主動撞進了蘇清祭懷里。 不偏不倚,且毫無保留。 兩人枕在一個枕頭上,那張絕色清麗的臉,近在咫尺,唐安然能感覺到對方的呼吸吹拂在她的鼻。尖。唇。畔。 蘇清祭是有意而為的,可她沒料到唐安然會靠近的這么多,內心的第一反應,是唐安然胸。前和腹部的傷口有沒有撞疼。 她趕緊往后退了一下,拉開兩人的距離。 疼不疼? 不疼。 我摟你 唇邊剩下的半個睡字還沒說完,一條纖細的胳膊就摟上了她的脖子,軟軟的唇堵回了她想說的話。 房間的黑暗是掩護,也催生了從心所欲的勇敢。 唐安然不再避讓,她今晚確實是想和蘇清祭一起睡,靠近她,挨近她,她也不清楚到底是因為什么。 可就在這并不寬敞的一張床上,蘇清祭貼近她的一瞬間,雖然沒有得到明確的解答,但貌似已經找到了答案。 短短幾天,她經歷了難以想象的大起大落。 就在前天,她的生命還被掐在別人手里,心底空洞的、惴惴不安的,那份來自于死亡威脅的惶恐,悄無聲息的啃噬她的靈魂,消磨她求生的意志。 她被營救的過程,陡然開始,陡然結束,一個日出日落之間,她從生死一線回到京城,所處之地是安全到蒼鷹都飛不進來的安保,身邊是本以為再也見不到的愛人。 就在剛才,又收獲了全網轟轟烈烈的祝福。 對于一個人的承受能力來說,轉折過于跌宕,緊繃的神經頻繁的被刺激,她以為自己的精神狀況沒事,但情緒本身的起伏是不能靠心理暗示與自我診斷掩蓋的。 像受驚的小獸戰栗之后總會跑回讓自己感覺安穩的巢xue,唐安然不想讓蘇清祭和她分床睡。 什么賭氣先撩后撩的,都是內心的不安全感謊生出來的借口。 身心都驅使著她去靠近,蘇清祭只愣了片刻,便順從她心意的回應,她分明的感受到,這個吻,比昨日的熱烈太多,仿佛懷中人是在找補什么。 千言萬語都不用再說,氣息纏繞,蘇清祭任她所心所想,讓她把隱藏在深處的所有不安宣。泄出來。 顧不上傷口被拉扯的痛,唐安然此時什么都不在乎了,只想離她近一些,再近一些,生疏卻迫切。 體溫漸漸升高,兩顆心都沉靜有力卻又慌張的跳動。 直到蘇清祭不由自主的把手向前探,才猛地一個激靈,張開雙眸清醒過來。 她觸電一般的,要把手縮回來。 唐安然感受到她的動作,輕輕往回拽了一下她的手,旋即,又緩緩松開。 蘇清祭心神一顫,不無驚訝的看著她。 眼睛適應了黑暗,能看清彼此的表情。 唐安然又啄了下她的唇。 當處于同一節奏時,彼此細微的動作都能感受到,且讀懂,剛才蘇清祭碰了她身體一下,她知道對方心里想的是什么。 她也給了回答,拽住是應允,松開,是因為此時此地不合適。 蘇清祭適才驚醒時,有些懊惱自己的越距,可唐安然的一拽一松春風化雨般將那懊惱消弭,且帶來了某些不可言說的改變,讓原本就心照不宣的氛圍更上一層。 兩人都沒說話,靜靜抱著,蘇清祭把下巴抵在她的額頭上,唐安然靠在她的頸窩里,眨著眼睛,長長的睫毛微有濕潤。 漸漸回過神來,這才后知后覺的感受到來自身上傷口的痛。 嘶,有點疼...... 蘇清祭立時警惕起來,半撐起身子,把被子掀起來,往她身上打量,焦急的詢問:哪里疼? 這邊..... 唐安然轉身,指了指身體的一側,剛才這邊因為側躺,一直被壓著,況且剛才她根本沒控制擁。吻的力度,沒愈合的傷口被蹭到了。 蘇清祭想撩開她的病號服看看,手伸出去,又在半空中收回,我叫護士來看看吧? 別去。唐安然拉拄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示意床上并排的兩個枕頭和褶皺的床單,這樣你怎么叫護士來看? 蘇清祭點開床頭燈,一瞧,...... 唐安然自己把上衣脫了,低頭查看,她里邊穿了柔軟貼身的內衣,上半身還纏著一圈圈的紗布,根本沒有一點走光的可能。 但即便這樣,蘇清祭看她脫衣服的動作,也是沒來由的一陣緊張。 剛才接。吻時的.xi聲可還沒在她的耳邊散去,唐安然拉回她探尋的手的動作也尤有記憶。 那兩條白。花花的胳膊和清晰的鎖骨勾。引著她的視線,簡直讓她自恥。 她不由在心里默念:想什么呢?現在想那些有的沒的,還是不是個人了? 唐安然再抬頭時,蘇清祭的神色早已調整好十分關心,八分焦急,以及三分色即是空的波瀾不驚。 后邊我不方便看,一扭身另一邊又疼,你幫我看看后邊有沒有滲出血? 說罷,她整個身體半轉。 紗布沒有束縛的地方,透白的脊背肌膚光滑,卻因為剛才側躺的原因,半邊身子還帶著未褪去的緋。紅。 蘇清祭彎腰上前,目光專注在紗布上,可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就沒人知道了。 半餉,她在好生查看后,終于憋出了一句話。 沒事,沒有血,我去喝點水。 扭頭,深呼吸,下床接水。 唐安然把衣服穿好,眼睜睜的看著蘇清祭一連喝了兩杯涼水。 又接好一杯,蘇清祭忽然瞥見,唐安然在看她。 ...... 她端著那杯水,霎時進退兩難,清了清嗓子,揚起眉梢問道:....你喝嗎? 唐安然搖頭。 哦,你要是喝我就給你接熱水,我看這盆花好像該澆了...... 于是,唐安然就愣愣的看著蘇清祭把那杯水倒進了花盆。 那叫一個有條不紊,優雅流暢,淡定自如,絲毫沒考慮這盆水土十分平衡的花會不會因為滿滿的一杯水澇死。 接下來的一夜,蘇清祭根本沒睡好。 滿腦子都在想,這盆花澆的是不是太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第144章 余生(七) 第二天早上, 陸松來時,告訴蘇清祭,薛曼綺也來了醫院。 她在警局受審時, 趁看守不注意, 把自己的手鏈用牙齒扯掉, 好在看守眼疾手快, 沒讓她吞下去。 檢查后發現,手鏈的吊墜內有高濃度的劇毒物質, 雖然薛曼綺沒把吊墜咬碎,但警察還是趕緊把她送來醫院急診洗胃,以防萬一。 洗完胃了?蘇清祭在唐安然的病房外, 問向她匯報此事的陸松。 已經完事了。 我去見她。蘇清祭說罷,腳步停頓,又道:你先進去和安然說我有點事,別告訴她薛曼綺來醫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