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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鵝蛋臉聽罷,緊忙著又擺手又搖頭,不不不,她想解釋,結果舌頭打架,我了好幾次才漲紅著臉說明白,我我我、我是您的粉絲。 唐安然沒想到她的回答是這樣,她一愣,意外的驚訝道:你是我粉絲? 嗯嗯嗯。鵝蛋臉忙不迭的點頭,她忽然激動的喜極而泣,飛出眼淚來:我粉了您好久了,六年前就開始喜歡您,本來都以為再也看不見您了。 哎喲,別哭啊。唐安然四處看了看,也沒紙巾。 沒事沒事,鵝蛋臉抹了抹自己的眼淚,深呼吸一口氣平靜了下氣息,您還有很多不離不棄的粉絲呢,這幾年我們都在期盼著您復出,雖然不知道會不會有機會,但都一直在等。前兩天聽見您拍《江山計》,我們真的都激動壞了,我、我剛才也是看見您,太激動了。 唐安然頗為感慨,她目光放柔,語氣真摯道:謝謝,謝謝你們一直的等待,我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自己的粉絲哭的滿臉是淚,她也不知該怎么辦,只能說:那要不.....我給你簽個名? 鵝蛋臉一聽,眼中綻放出光彩,結果沒等說話,忽然又涌出了眼淚,捂著嘴只剩下點頭。 包間里,唐安然出去,陳律家問了蘇清祭一句:到哪一步了?還沒追到手呢? 啊? 蘇清祭聞言,一愣,反應過來之后,一臉疑惑的看著他: 不是,你今天吃錯藥了?總說什么胡話? 陳律家笑容意味不明,他喝了口酒:你對她沒那種意思?三億給我說投就投,就為了拍她那部分的戲,制片人也不是你這么當的啊,除了解釋成你對她不同尋常,我不知道還怎么說的通。 蘇清祭無奈一笑,你想什么呢,我不同尋常還非得有別的心思?剛才糖糖沒說?我收她做關門弟子的好不好。 她往椅子上一靠,我當制片人又不是為了賺錢,反正我又不在乎那些數字,《江山計》能拍好,我滿意了就行,把你請回來就是為了精益求精。 行吧,陳律家一笑,點點頭,理由還挺冠冕堂皇。 什么冠冕堂皇,事實好不好?蘇清祭雙腿交疊,無語道:你這是天天談戀愛,結果看誰都帶談戀愛濾鏡了? 有沒有濾鏡我不知道,但我這雙眼睛剛才可觀察到一個事實。 什么事實? 從你倆進門到剛才她出去,你一共看了她三十二次,只看了我五次,她說話的時候你更是目光離都離不開,陳律家學蘇清祭的姿勢,往后面一靠,你說說,這你怎么解釋? 蘇清祭眉頭一皺:我有嗎? 你沒有嗎?陳律家笑容更甚,做導演的對神態觀察的最是仔細,你的神態表情明明白白的表現出你對她有好感。 蘇清祭:....... 陳律家往前傾身,一臉恨鐵不成鋼,師妹,你不會自己都沒發現吧? 沒發現什么?蘇清祭深刻演繹了什么叫感情遲鈍。 陳律家聞言,差點一窒,他帶上肢體動作,拍桌子強調,你喜歡人家啊! 蘇清祭:我 陳律家沒給她說話的機會,緊接著說:你當我這么多年戀愛白談的?你回憶回憶,你為她做過的那些事,和對她的感覺,我跟你說我的直覺絕對錯不了。 蘇清祭:我怎么回憶? 陳律家:....... 所以在影視一路上技能點滿的國際影后蘇某人,感情上是塊朽木不成? 陳律家心中無奈,他嘆了口氣,算了,我和你講講吧,就是那種,如果你喜歡一個人,你會想守護她靜好的歲月,想讓她以后都幸福快樂,任何陰霾與不幸都離她遠遠的。看見她的笑你會心暖,她要是遇見不開心的事,你也會跟著心里難受,會想要盡自己最大的可能讓她開心起來,讓她知道有人在陪她,關心她。 陳律家一連串倒豆似的說了一堆,喜歡真的一種很玄妙的東西,有時候來的猝不及防,毫無征兆,那個人在你心里,與他人完全不同,你的眼里,心里,慢慢的,都會是她,最后在某一刻,升華成愛。 蘇清祭聽他說完,眼中神色思索,唐安然這時候進了門。 陳律家觀察著蘇清祭的反應,她依舊抬頭在看,卻又好像有些不一樣。 再繼續,又聊了很多話題,蘇清祭和陳律家大概談了談之后的投資,還有馬上就要開始的《江山計》冷蕊分劇情的拍攝任務。 劇組的進度之前因為曲禾韻事件,本就被耽誤了,蘇清祭的意思是開工越快越好,最好后天就開始,加班加點應該能按計劃在中秋節之前完成京郊影視城的拍攝,這樣之后的拍攝計劃就不用再調整了。 進度都是提前安排好的,拍完加上后期制作,趕在明年正式合法之時,《江山計》應該是正好開播。 結束的時候,唐安然掃了陳律家的微信,明天她要和陳律家還有一些負責冷蕊戲份的工作人員一起開會。 蘇清祭沒喝酒,能開車,唐安然坐上副駕駛,反正住在一個小區,甚至是對面樓,她也不擔心會麻煩蘇清祭送她回家,全程順路的事。 開到路上,陳律家通過了好友請求,唐安然一看他頭像,笑了,陳導的頭像竟然是和屈影帝的合照。 蘇清祭打著方向盤,陳律家和屈敬誠算是模范情侶了,我拍《南朝》的時候他們兩個認識的,你也知道,當年網絡輿論對這種感情特別不友好,但是他們倆堅持下來了,一路風風雨雨,這都十幾年了,也挺不容易的。 她往唐安然手機上看了一眼,你看看她朋友圈,兩人的感情這么多年都不見少,有事沒事的天天秀恩愛。 唐安然打開陳律家的朋友圈一翻,哈哈哈,果然是.... 刷著刷著,她忽然感慨起來,他們對彼此的長情,在這個世界上真的很稀有了。 蘇清祭看了她一眼,長情的人還是很多的。 唐安然突然想起來剛才的鵝蛋臉,剛才那個不小心把酒杯碰倒的服務員,是我粉絲,說粉了我六年了,剛才看見我很激動才那樣的。 很正常啊,粉絲看見偶像很少有不激動的。 唐安然自嘲的笑笑,我只是沒想到我還能有一直記得我的粉絲。 所以啊,我剛才說了,長情的人還是很多的。 唐安然把手機放下,眼睛看著前面路面,可能....我對感情這種東西天生就不太信任吧,所以很意外。 蘇清祭落向她一眼,為什么這么說? 唐安然嘆了口氣,想了想,淡淡張口,語氣有些落寞,我是單親,從小和我媽一起生活,從來沒見過我父親,我媽這輩子一直對他念念不忘。我看過她寫的日記,才知道當年我父親是已經結了婚,有了孩子,才認識的我媽。他謊稱自己單身,我媽當年也是年輕,就被他騙得昏頭轉向,這一輩子都沒轉過來。去世之前,我媽拉著我的手和我說,我這輩子,千萬不要重蹈她的覆轍,感情這種東西,絕對不能相信,都是假的。 第55章 唯一的親人 車里緩緩流淌著鋼琴純音樂,聲音不大,這段路上的車不多,蘇清祭開了自適應巡航,讓它自己平緩的往前開。 她手離開方向盤,胳膊松散的交叉搭在胸前,微微偏頭,往副駕駛看。 第一次聽唐安然講到她mama,蘇清祭聚精會神的聽她說,聽完唐安然一番話,她眉間蹙起,眼神凝視著,語氣心疼道:我....很抱歉聽到這個.... 默了片秒,她又不確定的問:所以你現在.....是自己一個人嗎?還有親人什么的嗎? 生父從來沒見過,母親竟然也去世了,蘇清祭之前完全不知情。 沒有,唐安然苦笑著搖搖頭,一個都沒有了,我媽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她把頭靠在車椅的頸枕上,許是剛才喝了酒的原因,透白的臉頰浮上了一層微醺的淡粉,話也比平時多了點兒。 我從小和我媽一起生活,她自己一個人把我帶大,我倆幾乎是相依為命。我小時候也問過她為什么別人都有爺爺奶奶外公外婆而我只有她,她那時候騙我說她和我生父離婚了,她又是孤兒,所以我沒有爺爺奶奶,更沒有外公外婆。后來,我看她的日記,才知道我媽當年是為了那個男人,和家里決裂了,我外公外婆不同意我媽和那個男人在一起,但我媽完全被那個渣男迷昏了頭,不僅放棄了自己正走上坡路的事業,還和家里人斷絕關系,一心懷揣著對愛情的信任,未婚懷孕,把我生了下來。 你說,她傻不傻。說到這,唐安然緩緩嘆了口氣。 她轉頭看蘇清祭,忽然感覺自己說了很多,于是無奈的扯了下嘴角,抱歉,我自顧自講了這么多過去的事,她摸了摸有些熱的臉,我好像喝完酒之后話就會變多。 沒事,你繼續說,我在聽。蘇清祭眸光幽深的望著她,時不時看看前面路面,車子自己開的平穩。 唉唐安然把頭轉過去,長舒了一口氣,如墨的發絲披在她肩膀,襯那張標致的瓜子臉又白又小。 蘇清祭側看著她的眼睛。 唐安然眼睛的形狀很美,平常看人時,經常柔光似水,就像人畜無害的小獸,清清亮亮的,真誠而干凈。 現在,那雙如水的杏眼里,卻浮現了平日里少見的落寞和傷感。 蘇清祭感覺自己的心被揪了起來。 我真的很為我媽不值,也恨那個欺騙了她的渣男,雖然他名義上是我生父,但我真的很恨他。我媽在沒遇見他之前,很優秀,各方面都是人人羨慕的對象,為了那個男人,她心甘情愿的放棄了一切。她最后得知實情的時候,我都快一歲了,強烈的母性讓她沒放棄我,我無法想象那段日子里她是怎樣度過的。知道那個甜言蜜語紳士翩翩的男人有妻有子,自己不過是個他偷偷養著的情人,甚至,還是眾多情人之一.....她當時,一定很絕望吧.....孤注一擲的愛情,竟然從頭到尾,只是一個人的浪漫幻想。 唐安然苦笑著搖搖頭,所以....這大概就是我對感情不信任的原因吧。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因為微醺而發熱的臉,我媽總和我念叨不要相信感情,愛情都是靠不住的,她因為之前受的刺激過大,積郁成疾,精神狀況一直不太好,常年吃藥。四年前,過年的時候,我在劇組拍戲,家里只有她一個人,周圍也沒個人陪她,外面都是闔家團圓,她卻沒人可相聚,那晚我和她打電話,就感覺她狀態不太好,我說我和導演請假,明天就回家,她還好好答應我來著,結果沒過幾個小時我就收到了醫院的電話。 說到這兒,唐安然語氣有些不平靜的顫,她別過頭,調整了下呼吸。 紅酒的后勁上來了,頭有些暈,她順勢把手覆在眼睛上,揉了揉太陽xue。 蘇清祭預料到了不好的事情,好看的眉毛深深蹙著,所以她..... 嗯?唐安然眼中有些紅紅的,波光漣漪的眼睛因為喝了酒的緣故,看起來有些迷離。 你母親那晚.....蘇清祭不忍直接說出來。 唐安然長呼一息,垂了下眼眸,跳樓了,我家五樓,她開窗跳了下去,樓下正好有一家剛在飯店吃完年夜飯往回走的,看見她在地上躺著,趕緊就報了警叫了120,送到醫院的時候還比較及時,搶救了兩天,人救回來了,但是......高位截癱.... 想到當年的場景,她極力控制著情緒,卻還是不免有淚音溢出來,我到醫院的時候,她在重癥監護室,渾身都插著管子,我只能....隔著玻璃看她..... 喝了酒之后,情緒更是來的比平時強烈,guntang的眼淚幾乎收不住,我真的很后悔,特別自責,那年過年在劇組沒回去陪她,我要是早回家兩天,這件事就不會發生...... 不想讓蘇清祭看見,唐安然手撐著額頭,咬住下嘴唇,側臉到車窗那邊。 蘇清祭薄唇抿著,聽著她的聲音,看著她肩膀的顫抖,神色盡是心疼。就好像有人使勁緊攥了一下她的心臟,又放開,胸口一陣鈍鈍的悶。 這條長長的街快走完了,前面有紅綠燈,她單手把住方向盤,從扶手箱里拿出一包紙巾,緩著聲音道:別躲了,我都聽出來了。 唐安然紅著眼睛轉頭。 蘇清祭抽出張紙巾,遞給她,快擦擦。 唐安然悶聲和她道謝,接過紙巾放在眼睛上,瞬間就浸透了一張紙。 蘇清祭關了巡航,打方向盤轉彎,看了她兩眼,所以....后來的情況是不好嗎? 剛才提到她mama已經去世了。 嗯....唐安然擦了下鼻子,低低應了聲,她癱瘓在床,但是意識是清醒的,但是你知道....人最怕的就是沒了活下去的信念。 醫生說她可以做手術,還有幾率恢復,但是手術費很貴,她本來就一心尋死,早就沒了繼續活下去的念頭,癱瘓在床更是覺得成了我的負擔。我跟她一遍一遍的強調,我會把錢攢夠,我多接兩部戲,多接些活動,讓她暫時好好在醫院住院就行,可是..... 唐安然把雙手覆蓋在自己臉上,陷入了過去的沉痛記憶,可是她的情況....一天比一天糟糕..... 醫生說要趕緊做手術,不然她可能撐不過去。 你當時拍了幾部電影?手術費夠了嗎? 蘇清祭聽她講述這些,腦海里飛快的串起時間線,一個個事件雜亂無章等著各就其位。 《小寒時節》之后又拍了四部,但是手術費.....唐安然提到這里,聲音拉長,變小,待一個呼吸的起伏之后,她吸了下鼻子,緩緩說道:反正我最后把費用湊齊了。 前方紅燈,蘇清祭停車,隨著唐安然這句話,她思考著。 四年前這個時間點..... 對上了... 那手術費用...... 莫非? 某個想法突然在腦海中大寫加粗的蹦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