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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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我送你去醫院。 姐,我背唐老師吧。奚竹上前。 不用,我來。 不不不,我自己能走。唐安然連擺了好幾下手。 別說話,上來。 蘇清祭態度堅決,唐安然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在眾目睽睽之下,被蘇清祭背上車。 簡艾在后面注視著一切,等那輛車駛去,她擦了下眼里未干的淚,苦笑了番。 奚竹把車內空調溫度調高,景小桃跟她們一起上了車,坐在副駕駛,蘇清祭和唐安然坐在后排。 退燒藥還沒起作用,唐安然身上guntang,臉是紅的,連眼睛里都能看到紅血絲,仍然感覺發冷。 剛才在雨中拍戲,她戲服雖然早被換下了,但頭發還沒干,仍然是濕的。 空調把車內吹的很熱了,唐安然還是縮成一團,凍的哆哆嗦嗦,蘇清祭拿過來一個毛巾,湊過去給她擦頭發。 唐安然轉身面對她,提起剛才的事,我剛才問簡艾了,她和落落姐的事情應該是有誤會。 蘇清祭心里壓著一股情緒,什么誤會? 她沒出軌,應該是有苦衷。 她說你就信。蘇清祭語氣不明的說了一句,復又道:你還有空關心人家,先別管她的事了,你看看你,昨天我就和你說了不舒服就不要硬抗,你怎么不聽話呢?請個假又不會怎么樣,晚上夜戲淋雨,身體難受你怎么還去拍?陳律家這個人也真是的,不知道關心一下演員的身體。你剛才在片場暈倒了,他們形容的有多嚇人你知不知道?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肯定找陳律家算賬。 她剛才一直提著心,現在放松下來,心里的焦急情緒變成了絮絮叨叨的話。 唐安然任由她雙手給自己擦頭發,眼睛忽閃忽閃的從下往上看著她的臉。 蘇清祭剛才在微信群里看到三組工作人員七嘴八舌的形容,差點以為唐安然出了多大的意外。 【雨突然下大了,一片模糊,唐老師在鏡頭里失蹤了。】 【天吶,唐老師暈倒在暴雨里了。】 【唐老師嘴唇都白了,身上guntang,現在還沒醒。】 她刷著屏,心里著急的不行,萬分擔心,一直讓奚竹開快點,開快點。 你以為自己是鐵打的嗎?這次好好給我養幾天再去拍戲。蘇清祭一直沒停下來,都沒意識到自己一口氣說了多少的話。 唐安然老老實實的聽著,一種暖洋洋的感覺忽然漾了上來,臉上越來越熱,卻不是發燒的感覺。 蘇清祭感覺到了她的注視,目光往下一偏。 唐安然向上看著她。 蘇清祭摸了下她的臉,還冷不冷? 唐安然搖頭,好多了,她看著蘇清祭的眼睛,語氣猶猶豫豫,把壓在嘴邊的話道了出來:你為什么....這么緊張我? 蘇清祭給她擦頭發的動作一頓。 四目相對。 空氣仿佛靜止,誰也沒說話,卻都從對方的眼睛中,確定了某些事情。 心臟在跳躍,有什么東西呼之欲出。 我 你 兩人同時開口。 蘇清祭把毛巾放下,你先說。 唐安然現在活像一只煮熟的龍蝦,臉上紅成一片,這些日子,心里所有的糾結好像都從蘇清祭剛才的眼睛里,找到了一個解。 難....難道真的..... 唐安然不敢確定,你、你是不是...... 話已經到了嘴邊,可她沒有自信說出后面那幾個字。 蘇清祭聽她是不是了半天,忽然靠近,伸手,緩緩把眼前的女人摟在了懷里。 慢慢抱緊。 千言萬語都不用說了。 唐安然被她抱上,腦子突然空白了一下。 答案真的被確定了。 蘇清祭貼在她耳側,越抱越緊。 唐安然輕輕推了她一下,蘇... 我是,蘇清祭沒放開,心情如釋重負,語氣輕柔,沒錯,我喜歡你。 第100章 坦白(下) 奚竹在前面開車的手都顫抖了。 沒, 沒聽錯, 姐表白了, 她表白了... 從蘇清祭認識唐安然到現在,一直緊跟動態的奚竹現在心里跟過年了似的雀躍。 親耳聽到了啊! 快放煙花!! 姐可終于表白了!!! 還去什么醫院啊, 直接開去民政局好不好? 景小桃坐在副駕駛, 左手不由自主的攥緊了安全帶, 心情跟奚竹不相上下。 蘇清祭說完, 也沒松開懷抱,唐安然沒說話,也沒動, 乖乖任由她摟著,高燒的大腦本來就很難想清楚什么, 心情難以言說的復雜。 蘇清祭貼在她耳側, 微微偏頭, 把臉頰貼上唐安然guntang的臉,好像越來越燙了。 唐安然觸電似的躲了下,往回縮了縮脖子, 但也沒離開多遠, 潤水的眸子像受驚的小鹿。 蘇清祭松開她,不忘把她的領子往上立起掖好, 垂眸看到眼前人的表情,蘇清祭細語輕聲:嚇到你了嗎? 發燒的緣故,唐安然眼里紅紅的,她抬眸瞧了蘇清祭一眼, 又把眼神放下,糯聲道:.....還行... ...是有些驚訝嗎?蘇清祭從她臉上的表情揣摩著她此刻的心情。 有一點... 就一點? .....唐安然不作聲,復又鼓起勇氣對上她的目光,小聲說:好多點。 撲哧一聲,蘇清祭被她的模樣逗笑,唐安然嘟嘴,佯怒道:你笑什么。 笑你可愛。蘇清祭眼中滿是她的模樣,眸子里像藏著溫柔的星星。 咳一聲不合時宜的嗆聲從駕駛位傳來,引起兩人的注意。 奚竹一臉壞事了的表情,恨不得雙手離開方向盤超后面合十道歉,我我我,我不小心....嗆到口水了,不好意思姐。 蘇清祭看看唐安然,對方的臉一陣一陣的紅。 差點忘了前邊還坐著兩個八百瓦的燈泡,正好這段路有些顛簸,蘇清祭碰了碰唐安然的手,我們等會兒再說,你先好好靠著,別再暈車了,醫院馬上就到了。 唔..唐安然點點頭,坐在自己這邊,手和頭都往厚厚的羽絨服里縮,汲取著里面的溫暖。 她大腦的反應現在慢的快短路,神智暈暈乎乎,蘇清祭說完,半餉,她愣愣的轉過來了什么彎。 是不是...有哪里不對勁的地方... 所以....她對自己說了句我喜歡你,然后、然后就沒有后續了嗎.....? 就結束了? ......不、不缺...什么臺詞嗎? 唐安然眨了眨眼睛,怔愣了神。 蘇清祭接下來還真就沒再繼續說什么。 退燒藥中途起了一點點的作用,唐安然稍微出了點汗,但很快又重新感覺冷。 好在她們拍戲的地方本來就在山腳的位置,開車沒多久就到了醫院,蘇清祭把臉上包的嚴嚴實實,陪唐安然一起進了急診。 護士給走路都發飄的唐安然量了體溫,溫度計一拿出來,竟然高燒到了三十八度八。 天已經晚了,回去不便,景小桃去給唐安然辦理住院,奚竹去醫院樓下的超市采購用品,蘇清祭陪唐安然去住院病房。 病房是單間,掛上點滴,護士退了出去。 唐安然半靠在床上,臉上燒的guntang,蘇清祭摘了臉上的遮擋,坐在床邊的椅子上。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碰了一下,唐安然先慌忙的躲了開。 那個....喝點水嗎?蘇清祭說了開場白。 唐安然不敢看她,隨便點了點頭。 床對面有立式飲水機,但是沒加熱,蘇清祭按開加熱鍵,回頭對唐安然說:等一會兒,馬上好。 她抬步子,要往床邊走,唐安然躺著,看著她朝自己走來,然后,坐在了床邊。 唐安然想起身,蘇清祭抬手按住了她,別動,躺著。 時機好像正合適,屋里沒有其他人,只有她們兩個,蘇清祭看向她的眼睛,剛才在車上,我.... 鈴電話碰巧在此時響了,一點兒都沒有眼色,蘇清祭無奈的看向自己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 唐安然對她接下來可能說的話,沒來由的感覺一陣心慌,借此機會她暗自松了口氣,催促道:你、你先去接電話。 蘇清祭轉頭察覺到她臉上細微的慌神,便順著她的意思,點頭應聲,好,那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回來。 電話是游落打來的,蘇清祭戴帽子出門,把帽檐壓低,在走廊里接聽。 中途景小桃和奚竹拎著東西一起回來了,蘇清祭揮揮手,讓她們進去。 游落在電話里提及的自然是簡艾的事,蘇清祭掛掉電話,眉間微蹙,而后暗嘆了一口氣,推門進房。 奚竹和景小桃都輕手輕腳的,蘇清祭往床上一看,輕聲問:睡著了? 景小桃點點頭。 蘇清祭點開手機屏幕,看了眼時間,又瞧了瞧床上的唐安然,左右思量了片秒,蘇清祭開口,對奚竹招了招手,竹子,走,我們回去一趟。 是。 景小桃站起來和蘇清祭道別,蘇清祭指了指唐安然,比了個嘴型,照顧好她,我一會兒就回來。 腳步聲離去,房門輕關,緊閉著雙眼的唐安然在心里輕出了一口氣。 云泠山酒店,蘇清祭來到簡艾的房間,敲了敲門。 簡艾把房門拉開,你來干什么? 蘇清祭不請自入,直接進門,奚竹把守在門外。 誒,我讓你進來了嗎? 蘇清祭未答她話,把視線落在地上收拾了一半的行李箱上,你要走? 用你管? 回京? 意大利。 蘇清祭咬了咬后槽牙,感覺太陽xue有些突突,她抿嘴,鼻子出氣,順了一口胸中生出的火,冷著嗓子開了道:她知道你回國了。 簡艾看了眼蘇清祭,又偏開目光,我知道,糖糖告訴我了,她認出來了我的畫。 所以呢?現在你收拾東西,準備跑了? 簡艾攤手,那不然我留在這兒干嘛。 蘇清祭看不慣她這種談及游落時候的態度,心中的火快要壓不住,忍著慍怒咬牙,你知道嗎,有時候我真的想再給你一拳。 呵,簡艾無所謂的一聳肩,走到她面前,打,來,這回你想往哪兒打?左眼還是右眼? 蘇清祭死死盯著她,胸口起伏不定。 簡艾對著她的視線,皮笑rou不笑,不打是嗎,好,簡艾指了指門口,那就快走,我還要收拾東西,趕時間。 她正要轉身,蘇清祭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簡艾要甩,沒甩開。 雙方目光一碰,**將炸。 蘇清祭壓低聲音,冷聲道:我認真的問你一次,你當年到底有沒有出軌? 簡艾宛如聽見了什么笑話,你不是都心知肚明嗎? 你和糖糖說你沒出軌,蘇清祭皺眉,尾調上揚連發幾問:你騙她的嗎?為了什么?博取同情?塑造人設? 你就當我是如此。 簡艾抽手要離開,蘇清祭一個用力,把她拽了回來,周身的氣場再也壓制不住的爆發,怒目厲聲:我在認真的問你! 兩人對峙,蘇清祭看著她,冷眸極怒,一字一頓的質問道:你到底,有沒有出軌? 簡艾別過去目光。 蘇清祭松開她的手腕,站到她面前,你屬牙膏的嗎?!回答我! 簡艾低頭不去看她,半餉,她左右搖了搖頭,抬頭扯出了一絲狼狽的笑,現在討論這個還有什么意義嗎? 你要是出軌了,那落落這些年真的半點兒都不值得。 什么意思? 你知道她這些年都是怎么過的嗎?不知道,是吧?!蘇清祭生著氣,點頭說:好,那我說給你聽,你給我聽好了,一字一句的聽好了! 你當年說分手就分手,連解釋都懶得解釋,你知道她有多傷心嗎,不知道是吧?你一走了之去了意大利,看不到也聽不到她的痛苦,獨留她一個人在你們曾經共同生活過的地方睹物思人!沒日沒夜的對你忘不掉,回憶你們的過去,看著你留下的滿屋子的畫,一瓶一瓶的喝悶酒!渾渾噩噩醉到不省人事嘴里都還念著你的名字!她寫不出來歌,自從和你分手,六年來她一首歌都寫不出來!你不止是毀了她珍視的感情,連把她的音樂都給毀了! 蘇清祭拿出手機,打開語音備忘錄開始錄音,簡艾,你要是出軌了,現在,說出來,給我承認干凈!說你當年出軌了,斷了她的念想,把她對你的期望給我斷了!趕緊讓她忘掉你這個負心的渣女! 簡艾眼睛一眨,一滴淚滾了出來。 蘇清祭走到她面前,把手機舉到她嘴邊,你說啊! 我.....簡艾嘴唇顫抖,guntang的淚跟斷了的線一般。 嘭的一聲,蘇清祭狠狠的把手機扔到了地上,在地毯上砸出一聲悶響。 你給我說清楚了,簡艾,到底是怎么回事。蘇清祭單手扶額,極其疲憊,出軌了你就承認,沒出軌你就解釋,你的嘴被堵上了嗎?有什么說不出來的?六年了,給你們雙方都來一個了斷,行嗎?! 你要我說什么,要我說什么....簡艾捂住自己的臉,無力的蹲下,痛苦的搖頭,萬分難開口。 蘇清祭長出了一口氣,把手機撿起來,看了眼時間。 沒剩多久了。 非要我說出來嗎,非要我把這個殘酷的現實說出來嗎?就當是我出軌了,讓我當那個叛徒,讓我背負分手的責任不行嗎?!讓我好好的成全她不行嗎?!簡艾蹲在地上,淚如雨下,啞了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