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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喂也活該。要不是他脾氣那么差,現在也不至于出了事連個幫上忙的都沒有,還得麻煩祁殊大老遠大晚上地趕過來。 本來他們倆現在完全可以穩穩當當坐在宿舍里,一個人寫英語卷子一個人畫符賺錢。 總比大晚上被叫來這個荒郊野地的強。 賀衡下意識就很不友好地看著這位松石觀觀主,被祁殊不動聲色地拍了一下:“克制一點,你的視線太不禮貌了。” 賀衡摸摸鼻子,不太情愿地轉頭:“很明顯嗎? “還行吧,就是已經快把人嫌棄醒了。” 祁殊好脾氣地勸他,“我盡量快點,早完事咱們早回家歇著。” 回家。 也不知道小室友是一時口誤,還是一時口誤。 但這個名詞用得實在很得賀衡的心,安撫效果十分明顯。 小道士在旁邊膽戰心驚地聽了半天,生怕這倆人一下沒商量好就要離開。好不容易見他們暫時達成一致了,連忙戰戰兢兢退回去關了門,又迎著賀衡疑惑的眼神解釋道:“是這樣,觀里只有我和一個師弟知道師父被鬼附身了。這件事傳出去不太好,容易引起恐慌,師父也不愿意讓其他師弟們跟著擔心,就沒讓我跟他們說,只說是生病了需要靜養——我先關上門,免得被其他的師弟們看到了,再生猜測。” 祁殊無可無不可地點了點頭:“都行,這邊動靜也不會很大。” 祁殊說著,拿了一塊死玉在煙墨里滾了一圈,遞給那個小道士:“去,放到你師父額頭上看看。” 小道士不知道他為什么要用死玉蘸煙墨,但沒多問,很聽話地接過來,按他說的放到了師父的額頭上。 原本均勻地沾在死玉上的煙墨好像是鐵屑遇到了磁石似的,瞬間整整齊齊地聚到了上層,甚至很緊致地團成了一個小圓球。 小道士很震驚,甚至不用祁殊提醒,無師自通地拿著手里那塊死玉離開師父的額頭——煙墨果然又迅速散開,甚至撒了一點到床邊。 再放上去,原本散開的煙墨又重新聚攏,只是因為這塊死玉本身表面上就凹凸不平,聚攏的位置隨機變化了一點。 “這,這是……” 小道士還沒有涉及過這方面的知識點,虛心求教,“這是怎么回事?” “這說明是你師父身上確實有鬼。” 祁殊言簡意賅,“但是既然你師父都沒法自己驅鬼,說明這只鬼應該很厲害——我只是四品。三品天師都驅不了的鬼,我恐怕也無能為力。” 小道士一愣,沒想到自己好不容易請來的幫手會束手無策,一下子就慌了:“怎么,怎么會沒辦法呢……那我還能去找誰啊,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師父出事啊。” 祁殊給他出主意:“你們道觀里不是供著三清真人嗎,為什么不把你師父挪到三清真人的供桌旁邊呢?真人享用你們的香火,自然會加以庇佑。” 小道士搖搖頭:“不行的,師父說那只鬼太厲害了,他完全控制不了。只要一靠近供堂,師父就會覺得非常痛苦,全身像被燒著了一樣,根本沒法待下去,只好回來靜養著。” 誰家被鬼附身之后靠近三清道人的供桌會跟被火燒了一樣。 只有鬼才會覺得被火燒了。 祁殊沉吟了一會兒,沒多說什么,只勸他:“既然如此,我建議你還是上報給茅山吧。雖然你師父不想讓那幾個養鬼的觀主被茅山處罰,一直不肯把這邊的情況上報給茅山。可現在他性命危在旦夕,實在不是發這種無用的善心的時候了。” “可是,可是我也想上報聯系不上茅山那邊啊……” 小道士很無助,“我們都沒有受篆,天師府都沒去過,更沒有茅山那些師叔師伯們的聯系方式了,平時要聯系茅山做匯報也是師父去聯系的。” 這就怪茅山的宣傳不到位了。 祁殊從旁邊扯了一張紙,給他寫了一串電話號碼:“這是茅山的熱線電話,二十四小時有客服接聽。一般是處理民眾生活中的遇鬼突發事件,你跟他們客服說明情況,他們也會及時上報并且作出處理的。” 一個茅山,居然會有熱線電話。 還客服,還二十四小時接聽。 照這么下去,就算小室友下一句話說茅山已經準備成為一家上市公司,或者現在是五塊二一支股,賀衡估計自己都不會覺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小道士顯然也很震驚,但他好不容易又抓到一根救命稻草,顯然一刻也不想耽誤,抓著那張紙條就要往外沖。 “回來——” 小道士都已經推開門了,聞言一個急剎車,回頭一看,很驚喜地沖回來:“師父您醒啦!您感覺怎么樣?那只鬼還沒走嗎?您打贏了它了嗎?” 一連串的問題屬實有點多,劈頭蓋臉地砸過來讓人應接不暇。 一會兒不見,松石觀觀主的臉色好像越發灰敗了,看來并沒有像小道士期盼的那樣打贏那只鬼。 他在小道士的攙扶下慢慢從床上坐起來,沒顧上回答自己小徒弟的問題——或者可能壓根就沒想回答,只是面色很不善地看向站在屋中間的祁殊和賀衡:“你們是什么人?誰讓你們來的?” 語氣非常非常不友善。 祁殊不躲不閃地和他對視:“您又不是才醒,聽了這么長時間了,難道還不知道我們是為什么來的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