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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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無雙情緒明顯好了不少,雙眼亮亮地問:師傅能再摸摸我么?像剛才那樣? 嗯?顧清遠疑惑地看著他?屬狗的么?一個大老爺們,這么喜歡被人摸頭? 聶無雙不好意思地低下腦袋,目光殷勤;以前哥哥每次修為長進,母親就會這樣摸他的頭,我那時覺得很羨慕。可我不會修行,母親雖然待我不錯,但從不與我親昵。剛剛師尊那樣安慰我,弟子覺得很開心。 這是什么絕世小可憐,被摸個頭都覺得開心? 顧清遠老父親的一顆又疼惜起聶無雙來來。 也不覺得兩個大老爺們互相摸頭尷尬了,在聶無雙頭發(fā)上輕輕揉了一把,非常溺愛地想:現在聶無雙是他顧清遠的徒弟,必須別人有的他都有,別人沒有的他還有! 只是靜下來之后,顧清遠心里的疑惑仍然存在。 聶無雙的父母不太對勁,發(fā)現孩子不能修煉后尋醫(yī)問藥,反而勸對方當個普通人。還從來不和他親昵。 這不合理啊。除非,聶無雙不是他們親生的! 第13章 會嗎? 顧清遠思索著其中的可能性。 父母資質平庸,聶無雙資質出眾但小時候無法修煉。 存在一個年紀相仿資質很好的弟弟。 聶無雙的父母對聶無雙態(tài)度奇怪。 你是說,你在離開家以后感知到靈氣的對吧,那時候你離家多遠? 聶無雙怔了一下,不明白顧清遠為什么忽然這么問,不過還是認真想了想:應該有百里外了。 顧清遠點點頭想:現在假設聶無雙的確不是他父母所生,而他弟弟是,那會不會是,父母用某種辦法封印了他的修為? 說起來,魔教倒是有一種秘法,可以通過刻在身上的符陣把一個人的修為天賦,轉給另一個人用的,不過條件很苛刻,要求兩人必須在接受的一方出生后,立刻用彼此的血在對方身上刻下符印才,且符印傳遞雙方,不得相距過遠。 只是,原文里聶無雙的父母不過是兩個金丹修為的東陸修士,怎么可能知道魔教的秘法? 除非聶無雙的父母并非是東陸修士,而是后來才逃到東陸的魔教叛徒。 這可能么? 顧清遠幾乎要否定自己這個猜測的時候,他忽然想起一些被他忽略的巧合。 十年前,聶無雙離家,成功感知靈力。同一時間,宴沉派人去東陸抓人。 如果是自己推測的那樣,那倒是能解釋:之前不抓聶無雙,不是宴沉不想,而是因為聶無雙被符印封住了氣機,宴沉無法感知他的存在。 宴沉要求顧青處理聶無雙的父母,也并非是針對聶無雙。而是單純在處理兩個魔教叛徒。 這樣確實一切都說的通了 系統覺得顧清遠的思路有點偏:【也有另一種可能啊,聶無雙就是他父母的孩子,他父母也的確是一開始就知道魔尊,知道他會來抓聶無雙。所以故意用符咒遮蓋,避免聶無雙被找到。】那他們?yōu)楹螐牟慌c聶無雙親近。為什么宴沉要抓兩個普通金丹修士的孩子,就算抓為什么他不抓天賦更好的弟弟?聶無雙又不是什么鼎爐體質,抓他也不能促進修行。 連他的不死之體也是后來才激發(fā)出來的。說起不死之體,這個東西還不知道是怎么來的,反正他父母和弟弟都沒有。顧清遠堅持自己的猜測。 可要證明猜測,還缺一個有說服力的證據。 驗證符印已經不可能了,就算真的有符印,當聶無雙感知到靈力的一刻,說明符印就已經消失了。 死者也經被顧青處理干凈,想重新驗證血緣也是不可能。 想調查聶無雙的身世,還是要從宴沉、聶無雙的聯系上下手。宴沉到底為什么抓聶無雙? 說起來 顧清遠忽然想起,前些日子左護法說圣物于三十年前失竊,宴沉發(fā)了好大火,屠戮一萬魔修的事情。 剛剛好,聶無雙今年也是三十歲。 三十年前丟失的圣物到底是什么?這事和聶無雙,和他的父母,有沒有什么聯系呢? 顧清遠覺得隱藏在原著背后的東西,正逐漸在自己面前露出他的輪廓。 顧清遠想得認真,他的目光放得很遠,人也好像離得很遠。 聶無雙看著顧清遠,師尊明明就在他旁邊,可他卻覺得,他完全無法進入對方的世界,忍不住湊近些,問:師尊在想什么? 顧清遠緩緩收回神色,看著聶無雙近在咫尺的臉,不由往后躲了躲,斂眸道:沒什么。 聶無雙有些失落。就算師尊只是他一個人的師尊,但師尊的世界,他仍離得很遠很遠。 聶無雙起身告了辭,給顧清遠掖好被角,讓他好好休息。 . 朝陽撫著云霞,霧海在山間升騰。青石峰上山木蔥翠,葉子上凝著夜露,滴滴答答地打在石板上。 顧清遠置了個軟塌在屋前,裹著錦被斜靠在上面。面前擺著一盤靈瓜靈果,看著愜意又暖和。 距離他收徒那日已經過去十余日,顧清遠身上的傷在神木的滋養(yǎng)下,已經大好。只是身體還有些虛,懶洋洋的。 修行之人原是不該怕冷的,但顧清遠受傷后,聶無雙見他臉上總少些血色,便總忍不住勸他多捂著些。 顧清遠在這些事上也沒什么所謂,只當順了徒弟的孝心。一邊磕著靈瓜靈果,一邊看聶無雙舞劍。 聶無雙一身玄青色弟子服,手中一把墨鐵長劍,用的是在上清峰學的滄海劍訣。 劍訣品級只屬三流,但聶無雙舞起來,卻有靈氣如海潮奔涌,濤聲烈烈。生生舞出了一流劍訣才有的劍之意象。看上去比上次又精進了不少。 沒有拘泥于劍訣本身,而是融入了自己的感悟,這很好。顧清遠點點頭,即使是夸獎,他的情緒也顯得淡淡的。很有當師尊的威嚴感。 都是師尊的功勞。聶無雙不好意思地收起劍:那日看到師尊對戰(zhàn)殷長老,心中似有所感。今日便試著用出來了。 那我倒要考考你,顧清遠挑眉:都感悟了些什么? 【你其實就是想聽主角夸你吧?】系統看著顧清遠一本正經的模樣,默默拆臺。 顧清遠厚著臉皮理所當然道:如果收徒弟不是為了聽彩虹屁,那將毫無樂趣。 【?】 【難道不是為了更好地培養(yǎng)主角,給他一個快樂的成長環(huán)境么?】聶無雙想了一會兒,才答:那日旁人都說師尊用短短半個時辰就領悟了殷長老的凌寒劍訣。但我覺得,師尊并非在復刻殷長老的凌寒劍訣,不過是將每個劍招里的意象提煉出來,再用自己的劍來重新表達。 顧清遠驚訝于主角敏銳地判斷:為何這么說? 很簡單,聶無雙眼里露出幾分少年人特有的狡黠:因為殷長老的劍訣是需要配合心法的,師尊不可能能通過劍式,把殷長老的心法一起學了。 所以呢?顧清遠鼓勵聶無雙繼續(xù)說。 所以師尊其實也沒有去學殷長老的劍訣,而是把從他那里領悟到的劍意用自己的方式表達出來。聶無雙說。 不過雖然能猜到大概意思是這樣,不過我還是沒法想象師尊是怎么用屬性完全不同的靈氣,凝聚出殷長老的劍意的。 像聶無雙在上清峰,所修的心法是大陸通用的五行心法之一的水行心法,而使用的滄海劍訣也同屬水系,同屬性的心法會讓他的劍意凝結的更加順利。要是給他換個火系的劍訣,他可沒辦法用出來。 顧清遠:這不難,只要抹去劍法本身的屬性就好。人無法在一張紅色的紙上繪出綠色,但若是白紙,那便可以任意涂抹。 前輩是說,像《大衍心法》那樣? 《大衍心法》是劍閣的頂級功法。本身沒有屬性,其中包含萬千演化變通,故稱大衍。 這套心經的創(chuàng)作者也是劍閣的創(chuàng)立者。但在他只后,這套大衍心法卻逐漸沒落了。 比起固定的意象,變通本身,要更難領悟得多。 很多劍閣弟子在拜入后曾經嘗試過轉修這門心法,但無不因為進境過慢而放棄了。 唯數不多堅持到底的,卻又因為遲遲無法破鏡,最終邁入天人五衰,隕落在修真界的歷史里。 沒錯,就是《大衍心法》。顧清遠說。 【你瘋了?你不會想讓主角修煉《大衍心法》吧?】系統驚恐地喊起來,他想過顧清遠教徒弟不靠譜,沒想到會這么不靠譜! 原著里主角修煉的明明是天枯劍圣同款,《枯木心經》。怎么到顧清遠這里就變成《大衍心法》了? 【那《大衍心法》這么多年都沒一個人能修成,你居然讓聶無雙去修這個?你不怕他從此修為就卡在金丹到頭了?】顧清遠自信滿滿:不會的,我覺得大衍心法才適合他。他是我的徒弟,生來就是要挑戰(zhàn)不可能。 【】系統已經開始同情主角了。碰到這么一個父愛如山體滑坡的坑爹師傅。 師尊希望我修煉這個功法?聶無雙自己也顯得有些意外。 顧清遠沒說是或者不是,反問道:你自己覺得呢? 按我原先的設想,我自身與木系靈力更為親近一些。所以我更想修煉劍尊的那本《枯木劍法》。而《大衍心法》雖然更為玄妙,但 但你怕進境太慢。顧清遠截過聶無雙的話說:你內心并非不想探索大衍心法的奧秘,只不過更想早日提升實力,報顧青殺師滅門之仇,是么? 是這樣嗎?聶無雙一愣,他選擇枯木劍法,確實是覺得自己修煉這個是最有利于提升實力的。至于《大衍心法》則一開始就被他排除在考慮范圍之外了。 聶無雙,你修行的初心是什么?顧清遠靜靜看著他:除了仇恨之外,你最初離家出走,去尋找踏上修行之路的辦法之時,你想得到的是什么? 我聶無雙眼神茫然的回憶著,撥開記憶的層層云霧,試圖去尋找那個最初的自己。 徒兒想變強。 想仗劍行天下,看遍山河萬里。 想踏碎天道束縛,領悟世間萬法。 是了他那時少年意氣,總是這樣天真又充滿野心的。 可后來發(fā)現,他的劍不僅不能直指大道,看遍山河,甚至連身邊的人都保護不了。 是,師尊說得沒錯,若是當初的我,的確會選擇《大衍心法》。聶無雙承認。 但現在的我,不能只為自己揮劍了。所以我不敢去冒那樣的風險修行《大衍心法》。 聶無雙說完,像是做錯了一般低著腦袋,又抬起眼睛由下往上看著顧清遠:師尊,我是不是叫你失望了。 顧清遠輕輕嘆了口氣:我不失望,我只替你可惜。 也罷,左右換功法也不急于一時,等過幾日我傷好利索了,再帶你去冥思閣挑選。顧清遠暫時把這個話題擱到一邊。從榻上起身,站到聶無雙背后指點起來:剛才你的招式間,氣勢有余,靈活不足,每一個招式都太過盡力了,反而顯得有些笨重。 像破冰這樣的劍式,講究的是以點破面的銳利,流波這樣的劍式,則是水利萬物的圓融 聶無雙慚愧道:師尊說的意思我懂,但用起來,總是無法通過劍法達到那般意境。 我教你。顧清遠握住聶無雙拿劍的手,帶著他比劃起來:這里,動作幅度不要太大,會影響速度。運轉靈氣的時候,想象你是一汪流水,被寒冰壓抑了整個冬季,正蓄勢待發(fā),趁著春消雪融之際一舉沖破那層屏障。 顧清遠講得認真。一邊手指順著聶無雙的靜脈方向游走。一邊帶著他重復剛才的劍招。 聶無雙卻心猿意馬地漸漸走起神來。全部心神都集中在顧清遠身上,他隔著衣服虛點在自己身上的指尖,抓著自己手腕的手,一起說話的氣息輕輕打在他耳后,麻癢的感覺從哪里順著脊背向上蔓延。 師尊的手腕好細好白呀,不過手指修長有力的,很好看。師尊傅說話的聲音請冷冷的,但氣息原來也是熱的。師尊他離得好進啊,好像一轉身就能抱住 聶無雙一邊胡思亂想著,很快臉紅成一只水煮螃蟹。 你不舒服么?顧清遠注意到聶無雙的動作僵硬,放開了他。 是有些熱了。聶無雙目光閃爍,不敢去看顧清遠的眼睛。自己真是太不像話了,師尊在教自己舞劍,自己卻在想些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 那休息一會兒吧。顧清遠坐回榻上。 他難得自我檢討起來,剛剛教得入神,一不小心對徒弟連摸帶抱的,也難怪人家不自在了。 第14章 宮羽曦御劍在霧海穿行,一邊還催促身后的歐陽非:歐陽師兄,你快點啊。 清遠長老估計還在昏迷,你早去晚去又有什么區(qū)別?歐陽非一邊說,一邊順從地加快了幾分速度。只是看著宮羽曦著急關切的模樣,仍忍不住酸溜溜抱怨了句:平日喊你練劍修行,倒從不見你這般積極。 宮羽曦訕笑幾聲:我什么情況師兄你還不知道,打坐都能睡著的咸魚一條。你喊我練劍修行,我哪能積極得起來。你要是喊我下山玩,吃館子,我一準跑得比誰都快。 歐陽非無奈地搖搖頭:下山玩你可別想了,我?guī)煾刚f了,讓你好生修煉,在你突破金丹中期前,都不許我?guī)阆律搅恕?/br> 那怎么行,我才金丹沒多久,突破中期還早呢。要是這么長時間不讓我出去,我都要悶死了。宮羽曦踩著飛劍蹭到歐陽非身邊:歐陽師兄,我同你可是最親的,你要幫我呀。 最親的么?歐陽非開心又無奈地看著宮羽曦,他總是磨不過宮羽曦的撒嬌,每次聽她這樣說,就兀自心跳得飛快。 可他心里知道,宮羽曦只是把他當成一個熱心腸的好師兄而已。 歐陽非喜歡宮羽曦,從第一眼看見她就喜歡。 他從不敢表露這份心緒,只默默扮演他的好師兄:你天賦不差,只是性子實在憊懶了些。這些日子我會多督促你修煉,直到你突破金丹中期為止。 你怎比小師叔還可怕!宮羽曦夸張地叫了一聲,又踩著劍飛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