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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婉彤深吸口氣,想說點(diǎn)什么,欲言又止,最終無奈地別開臉。 白玉成拍桌,咬牙切齒道:“真是翅膀硬了。” 白一鳴偷偷撇嘴,然后抬起臉,笑容燦爛:“叔叔對我很好,你們放心,我會經(jīng)常回來的。” 說罷,迫不及待地拖著行李往外走。 眼看要走出家門,趙婉彤坐不住了,急忙起身攔住,握著他的胳膊,表情一言難盡,也不知道該罵兩句還是應(yīng)該囑咐兩句。 白一鳴鳳眸微閃,輕聲問:“老媽,怎么了。” 趙婉彤斟酌一下語氣,開口道:“再等等吧,沒必要這么急。” 白一鳴并不這么認(rèn)為,反而露出錯愕的眼神:“不能再等了,我都等四年了。” 趙婉彤:“......”兒大不中留。 “小白眼狼!白養(yǎng)你這么大了!” 白玉成恨鐵不成鋼,氣的渾身哆嗦,他痛罵完白一鳴,倏地站起身,邁著大步往別墅后門走去,邊走邊說:“讓那個殺千刀的去后院,我在那里等他。” 趙婉彤忙不迭叮囑道:“你和靖宇有話好好說,別太沖動。” “砰”的一聲!后門被白玉成重重一摔。 白一鳴見老爸并不像開玩笑,滿目擔(dān)憂,有些慌張地問趙婉彤:“老媽,不會有事吧?叔叔的腿剛好,可受不得重傷。” “......”趙婉彤瞧他緊張的樣子,氣不打一出來,“怎么,這就心疼了?” 白一鳴抿了抿唇,拖著行李轉(zhuǎn)身離開。 聞靖宇一直在大門口等他,整個人靠在車身上,看似氣定神閑,一點(diǎn)也沒有見岳父岳母的拘謹(jǐn)感。 白一鳴把行李箱往前一推,說句:“叔叔。” 聞靖宇露出一貫笑容,吩咐司機(jī)幫他把行李放進(jìn)后備箱。然后緩步走到他面前,輕捏他的臉頰,笑道:“怎么了,不開心?” 白一鳴又是點(diǎn)頭又是搖頭,眼底都是不安和擔(dān)憂。 “到底怎么了?”聞靖宇捧著他的臉問。 他喃喃道:“老爸讓你去后院......找他。” 這個發(fā)展絕對在意料之中,聞靖宇絲毫不驚訝,笑著點(diǎn)頭:“好,我這就去,你先上車等我。” “叔叔,”白一鳴急忙拉住男人的手腕,低頭掃一眼對方的右腿,眼神瘋狂暗示,“小心膝蓋,我老爸怕癢。” “......”聞靖宇哭笑不得,輕拍他的頭頂,“別擔(dān)心,很快回來,然后帶你回家。” 白一鳴眼睛一亮,幸福感充斥全身,乖巧應(yīng)道:“好。” 他看著聞靖宇的背影消失在白家大門口,盯著瞧幾分鐘,直到司機(jī)幫他開啟車門出聲提醒,他才轉(zhuǎn)身上車。 等待是最煎熬的,他沒辦法預(yù)料白玉成和聞靖宇之間會發(fā)生什么,依照他老爸的暴脾氣,上來那勁什么都能做得出來。 轉(zhuǎn)念一想,叔叔和老爸認(rèn)識這么久都完好無損,說明情況沒那么遭。何況他早就從趙婉彤口中形容過鐵四角的相處模式。 聞靖宇從小就能說會道,嘴特甜,而且比同齡人成熟,所以白玉成和趙婉彤愿意帶著他玩。 白一鳴心想,以他叔叔的社交能力,對付他“一根筋”的老爸應(yīng)該綽綽有余。 他只往好的方面猜想,懸著的心一點(diǎn)點(diǎn)踏實下來,可當(dāng)他見到重新出現(xiàn)在視野里的聞靖宇,整個人都傻眼了。 一個小時后,聞靖宇終于出來了。 男人臉上掛了彩,嘴角和鼻梁的淤青顏色越來越深,不用問也知道對方下手有多重。 上了車,白一鳴一把掰過男人的臉觀察,修長手指輕撫對方受傷的唇角,心疼壞了,“老爸也太過分了,竟然動真格的。” 聞靖宇無所謂的笑笑,握住他的手親了親,說:“有你這句話,一切都是值得的。” 長這么大白一鳴沒見過叔叔被人揍,心里很不是滋味,好脾氣的他都想擼袖子找人算賬。但想到那個人是自己的老爸,只能吃啞巴虧了。 “一鳴,沒事了。”聞靖宇到不覺得有何不妥,對于自己掛彩早有預(yù)料,他笑著安慰說: “你爸爸以前是我哥,現(xiàn)在是我岳父,無論是過去還是現(xiàn)在,他打我?guī)兹际钦5摹!?/br> 白一鳴了然點(diǎn)頭,關(guān)心問:“解決了嗎?” 聞靖宇堪稱行走的社交牛逼證,他摸了摸嘴角,目光灑脫從容,一切盡在掌握中的游刃有余,“剛才跟你老爸老媽聊了一會兒,岳父讓我通知老秦明晚一起聚聚,放心吧,沒事了。” 這一聲“岳父”讓白一鳴耳根子著火了似的燒起來,他抿嘴偷笑,小聲嘀咕:“叫公公不是更好....” “你說什么?” 白一鳴不敢說第二遍,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一手輕輕敷在男人的手背上,說句:“叔叔,我們走吧。” 聞靖宇遂他的意:“好,我們回家。” ———正文完——— * * * 【番外短萌小劇場】 十九歲生日的這天晚上,白一鳴被折騰的渾身都要散架子了。先是應(yīng)付七大姑八大姨以及各個長輩,又要向送禮物的同學(xué)一一道謝,好不容易可以喘口氣,二嫂又來找他一起開黑。 倆人從傍晚一直玩到深夜,外面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白一鳴轉(zhuǎn)過頭,看著旁邊側(cè)臉絕美的同齡人,眼神中略帶疑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