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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歌,你聽好,哪里都不要去好嗎?就在這里等著,一步都不要離開?!?nbsp;他半蹲下來,面對著孩子,臉上滿是焦急,反反復復地說著。也不知是在說服自己,還是孩子,“爹一定會回來接你的,一定會的。你一定要乖乖等著,知道嗎?” 年幼的歡歌被驚嚇住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呆呆地看著他離開。只一會兒,男人又轉身回來,還沒等歡歌高興一下。 男人將那把黑扇急匆匆地交給他,只說了五個字,再一次揚長而去,“保護好自己。” 然后歡歌在那個破廟里,孤獨地等著,寸步不離。只不過最后,風停雨止,自稱爹的男人卻永遠都沒有回來。 “小師兄?”無疆不知道他究竟看到了什么,只是少年忽然間留下兩行清淚,莫名地令人心疼。 歡歌終于回過神來,一抬手觸到點濕意,才發現自己居然不知不覺中流淚了。 “是他嗎?” “是他。” -------------------- 作者有話要說: 無疆:小師兄一點都不坦率!( ̄▽ ̄) 歡歌:我沒有!QAQ 無疆:阿九哥哥…… 歡歌:可以了,別說了! …………………………………………………… 今天都空了一行排版~不曉得會不會好一點耶~~~ 又是生死時速的一天QAQ。 今天趕稿趕到睡著惹! 醒來居然11點了?。。?/br> 事實證明!突然爆發1小時能碼2000字! 救命?。。∏笄笙麓尾灰罆r速了?。。?/br> 第15章 “既然確定了,那我們去找山主令?!睙o疆都沒有想到事情會如此得順利,一時風風火火地拉著歡歌就走,“就算小師兄當不上這個山主,至少身為戰神子嗣,派兵馳援總不是難事。” “去哪找?” “山主令自然是在代山主手中,阿九哥哥的白駒府正好在浮玉峰,離這里不遠?!?/br> 歡歌離開前最后望了一眼戰神的畫像,突然注意到旁邊空白一片,什么都沒有掛,“殿下,那里原來是不是應該掛余年山主?” 經他一提醒,無疆也發現了問題所在,找了一圈確實沒有找到, “余年山主一生毫無功績,卻并沒有什么十惡不赦的罪過。盛氏傳承千年,比他更荒唐的也不是沒有,為何單單是他進不了鐘書閣?” “除非有人不想讓他進?” 無疆沉吟半晌,漸漸皺起好看的眉,“難道是阿九哥哥?雖說他只是代山主,但我看今天白日里來的那些人或多或少都對他帶點畏懼。倘若他不同意,大概真的能讓余年山主的畫像永遠進不了鐘書閣?!?/br> “代山主弒父殺兄,連其畫像都不讓進鐘書閣接受祭拜,未免太狠了點。”深夜的寒風吹散了歡歌身邊縈繞著的長生香,連他都覺得有些涼意,“不論如何,這位置總是余年山主留給他的?!?/br> “恐怕不是,我幼年走丟的那一次,阿九哥哥將我送回涿光峰。余年山主居然對他說,不愧是樂氏子弟,就連一個小小的侍衛,都能在隆冬季節堅持一天一夜,舍命護送小殿下回來?!睙o疆閉了閉眼,她永遠忘不了那天阿九哥哥的臉,大約這就是心寒若死,連永遠嘴角上揚的一張笑臉都冷若冰霜,“可是,那天他同我說了一路的父親?!?/br> ——余年山主完全不知道有這個兒子的存在,而盛意心心念念了十五年,就這樣長大成人,最后一朝破滅。 “余年山主還真是……令人佩服?!睔g歌一時不知究竟爹沒了慘,還是有這么個爹更慘。 浮玉峰的山風并不猛烈,卻一陣一陣接連不斷,透過窗間縫隙,吹散了長生香的白煙,卻沒能吹散兩人離去前留下的嘆息。 白駒府格外龐大,五步一樓十步一閣,亭臺水榭,錯落有致,構造格外精巧。背靠如虎似豹的巨大奇石,正是浮玉峰的中央所在。 “這下代山主真成了貴公子?!睔g歌搜查完第十個房間后,終于忍不住嘲諷了一句,“也可能是個貴兔子,狡兔三窟。” 無疆也有些無奈,從前怎么不知道阿九哥哥是這樣一個喜愛大興土木之人?昨日在涿光峰,他居然還好意思哭訴盛氏子弟生活艱難? ——他一個代山主府的規模不僅遠遠超過了從前的山主府,甚至都快趕上她的光華殿了。 “眼下該如何是好?要是一間一間找下去,就算我們小心一些能躲開所有巡邏的守衛,天也亮了?!?/br> 無疆竭力回憶著有關盛意的點點滴滴,眼尖地看到一棵圖南樹,并不十分高大,但看得出來得到了主人的精心照料,月光下樹枝上已經隱隱綽綽有了些許小花苞。 “我同阿九哥哥說過,光華殿外有一棵圖南樹,四季繁茂,夏季花朵連綿不絕,風一吹花瓣飄揚起來,是我最喜歡的地方。”無疆指著樹邊的那座小閣樓,過兩年待圖南樹真正長成了,大約如云一般的樹冠就能完全遮住它了,“我記得他當時也說想要種一棵圖南樹,或許會是他最重要的地方?!?/br> 歡歌:“……” ——突然很不希望就這樣找到山主令呢。 兩人來到小閣樓前,看了眼那把凡界制式的魚形鎖,然后面面相覷,一時無言。 歡歌:“我算是知道鐘書閣的鎖是誰的手筆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