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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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劍寒想說顧清遠一派胡言,羅剎刀法詭譎難測,豈是那么容易學會的。可是對方剛剛的確輕易地復刻自己的凌寒劍訣,確實所有人有目共睹的。 顧清遠:至于拿著劍。是因我認為劍為兵戈之首,包容性最強。不管是刀法棍法鞭法木倉法,都可以化用成劍招。且我自己也更喜歡用劍。 說得好!姚谷聽完一臉感動:清遠長老,散修真是太不容易了,如果不是沒有適合的功法,以你的資質,定早就順利通過天劫,步入大乘了! 顧清遠沒想到姚谷和能腦補到這一層,他根本不是什么散仙,那不過是他隨口編的。不過他還是順著姚谷的話說:姚谷真人邀請我進入劍閣,清遠十分感激。劍閣擁有天下最頂級的劍修功法,清遠也愿意努力修煉,將這些功法發揚光大。 姚谷立刻爽快地拍拍胸口:來了咱們劍閣,以后就是同門兄弟。以后想學什么功法,盡管找我!我教你!以清遠長老的悟性,必定一看就會。 殷長老抿著唇,拳頭捏得咯吱作響,他不信,此人一定有問題!怎么可能有人用半個時辰就能學會一套劍招? 我會一直盯著你的,你最好別讓我抓到什么把柄。殷長老憤怒地撂下這句話,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負責主持的長老一直等到殷寒劍走遠了,才跳上來,小聲宣布:比試結束,勝利者,清遠長老。自今日起,聶無雙拜入清遠長老門下。 顧清遠扯了扯嘴角,似是要笑,可氣一松懈,身體驟然一沉,緊接著在系統的驚呼聲里,向后仰去。 前輩!聶無雙飛奔上臺,從身后將顧清遠接住,抱在懷里。入手的重量很輕,腰身窄細。聶無雙恍惚間有些驚嘆,這么清瘦的身體里,也可以迸發出那樣驚人的力量么? 顧清遠感覺自己落入一個寬闊溫暖的懷抱中。 他隱約聞見一種好熟悉的香味,是什么呢?還沒等他想清楚,就已經徹底失去了意識。 聶無雙將顧清遠帶回住處,宮羽曦叫了劍閣的醫仙jiejie過來,給顧清遠看傷。 清遠他怎么了?宮羽曦等醫仙診完脈,緊張地問。 聶無雙抿唇不語地望著醫仙,眉宇間也是一樣的擔憂。 醫仙是個很高大的女子,劍眉斜飛,鼻梁英挺,性子也十分干脆。 她伸手在顧清遠脈上摸了一把,口氣輕松道:沒事,就是內傷外傷靈力透支加上心脈受損而已。 這叫沒事?宮羽曦聽罷鼻尖一酸,淚水繞著眼眶打轉。 聶無雙也露出焦急的神色:那他何時能好? 醫仙嘖了一聲:短則三月,長則一年應該能醒過來,之后我再給他開調養的方子,至于能不能完全恢復,就看他造化了。他這個樣子,也無法下藥。 要躺那么久么?宮羽曦喃喃道:我那里倒是有些靈植是蘊養身體的,不過品級都不高,也不知道能不能起作用。 他的小乘期巔峰,仙品一下的靈植沒用,就算仙品靈植也就是聊勝于無而已。醫仙也看過了方才的比試:外傷倒還好說,但因為法器反噬,他那時已經受了不輕的內傷,卻又在最后強行透支靈力爆發,傷了心脈,要不是靠一口氣死撐,他打完就得躺地上。 說完醫仙自己先嘆了口氣:我在劍閣待了也有上百年了,還是頭一回見搶徒弟這么拼的。 罷了,總歸徒弟收回來了。讓他安靜呆著吧。我先行告辭。醫仙看了聶無雙一眼,起身往外走。 我同你一起。宮羽曦說。這里總歸是男修的住處,她也不方便獨自久留,可她走了幾步仍然放心不下,又轉頭瞪著聶無雙:你可要好好照顧清遠哦! 聶無雙不理她,只和醫仙道了句謝。就又回到床前守著。 什么都做不了。 聶無雙守著顧清遠,仍不住又陷入一種消極的情緒中。想,自己真的太弱了,什么都做不了,總讓別人犧牲,家人死了,師門沒了,他連手刃仇人都不能,現在又害顧清遠受這么重的傷。 如果自己強一些,是不是就能 【你想變強么?】一個黑色的虛影突兀地出現在聶無雙面前,他五官與聶無雙相同,只是那陰冷邪戾的表情卻是聶無雙從來沒有過的。他飄到聶無雙身側,貼著他耳朵,用充滿誘惑的語氣說:【我可以幫你。】聶無雙一愣,他不知道那東西是什么,為什么會突然出現在自己這里,會不會有是顧青的什么新手段,只能盡可能鎮定地問:你是誰? 【我是誰?哈哈哈,哈哈哈!】那虛影夸張地笑起來,笑得身形都散開了才停下,又重新聚成一團,變成和聶無雙一模一樣的樣子盯著他:【我就是你啊,另一個你。】聶無雙沒說信或者不信,只問:那你想怎么幫我? 【你知道魔尊宴沉為什么會盯上你嗎?】那虛影不答反問。 為什么?聶無雙順著對方的話問。 【很簡單,因為你的體內有一股力量,非常非常強大,強大到連他都害怕。我可以幫你,釋放這種力量,只要你同我做個交易。】交易?聶無雙想,那說明腦海里這個聲音并不能隨便對他做什么,而是有限制條件的。條件,就是交易的內容。 什么交易。他問。 黑衣湊近他,臉幾乎和聶無雙貼在一起:【你把身體給我,我把力量分給你。】 第12章 你這話說的不對。聶無雙質疑道:我身體里有什么力量,我怎么不知道?而且既然是我的力量,為什么需要你分給我,我又何必與你做什么交易? 【哈哈哈。】虛影又笑起來,身體從聶無雙身上穿過,又在他身后聚攏:【你還沒明白么?你身體里的力量,就是我啊。你現在看到的我,不過是我在你識海里的一個投影罷了。我一直,都在你身體里。】【至于力量,我可以展示給你看。】虛影瞇著眼睛,把手搭在聶無雙手上。聶無雙感覺到了,一種恐怖的,毀滅天地一般的力量:【感覺到了么?只要你答應,這力量,隨時為你服務。】那你要怎么借用我的身體? 黑影壓低聲音:【很簡單,只要你打開識海,接納我。我將與你融為一體。】【你可以用這力量做任何事。報仇,或者保護你在乎的人。這人似乎傷得很重呢,是你在乎的人吧?誰打傷的他,你不生氣嗎?不想,讓那個人在世界上消失嗎?】聶無雙想了想:我想治療他,你可以嗎? 那黑影一愣,隨即激動地膨脹起來,在空中轉了幾圈:【治療?你在說笑話么?我生來就是為了毀滅的!】那不用了。報仇我自己會報。聶無雙不再搭理黑衣,轉身伏在顧清遠床前。比起毀滅,他更想守護這世界美好的東西。 畢竟這個世界上有顧青那樣的惡人,也有前輩這樣的好人。 聶無雙的目光在顧清遠的睡顏上反復描摹,此時的顧清遠神態安和,褪去了平日那種疏離感,反而顯得有些弱氣。淡色的薄唇微微張著,讓人不禁想觸摸那份柔軟。 聶無雙仿佛受到蠱惑,朝顧清遠伸出手去,又在指尖即將碰到他時,觸電般猛地縮了回來。 不行不行!聶無雙猛地搖搖頭,自己腦袋里怎么會有這么奇怪的念頭,居然想冒犯前輩! 不對,選徒大會已經結束了,現在自己是不是可以叫他師尊了? 師尊。聶無雙小聲地趴在顧清遠身邊喊了一聲。嘴角抑制不住地往上揚起。 前輩是很多人的前輩。但他只是自己一個人的師尊。就連白天那個總纏著師尊說個不停的宮羽曦,也不能取代自己在師尊心里的位置。這樣想著,聶無雙就覺得開心起來。 師尊! 師尊 師尊。 他一連喊了好幾聲。 顧清遠昏迷過去后,便覺有種暖洋洋的力量一直在修復著自己,他像是浸泡在熱水里,四肢百骸都覺得溫暖舒服。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聽見耳邊有人在喊他師尊。 那聲音低沉溫柔,又帶著幾分羞澀地期待與雀躍。還挺可愛的。是誰呢? 顧清遠動動眼皮,慢慢睜開了眼睛。 入目是一雙濕漉漉的小動物似的眸子,充滿關心地看著他,似乎被突然醒來的顧清遠嚇到了,試探地湊近看了看,小聲道:前輩你醒了? 他隨即又回過神來,眼里裝著亮晶晶地歡喜:真的醒了!太好了! 顧清遠聽得好笑,我睡著的時候,一聲聲師尊叫得挺親熱,怎么一睜眼就成前輩了。 他張開嘴,聲音里透著些剛睡醒的沙啞:怎么不叫師尊了? 聶無雙耳根立刻從粉變紅,心虛道:您你聽見了啊。我那就是是 他是了半天也沒是出個所以然,給他剛剛幼稚的行為找到一個恰當合理的借口。 只得生硬地轉移話題:師尊您感覺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顧清遠也沒指望聶無雙解釋什么,本來就是覺得他可愛,忍不住逗他兩句。 配合地搖搖頭問:我睡了多久。 一天。聶無雙說:今日醫仙來看過,說師尊可能要昏迷三月到一年。沒想到師尊夜里便自己醒過來了。 顧清遠也知道他自己傷得不輕。 他想起昏迷時那股幫助他恢復的力量。 那時意識昏沉,還不知道是什么,現在倒是找到了。 是宴沉送他的那枚骷髏雕塑。里面蘊含著極為濃郁純粹的木系靈氣。在他受傷后便自發地注入他的體內,幫他恢復傷勢。 一天內竟然已經讓他可以清醒過來,在靜養半月,估計就能恢復得差不多了。 以小乘期的修為,這樣的恢復速度幾乎是不可能出現的,除非是一些極為稀有的神級治愈型靈木靈植。 如果出現在外面,絕對是能讓一群頂尖修士趨之若鶩的好東西。 顧清遠原本要那枚骷髏只是覺得好看,沒想到自己竟然不小心占了宴沉這么大一個便宜。顧清遠忽然想起宴沉那一面墻的骷髏,這么珍貴的木材,宴沉哪里得來那么多的? 聶無雙:醫仙說等您醒了,再給您開方子的。我現在去叫她? 不必麻煩醫仙。顧清遠搖搖頭:我身上有加快恢復的靈木。倒是不需要再額外浪費要藥材了。 看著聶無雙站在床邊不知所措的樣子,顧清遠又放緩聲音:坐吧,我們聊聊,既然已經是我徒弟了,我也合該多了解你的情況。 是。聶無雙哐哐脫了鞋子,鉆進被子,挨坐到顧清遠旁邊。 顧清遠感受著衣料傳來的體溫,腦袋里嗡嗡地。 我說讓你坐,沒說讓你躺!你你身為主角的高冷呢? 男男授受不親知不知道?! 作為一個潔身自好的母胎單身gay。顧清遠表示受不了這種刺激。 你就這么坐? 嗯?聶無雙沒感覺那里不妥:以前山門地方小,我和師兄們都是住一起的,經常這樣擠在一起聊天,便覺得很開心。師傅不喜歡這樣嗎? 聽著聶無雙提以前的事情,顧清遠心軟下來,趕人的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算了,擠擠就擠擠吧。主角這是和自己親近呢。 聶無雙又是被滅口,又是被滅門的,也不容易。現在肯和自己擠在一起,估計是把自己當成家人了。 便這樣吧。 聶無雙開心地蹭在顧清遠身邊坐下,說起自己的情況:我二十歲引氣入體的,今年突破金丹,剛好是三十歲。 這句話讓顧清遠想起看書時發現的疑點。聶無雙那么好的天賦,為什么二十歲以前一直無法修煉。 為何二十才引氣入體? 聶無雙搖搖頭表示他自己也不清楚:小時候總是感覺不到靈力。二十歲那年我也是一時沖動,想出去闖闖,路上誤入了一片林子,遭到野獸攻擊,忽然就感覺到靈氣了。 這倒是和小說中說得一樣。聶無雙是因為被野獸攻擊,在生死關頭激發了潛能。 但顧清遠不接受這個解釋。 別人的天賦與生俱來,怎么到了聶無雙這里還需要激發一下?那在激發之前,他的天賦又是因為什么原因被壓制的呢? 小說里或許可以不在意這些細節,但當這里成為一個真實世界,必定會有一個恰當的理由。 小時候你一直沒有沒法修煉,家里沒帶你去查過是什么原因么? 顧清遠撐坐起身,背靠在床頭上,聶無雙忙抽了個墊子給顧清遠墊在身后,又替他掖了掖被角。 父親說沒有天賦也挺好的,一輩子做一個無憂無慮的普通人。 你家里人都是什么修為? 父母是金丹,哥哥是筑基。 他們年齡多大? 父母那時有五百多歲了。哥哥和我只差一年。 顧清遠點點頭。修真之人一般為了修行,不會輕易破身。生孩子就更晚了。一般都要在,修為停滯,進入天人五衰之后。 五百多歲還沒突破金丹,也確實應該天人五衰了。 只是天賦如此平庸的父母,當真生的出聶無雙和他哥哥這么厲害的孩子? 那你能夠修行的時候,有遇見什么特別的事情么?顧清遠想了想問。 聶無雙抿了抿唇,有些欲言又止,良久才低著腦袋,難過地說:我回到家里以后,父母和哥哥都死了,應當是顧青殺的。 抱歉。顧清遠想問的不是這個,但這件事似乎又是個繞不開的話題。 聶無雙抬起腦袋,有些茫然地望著顧清遠:我一直在想,我要是不走,大不了就被顧青抓去,那我父母那天,是不是就不會死了。 語氣軟軟的,像個嗚咽著尋求安慰的小動物。 不是你的錯,你不必為此自責。顧清遠忍不住用手在他發頂揉了揉。 這個舉動讓兩個人同時愣住。 作為有節cao的gay,顧清遠覺得自己這個舉動有點占便宜的嫌疑,一秒恢復冷淡,縮回手,眼神不自然地看向窗外:我是說,兇手是顧青,你不要為了別人的惡行怪罪自己。況且顧青那種人,做事狠厲不留余地,就算你在場,為了滅口,他也不會放過你的家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