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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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清祭疲憊的回了句:知道了,我不擔心。 你還要坐多久的車? 兩個多小時。 清祭,你聽起來很累,別把自己身體熬壞了,我知道你擔心,但你還是先睡一會吧? 傅瑾知道這幾天蘇清祭有多寢食難安,勸道。 不了。 蘇清祭根本沒辦法入睡,昨天晚上她就沒睡著,現在離唐安然越來越近,她更睡不著了,恨不得馬上就見到她。 現在已經是唐安然被薛曼綺帶走的第三天了,這一路上,蘇清祭數不清已經祈禱了多少遍,千千萬萬次的愿望唐安然一定平安,她不敢去想最壞的結果,她不能允許自己想象唐安然出現那種意外。 山林越來越密,路途也越來越崎嶇,最后,山間的土路也走到了盡頭,軍車停在了一條只能單人步行的路口前。 下車,這里人不少,有燈,周圍搭好了幾頂軍用帳篷,是高帳篷,像小房子,人可以站著走進去的那種,里面空間很大,充作臨時指揮部。 進進出出的都是身穿迷彩的人,但無人高聲說話,每個人都動作安靜。 唐晚旻與幾個從帳篷里出來迎接他的人互相行了軍禮,交談一番后,他走到蘇清祭面前,指著眼前黝黑一片的山。 這座山,翻過去就是了,昨晚我收到消息是說他們在一個廢棄的防空洞里,但今天白天他們已經轉移了,翻過這座山,有條河,順著河開船八公里,就是L國,他們想偷渡到L國,我們的偵察人員一直在跟蹤,他們拍了照片,能看到安然。 唐晚旻給他看手機,是一張遠距離拉近拍的照片,像素不高。 蘇清祭定睛仔細看,照片里能看見六七個人,端著qiang,剛從車上下來,正從車里拉拽著一個上半身套著麻布口袋、雙手后綁的人。 是唐安然,蘇清祭的瞳孔猛地一縮。 即便是上半身都被套住,她也能認出來,她極力的想從照片里分辨唐安然身上有沒有傷,但畫質過低實在看不清楚。 她有沒有受傷?蘇清祭抬頭,桃眼里滿是迫切,焦急的問唐晚旻。 唐晚旻搖搖頭,剛才他也問了負責偵察的班長這個問題,但對方也沒有給出答案。 他把自己所知的如實相告:只能說,看著還能走,但腳步踉蹌,具體有沒有受傷、受了多重的傷我們不知道。 蘇清祭點了點頭,心放下了一半,人沒事就好,只要不是最壞的結果就好,不管唐安然受了怎樣的傷,她都要用最好的醫療手段把她治好。 剛傳回來的消息,他們在河邊隱蔽,應該是在等接應的人開船來,我們的人已經埋伏好,等待時機把他們一網打盡。 現在已經是半夜了,蘇清祭問:要等多久? 不確定,隨時會行動,要等他們的同伙什么時候出現,應該就是今晚,他們不會等到明天。 蘇清祭嘆口氣,心道趕緊讓這一切了結在這個夜晚,她點頭對唐晚旻說:我在這里等著。 我讓人給你搭一頂單獨的帳篷,或者你回車上把座椅放倒?先休息,放心,周圍都是我們的人,很安全。 唐晚旻考慮的很周到,這里都是男的,且都是jun.人,讓蘇清祭與他們一起徹夜等待,他怕蘇清祭扛不住。 這一路上他看在眼里,蘇清祭一直沒合眼,換作平常人,一整天都在交通工具上,歇下來第一件事,一定是想好好睡一覺。 唐晚旻知道蘇清祭是太過牽掛,但還是勸她休息一會,最好是睡覺,等把唐安然救出來再把她叫醒,要不然,這最后的等待是最難熬的,如果不轉移注意力,有可能坐立難安到隔兩三分鐘就看看時間,說是度日如年也不夸張。 蘇清祭沒讓唐晚旻再叫人搭帳篷,選擇了第二個建議,我回車里就好。 她不想給別人添麻煩,本來她跟著唐晚旻來就是破例。 唐晚旻喊來駕駛員,讓他把車開到指揮部帳篷附近,又叫自己的jing衛員中的一個守好蘇清祭,之后便進了指揮部帳篷。 蘇清祭坐在車后排,山里的夜太過漆黑,壓抑的像要把人鎖死在濃稠的黑暗里。 她戴上耳機,打開微信,點開與唐安然的聊天界面,閉著眼,聽之前唐安然給她發的語音。 只有聽著唐安然的聲音,她才能平靜下來。 夜越來越深,雨林的濕氣讓空氣潮熱而沉甸,周圍的空氣都變得濕黏。 天光見亮,車外的安靜終于被打破,指揮部帳篷里的對講機不斷滴滴的響起,指揮人員的聲音簡短卻有力,正在下達一道一道的命令。 蘇清祭瞬間坐直身體,看著窗外那座籠罩在晨霧下的山。 山后的那條河上,行動終于開始了。 大山隔絕了一切聲音,蘇清祭看不見戰斗的場面,只能憑借指揮部帳篷傳出來的聲音估測進展到了什么程度。 大概四十多分鐘后,她看見唐晚旻一個人從帳篷里沖了出來,他的警衛員快速的開來一輛車,唐晚旻飛快的上車走了。 蘇清祭的一顆心霎時提了起來,電光火石之間腦海里閃過無數內容。 怎么回事?唐晚旻怎么走的這么急?難道安然出事了? 轉瞬間她想到了無數極壞的畫面。 唐安然被那些綁匪撕票...... 船被擊沉進湍急的河水里,唐安然身上被綁,沒法游泳...... 薛曼綺引bao了手lei,要與唐安然同歸于盡...... 蘇清祭睜大眼睛,努力的深呼吸。 千萬不要.....千萬不要...... 她默念著,一遍遍的祈禱,幾次忍不住想下車詢問到底什么情況,就在她就要等不及的時候,唐晚旻的車終于回來了。 蘇清祭直接推開車門,唐晚旻滿臉沉重的下車,眼眶微紅,看到蘇清祭的時候,他腳步一停,似乎是要轉變方向,可頓了頓,還是走了過來。 蘇清祭在見到他表情的剎那,心里一緊,原本怦怦跳的、不平靜的心像砸上了一塊巨石,竟是跳也跳不動了。 她幾乎是秉著呼吸,問道:唐先生,是.....出了什么意外嗎? 聲音,不受控制的顫抖。 唐晚旻想說什么,卻還是沒張開口,他搖搖頭,嘆息一聲,唉。 蘇清祭感覺自己站不住,伸手扶住身邊的一棵樹,她看到,有幾個人抬著一副擔架,走了過來。 擔架上,是一個白布蓋著的人,看著他們走近,蘇清祭連連后退,她捂住嘴,淚如雨下,泣不成聲。 不可能,不可能...... 唐晚旻也紅了眼眶,悲痛難忍,一拳砸在了旁邊的樹干上。 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蘇清祭看著那冰冷的白布,實在難以相信眼前的一切,她顫抖的伸出手,從頭頂往下拉。 唐安然毫無血色的面容露出來,睜著通紅的眼睛,嘴唇發紫,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勒痕。 蘇清祭猛然一個激靈,從夢中驚醒。 她大口大口的深呼吸,臉上還帶著沒干的淚,原來,是一場噩夢。 周圍還是漆黑的夜,但指揮部的帳篷里,下達命令的聲音,陣陣響起。 第137章 定風波(六) 十幾米寬的河水, 在夜里轟隆隆的奔騰著,漆黑的夜里,不見其貌, 只聞那砸石打浪的洶涌湍流, 仿佛是一頭暴虐的龐然兇獸蟄伏在山谷間。 薛曼綺的雇傭.bing雖然一直在周遭警戒, 卻絲毫沒發現他們已經被包圍了。 再有半小時, jin三角來接他們的船就到了,這些雇傭.bing雖然國籍各異, 有東南亞人、中東人甚至是北歐人,但都來自于jin三角,這次他們被用高價雇傭來保護薛曼綺, 并協助她偷渡到L國。 小寵物,我馬上就可以帶你離開了。薛曼綺眼里的神色十分興奮,她隔著麻袋,撫摸唐安然的臉頰。 唐安然不僅上半身被套在麻袋里,嘴也被膠帶封住,發不出聲音, 她被那些雇傭.bing隨意的仍在一棵樹下,背靠著樹干,薛曼綺蹲在她身前。 感受到唐安然的抗拒, 薛曼綺輕輕一笑,湊近她的耳邊,說道:別害怕,主人帶你去過好日子, 永遠的好日子。 老板,我們可以往河邊走了,船到了之后我們直接上船, 不停留。 一個蒙著面的高壯男人cao著一口帶阿拉伯發音特色的英語,嘰里咕嚕的對薛曼綺說話,他是這些人的領隊,為了防止暴露,他們沒有直接等候在河邊,而是距離河邊幾百米的林子里。 薛曼綺站起身,麻袋有些臟,她雙手拍了拍灰,英語指揮著其余人,走吧,看管好我的小寵物,天太黑,可別讓她跑了。 唐安然感覺自己被拎了起來,然后驟然雙腳離地,頭朝下,被扛在了一個人的肩膀上,她聽懂剛才薛曼綺與那男人說的話了,薛曼綺要帶她走。 還能往哪走?滇省本來就是邊境省份,她已經被薛曼綺關在車里走了很遠很遠,再走,就出國了。 她心生恐慌,不斷的掙扎,用力用膝蓋踢那男人的后背,嘴里唔唔著。 男人開始沒什么反應,直到唐安然的動作幅度越來越大,幾乎要從他肩膀上滑下去,男人眼看要控制不住她,咒罵了一句,重重捶了她一拳,威脅道:你要是不老實,我就把你拍暈! 唐安然的后背被他結結實實的一捶,疼得差點咬到舌頭,頭朝下掙扎讓她有些脫力了,她用力的深呼吸,可麻袋里稀薄的氧氣實在不夠汲取,再加上天氣燥熱,漸漸的,她開始頭暈,周圍的一切聲音、包括那轟隆不絕的河水聲都貌似離她越來越遠。 腦海里一片混亂,這二十幾年,她遇見的人、遭遇的事,以及與蘇清祭從相遇到如今的點點滴滴,走馬燈一般,在眼前放映。 她感覺眼皮好沉好沉,山路坎坷,她真就像一個麻袋一樣,被人扛著,搖搖晃晃。 不,不行,不能睡。 唐安然心中警鈴大作,主動咬了下舌頭,口腔里彌漫出鐵銹味。 蘇清祭被唐晚旻邀請到了指揮部帳篷里,里面的jun人都很專注,即便看見她進來、看清她那張臉,也只是點點頭,打個招呼,沒人驚訝,也沒人多看。 他們準備上船了。 唐晚旻讓蘇清祭坐在沙盤桌邊的椅子上,在沙盤上空比劃著地形和兵力分布,這幾處要點都已經被我們占據,我們將在他們開船前把他們一網打盡。 蘇清祭點點頭,雖然還在擔心,但她對自己國家的軍人十分信任,多部門聯合行動,薛曼綺那些人,插翅難逃。 就在唐安然重新攢出一些力氣的時候,周圍人停下了,她被男人扔了下去,側身接觸到的,好像不再是山上的土地,而是木板的材質。 糟了,這是甲板,唐安然心道。 認識到自己的處境,她現在滿心只有一個念頭不能被這些人開船帶走。 那麻袋里是唐安然? 不遠處,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說的中文,聽著很年輕,并不是薛曼綺。 沒錯。薛曼綺笑意吟吟的答道。 把袋子摘下來。年輕女人這次換了英語,明顯是對那些雇傭.bing說的。 話音落,唐安然就被提了起來,眼前唰的一下變亮,一束手電筒的強光照著她的臉,她別過頭,瞇起眼睛,但努力的想看清光源后面是什么人。 拿著強光手電的是那個阿拉伯人,而在薛曼綺身邊,出現了一個不太高的女人,剛才就是這女人在說話, 喲,這么狼狽啊?女人話里帶著戲謔,走上前來。 她的臉,唐安然覺得好像在哪里見過,卻想不起來。 呵呵,你現在的樣子,可真丑。那女人很奇怪,先關注的地方居然是唐安然的外表。 唐安然不明就里,卻分明的能感受到,眼前的女人對她抱有nongnong的敵意,她不明白敵意從何而來。 還記得我嗎?女人問。 唐安然的嘴被膠帶封著,不能說話,但也沒動彈,一動不動的盯著眼前的女人。 上次見你,還是jiejie開車帶你去別墅,沒想到現在,你已經變成了階下囚,呵呵。說到此,女人開心的笑了起來。 jiejie? 唐安然眼睛張大,忽然想起來了,眼前的女人,正是去年中秋節,開著黃色保時捷瘋狂追車的蘇清祭的私生飯,她就是領頭的那個囂張的女孩子。 她口中的jiejie,就是蘇清祭,那時候她就一邊追著蘇清祭的車,一邊喊著jiejie。 看來你是想起我是誰了? 私生飯觀察到唐安然的神情,惡狠狠的冷哼一聲,轉頭對薛曼綺道:把她借我玩玩,讓我消消氣,敢和我jiejie曖昧,真是找死。 你想怎么玩? 私生飯指指暗處站著的人,我的保鏢們很久沒開葷了,今晚讓他們嘗嘗鮮。 薛曼綺打量她指的地方,足有六個男人,她唇角勾起莫名的弧度,搖了搖頭:她可是我的小寵物,你的人如果把她玩壞了,我可舍不得。 私生飯滿不在乎的伸出手指,比劃出一個數字,給你這個數,你別忘了,等你到了L國,我還要協助你去歐洲,我可是能保證你這輩子都不會被人找到。 她的手勢是六,薛曼綺明白,意思是給她六百萬歐元,她看了看唐安然,猶豫一番,而后輕快的點頭答應,好,人給你了,下船的時候讓我帶走就行。 之前薛曼綺與唐安然說過,這次聯合的人,除了蘇蘭一家,還有其他人也就是這個私生飯。 是薛曼綺主動聯系的這名瘋狂的私生飯,她需要這個私生飯跨國集團的家族勢力。 私生飯得知蘇蘭與薛曼綺的計劃后,欣然合作,她不在意蘇蘭對蘇清祭的陷害會對蘇清祭造成什么傷害,她是能開車瘋狂追蘇清祭的人,唯一的夢想就是得到蘇清祭。 她甚至有自己的算盤,如果蘇清祭被蘇蘭的攻勢下,從此在國內一蹶不振,甚至在演藝圈也待不下去,那她可以用錢把蘇清祭弄到自己身邊,她幻想著在蘇清祭失去所有后,養自己的偶像一輩子。 她也沒忘了唐安然,對于出現在自己偶像身邊的女人,私生飯恨的牙癢癢,所以,她與薛曼綺合作的要求就是,讓薛曼綺把唐安然送到她手里,作為交換,私生飯會給薛曼綺五百萬歐元,并且幫她隱藏身份,讓她今后安全的生活在北歐。 這正合薛曼綺的意,她早想把唐安然從蘇清祭那里搶過來,只不過礙于回國實在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