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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倒開始加班了,也不失為好事。畢竟他和姜寒藏,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然而自從那之后,宮白卻忽然有些不習慣。 他起初以為是無人做飯收拾家務的緣故。 立刻讓秘書安排了一個月嫂專門打理屋子,一個廚師一日三餐,西餐中餐,廚藝水平堪比特級廚師,外加一個司機出門接送。 可還是不夠。 白二爺這才知道,原來不知不覺間,姜寒藏一個人做了多個人的事情。而且這么多人,做的也沒有他好。 可是,這樣的日子他總得習慣下去。 現在不是他的問題了,姜寒藏對他,已經很冷淡梳理了。 宮白一邊勸說自己要習慣這樣的生活,一邊用忙碌來使得自己忘卻。 C國那邊的動態一直在傳來,宮白估計多則半年少則三個月,那邊應該就會爆一次大雷。事態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不知道是哪里的蝴蝶效應,這一次很多事情都跟前世不一樣。他給羅絕暗示了幾次,但電話中,羅絕總是不當一回事。 “放心吧,這么大個池子,這么多人,不會有事的。這次可不僅僅是四大家族,全世界的資本、政府都在這兒頂著。要是真要出事,那就是全球金融危機,天王老子來救也沒用。” 宮白道:“但是據我所知,M國和E國那邊的好多資本都打算撤資了,他們已經嗅到了氣味。” “撤資的事兒是另外的原因,那個董事會已經處理好了。總之你放心吧,不會有什么事的。” 羅絕如此斬釘截鐵,宮白不打算勸阻他了。 既然現在國內的人都還是認為那邊的項目一派大好,宮白便趁此機會,將絕塵的股份開始分批次拋售。 于是接下來這一兩個月,宮白忙碌地周旋于紫錦城地各個豪門宴席。在外人眼中,【絕塵】是香餑餑,所以宮白將這些股份賣出去,并不用費多大功夫。但是他又不能做的太明顯,否則會引人懷疑。 為此,宮白利用岳姝做中間人。宮白手上的股份,光岳家,就買走了大部分。 短短兩個月時間,宮白當時投入在絕塵的資產回收的七七八八,還賺了好幾倍。而這個時候,【絕塵】在C國卻是更上一層樓。宮家一時風頭鼎盛,開設七日流水宴席。又是各處慈善捐贈,出手動則千萬,引得媒體爭相報道。真可謂是鮮花著錦,烈火烹油之盛。 這一日暴雨,宮白正在岳姝的小公寓里做客。與他一同的,還有趙赟和宋離之以及幾個豪門公子。電視中正在播放著宮老太爺的采訪,老頭子八十多歲的年紀,穿著打扮得像個舊社會地主,神采奕奕地坐在太師椅上,念叨著他的興旺發家之道。 “哼,這老頭子,眼光的確獨到。”岳姝突然冷笑道:“我看他這一輩子最獨到之處,就是綁了個白二哥在宮家,替他們宮家做牛做馬。” 這話說的非常直白,然而在座的都是十幾二十歲的孩子,自然聽不懂更深層次的意思。宮白坐在角落里,抿著清茶,不作言語。 趙赟坐在對面,幾次想與他搭話,宮白都不冷不熱。 這時宋離之低頭在趙赟耳邊說了什么,趙赟先是有些驚訝,隨后就笑呵呵地沖他比了個大拇指:“還是你厲害。” 宮白看到趙赟的口型是這么說的。 他不動聲色。 果然沒一會兒,趙赟就憋不住,湊到宮白身邊來。 “白二爺,宮家真是不知好歹。要不是你,他們家早垮了。現在翻身爬起來了,就提也不提你。你看那宮家老頭子的樣子,主持人每次問到你,他都好像不認識你一樣,三兩句敷衍過去。我都看的生氣了。” 他一頓抱怨,等他抱怨完了,宮白看著他:“趙公子想說什么?” 趙赟神秘地湊到他耳邊,道:“我和老宋啊,都挺看不慣宮家那做派的。他們不是喜歡上新聞嗎?再等半個小時,保準讓他們上全世界的頭條。” 宮白蹙眉,“什么頭條?” “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趙赟口中的‘頭條’,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事。 雖然宮家現在如何早不關宮白的事,更何況趙赟和宋離之這種平頭青年,頂了天也翻不出什么風浪。但是看著宋離之那種病病的眼神,還有趙赟神經質的笑容,宮白總覺得犯惡心。 就像那天晚上,他在地下錢莊里,被趙赟摸到腳尖的那種惡心。 借口上廁所,宮白出來給秦覆打了個電話。 “宮家人現在在干什么?” “基本上都在家里看老太爺的直播采訪呢。” “有什么客人來嗎?” “除了半個月前就住在園子里的幾個親戚,別的倒沒有。”秦覆有些奇怪宮白問這些,問他:“怎么了二爺?” 眼看趙赟說的半個小時已經過去了一半,宮白忽然有些心神不寧。 “宮紅玉呢?” “等在老太爺直播的書房外面的。” “宮嘉玉呢?” “宮嘉玉……”秦覆像是在去確認,沒過一會兒道:“二爺,宮嘉玉好像出門了。” “出門多久了?” “大概……二十多分鐘左右。” 二十分鐘,與趙赟所說的時間吻合。 宮白又問:“他有沒有說去哪兒?去做什么?走的時候有沒有奇怪的地方?” --