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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晚了,二嫂似乎并沒有要走人的意思。 一局過后白一鳴的手機(jī)響兩聲,他悄咪咪點開微信軟件,看到聞靖宇發(fā)來的消息,問他什么時候結(jié)束。 他下意識抬眸觀察蘊酒的神色,心里又急又郁悶。今天是他的生日,恨不得一天的時間都想賴在叔叔身邊,好不容易應(yīng)付完前來慶生的客人,卻沒想時間又被二嫂剝脫一大半。 “二嫂,今晚玩的開心嗎?”白一鳴試探性地開口,尋思著下一句該說些什么。 哪成想蘊酒連個眼神都不給,輕飄飄說句:“還行。” “那....”白一鳴猶猶豫豫,欲言又止,努力思索該如何下禮貌的逐客令,“十一點了,我二哥會擔(dān)心你,我讓司機(jī)送你回去吧。” 蘊酒臉色瞬間陰沉,立馬摘了耳機(jī)往桌上一扔,氣急敗壞道:“別跟我提他!” “......” 好家伙,原來是吵架了。 白一鳴扶額嘆息,看著叔叔發(fā)來的信息,郁郁不樂。 “不想玩了嗎?”蘊酒伸手點了點他的肩膀,眼神意味深長,“這么急著從我身邊逃跑,從實招來,你想干嘛去!” 還能干嘛去... 白一鳴認(rèn)為這是明知故問,倒是一點也別扭和害羞,大方承認(rèn):“叔叔在等我,今天是我生日,我還沒找他要禮物呢。” “什么?”蘊酒眼底閃過一絲驚訝,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你是小孩子嗎,多大了還要禮物,無語。” “........” 又被嫌棄了。 白一鳴略微苦惱地揉揉耳朵,垂下眼睫,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蘊酒見他這個樣子又乖又可愛,笑道:“跟你開玩笑呢,不過講真的,你和聞先生的相處模式不打算改一改嗎?” “怎么改,”白一鳴秀氣的眉毛微微靠攏,“這么多年了,不是說改就能改的。” “那就一點點來,先從稱呼開始,你現(xiàn)在叫他叔叔不別扭嗎。”蘊酒拋給他一個不同尋常的眼神。 別扭倒不至于,不喜歡確實是真的。 這可說到白一鳴心坎里去了,他內(nèi)心蠢蠢欲動,這個提議他早就有心思做改變,只不過一直沒有合適的機(jī)會付諸行動。 今天正好是個機(jī)會,他打算試一試。 他表示感謝地拍了拍蘊酒的肩頭,滿眼都是迫不及待的意味,“二嫂,謝謝你,我知道生日禮物要什么了。” 話落,他抬起屁股從椅子上挪開,邊往外走邊笑道:“二嫂放心,我讓阿姨準(zhǔn)備客房,你今天不要回去了,留下來休息吧,至于二哥那邊.......讓叔叔去應(yīng)付。” 蘊酒等的就是這句話,豎起大拇指稱贊:“白一鳴,你終于做了一件善事。” 白一鳴穿過長廊,從二樓拐上三樓,只要想到聞靖宇一直在等他,心里就美滋滋。 他推開主臥的房門,屋內(nèi)一片昏黃,只點亮一盞夜燈。還沒來得及出聲,他突然被人從后面抱住。 屬于聞靖宇獨有的氣息繞著頸后傳來,男人的聲音也格外好聽:“一鳴,怎么這么久。” “二嫂不放我走。”白一鳴縮了縮脖子,趁機(jī)甩鍋。 其實也不冤,確實是蘊酒一直纏著他。 聞靖宇輕笑了聲,微微使力將他打橫抱起,然后帶到床上,順勢壓了下來。 即便兩人做過很多次,白一鳴還是會臉紅心跳腿發(fā)軟,他把臉悶在被子里,喃喃道:“叔叔,我還沒洗澡呢。” 今天的聞靖宇有點急切,可能是等太久了,按在他腰窩的手有些用力,笑著說:“做完以后,我們一起洗。” 白一鳴翻過身來,正面看著上方的男人,對方那張任誰看了都心悸的俊臉映入眼簾,他心跳不斷加速,腦中思索著該如何開啟話題。 “一鳴,幫我解開。” 聞靖宇握住他的手,放在襯衣領(lǐng)口。 白一鳴很聽話,先是幫男人解開襯衣扣子,然后是褲腰帶。 “叔叔,今天是我生日。”白一鳴手里動作不停,語氣撒嬌。 “怎么了,”他這個眼神聞靖宇可太熟悉了,低頭親了他的臉,“想要什么,跟我說,滿足你的要求。” “真的?”白一鳴幫男人把褲子脫到一半就停手了,興沖沖地?fù)ёΨ降难劬Я劣猩瘢拔矣幸粋€小要求,希望你能答應(yīng)我。” 聞靖宇瞄了眼自己的下半身,心里苦笑,干脆把人抱起來面對面坐在腿上,柔聲問:“什么要求,盡管提出來。” 白一鳴長睫微顫,有點不好意思,還有點興奮,“我可以叫你的名字嗎?” 他開口之前,聞靖宇見他糾結(jié)的樣子還以為要獅子大開口,沒想到真是個小要求。 “當(dāng)然可以。”聞靖宇輕揉他的頭發(fā),愛憐地吻著他的額頭和臉頰。 白一鳴因為高興摟著男人脖子的手更緊,低聲說:“會不會不禮貌。” 聞靖宇突然仰頭笑,一只手往下探索,輕而易舉地掌控青年的所有感官,他將臉貼近白一鳴的耳邊,嗓音極具辨識度:“寶貝兒,我們是什么關(guān)系,我們是睡在一張床上的關(guān)系,你跟我講禮貌?” “那我叫了。”白一鳴輕喘著氣,興奮難耐。 “來,叫一聲我聽聽。” 白一鳴閉上眼睛,把人摟得更緊,帶點哭腔的聲音又軟又甜:“靖宇,聞靖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