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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指著鼻子罵,這很讓人臉上掛不住。 秦蓁卻毫不在乎,“我要見我的律師。” “秦蓁女士,這是在美國。” “我知道,我要見我的律師。”秦蓁的訴求很是簡單。 訴求很快就被拒絕了,“不好意思秦女士,你暫時不方便聯(lián)系。” “哦。”秦蓁無所謂的笑了笑,“我可能暫時也不方便見艾德里安先生。” 德雷爾:“……你!” 看著轉(zhuǎn)身離開的人,德雷爾下意識地去抓人,他是退役軍人,曾經(jīng)在中東地區(qū)立下過戰(zhàn)功的那種,然而此時此刻卻笨拙的像是一個遲暮的老人。 秦蓁輕松的擺脫了FBI探長的“抓捕”,看著那張因為震驚而失去了血色的臉,秦蓁臉上帶著幾分譏誚,“德雷爾先生不妨好好考慮考慮,我等您的答復。” …… 艾德里安和律師下午一同來到了這棟別墅,他們過來時,看到秦蓁正在那里喂金魚。 因為秦蓁露了一手,德雷爾擔心這個女人“越獄”,禁止她修剪花枝,將別墅里所有的金屬物品都弄了出去。 秦蓁閑著無聊,只能喂一喂金魚打發(fā)時間。 這段時間,關于秦蓁的新聞充斥在各種報紙上,就連娛樂版面都不缺乏她的新聞,之前曖昧的男明星有了新的女朋友這類新聞都登上了娛樂版的頭條。 然而,那個男明星壓根沒什么作品,只因為他是娛樂圈里唯一和秦蓁能扯上關系的人而已。 而這種關系,也只不過是他們曾經(jīng)一起吃過飯,先后出入同一家酒店而已。 可那又如何呢? 和秦蓁有關系就值得挖掘。 事實上如果秦蓁真的和這位男明星有曖昧,F(xiàn)BI早已經(jīng)把這位男明星請去問話了。 “我沒想到,我們會以這種方式再見面。” 秦蓁也沒想到,十年前艾德里安就離開了AMD。 秦蓁雖然和這位昔年的合作伙伴還有一些交流,但過去十年見面的次數(shù)寥寥。 艾德里安有意去政壇發(fā)展,如今是某個州的議員,同時也是州長的有力競爭者。 政治,恰好是秦蓁竭力避免的所在。 再度見面,意氣風發(fā)的艾德里安看著坐在那里拋灑魚食的人,“你變化不大。” 過去十年偶爾會在報紙和電視節(jié)目中看到秦蓁,但遠不如現(xiàn)在看到的真實。 秦蓁不再是那個天才少女,三十多歲的女企業(yè)家如今正是一個女人最好的歲月,未婚單身的身份讓她依舊保留著幾分少女的純情,同時卻也有著一個事業(yè)女性的成熟嫵媚。 這并不矛盾。 或者說,這些特質(zhì)出現(xiàn)在秦蓁身上都不奇怪。 這可是秦蓁。 這般恭維讓秦蓁笑了起來,“你說話可比德雷爾探長好聽多了。” 艾德里安看著笑容滿面的人,“你還好嗎?” “還行,生意耽誤了,不過該吃吃該喝喝,偷得浮生半日閑。”秦蓁一副笑吟吟的模樣,“國內(nèi)知道我的消息嗎?” 這話是問的和艾德里安一起過來的吳律師。 其實就算不問也知道,國內(nèi)早就得到了消息。 機場被拘捕時,同一航班里的乘客自然會察覺一二,畢竟這可是網(wǎng)絡時代,拿起手機拍個照片可不是什么麻煩事。 失聯(lián)將近十天沒有聯(lián)系上國內(nèi),若是國內(nèi)再不知道,那才是荒唐事。 吳律師點頭,“沈先生已經(jīng)聯(lián)系過我,他打算……” 秦蓁阻止了他繼續(xù)說下去,“讓他不用著急,我會回去的。記得提醒他給我準備生日禮物,我可是跟他說了的,今年讓他陪我過生日。” 吳律師聞言嘆了口氣,他知道今天是秦蓁的生日,只不過回程只怕并不像秦蓁描述的這般輕描淡寫。 讓沈航不用著急,怎么可能呢,畢竟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秦蓁這次來美國是談合作,彼時合作方遲遲沒等到人還以為秦蓁爽了約,一通電話興師問罪到國內(nèi),讓沈航方寸大亂。 他第一時間就聯(lián)系了自己,但秦蓁究竟去了哪里,又被關押在什么地方,此前毫無頭緒。 直到今天,他們這才聯(lián)系上秦蓁。 得到的回應,和預想中的沒什么出入。 樹大招風,安材這些年來處處壓著阿斯麥爾和尼康一頭,之前就有傳言,美國試圖收購安材。 但是安材有強有力的領導者,又怎么可能被收購呢? 早在安材創(chuàng)立之初,這家半導體設備制造商就沒有上市的打算,種種金融手段對安材都沒什么用。 想要收購安材,那就只能射人先射馬。 當時他們只是覺得美國人會采取一些行動針對安材,迫使秦蓁不得不出售公司,卻沒想到,這行動如此簡單粗暴,竟是直接拘捕秦蓁。 理由,使用長臂管轄權(quán),控訴安材曾經(jīng)賄賂加拿大一家企業(yè)的高管。 這樣的理由,曾經(jīng)就用在了那家法國企業(yè)身上。 美國人嘗到甜頭,如今想故技重施。 只不過這次…… 律師退到一旁,他只得到了這么幾句話,別墅里遍布監(jiān)控攝像頭,秦蓁說了什么,哪怕是有什么多余的小動作,都會被FBI探員看到,甚至一遍遍的分析。 但這又有什么好分析的。 倒是同行的艾德里安來勸說秦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