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5)
書迷正在閱讀:當學神去了垃圾中學以后、小師兄,借點靈力可好、萌寶逆襲:醫妃娘親不愁嫁、謀金枝、我靠惡毒成為六界黑月光、朱砂痣她重生了、火影:我真不想當叛忍、延遲熱戀、ICS兇案追蹤、學霸是替身[快穿]
如果是天魔促成了乾天秘境的開啟,我很好奇,天魔要開乾天秘境做什么?顧清遠記得原著里,殷寒劍審問了聶無雙許久,遠不是現在這樣,還不到一天,已經帶著人把乾天秘境打開了。 這說明原著里天魔并未與殷寒劍合作,是這一世,因為自己的插手,才讓事情起了變化。 可是什么變化呢?同化? 顧清遠想起原文里,并沒有發生同化的狀況,宴沉直到最后都是要把聶無雙抓住的態度,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放棄抓人,改成等同化完成后封印自己。 所以,天魔也在害怕同化嗎?他想做什么?打開乾天秘境能改變什么? 秘境里有什么對天魔有利的存在嗎?顧清遠看向乾天秘境的主人。 宴沉思量片刻,答道:乾天仙君留下的功法《乾天劍訣》,乾天仙君用過的神劍隕星,還有那面可以回到過去的莫云水鏡。 可以回到過去的鏡子?顧清遠沒想到修真界還有這么不科學的存在。如果人人都能回到過去,現在的時空不就亂套了嗎? 有這種東西,等我們查清天魔的成因,豈不是可以直接回到天魔出現之前,改變這段過往。 宴沉搖搖頭,事情豈會這么簡單:穿梭莫云水鏡的條件極為苛刻,不可穿梭于自身所在的時空,不可提及關于未來的一切,及最重要的,不可以改變既定的未來。 啊,那看來是行不通了。這三個條件,前兩個倒還好說,但一個回到過去的人,如何才能不改變既定的未來呢? 顧清遠想不通。 除非這個人不接觸任何人,也不碰任何東西,只安安靜靜地做一個觀察者。但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個莫云水鏡所謂的穿梭回到過去,其實只是讓人身臨其境地回看了一遍過去發生的事情而已,功能未免有些雞肋了吧。 宴沉大概能想猜到天魔的想法,畢竟天魔也曾存在與他身上,與他相處了極為漫長的一段時間:我想,天魔的目的大概是讓聶無雙拿到乾天仙君的劍訣,和那把神劍隕星,快速提高實力,在徹底與我同化之前打敗并殺死我。這樣他就免去了被封印的危險,可以在未來漫長無盡的時間里,繼續吞噬聶無雙的惡念變強。 無雙現在才元嬰,想超過你,不借助天魔的力量,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吧? 顧清遠覺得天魔這個想法不太靠譜:天魔就不怕你去秘境里抓了聶無雙關起來,再自己拿走那兩件寶物,他不就功虧一簣了?再說不腐之水和不滅之火他還沒拿到,就算擁有隕星,也無法使用。 更何況無雙只是一時認定你是他的仇人,才會對你這么大敵意,如果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訴他,他未必不會選擇與你合作。到時候,天魔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宴沉搖搖頭:把所有真相告訴他?誰來說,我來說還是你來說?你認為他會信?你認為那些人會讓他相信么?抓他出來也不可行,他見到我,如果無法對敵,在絕望中說不定會直接答應天魔的條件,把身體交給天魔。就算他不這么做,在乾天秘境里,他和我都擁有主人的權限,如果他不想被我找到,我就永遠也無法找到他。 那我去找他。顧清遠說。 宴沉:找到他之后呢,用師尊的身份,勸他不要修煉,不要復仇?被最在乎的人背叛,你確定他不會更生氣? 顧清遠搖搖頭,像是做了一個重要的決定:我用顧青的身份去找他。 宴沉目光一震:他會殺了你。 不會的。顧清遠說:保險起見,我們先找到那面莫云水鏡,等我遇見他,如果說不通也打不過,我就躲進鏡子里。讓奉宵在鏡子上做個觸發傳送陣,一旦我進入水鏡,水鏡就會自動落到你手上,這樣不就安全了。 你只有一次機會,如果失敗,我會按照我的辦法,與他徹底同化,然后封印他。宴沉強調。 顧清遠:好。 【宿主你真的有把握說服聶無雙么?】系統沒想到顧清遠這么輕易地就答應了宴沉,不放心地小聲問。 沒有。顧清遠說:我只是想拿到那面水鏡,再讓宴沉把我送到聶無雙面前。 【然后呢?】系統追問。 然后賭那面神器級別的水鏡并不是聽上去那面沒用。 時間還早,進秘境前,我想準備一點往生池的水和炎火之精。顧清遠對宴沉說。 你要幫聶無雙給隕星開刃?宴沉一聽就知道顧清遠打算干什么,他是嫌自己死的不夠快嗎?上趕著給他寶貝徒弟磨刀? 不是幫他,是幫我。顧清遠說:我已經打算好了,為了增加勝算,到時候我會先用師尊的身份把聶無雙手里的劍弄過來。我劍術也不錯,拿著神器,未必會輸給徒弟不是? 你用?宴沉想象顧清遠拿著隕星的場景,感覺他似乎在一點點變得與那個人越來越像。他壓下心里奇怪的聯想,深深看了顧清遠一眼:那走吧。 的確,如果顧清遠先拿到隕星,或許勝算會大很多,他并不是原本的那個顧青,他比顧青,更有天賦。 只是往生池的池水好弄,取炎火之精卻要再跑一趟琉璃的住處。 正好,我還有點事,想問琉璃大師。顧清遠一邊等著奉宵布置傳送陣,一邊說。 好。宴沉這時倒是很配合他,這種配合,更像是一種無聲的縱容。 傳送陣法啟動,一行人回到昨晚的冶煉室。這里看起來和平常一樣,被密集的炎火氣息環繞,琉璃一個人安靜地待在房間里,敲打著手里的兵器。 傳送陣法傳來波動,琉璃猛地回過頭,看向顧清遠一行出現的方向,驀地白了臉色,她視線準確落在奉宵身上,用口型無聲地說了一句:快走。 奉宵直覺有些不妙,他下意識地想再次啟動陣法離開,但卻感覺到來自另外一個陣法的空間波動壓制了他的陣盤。琉璃的煉器室里一下多出來很多人,為首的三人顧清遠都認識,一個南巫,一個云淮,還有一個是無極門的副掌門,閆遠。 這三人倒是沒能認出顧清遠,畢竟他現在扮做顧青的樣子。 昨天闖入我派重地的人,果然是你,宴沉。南巫有些得意地睨著宴沉一行四人,鼎鼎大名的魔尊又如何,還不是成了他的籠中鳥,甕中鱉。 等到整個修真界都知道他抓住了魔尊和他手下的三大護法,看看還有誰敢說太初山比不上劍閣? 是七殺生滅陣。右護法小聲提示宴沉,這個陣法正是大名鼎鼎的太初山三神陣之一,攻擊力最頂尖的滅陣。 錯,是炎火七殺生滅陣。南巫揚了揚下巴,這是他根據地形做出的改動,原本的七殺生滅陣只利用陣法凝聚的殺意攻擊陣中人,殺意無形無質,更像是一種法則之力,觸之即死。并且會不斷收集陣中人的殺意,遇強則更強。 南巫利用這里密集的炎火氣息,形成源源不斷的炎火攻擊,比起普通的七殺陣,更多了幾分威力。 確定了陣法,右護法反而不擔心了,三神陣里,滅陣威力雖強,但反而最為好解,反而是沒什么危險的陰陽定山陣最麻煩不過。還好南巫此人好大喜功,沒有選擇用定陣來困住他們,反而直接選了最貪心的滅陣。 我來破陣,大家小心炎火,躲開周圍的殺氣,不要攻擊,最好連攻擊的意圖都不要有。他一邊說著,一邊有條不紊查看起陣法來。 南巫不相信右護法可以解開太初山的神陣,但又不滿他此刻鎮定的樣子,這模樣讓他想起一個人,一個他無論怎么努力,都無法企及的天才,他曾經的師兄,南離。 南巫瞇起眼睛,語氣越發刻薄:你倒是對我太初山的陣法很了解啊右護法,要不是確定不認識你,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我太初山跑出去的叛徒了。 作者有話要說:奉宵(南離):就是我啊,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南巫:啊啊啊啊啊,你不要過來啊! 第60章 滅陣的殺氣如一道道看不見的白線,從四面八方朝幾人割裂過來,無形無質,卻帶給人極度危險的感覺。 顧清遠試探地用手里的鬼眼羅剎刀去試探了一下殺氣經過的位置,刀身與殺氣相撞,產生了刺耳的金石撞擊之聲,殺氣漫過刀身,留下一道深深的切痕。 顧清遠心中一凜,鬼眼羅剎刀雖比不上宴沉的開天斧,但也在神器之列,居然會被無形無質的殺氣所傷,剛剛若是換成他自己在那里,這會兒只怕已經被切碎了。 陣法中的殺氣越發密集,幾人躲避得也越發艱難,右護法是最先堅持不住的,他原本修為也是幾人里最低的一個,又一心破陣,無暇時刻分心殺氣的位置。 眼見一片殺氣織成的網絡將他團團圍住,宴沉身形一閃,把人拉出殺氣范圍,又躲過一大片炎火攻擊:小心。 又問:解陣還需多久? 半刻鐘的時間。奉宵在飛速的移動中,目光仍然緊盯陣盤,手指飛快撥動。 好。宴沉拉著奉宵繼續移動。 南巫狠狠盯緊奉宵:我知道,你很擅長解陣,你能解開錯綜復雜的桃花陣,也能識破幻陣里隱藏的殺機。所以我不與你玩什么解陣游戲,這七殺生滅陣,就算你能解,也不可能活著走出陣法。 奉宵恍若未聞,眼神依舊專注于陣法。 忽然陣法內炎火一陣波動,殺氣驟然翻倍。 奉宵提醒道:七殺陣一共七個連環相扣,每解開一個,就會越發兇險。第一環我解開了,諸位小心。 知道了。顧清遠拍掉身上沾染的炎火,拉開險些被殺氣切掉一只胳膊的左護法。 謝謝。奉夜氣息微喘,倒是還有心情開玩笑:這才接了一環,殺氣就這么密集了,真解到七環,我們不會被絞成rou餡么?炎火一烤,我們是不是直接熟了? 但緊接著奉宵解開第二環,她便只顧得上躲避,連話都說不出來了。那些殺氣一改之前直線的移動方式,像長了眼睛一樣,追著他們跑起來。 四人背靠背圍成一圈,站在陣法中心,殺氣不斷逼近。 我開領域。濃重的生機從以宴沉為中心向外擴散,溫柔地朝四周蔓延。仿佛死地一夜轉生,綠草覆蓋沙漠,藤蔓爬上廢墟。 顧清遠身上的疲憊被一掃而空,傷勢也盡數恢復。四周的殺氣被領域抵住,竟在不斷后退。 陣法師們因為反噬受傷,跌坐在地上。 他們從沒見過這么古怪的破陣方式。與死對應的的確是生之力沒錯,可這兩種都屬于規則之力的范疇。太初山研究了上千年,用殺氣布置出如此環環相扣的生滅陣。 生之力的控制遠比殺氣難得多。畢竟創造比起毀滅也難得多,這種幾乎接近于創世般的力量,幾乎被他們劃進神明的范疇。 人窮盡一生努力,或許才能窺得毫末,比如他們陣道的恢復陣法,比如符道的治療符印,或者法修的治療之術,甚至是劍圣所用的劍式《枯木逢春》。他們本質上使用的是和生之力最為親近的木系能力,并通過木系能力為媒介,調動少許生之力,能使用的生之力都是極其有限的。 可不像宴沉這般,近乎于奢侈地把生之力源源不斷地鋪開?這簡直像是把一株乾天木背在了身上。 而且,領域展現的是一個人的本源力量,情報上說魔尊一直用的是開天斧,心法內功都屬于金系。金系最親近的規則之力是毀滅之力,他在這個陣法里動用力量,應該會強化陣法才對。這也是選擇七殺生滅陣的另一個重要原因。 可誰都沒想到,堂堂一個魔尊,領域中的本源之力居然是潤澤萬物的生之力,這合理嗎? 在場的陣法師都有些愣神,奉宵依然專注,有宴沉的領域庇護,他不用在分神躲避殺氣,他一心撲在陣法上,便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與他毫無關聯。 掌門,陣法撐不住了。周圍的陣法師心驚地發現奉宵已經解到七殺陣的最后一環,這恐怖的解陣速度,連掌門都做不到。有些資歷老的陣法師,忍不住想起當年的大師兄。如果當年南離沒死,如果成為掌門的人是南離,說不定可以和眼前的魔教右護法拼上一拼。南巫到底還是差了一點。 改變計劃,所有人后撤,用炎火。南巫咬牙道。 是。陣法師一行撤出冶煉室。 南掌門放心,剩下的就交給我吧。閆遠早帶著幾名火行術士守在冶煉室外,只等南巫等人離開,就引爆屋內所有的炎火之精,把冶煉室和里面的人通通炸成碎片。 四周驟然響起門板關闔的聲音。冶煉室的門窗漸次關閉,擋住走在最后的南巫的去路。 掌門!先走一步的云淮發現南巫被關在房間里,臉色微變,看向閆遠:這是什么意思? 閆遠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帶著幾分不悅回視云淮:你以為是我關的門? 云淮看閆遠的反應便知道應該是自己想岔了:抱歉。 不過一個傀儡掌門,死了也沒什么吧。閆遠有些不滿云淮剛剛的態度地想:干脆一起殺了得了。 云淮像是能看穿閆遠的想法,壓低聲音對閆遠說:他還有用。太初山有不少人對我起疑,南巫要是死了,陣法師和煉器師這邊我壓不住。 哦。閆遠嫌棄地看了云淮一眼,心道,真夠沒用的,連個沒用的傀儡掌門都不如。要不是南巫是個不聽勸的榆木腦袋,當初他們也不會費那么多功夫把云淮扶上掌教之位,讓他在太初山掌控局面。 云淮好像早已習慣了閆遠如此態度,仍語氣溫和道:我先讓人查看一下門為什么會關閉。 掌教,門似乎被人從里面封死了,打不開。云淮手下的弟子查看過四周的門窗后上前稟報。 門打不開?一把火燒了能不能打開。閆遠沒什么耐心地走到門口,熾熱的白色炎火在他掌心翻騰,隨著他的控制攀上冶煉室的正門。他所使用的是火焰中溫度最高的一種,焚世天火,是一種威力極強的火焰,常人只要沾上一個火星,就會在天火中化為灰燼。 天火將整個正門覆蓋。氣勢洶洶地燃了一會兒,可正門卻并無損害。依舊好端端地立在那里。 閆遠臉上有些掛不住,氣急敗壞地回過頭,瞪著云狐:這是怎么回事? 琉璃的冶煉室,并不比尋常,因為要常年適應炎火之精的侵蝕,整個冶煉室用熔金煉包裹住的,這種材料會在炎火的炙烤下變得愈發堅固。房間內,琉璃憑空出現在眾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