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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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在京郊影視城的綠幕攝影棚,唐安然拍過一個頭朝下的高空墜落鏡頭,這鏡頭前面的劇情是冷蕊與青鬼衛的在竹林中踩竹交手,不甚肩膀中了毒鏢。 今天拍攝三組就要在滄幽澗的竹林實地取景,拍這段重頭打戲。 陳律家的要求很高,打戲又非常的耗費體力,唐安然晚上下戲,幾乎精疲力盡,話都沒力氣說,回到酒店房間后,她洗完澡倒頭就睡,晚飯也沒吃。 第二天,唐安然渾身又酸又痛,起床之后發現蘇清祭給她發了微信,蘇清祭得知了情況,千叮嚀萬囑咐,告訴她如果身體不舒服就請假,不要硬抗著。 唐安然回她:【我沒事的蘇老師,休息一晚已經好很多啦[可愛]。】 片場的拍攝緊鑼密鼓。 劇情里,冷蕊中毒鏢之后,頂著雨夜逃到附近一處破茅草屋,梅花谷的下屬幫她把毒鏢取出來,包扎傷口,而后用熱水給她做藥浴,想逼出她體內的毒素。 陳律家先拍了取毒鏢和藥浴,道具組燒出來的水本來就沒那么熱,放到木桶里,沒一會兒就涼了,等唐安然只穿了一件抹胸泡進去實拍的時候,幾乎是一桶冷水。 好的,卡,過了! 陳律家喊過,唐安然趕緊從木桶中站起來,身上凍的不由自主的發抖。 景小桃小跑著過來給她披浴巾和厚衣服,山中早晚溫差大,羽絨服這種東西都用得上了。 還好吧小唐?陳律家看她臉色不太好,過來問道。 沒事。唐安然拉著衣服領子把自己裹起來,盡力笑了笑。 下午放完飯,劇組全員等天黑,拍那場冷蕊頂雨逃亡的夜戲,天氣預報說今晚有雨,正好不用造雨景了。 誰料山中天氣瞬息萬變,四點天還沒黑的時候,只聽密布的濃云中一聲悶雷響過,瓢潑大雨不由分說的提前而至。 還沒回去的簡艾和蕭詩華被淋的猝不及防,下雨之前,天氣app提前推送了緊急預報,但這雨來的太快,兩人還沒收拾好東西,豆大的雨點就砸了下來。 轉眼,天地被雨幕連成一片。 蕭詩華的丈夫披著雨衣,帶著兩把傘,把自己妻子和簡艾從對面山崖接了過來。 片場搭了十多個雨棚,所有人和設備都在避雨,簡艾和蕭詩華過來的時候,即便撐著傘,身上也濕了大半邊。 唐安然在自己休息室里睡著了,這兩天她體力透支的太厲害,有感冒的傾向,如果不睡一會兒她怕晚上的拍攝撐不下來。 云泠酒店,收工回來的蘇清祭剛剛下車,停車場外的雨聲鋪天蓋地,蘇清祭問她:三組那邊今天是不是有夜戲要拍,還是雨戲? 對。由于蘇清祭的不時詢問,奚竹已經把那邊的日程安排記在腦子里了。 蘇清祭蹙眉,你問一下,這么大的雨還能拍嗎? 是。 奚竹打電話過去,問好情況之后她向蘇清祭匯報:姐,那邊說據天氣預報,天黑之后雨勢會變小,到時候再看情況,如果合適的話會照常拍攝。 蘇清祭聞言,淡淡的嗯了一聲。 晚上七點多,天已經全黑,雨勢果然從暴雨的狀態轉小,正適合劇情里所描寫的大雨。 陳律家看情況覺得可以,于是按計劃準備拍攝。 唐安然換好戲服從休息室走到片場,意外的看見了在雨棚里的簡艾和蕭詩華。 剛才雨勢迅猛,山路不好走,司機都怕出事故,不敢過來,左等右等,天已經天黑了,蕭詩華的丈夫說可以等劇組拍完,一起坐劇組的車回去,反正只需要拍一場,很快的。 雨勢不等人,唐安然和簡艾簡單打了個招呼,就投入了拍攝。 這是一段五分鐘左右的鏡頭。 寒夜驟雨,冷蕊中毒的身體虛弱不堪,她臉色蒼白,肩膀上的傷口流著黑色的毒血,身上的衣服被血水和雨水一起浸透濕透。 身后有青鬼衛的追殺,冷蕊右手提劍,左手捂著肩,在竹林里踉蹌逃跑。 A剛喊完,唐安然沒跑兩步,天上的雨嘩的一聲,下的更大了。 鏡頭里的畫面瞬間被雨幕擋糊掉,看不清人。 卡卡卡!陳律家在監視器前拿著對講著急的喊。 話音剛落,工作人員的喊聲一陣忙亂,快來人看看!唐老師暈倒了! 一群人冒雨沖了過去,包括陳律家,唐安然被背了回來,陳律家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好在唐安然沒過幾分鐘就醒了。 她周身發冷,身上燙的嚇人。 昨天的疲憊加上今天下午在冷水里泡過,剛才又被暴雨一澆,唐安然身體告急,發了高燒。 陳律家著急又無奈,你說說你,不舒服怎么不說呢?硬撐著干嘛? 唐安然躺在休息椅上,慚愧小聲:我本來覺得我沒事的.... 唉陳律家嘆了一聲,快讓你的人把車開過來,直接開到這里,趕緊去醫院。 景小桃在旁邊剛把電話掛斷,車已經開過來了,馬上就到。 陳律家點點頭,行,那就好。 各崗位都開始收拾東西,演員都倒下了,這戲也沒法拍了。 唐安然蓋了多層衣服也不管用,感覺越來越冷,景小桃把熱水灌到玻璃瓶里,放到她懷里,場務搬來一個取暖器,開啟熱風對著她,結果禍不單行,只聽滋的一聲,整個片場突然一片黑暗,停電了。 人們驚慌了一下,陳律家點開一個強光手電,立刻舉起大喇叭,扯著嗓門穩定秩序,不多時,數盞應急手電和手機光紛紛亮起。 場務攔下了一個往唐安然休息區走的人,抱歉,您不能過去。 唐安然偏頭一看,竟是簡艾,遂對景小桃有氣無力的道:你去,放她過來。 我聽說你發燒了?我這里有退燒藥,我隨身帶著的。簡艾手里拿著一盒沒開封的藥,景小桃接過來,檢查了一番,又詳看了說明書,抬頭請示唐安然:姐,我去給您沖一包? 唐安然輕輕點了點頭,好,她眼神示意了一下旁邊的一張椅子,對簡艾說:坐。 有些事還沒來得及聊聊。 第99章 坦白(中) 簡艾卻未去坐, 反而走上前, 雙手摸了摸唐安然的臉和額頭, 這么燙,你量體溫了嗎? 唐安然不習慣別人的肢體接觸, 避了一下, 沒量, 這里沒有體溫計。 我手涼嗎?簡艾感覺到她的躲避, 以為是自己的手涼,她把手掌貼到自己臉上,不涼啊。 ......唐安然嘴唇動了下, 沒等說話,簡艾反倒開了口:你是不是不習慣別人的觸碰? 她坐到唐安然旁邊的椅子上, 上次在餐廳, 我抱你的時候, 你渾身都僵硬了。 額....有些... 但是她就不一樣了,對吧?簡艾意有所指。 什么?唐安然發著燒的腦子沒跟上簡艾跳躍的話題。 我發現蘇清祭靠近你的時候,你都不會躲, 很輕松很自然, 但如果是別人,有接觸的話, 你也會保持客氣的距離。簡艾掌握了談話的主動權,出乎唐安然意料的,把話題引到了蘇清祭身上。 唐安然被她這么一說,還真回想了一下。 是啊, 她真的不排斥和蘇清祭身體接觸。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她已經不記得了。 簡艾把她神色上的短暫回想做了一番解讀,自顧一笑,說道:果然,她確實不一樣,看來我沒機會了。 什么機會? 追你的機會啊。簡艾語氣輕松。 唐安然定定的看著她,忽然嚴肅,你認真的? 簡艾本來神態輕松,唐安然忽然正經的看著她,簡艾愣了下,卻又勾唇,說的并不走心:可能我認真也來不及了? 景小桃把沖泡好的退燒藥端了過來,唐安然在躺椅上往上挪了挪,起身喝下。 她沒再躺下,讓景小桃把椅背調高了一個檔,上半身靠著。 簡艾等著她說話。 唐安然卻把話題支開,并未接她的話,而是說起了自己要說的事情。 她說的開門見山。 有件事我想和你聊聊。 什么事?簡艾納悶唐安然今天怎么三番兩次的語氣嚴肅,和平時不一樣,迎著唐安然的目光,她點了點頭,那你講。 我把你前幾天給我的畫發到了微博上,你的簽名被我打了碼,但是前天,被一個人認出來了,她一眼就認了出來,這是你的畫。 簡艾原本輕松的神色,隨著她的話,嚴肅了起來。 唐安然聲音虛弱,但每一個字都進了簡艾的耳朵,你知道....她是誰嗎? 簡艾默不作聲,動作靜止,那雙淺栗色的眸子似在等待審判一般,唐安然竟然覺得從中看出了幾分懼怕和躲避,似乎是不忍聽到她即將要說出來的話。 在她近乎哀求的目光中,唐安然竟沒忍心提那個名字,只說道:我都知道了,蘇老師都告訴我了。 話音落,簡艾像忽然xiele氣一樣,肩膀一塌。 她往后仰頭,深吸了一口氣,又緩慢而沉重的吐出。 唐安然張了張嘴,情緒說不上來的復雜,我真的....太意外了。 簡艾平復完情緒,苦笑著搖搖頭,她和你說的是,我渣,我出軌了,是嗎? 唐安然沒正面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說:我不覺得我這幾年認識的,是一個假的你。 簡艾往旁邊看棚外下的雨。 唐安然借著并不明亮的光看她的臉,你對她感情那么深,這些年你對她的懷戀和忘不掉,我看的真切,你還和我一起看過她演唱會的錄像,聽我唱她的歌,和我討論她的事情,我唱歌的聲音和她那么像,你每次都說很好聽,很喜歡,我們的聊天里存在著她抹不掉的一切,我不相信,我難以相信,這樣的你當年會出軌,還,還走的那么決絕。 每次,我們的對話里提到她,你心里,會痛嗎? 簡艾眼里紅了,她張口想說什么,卻如鯁在喉,說不出來話。 唐安然心情復雜,多年的相處讓她完全無法把自己所認識的簡艾和蘇清祭所說的對上號,她直視著簡艾的眼睛,感覺到縈繞在那雙眸子里道不明的悲痛和無奈,她聲音試探,你真的出軌了嗎? 還是....并沒有? 心上被劃開了一道血淋淋的刀口,疼得難以表達,簡艾以手撫面,像丟盔卸甲的敗將,萬千的話到了嘴邊都只能變作一聲嘆。 她一個字都說不出。 外面的雨隨風飄了進來。 究竟是什么情況?你到底在糾結些什么?唐安然不解的發問。 隔了一會兒,簡艾終于沉痛的搖了搖頭,已然盡了最大的力氣。 你沒有,是嗎? 唐安然等待她的確認。 沒有。簡艾聲音顫著,極其艱難的吐出這兩個字。 唐安然被她的情緒感染,眼眶也紅了,那你當年為什么不解釋?為什么就答應了和她分手?你對她的愛到現在都沒忘掉不是嗎?我知道你為什么畫不出畫了,是因為她對吧?你到底為了什么簡艾,拋下自己心愛的人,生生撕碎你自己的和她的心,你到底為了什么?!你傻嗎?! 唐安然說到最后,情緒激動,已經近乎在質問。 我.....簡艾哽了一下,悲到極致,卻忽然笑了,眼淚留了下來,是,我傻.....我....她搖著頭,語氣自嘲,我如果不這樣,又怎么能成全她.... 你...什么意思? 簡艾醞釀多次,終于說出了一點心里話,當年的情況,我離開是最好的辦法,我沒有背叛她,我想要的只是不想讓她毀在我們兩個的感情中,如果她恨我能快刀斬亂麻,那我就去當一個惡人好了。 景小桃在一旁拿著手機,面色焦急,有事情想告訴唐安然,但看兩人的情況,她又不敢上前。 陳律家正巧路過,問景小桃:怎么了? 路上積雨太多,我們的車半路熄火了,一時半會趕不過來了。 嘖,陳律家倒吸了一口涼氣,今天拍戲忘看黃歷了,接二連三的發生意外,他從兜里掏出手機,你等著,我叫人開劇組的車吧,趕緊把小唐送醫院去要緊。 好,謝謝陳導。 陳律家的電話剛掛斷,沒過兩分鐘,一輛打著遠光的越野車出現在漆黑的雨夜里,陳律家又轉頭找景小桃,你們的車是不是來了? 越野車開到了片場附近。 景小桃一看車型,不是,不是我們的車。 一道穿著駝色硬挺風衣的身影從后座下來,劇組的工作人員意外至極,低低的驚呼了一聲。 這么惡劣的天氣蘇清祭竟然會來? 蘇清祭冷白的臉龐上是顯而易見的焦急,奚竹給她撐著傘,但她走的太快了,還是淋濕了半邊,一進雨棚,不用她張口,有人給她指路,蘇清祭三步并作兩步的,直奔里側唐安然的方向。 簡艾聞聲起身,蘇清祭看到她,愣了下,卻沒心情細瞧她,目光擔憂的放到了唐安然身上。 唐安然和劇組的人一樣意外,你怎么來了? 我聽說你發燒了。蘇清祭伸手想摸唐安然的額頭,但她手涼,于是把袖子往上拽了拽,用小臂的肌膚貼了貼唐安然的額頭,這么燙,你的人呢?怎么還沒來接你? 在酒店,蘇清祭不放心,就讓奚竹問了景小桃,景小桃說在按計劃拍攝,蘇清祭看雨越下越大,總感覺心里慌,就讓奚竹開車,往片場來。 走到一半,等紅綠燈的時候,奚竹說收到消息,唐安然暈倒了,并且發了高燒。 景小桃在旁邊回答蘇清祭的問題:我們的車半路熄火了。 熄火了?蘇清祭放過去一個怎么這么掉鏈子的眼神。 景小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