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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八十四 松石觀觀主的臉色陰得快要下雨了。 “我不知道你們是怎么來的,也不想知道你們是為什么而來。” 他很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這里是我的道觀。松石觀不歡迎沒有任何收到邀請的道友——現在,你們可以離開了。” 小道士很著急:“師父,這是我請來的幫手,就是祁道友一直給咱們道觀供符紙,他可以……” 迎著觀主越發嚴厲的目光,小道士聲音越來越小,訥訥地把后面的話咽了回去。 “我不需要幫忙,以后也不需要你們來提供符紙了。” 松石觀觀主態度十分不好,“好了,道觀里的事我自己會去解決,你們現在可以離開了” 但祁殊沒打算就這么離開。 “您這么大反應,看來是知道我們為什么來了?” 祁殊整個人的神態語氣看起來都還非常友好,有商有量的,可說出的話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您是準備去跟茅山自首,還是等著我去舉報?” 松石觀觀主眼神狠厲:“小道友,別多管閑事。這兒荒郊野外的,你們今天能不能全須全尾地出去可都不好說。” 祁殊對法律多少涉及一些,聞言還一板一眼地跟他講道理:“怎么著,您還要對我們進行非法拘禁嗎?那我得提醒您一句,這可是犯法的。” 松石觀觀主嗤笑一聲:“犯法?……這是什么地方,你跟我說犯法?” 祁殊很認同地點點頭:“您說得對。” 他還是不慌不忙的,沒管那位觀主聽到自己的肯定后是什么反應,轉頭問賀衡:“錄下來了嗎?” 賀衡揚起手機,給他看錄音的界面:“從他說荒郊野外開始的,證據非常確鑿。” 松石觀觀主:“……” 他跟其他天師斗法多年,暗里也干了不少觸犯茅山條律的事,但被人涉及到法律層面還是頭一回。 一時間都覺得有點新奇。 這種感覺還挺陌生的——就像他知道不能殺人,但那是因為無故奪人性命有違天道,百年后會有地府逐條論功述過,生前于修行有礙,死后于轉世有阻,所以不能殺。 而不是因為法律規定了殺人犯法。 成為天師久了,見慣了生魂陰差,就很容易把法律條款忽略——至少也會輕視。能刻進腦子里的只有天道和茅山的鐵律。 所以會不自覺地漠視人命,自然也會不自覺地漠視生魂,進而漠視周圍一切。 除了自己。 但顯然,現在覺得這種漠視很正常很合理的天師不在少數。甚至在他們看來,這才叫修行。 修行就應該清凈無為。 讓自己周身清凈,面對不公袖手無為。 祁殊不合時宜地發散了一下思維,越來越明白為什么這一輩茅山的師長肯和地府合作了。 但這些都不是當務之急,可以容后再感慨。 自己的室友已經很有默契地錄了音,現在證據已經在手機里存著了,祁殊再沒什么顧忌,把原本一直捏在手心里的五帝錢跟拋鑰匙似拋向空中,轉頭沖著那個觀主人畜無害地笑了一下。 幾枚銅錢在空中互相碰撞著轉了兩個圈,聲音聽起來還蠻清脆。 但到底是浸足了靈氣的法器,被隨手拋到空中,也能很通主人心意地自己鎖定方向和目標,“咻”地一聲沖到了墻角堆著的一個不起眼的小木盒子上,力道很足地把那個小木盒子推翻在地。 木盒上面帶著鎖,可好像就是個擺設,被推到地上之后盒蓋分離,有一大團黑影從里面逸散出來。 賀衡畢竟還沒有完全搞清楚狀況,看見那一大團形狀隨機的黑影很震驚:“這是什么……” 祁殊眼疾手快地扔出去兩張上乘天雷符,但沒念心法引動,只讓這兩張符紙圍著那個木盒和還在源源不斷往外擴散的黑影,把它們整個困在了墻角。 “是被拘來的生魂。” 祁殊給他解釋,“太多了,都擠在一起,所以黑漆漆一片——之前說帶你看的。” 賀衡:“……” 好了,知道誰是那幾個倒霉的諸侯了。 賀衡透過現象看本質,透過那一團烏漆嘛黑的生魂看了看那個還坐在床上沒動彈的松石觀觀主,不由得嘆了口氣,向祁殊征求意見:“我能問問他的遺言嗎?” “……最好不要。” 祁殊提醒他,“現在是我們在他的地盤上,有危險的是我們。” 賀衡邏輯很清晰:“我知道,但是我小室友在啊,我小室友超厲害。” 超厲害的祁小室友很努力地忍了一會兒,才禮貌地在很嚴肅的對峙里把上揚的嘴角壓了下來。 兩張雷符在墻角飄在半空,無風自動,符面上隱隱能看出來罡氣流動,散著融融的白光。 看起來的確是上乘的天雷符,且至少出自正一品天師之手。 松石觀觀主只當是這個小天師的師父給他用來保命的底牌,雖然心有忌憚,但并沒有提起足夠的重視——反正不是茅山的天師。就算是正一品,難道還能為了個徒弟來跟茅山叫板嗎? 他好整以暇地看著祁殊:“怎么不引動雷符?你師父還沒教過你天雷符的心法嗎?還是你知道自己只是四品,控制不了正一品的天雷符?” 祁殊頗為意外地看了他一眼,甚至不太理解他現在出言挑釁的意義何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